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她把溫景詞給親了
二樓,溫景詞拉上遮光的窗簾,拿起床頭櫃上的那顆藥,就著擱置在一旁盛著溫水的水杯將那顆藥服下。
熄了燈,他安靜地躺下。
夜深了,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麽的悄無聲息。
少女白色睡衣上繡著草莓的圖案,沈矜聽跌跌撞撞地從竹林遊晃到別墅,路上不知道被絆倒過幾次,單薄的衣料膝蓋處被嗑破了個洞。
上了樓,她意識不清醒地抬手敲響了那扇緊閉的門,許久都沒有等到裡面的回應,她不耐煩地直接推門闖入,憑借著記憶,她摸索到了床邊。
在醉酒的狀態下,她舉止明目張膽又帶著幾分下意識的收斂,她抱著膝蓋蹲在床邊,握著垂落在床邊被子一角輕輕把玩,蹲累了,她也就不想攥著那塊柔軟把玩。
她站起身,醉醺醺的,身體沒什麽重力。
她雙手撐著床邊,俯身,領口處的風光漸漸暴露在空氣裡。
她低頭,紅唇貼在那張冰冷的俊臉上,他面部線條冷硬立體,好看得狠狠牽扯著她那顆蠢蠢欲動的心。
她再次低頭,連同紅唇上抹的口紅,烙在男人的臉上。
她走到一邊,熟練地掀開被子躺下,許是找回了些理智,她鑽進被窩裡。
嘗了蜜,一夜好眠。
翌日,太陽隻探出半邊,光線柔和,漆黑的夜漸漸地褪去黑暗而迎來了光明。
溫景詞醒來,習慣性地扶了扶隱隱作痛的額頭,他起身拿起放在床頭櫃上還裝著半杯水的玻璃杯,走進浴室,他將裡面的透明液體倒進洗手池。
隨後,他熟練地開始洗漱。
他用清水洗了把臉,親眼看著手上多了抹可疑的緋紅,他照了下鏡子,並未在看到臉上有任何的紅印子。
他皺眉。
之後,他從衣帽間裡拿了身衣服換掉身上穿的睡袍。
在安眠藥的輔助作用下,他的睡眠質量明顯提高了些。
但是長期使用藥物助眠,保證睡眠同時也在摧殘著身體。
他挽起袖子,浴室內亮著燈,燈光明亮耀眼,手臂上那一截膚色透著股冷白,乾淨得宛如上好的羊脂玉。
他雖皮膚白,面相看起來又病態,可是身子骨剛毅,體質並不比正常人差。
良久,溫景詞穿著常服離開衣帽間。
站在床邊時,他臉色漸漸往下沉,不由得擰著眉看著凌亂的被子,眼前的畫面異常地熟悉。
在他印象中,也只有沈矜聽一人睡覺是把頭也給蓋起來的,整個人密不透風縮在被子裡。
一種不祥的預感襲上心尖。
溫景詞伸手攥著床邊被子一角,輕輕掀開一個弧度,他彎腰往裡看了眼,倏地,他松了手。
那張向來沒什麽表情的臉上此刻變得陰沉,像是覆上了一層厚厚的陰霾,如同狂風暴雨來臨的前夕陰惻得危險。
他攥緊了拳頭,那截冷白上明顯有青筋爆起。
不知道在床邊站了多久,他松了手,那張遍布陰沉的臉只剩下無奈的情緒。
他彎腰,輕輕掀開少女身上的被子。
沈矜聽身上有股很濃的酒味,一同沾染在他的床上,掩蓋去本就殘留的中藥味。
“沈矜聽。”溫景詞推了推蜷縮著身體的少女。
見她沒動靜,他又喊了聲,“沈矜聽。”
下一秒,熟睡的少女皺起小巧細長的眉頭,翻了個身將自己蜷縮得更甚,那模樣,就像是躲避外界的吵鬧似的。
溫景詞沉著臉將被子給她掖好,不再打攪她,轉身徑直下了樓。
而樓下,女傭恭恭敬敬地站得整齊,完全掩藏不住心虛與畏懼,她們在等待著發落。
溫景詞下了樓,見到明宴也在旁邊候著,他掃了眼眾人,姿態沉著地坐在沙發上拿起一本書翻閱。
“溫先生。”明宴焦急地將在窖酒裡找到遺落的手機送到溫景詞面前,聲線微顫地說,“昨天沈小姐問我酒窖的位置,今晚傭人發現,沈小姐一晚上沒回來,我派人在竹苑找過了,沒有找到沈小姐的人,只找到了她的手機。”
竹苑別墅監控范圍有限,並不是涉及隱私。
溫景詞抬了抬眼,看向聚集在一起的女傭,“都散了吧。”
他再看向明宴,“她在我房間。”
明宴當場一驚:“……”
他將那套著透明手機殼的手機放在茶幾上,識趣地站在旁邊候著。
他單身,他不懂醉酒後的情趣。
沈矜聽難得沒有睡到下午陽光嬌媚時,她在中午太陽光線暖和的情況醒來,巨大的落地窗敞著簾子,太陽從窗戶照射進來,她渾身上下都被曬得滾燙。
她身上蓋著被子,這一曬,身上出了不少汗。
沈矜聽掀了掀眼皮子,入眼的便是熟悉又陌生的場景布置,她側頭看了眼床邊。
白色枕頭,床單和被子都是黑色的。
哪有跟她那滿是少女心的臥室沾邊的粉色。
乍一想,沈矜聽忍不住捂住頭,漸漸地想起了些昨晚發生的事情。
她去了趟酒窖,然後……然後她摔跤了,再然後……她好像把溫景詞給那啥了。
是夢,又或者是實踐過。
沈矜聽扶著頭坐起身,見只是睡衣解開了一顆扣子,這不露那也不露的,怎麽也沒辦法跟那啥代入到一塊。
是夢吧。
畢竟她只有在夢裡才敢對溫景詞霸王硬上弓。
沈矜聽遺憾地歎了口氣,緊接著,腦海裡閃過喝斷片的某個片段。
她一下子沒忍住,白裡透紅的臉頰頓時變得更紅了。
她沒對溫景詞亂來,但是好像……
她把溫景詞給親了……
至今,她都還記得當時紅唇落在他臉上的那種柔軟觸感。
這種感覺,很值得回味。
想到這,沈矜聽捂了捂臉,喝酒誤事,膽量大得都敢直接對溫景詞隨心所欲了。
要是溫景詞生氣了,把她趕走,深山老林的,她爬都不一定能爬回來。
沈矜聽起身準備遛回自己房間,剛跑到門口,她又折回來很是負責任地將那張被子疊整齊。
疊完,沈矜聽關上門躥回了自己的房間。
她就是像被酒給醃入味了似的,身上彌漫著股像是無法揮散開的酒精味道。
沈矜聽將換下來的睡衣放在水裡泡,在房間裡點上了香薰,她舒舒服服地在浴室裡泡了將近半小時的澡。
泡澡遠遠不足以將身上的味道驅散,她還把頭給洗了遍。
本就長發,洗起來有些麻煩。
在樓上磨蹭了很久,沈矜聽穿著棉拖別別扭扭地下樓,身上穿了件長款的睡裙,長至腳踝,吹乾的長發慵懶地披在肩後,在素顏的情況下,臉頰微微泛著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