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他死了

  “夠了，”梁文傑呵斥一聲，“梁豔，我不想再聽你狡辯，既然如此，你的事從今以後我不再管！”

  梁文傑甩手氣勢磅礴的離去。

  梁豔歎了口氣，她回頭看陸明誠，“你沒事吧？”

  陸明誠笑著搖搖頭，“沒事。”

  他們離開餐館，路邊有長椅，陸明誠坐在椅子上，梁豔拿紙給陸明誠擦臉，陸明誠的臉剛被打時沒看出來什麽，現在腫了一片。

  梁豔心疼道：“要不還是去醫院看一下吧，我哥也太心狠了，怎麽下那麽重的手。”

  “我沒事的，”陸明誠把梁豔的手拉下來握在手心裡，輕柔的揉著梁豔的手，“不用去醫院，待會兒就好了，這些傷我經常受的，沒事。”

  “好吧。”梁豔想把自己的手抽出來，可她剛一動，陸明誠就緊拉著不放了，他惶恐道：“你還要回去嗎？”

  梁豔沒有說話。

  陸明誠委屈巴巴道：“豔豔，別去了好不好，別和那男人在一起，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梁豔淡淡笑了一下，“那個女孩挺好的。”

  “……又來！”陸明誠無可奈何道：“豔豔，我都說了，我和她沒關系，我們只是工作關系，她前不久才調來我們組的，我答應你，我辭職。”

  梁豔抬眸看著陸明誠，陸明誠說：“我知道你怪我，怪我這次不負責任丟下你，害你遇險，是我的錯，我罪該萬死，可豔豔，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保證以後不犯了。”

  梁豔歎了口氣，她把自己的手強抽出來，坐在陸明誠旁邊，心平氣和帶了點規勸的意思，“陸明誠，我們不合適，真的不合適。”

  “合適的，”陸明誠側身面對著梁豔，他又拉著梁豔的手說：“兩個人在一起不就是不斷碰撞，然後就去磨合嗎？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梁豔不知道說什麽，她現在很矛盾，她不想同意陸明誠，但又不想陸明誠離她太遠。

  梁豔今天太安靜，絲毫脾氣也沒有，陸明誠心裡沒底，他感覺梁豔只有對他凶他才放心，“豔豔，你凶我吧，打我罵我都行，你一天不凶我，我皮癢。”

  “……”

  梁豔盯著陸明誠看了幾分鍾，她想走了，可陸明誠拉著她的手不放，“等你辭職以後再說吧。”

  “……”他辭職以後那是多久以後的事了，也許那時梁豔都和別人結婚了，他還有個屁機會，“豔豔，我告訴你件事。”

  梁豔眼皮抬了一下，她正色看向陸明誠，“什麽事？”

  “我答應你我會辭職，但在辭職之前，我要查清楚一件事。”陸明誠吞吞吐吐道：“我以前在清平中學讀書那會兒，有個鐵哥們兒叫夏軒。”

  陸明誠明顯感覺到梁豔突然用力捏緊他的手，梁豔的表情也變得嚴厲。陸明誠懵了一下，“豔豔你怎麽了？”

  梁豔忍著憤怒嚴厲道：“你和夏軒是鐵哥們兒？”

  陸明誠不明所以的點頭，“我們初中都是一起玩的，好到可以同穿一條褲子，關系很鐵。”

  梁豔刹那間甩開陸明誠的手，她臉上很平靜，可眼裡很憤怒，一副要吃了陸明誠的樣子。

  陸明誠不知道自己怎麽又惹梁豔生氣了，心虛道：“怎，怎麽了？”

  “你繼續說。”

  “……”陸明誠心慌慌，他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繼續說，萬一梁豔更生氣怎麽辦，可梁豔讓他繼續說，他盯著梁豔硬著頭皮道：“初三那會兒，你失蹤了，夏軒死了，我就立志要考警察……”

  梁豔突然冷笑，她在嘲諷陸明誠。“夏軒那時知道你喜歡我嗎？”

  “知道，我給他說過，他也幫我出過很多主意追你，但是，我沒那勇氣。”

  梁豔笑得更大力了，她直接用憐憫的眼神看陸明誠，“夏軒死了，所以你要當警察，立志要為他報仇？”

  “嗯。”陸明誠有千言萬語想表達，可他看著梁豔的表情，最後只能嗯了一聲。

  “真是好兄弟呀。”梁豔一直在嘲笑陸明誠，看陸明誠的眼神有嘲笑、可憐、可悲，仿佛陸明誠在她眼裡就是一個笑話。

  陸明誠抿唇，梁豔一直用那種眼神看他，這比梁豔用錢來打壓他還難受，他只知道他現在心裡很難受，氣血翻湧。

  “你為什麽沒有勇氣追我？”梁豔還在笑，眼神口氣都是嘲笑，笑話太好笑，她眼裡都笑出淚花了，淚眼朦朧。

  “因為那時我覺得自己配不上你，而且那時，校草顧晨追你追得挺厲害的。”

  梁豔嘴角的笑突然變僵硬，然後收起。

  “豔豔，你怎麽了？”陸明誠又吞了吞口水，他心底更慌了，還是剛剛死氣沉沉的梁豔好些，這樣的梁豔他有些吃不住……

  梁豔低垂眉眼，不知道在想些什麽，陸明誠說：“豔豔，你知道夏軒怎麽死的嗎？”

  梁豔依然垂頭一直沉默。

  “夏軒被人用小刀刺了十幾刀，可是他沒有死。”

  梁豔抬起眼皮看向陸明誠，有些驚訝，“十幾刀都沒有死？”

  “沒死，刀片短，傷口沒多深，又即時被人發現他被送到了醫院，搶救過來了。之後他被送到ICU病房療養，可是他的氧氣管被人拔了，發現時，他已經死了。”

  梁豔眼睛徒然睜大，她很驚訝，“誰拔的？”

  “不知道，醫院走廊上的監控錄像沒有看見可疑的人，他的那間房就只有他的家人定時進去探望，期間都是醫生護士在照顧。ICU病房，哪個醫生護士照顧哪個病人都是有記錄的，而且ICU是不能隨便進去的，凶手不可能是醫生護士假冒的。”

  陸明誠笑道：“也不可能是他家人給他拔的氧氣管吧。不過除了他的家人，沒有人靠近過那間病房。”

  陸明誠不得不打心底佩服那個凶手，他真的很厲害，來無影去無蹤，一點蛛絲馬跡都不留。

  梁豔垂著頭一直沉默，陸明誠拿不準梁豔是生氣了還是沒生氣，他心裡一直壓著一個問題，趁著這個時候，他決定問出來，反正結果都已經這樣了，還能差到什麽地步，他壯著膽子問道：“豔豔，當初那個顧晨向你表白時，你為什麽不答應他？”

  陸明誠心底還是有些期待的，他也想知道梁豔是不是真如蘇瑩那樣所說，她以前就喜歡他。

  梁豔垂頭沉默了許久，她抬起頭一臉無辜道：“他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