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深陷困局而未自知
幾人聽了一會兒曲子後,一個男子說道:“目前朝中大都是七王爺的勢力,不願站在七王爺一邊的不是被打壓就是被處死,照這樣下去,恐怕要改朝換代了。”
另一個男子接道:“可不是嗎,七王爺有著自己的封地,可兩年前突然班師回朝,藩王不得召見不得回朝,可皇上卻準了,皇上如今被七王爺唬得暈頭轉向的,長此下去,可不是江山都拱手相讓了嗎?”
太子抬起眼皮,“七皇叔和父皇從小就最要好,手足情深。父皇登基前為父皇出了不少力。父皇是長子,可當初皇爺爺並沒有看中父皇,而是看中三皇叔。三皇叔殺伐果斷,有勇有謀,深的皇爺爺的心。七皇叔在暗地一直拉攏大臣力挺舉薦父皇,又幫助父皇鏟除了一切對父皇不利的人,三皇叔落選自然心生恨意,意圖殺掉父皇奪取皇位,關鍵時刻七皇叔為父皇擋了一刀,並且殺了三皇叔,父皇登基後七皇叔自己請封去了襄陽北地。”
太子說完兩人對視一眼,“若果真如此,那這個七王爺豈不是早就深謀遠慮,只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
“父皇常跟本宮說,七皇叔對他有恩,若不是七皇叔當年一助,恐怕他早已命喪黃泉,七皇叔是他的大恩人。”
“那顯然七王爺當初的謀劃是正確的,博得了皇上的信任,自己去了封地,減小了皇上對他的顧慮,而且對皇上還有恩,這一招移花接木使得漂亮啊。”
“七皇叔和父皇常常有書信往來,七皇叔常常在信中抱怨封地地勢如何惡劣,百姓生活如何拮據,請求父皇撥款放糧。”
“藩王在封地可以有自己的軍隊,鎮守一方,可襄陽北地的軍隊日益壯大,這撥款放糧恐怕都填補七王爺的軍隊了。”
“七皇叔做這些可都有跡可循。七皇叔排行老七,若要輪皇位自然沒他什麽事,他也深知自己不得皇爺爺的喜愛,而且自己一人勢單力薄自然不是幾位兄長的對手。當初幫助父皇不過掩人耳目,讓其他皇子減少對他的戒心,只針對父皇,在借助父皇遮住自己的野心,麻痹眾人。父皇也會認為他是因為手足之情幫助他。父皇一向軟弱無謀,控制他比控制三皇叔強,七皇叔也深知自己控制不了三皇叔,所以假借父皇的名義除掉三皇叔,自己也少了一個勁敵,在幫助父皇登基,自己請封去封地,又減少了自己的嫌疑,山高水遠,父皇手伸得在長也管不了他,在封地有自己的軍隊,朝中又有自己的心腹。”
“那這七王爺也真夠能忍的。”
“做大事者必然不可心浮氣躁,一股子勁往上衝,要隱忍不發,暗度成倉,在暗中偷偷動手腳。”
“現在七皇叔差的是民心!他想要皇位,可又要要的理直氣壯正大光明!他就要得民心,民心所向才是江山的根本。得民心者得天下!他要設計父皇成昏庸無能,奸吏小人當道的局面,自己在作為一個平定天下為民除害的正派人物引起宮變,一舉拿下皇位!”
幾人一陣沉默,如今局勢已定,又想不到法子阻止,這種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感覺,真的讓人很無奈。
孟芙在抬起頭來時,兩個男子已離去,留下太子一人在此處,她睫毛垂了垂,繼續撫琴。
“過來。”
一直沉默的太子突然說道。
孟芙停止了撫琴,儀態大方的走過去。
“你為何會來這種地方。”太子的語氣有些不滿,帶著些怒氣的腔調。
孟芙抬起頭來,眼神明亮清澈,如一汪泉水,“那如殿下所言,民女應該被官兵找出來處死才可咯?”
“你!”太子氣急,憋著一口氣深皺著眉頭看著孟芙。
孟芙突然行了一個大禮,“芙蓉謝殿下開恩,沒有揭穿芙蓉,也懇請太子殿下放芙蓉一條生路。”
太子瞪了她一眼,“本宮若想殺了你就不會等到現在。”
孟芙保持著行禮的姿勢,“那芙蓉謝過太子殿下了。”她站直了身子。
“過來,給本宮斟酒。”太子一直盯著她,眼神太過熾熱。
袖子有些寬大,孟芙提起袖口,拿起桌上的酒壺給太子倒了一杯酒。
太子喝了一杯酒不知想起什麽,起身離去。
孟芙頷首,“恭送殿下。”
太子側過身,不鹹不淡道:“你曾經不是一直喚本宮為太子哥哥嗎?”
孟芙一驚,愕然抬眸,詫異的對上了那雙漆黑如墨的眸子。這太子不僅和謝君華認識,還挺熟。“殿下不也說了曾經,這今時不同往日,這麽叫恐怕有損殿下身份。”她說完抬起頭,太子已離去。
近日,孟芙閑下來時,都會自己擺一盤棋,研究棋譜。她發現圍棋真的是博大精深,裡面有很多的學問。
她試著畫出一副棋盤。棋盤主要由縱橫各十九道線相連形成三百六十一個著點。兩條不相交的直線,會因為某個共同目的而交叉在一起,形成一個交叉點,也就是著點,最後又會因為這個目的向前延伸,又結識另一個盟友達成共識形成另一個交叉點,如此循環最後構成一副棋盤。結識的過程可能不會如意,有些坎坷,就會出現黑點,那就是九個黑點,稱作“星”。形成一個大局面,必然需要有人出來領導,那就要分路數,方便管理,最外邊的一圈稱為“一路”,再往裡邊稱為“二路”,直到最裡面的天元,天元則是最高職位,路數大相對於路數小的,稱為“高位”,反之稱為“低位”。
而下棋是比誰的著點多,我方下一子,敵方也就落下一子,為了能贏取對方,就必須吃掉對方的棋子搶佔更多的著點,稱之為“提子。”想要提起對方的棋子,就必須設計圈套,讓對方進入圈套,然後吃掉對方。
一切的假裝都只是想引對手進入圈套,讓對手隨著我方的想法方向行走。如果對手未能洞悉這一點,就會自以為自己佔盡先機,實乃深陷困局而未自知。
突然棋盤上落下一枚黑子。
孟芙抬起頭來是孟演,她笑道:“演兒回來了。”
“姐姐一個人下棋多無聊,演兒陪你一起下吧。”孟演坐到了她的對面。
“好啊,不過姐姐會的不多,你可不要誆姐姐啊。”
“放心了姐姐,演兒也只是會一點皮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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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