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無賴(求大家的訂閱呀!)
一早江以冬就出了院,昨晚她想了很久,最終決定和江山水攤牌。
只是對於夫妻二人,她還是有選擇的,江山水她怎麽都不會原諒,但她可以原諒汪紫蘭。
她不會忘記汪紫蘭偷偷給她塞生活費,也不會忘記汪紫蘭給她抹藥。
雖然她也曾和江山水一同欺負過自己,但是她給予過自己善意,江以冬還是決定原諒她。
這就同江以冬發跡以後,隻給汪紫蘭一個人匯過款,即便身為女兒她沒有噓寒問暖打過一次電話,然而該打的錢她一分沒少,就當還她的養育之恩。
江山水為什麽來尋她,江以冬不是很清楚,但是她知道江山水那樣的人無利不起早,能來找自己一定沒什麽好事,搞不好還是欠了一身債,想要自己償還。
無怪江以冬把他想的那麽壞,主要江山水屬實是爛泥扶不上牆。她小的時候,江山水就有過一夜輸了上千元,一下子把家裡的存款輸得一乾二淨。
事後江山水也說過迷途知返,再也不賭錢了,只是江以冬也不知道他還賭不賭。
還好江以冬從孤兒院就養成了自立的習慣,即便被他們收養,江以冬也沒有被他們所影響。
再加上汪紫蘭把她送到學校,很少讓她回家,這也讓她遠離了那個糟糕的環境,如果沒有這種種前提,江以冬是萬不可能取得今日的成功。
在創業時,江以冬給宮泊滄等人留下的最深的印象,就是她比他們這些男人還能吃苦。
當時江以冬每天四處跑業務,有時一天也吃不上一頓飯,可就這樣的日子她硬生生的堅持了下來,只是原因只有江以冬一個人最清楚。
如果她不努力,未來只有可能重新回到那個讓她壓抑的家,她只能一步步的往上走,走到眾人仰望,走到自己真正強大起來,在那之前她不會停下腳步。
江以冬成功了,但是中間她經歷了怎樣的孤獨只有她一個人最清楚。
她要捍衛自己的成果,也要捍衛自己好不容易獲得的心安,這些她都要堅強的去面對。
翌日,當江以冬出現在店裡時,所有店員都很開心。韓淼原本還想問江以冬分店的事怎麽辦,可是看到秋水意衝她搖了搖頭,她很識趣的閉上了嘴。
面試時間已經過了,江以冬遲遲沒有出現,韓淼就把面試取消了,具體什麽時候待定,現在江以冬不知道出了什麽事,她自然是不敢多說什麽的。
江以冬自從來到店裡以後,就一直看著窗外的大海。她也快忘了當時是為什麽來到楓城了,好像是自己感覺很累,然後就想去聽聽海水的聲音,於是她來了。
“我還記得當時選了很多地方,可那時候我就是不想去繁華的城市,找了半天才在地圖上看到楓城這個地方,然後我就坐了火車來了這裡。”江以冬跟秋水意說著來之前的事情,或許命運就是這麽安排的,她來到這裡遇到了秋水意。
二人本來分開了,結果卻都因為失誤住到了對面,從那以後二人就開始了互相陪伴的生活。現在想來,過去的這段時間就像是一場夢,一場不願醒來的夢。
秋水意趴在她對面看著大海,她忘記了和江以冬第一次見面是什麽情況了。她的日記本上隻記著這麽一句:那天,我遇到了一個很討厭的人,她不讓我死。
是啊,她們第一次見面時,秋水意就選擇了自殺,可是卻被江以冬救了回來。
秋水意能從自己的文字裡感覺到,那時的自己心情很低落,可是因為什麽她卻記不得了。江以冬拍了拍她的頭,安慰她忘記了就忘記了,沒必要強迫自己記起來。
只是江以冬心情顯然有些低落,她早有預感秋水意忘記了二人見面的情景,只是心中一直懷揣著僥幸。
只是現實永遠沒有僥幸,那段記憶只有自己一個人還記得,至於和她經歷過那段時間的人,卻忘記了一切,這不得不讓人唏噓。
江山水一點點的找尋著咖啡店,他只知道江以冬開了一家咖啡店,但是白城的人不知道店開在哪裡,在楓城江以冬又很低調,根本沒人知道她在這裡。
正午前後,他們來到了記憶咖啡館,看到這裡的第一眼,江山水就知道這是江以冬的店,沒有什麽理由,可能就是出自自己對江以冬的了解。
