第827章 郡王妃對寶珠的不滿(3)
隨著南安侯走上幾步,文章侯很想說點兒話出來,他倒不是衝著想結交輔國公。以他一天家裡沒了兩個人的心情,他哪還有心情結交外官。隻為想親近姑丈,盼著他能在家裡忍上七天,文章侯就找閑話聊:“您回來的晚,是用了酒吧?”
就是想說幾句就是。
南安侯心想廢話,我訂席面的時候你不是就在旁邊聽著。南安侯此時的心情大不一樣,他才死了老婆,也突突地往外面冒著喜悅。
他一片好心為妹妹辦養老的事情,卻找到中宮的親戚家裡。寶珠袁訓又都是好相處的人,從以後子孫們前程上考慮,南安侯也有自得的本錢。
要知道他當初辦這件事,可完全沒有任何私心。
有時候事情就是這樣,栽了花引來蜜,全是無心而來。在這種心情下面,南安侯就很想對著文章侯說道說道。見說回來的晚,南安侯就指自己衣裳。他出去時一件黑色袍子,現在還是一件黑色袍子:“你說我出去時間久,我這不是得先回家換衣裳,再會過人,再回家去換下來,才往你這裡來嗎?”
難道這吊孝的衣裳,我能穿出去見人?再說我見人的衣裳,也不能穿著來對死人吧?還不讓你們當成我喜歡得很?
文章侯沒有盤查的意思,就尷尬應道:“是是,”
然後南安侯想了起來,正色道:“輔國公明兒來吊喪,可是往我家裡去,不往你們這裡來。”我家裡搭著靈堂呢,接我家的往來親友,收的東西也是我的。
老老太太去世,南安侯一件半件也沒辦著,還耿在心裡。
本來他是不計較的,他自問沒有半點兒孝心,沒有也應當。可東西指給了掌珠卻看著他,南安侯心想這人情我擔著,我真是冤枉。
這股子冤枉,就在此時冒出來,以致南安侯要和文章侯計較計較,
文章侯張大嘴,他更喊冤枉:“我沒有敢這樣想啊,”轉而就明白過來,見南安侯不理自己往裡走,文章侯隨後跟上:“我說姑丈,往我們這裡來,也應當啊?”他顧不上喪事不能笑,陪出個笑臉兒:“姑母可在這裡,姑丈您,不是也在這裡守靈?”
“我不守著,不是又要和你們打官司?”南安侯板著臉。文章侯心想哪能呢?這一輩子你也不怕和我們兄弟打官司,都有無數事實為證。文章侯繼續陪笑:“姑丈您是要面子的人才是。”南安侯借題又發作一句,他先道:“哼!”
哼過後,南安侯愣住。面前冷月淒清的,月亮再好,也讓靈堂給襯的淒涼無比。長明燈點著,進出的人白孝帶扎著,那個折磨他一生不能安寧的人,她去了?
她竟然真的去了?
南安侯這才體會到,從此他解脫,從此他輕松。可見月下影子上一把胡須,南安侯自憐上來,可我也老了啊。
這一輩子還算是沒有擺脫掉她。
南安侯在一生裡,也曾想過弄些汙糟手段對那名義上的妻子。可他每每又要想到,這個人只是嬌癡不懂事體,又遇上家裡沒有一個懂事明理的人。而他在不打算和妻子作和好打算時,想想她也挺可憐。南安侯可以醉臥花紅柳綠,她能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