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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園之醫妻有毒》第342章 342:惹怒皇帝;華重樓道出曾經的過
  第342章 342:惹怒皇帝;華重樓道出曾經的過往(一更)
  “啪!”

  “你給我閉嘴,你是得了失心瘋吧?見誰都咬?”華重容沒想到這女人年齡越大,越沒腦子,竟然能在這樣的場合說出這樣的話來,氣的狠狠的扇了方玉蘭一巴掌。

  “啊華重容,你敢打我?”方玉蘭一愣之後,張牙舞爪著就要撲向華重容。

  “青兒,扶世子妃回府。”華重容側身腳下一滑,躲開了方玉蘭,冷哼了一聲,吩咐青兒帶人回家。

  方玉蘭撲他沒撲到,撲通一下摔倒在地,頓時淒慘的哭了起來。

  突然,殿外傳來了嘈雜的人聲和腳步聲,華重容一驚,回頭,才發現殿外站著好多人,就連帝後都在,還有自己的爺爺,小姑姑,金鳳公主,華重樓,還有一些族裡的老人
  華重容頓時覺得顏面掃地,無地自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今天,他華重容的一世顏面,算是讓這個女人給丟盡了。

  華重容也不知道此時該說什麽了,對著皇帝那邊恭敬的行了一禮後,轉身快速的離開了偏殿。

  皇帝雙眼暗沉的看著華重容離開的背影,眼裡心裡都是失望。

  方玉蘭此時也看到了殿外那些人,她根本就來不及顧臉面了,身上這紅疹治不好,她還有什麽臉面活在這世上,睿王府怎麽可能會要一個毀了容貌的世子妃?
  因此,剛剛被青兒扶的站起來的她,抬眼看到華重樓後,一下子甩開自己的侍女,就向著華重樓那邊跑去,還一邊跑一邊喊,“樓世子,樓世子,求求你,幫我請一下李半夏神醫好嗎?只要她能治好我的臉,她想要多少診金都可以。”

  側殿外的眾人此時都傻眼了,這還真去求樓世子?何況,此時,樓世子已經是宣王了!
  華重樓傻眼了,他沒想到這女人此時還惦記著李半夏神醫?好像應該先跟華重容回家比較重要吧?所有人都能看出來華重容的怒氣,她竟然還有心情惦記這些?

  他不由的去看皇帝的臉色,就見皇帝的眼神陰沉的很,心裡默默的為睿國公府點了根蠟。

  不過,此時,他並不打算幫他,也不打算與她揪扯不清。

  “誰是李半夏?”華重樓裝作迷的問了一句,還與魚玉牒和凌沙對視了一眼,手裡一直緊緊的牽著魚玉牒的手沒松開。

  噗.
  有人忍不住低聲笑了出來,這句話可謂是最狠的了,五個字,切斷了容世子妃所有的期望。

  “你怎麽可能不認識李半夏?外面不是都傳你跟李半夏是至交好友嗎?”方玉蘭此時的狀態有些不好,有些瘋癲,還下意識的問了一句,同時撲通一聲給華重樓跪下了,“阿樓,求求你好不好,你幫我請來李半夏神醫給我治臉好不好?”

  “閉嘴,阿樓是你叫的嗎?”華重樓被她叫的雞皮疙瘩的都起來了,冷冷的扔下一句話,華重樓轉身拉著魚玉牒就走,嘴裡暗暗罵了一句“瘋女人。”

  魚玉牒心情此時很複雜,聽方玉蘭叫華重樓阿樓,她心裡很不喜歡。

  她默默的看著他牽著自己的手,不知道他此時心裡在想什麽,他和方玉蘭曾經又有著怎樣的內幕和過往,他們三個人之間,又有著怎樣的糾葛,可是,魚玉牒最不明白的是,這個女人明顯是個腦子拎不清的,華重樓跟她,又怎麽會扯上關系呢?