江以冬也準備吃午飯,一扭頭就看到推開門的江山水。他的臉自己這輩子都不會忘記,那是她曾無比痛恨、害怕過的臉,時隔多年,再見面她還是會害怕。
“請問,江以冬是不是這裡的老板?”江山水笑眯眯的問著,韓淼下意識想點頭,然而她想到了什麽,就要搖頭,只不過江山水看出來她的猶豫。
他一回頭,視線陡然凝固在那個坐在窗邊吃著意面的女孩,汪紫蘭也看到了,只是神情更加複雜,或欣慰、或驚喜、或遺憾,總之她不像江山水那樣高興。
江以冬感覺到他們發現了自己,揉了揉秋水意的頭,交代道:“一會兒不管發生什麽事,你都不要站出來,有事給媽打電話,或者讓林警官過來。”
秋水意感覺到她話語中的哀傷,她緊緊抓著江以冬的手搖著頭。
江以冬拍了拍她的小臉,她不想讓秋水意卷進自己的事情中,因為她也不確定自己做的事情會不會招致別人的辱罵,但是她不在乎了,就算是重選一次,她也會這麽做。
“囡囡。”安靜的店裡,江山水叫著江以冬的小名,在他們那裡只要是女孩子都會叫囡囡,只不過江山水以前從未叫過,都是汪紫蘭這麽稱呼她。
江以冬神色複雜的回過頭,自嘲道:“我以為我自己傳自己死了,你們就不會來找我了,沒想到還是被你們找到了,你們找我幹什麽呢?我不理解。”
“你這說的什麽話?我們是你爸媽!”江山水聽她這麽說,生了氣。在場的所有人都是一怔,江以冬的爸媽?那平常來的蘇畫舟又是江以冬的什麽人呢?
還有她們從來沒聽江以冬提起過她的爸媽,韓淼帶頭閉上了嘴,就連羊瑜語也拽著兩個徒弟不讓她們湊熱鬧。
江以冬仿佛聽到了世界上最可笑的笑話,她冷冷說道:“你說你是我爸?那我問你,如果你真是我爸,你怎麽舍得欺侮我?
如果你真是我爸,我離開家的時候,你怎麽問都不問一次?如果你真是我爸,我在白城吃苦的時候,你又在哪裡?
現在看到我發達了,你又覺得我是你的女兒了?你是養了我,可我一點也不想讓你養我,我恨不得死在二十多年前!”
江以冬的情緒很激動,秋水意緊緊握著她的手都被她甩了開來。
在場的眾人都聽明白了,合著這兩個人是江總的養父母,而且聽江總的話,以前這個男人沒少欺侮過她,這才使得她後來寧願說自己死了,也不肯回到他們家。
不知道從誰口中說出了一句無恥,江山水的臉面瞬間掛不住了。沒錯,一個放任自己養女在外多年,別人說她死了,他就認為她死了,這樣的父親稱職嗎?
這些年他都沒有說要去看看江以冬葬在哪裡,甚至問都沒問當初江以冬是怎麽離開家的。江山水無疑不是一個稱職的父親,甚至對江以冬的感情也很淡漠。
“江以冬!你就這麽跟我說話的?我好歹養了你一二十年,你就這麽報答我的?”人的痛處被點出來時,一定會盡全力想著去隱藏自己的軟弱,此時的江山水就是被江以冬踩到了尾巴,這才暴跳如雷,色厲內荏的指責著江以冬。
江以冬微微蹙眉,哂笑道:“如果我要是真的沒感情,我也不會每個月給你們打錢,怎麽?給了這麽多錢都不夠你花的?你是不是又欠了一大筆賭債?”
聞言江山水愣了,什麽叫做每個月給他們打錢?他哪裡見過江以冬的錢?他余光看到汪紫蘭變化的臉色,他瞬間明白了,盛怒之下一巴掌打在她臉上,罵道:“好你個黃臉婆,你膽子大了?連這種事都敢瞞我?錢呢?你把錢藏哪了?”
這一幕讓所有人都為之一怔,而後所有人都義憤填膺,一個男人打一個女人,還有沒有天理了?韓淼更是出聲說道:“這個先生,你再這麽胡鬧下去,我就叫人把你趕出去了!”然而這一切都沒左右,江山水依舊是紅著眼盯著汪紫蘭。
“咳咳,你覺得我會把錢給你嗎?你這麽欺負我們娘兒倆,我怎麽會把錢給你!”汪紫蘭被他勒的喘不過氣,她還是出聲嘲諷著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