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歸心（無斷）
  “大叔，多虧你們進監獄，說到你你還是為了一個只見過一面，不對，確切的說一面也沒見過的女生？”

  大叔擺出一副愛信不信的樣子，這會看他的起色完全不像是喝醉的樣子，忽然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在夜店做酒保怎麽可能不會喝酒？”

  原來伊澤大叔酒量不好是裝出來的啊！伊澤大叔因為體質的關系，只要一喝酒就滿臉通紅，讓人覺得他酒量不行，再加上他出神入化的演技，就這麽蒙騙了我們好些年。

  “可是到了這裡之後，我的那些拳腳功夫完全用不上了。”

  我說用不上才好，用得上就麻煩了。不過我還是對伊澤剛剛說的那種夜店耿耿於懷，總覺得應該做點什麽，但是我只能坐在這裡陪著伊澤大叔喝酒。或許陳圓圓可以做點什麽，我這麽想。

  忽然想起那天沒有看過的書簽，好奇上面寫得是什麽之後夜裡又起床去看，上面寫得是一句感言。

  “善與惡共存，二者都是自然的孩子。”

  我這麽對伊澤大叔說。伊澤大叔笑而不語，雖然這話說的輕松，但是問題涉及到自己的時候就沒那麽簡單了。就如薩德侯爵所說一切不利於自己的東西都是惡。

  總覺得氣氛太壓抑，就把大叔晾在一邊從背包裡抽出彩條，好在屋頂不高二層是大叔的臥室只要站在椅子上就可以把彩條掛上去。我記得我有一段時間患過恐高症，後來看得多了也就沒那麽害怕，如果長時間的凝視痛苦的深淵，是否也會對痛苦視而不見呢？經常有人和我說，苦難是不可缺少的一味良藥，打擊是讓你前進的動力，現在我覺得他們都在扯淡，是十足的空想主義者。用現代的話說就是雲玩家，自己完全沒有親身體驗就去評頭論足，或者憑借著自己的經驗去評論別人，真是既可笑又可憐。

  “我去上面睡一會兒，有事叫我下來就好，這裡麻煩你了。”

  我擺擺手說沒事，伊澤大叔還真是個脾氣古怪的人。有點像我看過的一本書，好像是金源瞳的裂舌，裡面也有一個脾氣古怪的大叔，不過他們似乎是兩個極端，脾氣古怪竟然也會出現兩極真是有趣。

  書中的大叔是惡的化身，兒伊澤大叔卻是善良的化身。伊澤大叔太善良了，有些人看不慣惡的東西會選擇極力避免。決絕的人甚至可以挖掉自己的眼睛，捅破自己的耳朵，去避免與惡的交流。但是伊澤大叔不行，就先變成了瞎子聾子，伊澤大叔的心也會不由自主的遊走在那條黑暗的小巷之上。

  這條街，在伊澤大叔的眼裡看似平靜，實則暗流湧動。

  就好比滿身紋身的梓潼，在伊澤大叔眼裡，他是否看到了小巷之外的梓潼。那個滿身風流，可以輕易地用腳尖頂起夜店帥哥下巴的梓潼，伊澤大叔心裡想的又是什麽呢？

  有時候我們常常為了年輕漂亮的女孩遭難兒感到憤憤不平，這種情感是出於什麽呢，我實在是搞不清楚。

  陳圓圓剛好開門進店，見我孤身一人便問，“伊澤大叔呢？出門了？”

  “沒，和他聊了一會，喝了點酒上去睡覺啦。”

  “這樣啊。”圓圓嘟囔著，“我已經通知他們了，今天晚上八點。”

  我和陳圓圓說了大叔的提議，如果把這家店的終身使用權讓給梓潼說不定她男朋友那邊會同意。陳圓圓思索著搖搖頭，“這不太妥吧？如果我們一起出錢買下這家店倒是有可能，況且梓潼不是那種可以接受別人施舍的人。”

  這怎麽叫施舍呢，這應該叫做正義的伸出援手。

  “你就沒想過梓潼她是不是真的太累了嗎？那個風流女子，在外面的時候可以肆無忌憚的抽煙喝酒，可以在夜店裡拉帥哥去過夜的梓潼，或許在這裡她太累了吧？”

  說實話我確實沒有想到過這一點，難道梓潼最初來到這裡，漸漸地時間久了她開始變得厭倦但是心底裡卻還是想要守護這個曾經給她帶來溫馨的小巷。

  “所以她離開這裡，是為了不讓自己破壞這裡嗎？難道她早已經失去本心，早就對這個地方沒有愛了嗎，有的就只剩下責任沒有完成。”

  離開這裡是她對小巷許下的最後一個承諾，在自己即將撐不住的時候離開這裡，一定要在自己撐不住的時候離開這裡啊！我似乎聽得見她們心底裡的怒吼，那些無數的孩子因為各種原因離開次元街，就是為了讓這裡不受她們的迫害嗎？
  難道在如此和諧的小巷裡也會滋生不可挽回汙穢嗎？

  抬眼一看門外，因為大叔家的門是隔光的，就算白天進來也要開燈，昏黃的燈光反倒顯得更有情調只是會讓人忘記時間。本打算出門活動一下筋骨，卻發現外面已經陰雲密布。

  “呦？要下雨？”

  陳圓圓在安裝最後的彩球，我本想扶著她被拒絕了，“是啊，總覺得今天不那麽簡單，呵呵也有可能是我的胡思亂想吧。”

  我想說不是胡思亂想，我總覺得伊澤大叔晚上會給我們爆料一個天大的秘密，而且我們一定會為之驚訝的不知所措。

  我說過大叔是一個出其不意的怪人，所以他今天的反常包括關店門，喝了一點酒就去睡覺，這些都不是他的性格。總覺得他在為了什麽而準備著，究竟是為了什麽呢？我胡思亂想，天空漸漸地已經有雨滴落了下來，掏出手機，還是比較老舊的型號。陳圓圓喜歡買最新的手機，她換下來的手機堆了一個小箱子，雖然圓圓經常說讓我換一換，但是我覺得沒什麽必要。

  已經五點三十二分了，抬頭看了看壓頂的烏雲，心裡想著暴風雨就要來臨了。轉回身把門支住，太久沒有通風屋子裡空氣有些汙濁，順便找了一個架子方便來人掛傘。雖然不知道八點鍾雨還有沒有在下，但我的原則就是有備無患，正因為這個原則或者說是強迫症的一種，這麽多年來我很少為了不再預期的事情苦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