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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面傾城裙下神》第78章 危機感2
  第78章 危機感2
  花朝月嘖嘖稱奇,看他始終閉眼,索性伸手指向窗外,笑吟吟的畫了個弧……他的手跟過來,也畫了一模一樣的一個弧……她在這弧上畫了一朵花,他也畫了一朵花,她再添一個蝴蝶,他也畫一個蝴蝶……一個是奶白色的小胖手,一個是修長光潔的漂亮手掌,兩人同時起筆,同時畫完,蝶兒戀花,花上棲蝶,形狀完全一模一樣,看上去竟是意外的和諧甜蜜……

  花朝月忽然捂著嘴巴偷笑一聲,然後寫“臭,道,士。”他修長漂亮的手始終如影隨形,甚至那樸拙的字跡也完全一模一樣,一直到寫完最後一筆,他才無奈的張開了眼睛,看著她,花朝月噗的一聲笑出聲來,看著他無奈卻隱約含笑的鳳瞳,那樣俊雅清逸的面容,不知為何,心裡忽然就很歡喜。

  原來算師之學,也很有趣,若是能學到像他這樣,一定可以耍的人團團轉……帶著這樣遠大的理想,花朝月終於拿出了火熱的學習熱情,到第三天中午時,她終於猜出了藏午餐的櫃子,自此之後便漸漸摸出了門道,猜中的次數也越來越多,後來管道長除了猜櫃子,還會讓她猜是什麽菜,還會不時讓她去感知窗外的飛鳥海浪等等……每一次,他都會拉過她的小手兒把玩,若有意若無意的在幾個穴位上一一按過,她一心全在靈識,不經意間,體內那若有若無的內息,便跟隨了他的指引,慢慢轉動……

  與此同時,每天早上管若虛都會讓她服下一枚丹藥。平時還會讓她用走筆成真術來做人,可即使這樣,花朝月仍舊覺得有些無聊,於是某一天管道長出門蹭茶時,小姑娘囑咐他:“你回來的時候,跟我師父要一份魚鯪島的地圖,我之前答應了幫師父布天師法陣的。”

  天師法陣對她來說是個遊戲,學習之余當然是要遊戲的,這對她完全不算事兒……但是陸壓道君得到這個信兒之後,瞬間就被感動了,被拐走的徒弟還惦記著幫門派設陣的事兒,這簡直就是孝感動天啊……正好兩個徒弟整日念叨這小師妹,所以索性派兩個徒弟送些點心水果過去,順便看看這小徒弟。

  青子衿和樂然本來就來過霜天島,得了島主的允可馭劍入島,熟門熟路的找到木屋,然後……瞬間被驚到了,屋裡房外擠滿了人,有幾個紅衣執劍的大俠,那是朱蕤;有幾個花枝招展的妖嬈男,那是夜笙歌;有幾個蟒袍銀鞭的清俊男,那是錦衣侯;有幾個溫雅乖巧的斯文男,那是樂然;余下還有幾十個玉簪鶴氅的美貌道長,那是管若虛……

  練習走筆成真術,這沒問題,問題是為什麽要這麽多!整間屋子都擠滿了!而且……最關鍵的就是,這些人穿的都有點兒少……這是怎麽一回事?也太有傷風化了罷?
  青子衿和樂然對視了一眼,都有些駭異,然後兩人艱難的從人堆裡擠過,進到屋內,花朝月正在房中盤膝坐著,眼上系著一條帕子,不時舉起朱砂筆,向四方點出,口中不住輕喝:“樂然!夜笙歌!小侯爺!”

  她忽然察覺到什麽,一把拉下了帕子,然後大喜,撲上來:“青師兄!樂師兄!你們怎麽來了!我都想死你們了,師父把我扔在這裡自生自滅,你們也都不來看我,我在這兒整天被管若虛欺負,吃不飽穿不暖……”

  限於睡前故事,花小姑娘形容艱難處境的時候詞匯十分的貧乏,幸好她兩位師兄都不是促俠的人,隻笑吟吟的聽著,由著她嘰嘰呱呱撒嬌訴苦……然後小姑娘漸說到重點:“……我真的好想你們啊,我在這兒都沒有灑渦可以玩,也沒有毛毛爪子可以捏,我的生活一點樂趣都沒有……”

  青子衿:“……”

  樂然:“……”

  兩人的表情都有點兒窘迫……不要隨便把兩人世界的小甜蜜說出來啊!咱們可都是正經人!然後小姑娘滿懷期待的要求:“你們搬過來住好不好,我自己一個人好無聊。”管道長在這一刻淚流滿面……

  兩人對視了一眼……然後一齊搖頭,正要說話……話說兩人自從進門還沒找到機會說半個字……小姑娘失望的垂下了頭,然後忿忿的舉起兩隻小手:“那先給我摸摸!摸夠這些日子的!”

  青子衿:“……”

  樂然:“……”

  姑娘請自重啊!樂然無奈,輕輕旋身,托住了捅向他灑渦的那隻小狼爪,然後溫文的岔開話題:“師妹,你弄了這麽多符人,是要練習靈辯麽?”

  “對啊!”

  青子衿咳了一聲,終於還是忍不住:“為什麽沒有我?”

  “誰說沒有?你最難練了!”花朝月招手,瞬間窗上房梁上,數十隻青玉色的狐狸唰唰的竄了過來,然後齊刷刷的停在她面前,好不壯觀。

  青子衿:“……”就知道不應該現原形給她看啊!

