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 我亦戀著你

  她的身體禁不住往下滑，殷霆握著她的細腰，納入懷裡，仿佛不知饜足。

  後來衛琬唇齒間都是他的味道，她抵了抵他的胸膛，輾轉呢喃著道：“我快不能呼吸了……”

  殷霆撤出了攻勢，纏綿吻了吻她的嘴唇，衛琬瞠著眼，氣息不定地喘著，眼眶裡撐著濕潤的淚意。

  她莫名其妙，就是不受控制想落淚。

  紅唇被他吻得十分灔麗，白皙的下巴也磨紅了，呈現出淡淡的粉色。

  殷霆眼神深沉至極，想要把她卷入漩渦裡，想要讓她沉淪，從此再也爬不出去。

  衛琬低著頭，額頭若有若無地靠在他的胸膛上，閉了閉眼，努力平靜。

  殷霆開口說話時，喉結發出的震顫微微貼著她的臉，讓她悸得沒邊。他低啞道：“你和別人的婚約，在我這裡不作數。因為在那之前，你我早已定下白首之約，你是我殷霆之妻。”

  衛琬一顫，她低垂著眼簾，良久。

  殷霆微微傾過來，伸出手繞過她的腰間，漸漸收緊，一點點將她抱個滿懷。

  衛琬倚靠在他懷裡，臉埋在他的衣間，終是深深淺淺地呼吸著。

  恍惚曾有人，也是這般擁著她，在月下，在梨梢枝頭下。

  他在她耳邊說著：“衛琬，快點長大。”

  衛琬攏著眉，忽而強烈的酸澀之感襲來，她壓了壓喉間的滾動，道：“你，以前也這樣抱過我嗎？”

  他收緊了兩分，道：“嗯。”

  衛琬沙啞道：“以前，不是我單戀過你一場嗎？”

  “我亦戀著你。”

  她靜靜地靠著殷霆，風把她的發絲揚在了殷霆的手臂上，兩人的衣角若即若離地糾纏。

  許久，衛琬才平息下來，馬沒有了，最後她隻得和殷霆一同走出這片楓林。

  她不是要逃跑，她只是需要出來冷靜一下。可是沒有機會獨自一個人冷靜，但她的心裡，感覺卻很久都沒有過這般的安寧和踏實。

  衛琬一直低頭看著腳下的路，微微抿著唇。她唇色朱紅欲滴，有些紅腫，像冬日裡第一抹綻開的紅梅，動人至極。

  她唇上還殘留著殷霆的氣息，包括他走在自己身側，舉手投足，都有那身息入侵到她的身心，盤旋不去。

  她心頭的燥熱久久不散。

  走出楓葉林時，還有幾名錦衣衛親兵正一絲不苟地守在那裡。

  見兩人一出來，錦衣衛有抬頭四十五度仰望天空的，有埋頭踢踏腳邊楓葉的，還有高深眺望遠方的……

  殷霆語氣尋常地吩咐一聲“回營”，他們立刻利索地上馬，隨時準備出發。

  衛琬癱著臉，她的馬跑了還不知道怎麽回去，殷霆翻身騎上他的戰馬，一伸手就把衛琬拉了上去，坐在他身前，緊緊地箍在懷裡。

  身後清淺的懷抱一籠罩上來，衛琬身子微微有些僵。

  她漸漸發現，親近的時候，她對他的氣息，有種早已泥足深陷的迷戀。

  她僵著腰身一直挺了半路，殷霆也不勉強她，隻低低在她耳畔道：“靠著我，可能不那麽累。”

  兩邊的山野風景緩緩倒流，恍若時光也跟著倒流，慢慢地追溯到從前。

  過了一會兒，衛琬終還是輕輕往後倚了倚，一點一點地靠進他懷中。

  她低眉掩著眼裡流光，神色溫柔。

  在軍營裡焦急了半上午的漪蘭，看見衛琬隨殷霆一起回來了，她站在阿應身邊，不由自主地握著粉拳，笑意爬上了臉。

  她很明顯地感覺到，衛琬正在向殷霆靠攏。這樣下去，一定會成好事的。

  漪蘭感歎道：“果然小姐和大都督站在一起，還是比和首輔站在一起順眼好多啊。”她掇了掇阿應的手臂，“阿應，你覺得呢？”

  阿應道：“必然的。”

  因為那才是一對原本就相愛的璧人。

  很快，殷霆也要回朝了，軍醫被他安排著和其他將士們一起回朝，而衛琬被他留了下來，往另一路走。名曰那沿途有匪寇作祟，已經禍害當地百姓許久，這一路順便就把流寇清剿了再回去。

  殷霆隻帶上數十錦衣衛，和數十精兵，一共百人隨行。但是路途遙遠，剿匪又有一定的風險，當然需得留一名軍醫在隊伍裡。

  殷霆是主將，衛琬也只有聽從他的安排。

  這幾日，衛琬很多時間都同繆謹一起度過。繆謹也知道她即將離開，雖然總是與她笑語，但是眼神動作裡看得出來，他很不舍。

  殷霆知衛琬的心思，與她道：“你若想帶繆謹回京，我不攔你。”

  可是這樣一來，繆謹不足以請功，他恢復自由身的同時還會除去軍籍，一切都功虧一簣。

  衛琬搖了搖頭，道：“二舅舅不會跟我走的。”

  殷霆也料是如此，故派遣了任務給繆謹，在祁歧與朝廷談判過後，於適當的時機放還祁歧俘虜。

  臨行前，衛琬和繆謹敘了一次話。

  繆謹揉揉衛琬的頭，笑道：“這一路長途跋涉，你自己當心。回去以後代我問候大哥，有時間還可以多捎幾封家信來。”

  衛琬撥了撥被他揉亂的頭髮，還是問道：“二舅舅真不跟我回去？”

  繆謹道：“你知道我的，既然決定了走這條路，就得要一直走下去。你們每一個人都在為重建繆家而努力著，我怎能落下。”

  衛琬沉默一會兒，道：“那好吧。”

  繆謹看了看她，語重心長道：“卿卿，你年紀到了，若是有中意的人可別錯過。”

  衛琬：“……”

  繆謹輕拍了拍她的肩膀，走開道：“況且舅舅覺得這人還不錯。”

  衛琬下意識就道：“我京裡還有一門婚約等著。”

  繆謹頗感詫異：“哪個小子這麽有福氣？”

  衛琬道：“當朝首輔蘇墨。”

  很久沒想起蘇墨，衛琬一提起他，首先想到的卻是他暗中提點軍醫，在殷霆受傷之際於藥材上動手腳的事，不由皺了皺眉。

  繆謹一聽那也是個了不得的人物，回頭看了看將營那邊，道：“你回去真要嫁人啦？那大都督……”

  衛琬搖了搖頭，道：“我會先找到我想要的答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