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前往過去，回到未來（十五）

  “好吧，我知道齊羽必須為他們的死負責，是不是只要齊羽給你一個可以接受的交代，你就答應陪著你哥哥走？”

  小狸看著我，“往哪走？你也一起嗎？”

  “我當然不一起啦，事後陳圓圓可以接手古齋，我要陪著陳圓圓。”

  話說到這個份上也就沒有什麽秘密了，我又把當天晚上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和小狸說了一遍，小狸歪著腦袋聽。

  小狸一臉壞笑，“那感情好呀，讓他去死吧！他死了對大家都好！”

  這話怎麽聽著這麽耳熟呢。為什麽幾個逃脫了生老病死的束縛的人，不僅僅沒有聯合起來幸福快樂的生活，反而是在考慮如何殺掉對方和自己何時才能死亡。我記得曾經有人說過，人不僅僅會追求永生，有的時候還會追求死亡。

  “他們都說死亡有時候也是一種解脫，沒有能力管理眼前的事物，與其看著他們一點點的消亡。倒不如在他們消亡之前一死了之。然後把爛攤子推給那些所謂有責任心的後人。”

  小狸回過頭，眼神中有著不可否認的堅決，“這不是小說，我不會化乾戈為玉帛。有時候仇恨永遠是仇恨，任何東西都不能化解。”

  “是不是只要齊羽死，你就能放下怨念？”

  “差不多吧，至少我可以優哉遊哉的生活一段時間好好考慮今後的事情。在這之前我只有一個目標。”

  我拍了拍小狸的肩膀，“既然你總覺得我沒有用，那麽這一次就交給我吧。”

  小狸忽然起身不可思議的看著我，詫異地說“你能殺齊羽？”

  “不一定要，只是讓他死罷了。”起身我朝外面走。

  “你自己去我不放心。”小狸在後面喊，回頭看了看送給小狸一個大大的微笑。

  “借你哥哥用一下。”

  小狸似懂非懂的站在原地，前堂陳圓圓雙手撐著桌子一臉不開心。伊文在不停地喝酒，好像喝下去的酒都進了無底洞。我走上前和陳圓圓打了聲招呼叫她過來。

  “怎麽樣？有什麽進展嗎？”

  陳圓圓搖搖頭，我早知道會如此，幾千年的老妖精還真不好對付。揮了揮手，叫陳圓圓去照顧小狸，我坐在阿文面前滿了一杯酒。不過看他的樣子應該是喝不下去了，自己幹了一杯，理了理一團亂吧的思緒。

  “你想帶著小狸浪跡天涯，前提是幫小狸搞死齊羽。不一定非要殺死他，但是你要和我走一趟，這個忙我能幫你。”

  阿文看了看我，有些不相信，“算了吧，不可能，那老油條會那麽想死？”

  我晃了晃酒壺還有一些，心想還不都是你搞的鬼，仔細想想這也是側面達成目的了吧。

  “總之你先給我走，我們去找齊羽。”

  “找他還不簡單？”說著齊羽打了一個響指，緊跟著外面轟隆一聲巨響。大家都被嚇得魂不附體，過了好久耳朵的蜂鳴才漸漸散去，隱約就聽到尖叫聲連連。

  我斜眼看了一下阿文，然後推門看外面。在鎮子正中央不知道什麽時候燃起了熊熊大火，方才的一聲巨響似乎是什麽東西爆炸產生的，炸的遠處的瓦片飛的滿大街都是。

  “哇靠！你要不要這麽暴力呀！”

  阿文對著我翻了翻白眼，又是連著幾聲爆炸，這幾次聲音更大了就連遠處的山頭都被炸塌了。就想要對著伊文發火，卻覺得身旁的事物漸漸地遠去。

  等我再起醒來的時候依然躺在那座古樓前面的地板上。

  “怎麽回事？”好在腦袋依舊清醒，身邊是小狸陳圓圓，潘子已經不見了。我把小狸身後墊上背包，看起來短時間內叫不醒她們，一抬頭就看到伊文和齊羽對峙在一起。

  兩個人對峙了多久這一點我絲毫不了解。也不知道是把話都說完了，還是從一開始就是什麽也沒說，氣氛略顯得尷尬。

  “你就這麽在意我的生死嗎？”齊羽冷冷的說，似乎是等我醒來才開始念台詞一般生硬。我都懷疑他們是不是在我醒來之前排練過幾次，難不成一會就要發展成兩個攜手共建和諧社會？

  阿文指了指手表，“你我都是不在命格之中的人，也沒必要難為彼此。我只要你‘死’一百年。一百年之間所有的事情交給那小子打理，之後你的絆腳石將永遠消失。”

  “你真的隻想要再活一百年？呵呵呵，或許是你活了太久，一白年可是轉瞬即逝，你不後悔？”

  伊文冷冷的笑，似乎是覺得飛起來太耗費體力，在我面前亮了個相之後兩個人終於雙腳落地。我的脖子都看的僵硬了，要是我犯了頸錐病肯定要找他們算帳。

  “你這個把別人的生死離別撕心裂肺當做故事的人，當然不會覺得一百年對於一個人來說意味著什麽。”

  “好吧，做一個普通人嗎，真是有趣的想法。”齊羽一邊說著一邊朝我走來。“墨子，有趣，這小子是你一手提拔起來的？”

  伊文不回答，齊羽來到我的面前，“我說過會把這裡托付給你，不過打理這些東西可不簡單。”

  “我董，這事兒就不用你來管了。”

  “也對，也對。來吧，我把古齋的秘密告訴你。”

  看著齊羽熱情的樣子實在有些說不出口，不過還是指了指一邊的陳圓圓，“想要打理古齋的不是我，是她。”

  齊羽看了看，摸了摸頭，“也好，看起來比你靠譜一點。”

  說著就從衣袖裡甩出一把匕首，沒等我反應刺啦一下在肚子上劃了一道口子。我連忙閉上眼睛，本以為會血花四濺，不過畫面要比我想的淒美一些。果然神人剖腹也有藝術感啊。

  齊羽走到陳圓圓面前，把血一點點的淋在陳圓圓身上，不一會衣服就被血浸透了活生生一個血人。我現在能做的只有祈禱齊羽沒有劃大腸了。這齊羽來起來道骨仙風的，沒想到氣血這麽旺盛，我都害怕一會血會把陳圓圓給淹死。好在在我可以忍受的邊緣，終於齊羽緩緩地跪坐下去。

  我可以感受得到流血對於他並沒有什麽影響，他還是鎮定的整理陳圓圓的衣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