  於是當管道長回來時,小小木屋裡正鬧的不可開交,青子衿和樂然正在陪小師妹玩躲貓貓的遊戲,兩人混在一眾化符成真的假人中間,臉上手上道袍上已經全是朱砂紅,卻還是在嘻嘻哈哈的躲來躲去。花朝月仍舊蒙著眼睛,卻顯然玩的極開心,小臉兒紅紅的,手裡的朱砂筆甩來甩去,一邊嚷嚷“真的!假的!”一邊笑的一口小白牙。

  陸壓在世人心中,本來就是了不起的活神仙,青子衿和樂然是他的弟子,輩份極高,也早就極少現身世間了,地位稱的上如日中天,平素也是極斯文穩重的,卻這麽不顧形象的跟她瘋玩……花朝月就有這個本事,她有的時候的確很像小孩子,很容易滿足,有人陪她玩就會很高興,而她的高興又太有感染力,讓這些修道幾百幾千年的道士,可以輕易的放下一切進入她的世界。

  看屋裡一片狼籍,管道長微微搖頭,退了出來,在桌上盤膝坐下,他的修為早已經隨心所欲,可是今日,隔了許久,識海中才漸漸淡去了這玩鬧喧嘩,變的靜謐安然……遙遙的海浪之聲一拍一拍的打在礁石上,帶著若有若無的韻律……

  一直到花朝月玩的筋疲力盡,青子衿和樂然才收了符紙,陪她出來,看管若虛在桌上坐著,兩人都吃了一驚,玩的熱鬧,居然完全沒注意他是什麽時候回來的。眼看已經是晚課的時辰了,兩人便向花朝月辭行,花朝月很有些戀戀不舍,直送到島邊,眼睜睜看著兩人飛走了才回來。

  泱泱不樂的回房坐下來,隨手推推管若虛,才不管他在入定:“喂,我餓了。”

  他不答,她再推他:“我口渴,我要喝水。”

  他仍是不理,她於是拿過一張黃裱紙,開始折蒼蠅……道家走筆成真術是為了暫代其用,就比如常見的紙驢,便是為了臨時趕路等等,所以絕不會折這種蒼蠅蚊子之類,這簡直可以算得上花大小姐的首創……連折了幾隻,便送到管道長口鼻處借他的呼吸。

  管若虛好生無奈,伸手連她小手兒一起捏住,淡抬了鳳瞳:“大小姐,你有這折符紙的時間,就不能受累去燒點水麽?”

  花朝月理直氣壯:“我不高興燒!”

  管道長看了她半晌,認命的放棄講理,向空揮手,一壺茶出現在他手中,猶熱氣騰騰,花朝月顛顛的捧了她的玉碗來,管道長幫她倒了,她便雙手捧著一邊吹一邊喝。管若虛隨手把茶壺放到她手邊,想了想,又把茶壺把兒轉到她抬手就能拿住的位置,好聲好氣同她商量:“喝完了自己倒好不好?容我坐一會兒?”

  花大小姐很大方的答應一聲,管道長於是閉上眼睛,才剛剛覺得略有些清明,花朝月已經喝完了茶,站起來抱著他的手臂:“管若虛管若虛!”

  管道長:“……”我只是想靜坐一會而已啊!
  她已經道:“我覺得用活人練靈識比用符人要好。”

  他被她弄的沒脾氣,重新張了眼:“所以?”

  “所以以後你要陪我練功。”

  管若虛想了一想,她一直目不轉晴的瞧著他,他便道:“也不是不可以,從明天開始,你試著不用手來拿筆,而是用神念之力令朱砂彈起,什麽時候彈符人十次能中其九,我便陪你練練。”

  “好。”花朝月一口答應,然後想了一下,講條件:“如果我用神念之力來抓你,十次能中十次,你就脫一件衣服。”

  脫衣服?要不是習慣了花朝月的語不驚人死不休,管道長一定會懷疑自己的耳朵,可是即使已經習慣,仍是愣了一愣,急穩住心神,挑眉道:“為什麽要我脫衣服?”

  小姑娘哼了一聲,斜眼看他,“你說過什麽難道你這麽快就忘記了?”

  管若虛:“……”好像真的忘記了啊……我說過什麽?
  花朝月悻悻道:“那天我說我要做幾個男偶,然後你就說,‘你見過麽?沒見過要怎麽做?做的不好還不如不做!’對不對!你分明是嘲笑我沒見過世面!我一定要看看男人不穿衣服是什麽樣子!”

  管若虛:“……”你敢不敢不要這麽記仇……而且我真的沒有嘲笑你啊!管道長無力道:“我只是不明白,你為什麽一定要做果男……”

  花朝月莊重道,“大道自然,人出生的時候都是不穿衣服的,所以唯有天體才最自然。”

  管若虛:“……”居然是這麽正經的回答,她雙眼清澈如水,神情天真無辜,顯然心裡的確是這麽想的,雖然歪解道綱不對,可是文化課不歸他管啊!於是管道長終於咬牙答應:“好,若當真十次中十次,我便脫……一件衣服。”一件而已,又不是全脫,沒甚麽大不了的,是不是……

  花朝月得意的一笑,這才站了起來……咱其實是想看看小蠻腰咱會說麽?
  她連飯也沒吃,徑直進了小屋,繼續埋頭苦練。幾天之後,她終於可以以神念馭動朱砂,起初極緩,且總是會中途掉落,也完全談不上準頭,可是後來,便越來越快,越來越準……在這個時刻,花朝月表現出了十足的耐心和堅定,簡直就是精益求精廢寢忘食……管道長每次從窗外走過時,看到她認真到幾乎有些聖潔的小臉,都覺得背心發涼,油然生出一種淡淡的清白難保的危機感……

  在花朝月空前的勤奮之下,修煉進度飛快,於是某一天的午後,花朝月終於捅了捅管道長的背:“管若虛,進來脫衣服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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