  “來人,把容世子妃押送回睿國公府交給容世子。”皇帝忍不了了,出聲讓侍衛把這個今天攪了這場宴席的女人扔出去。

  皇帝震怒,下面的人趕緊辦事,侍衛隊長雷風一揮手,出來四個人,過去拉起方玉蘭救走。

  方玉蘭還想掙扎,青兒眼疾手快的上去捂住了她的嘴跟著趕緊跑走了。

  遠之這時出來揮了揮手,“沒吃完的繼續回去吃宴去,吃完的,各自找地方休息或者出宮吧!”

  皇帝有些疲憊的被皇帝扶著回寢宮休息去了,其他嬪妃也很有眼色的各自散去。

  人們也漸漸的散開了,但是關於睿國公府世子妃今天出盡的醜態,才開始傳開了,且越傳越廣,睿國公府,也成為了華氏族人們津津樂道的茶余飯後的話題。

  凌沙淡淡的看著方玉蘭被捂著嘴拖走的畫面,心裡冷哼,沒有一點對她的同情。

  花氏也無奈的搖了搖頭,回頭對凌沙說了聲咱們也走吧,遂轉身出宮回府去了。

  她們剛到家,華重樓和魚玉牒也來了。

  幾個人在暖閣裡坐定,正要說話,侍衛來報,榮國公和宣國公也來了。

  花氏趕緊讓請進來。

  榮國公華豐,是凌沙的師伯,宣國公華富是華重樓的爺爺,他們也是收到手下的消息,說華重樓來了這裡,他們也跟了過來。

  這兩人也是親兄弟倆,失散多年,如今兄弟見面,曾經的不愉快都已不見,有的只是對於不長的余生的珍惜。

  華富為長,華豐為幼,他們與華茹夢的爹,如今皇帝的爺爺是親弟兄,他們兩個,是真正意義上的老親王。

  三位長輩坐在上首,三位年輕人坐在下首。

  凌沙靜靜的泡茶,給每個人倒茶,她知道,華重樓來了,是有話說。

  “阿樓,當年的事情,爺爺一直沒問你,本以為你一直遊戲人間,就根本沒當回事,但是今日,那女人竟然當著那麽多人的面叫你阿樓,這明顯是跟你是認識的,你馬上也要和玉牒成親了,這事,最好交代個清楚,畢竟,以後他們兩妯娌還要相處呢,要是那女人總拿這事來刺激牒兒,你讓牒兒以後如何抬頭做人?”華富雙眼盯著華重樓,問道。

  華重樓先是伸手握住魚玉牒的手,才輕聲且無奈道:“我跟她,沒有任何的關系,我也沒有喜歡過她,更和她沒有過任何的相處和接觸。曾經,我十幾歲時,有次受傷,正好遇到了那時還是翰林院士的方寒方大人,他認出了我,把我帶回府裡讓府醫給我治了一次。我認識他,也敬重他的才華,後來有些不懂的問題,去問了他兩次,他對我很優待。有一次,我見到一個打扮的很是嬌俏的姑娘來找他,他給我介紹說,是他的女兒,叫玉蘭。我也嘴賤,就隨口說了一句,玉質蘭心,女子典范。那時的方玉蘭,真的不是如今這個樣子,很文靜,很有淑雅。”

  “再後來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我很久再沒去方府。後來,方寒升了官,做了翰林院院守。我也再沒去,我接手了寶壽堂,開始忙生意上的事情。幾年後,有一次華重容突然惡狠狠的來找我,莫名其妙的和我打了一架,我才知道他也會功夫。從那時,我才知道,華重容喜歡方寒的長女方玉蘭,而那個方玉蘭和方家好像是想讓她嫁入我們宣王府,但我並不喜歡她。有一次我們兄弟幾個在外面喝酒,路上碰到了那個方玉蘭,她竟然叫我阿樓,不搭理華重容,卻隻跟我過來說話。”

  “華重容當時又跟我打了一架,後來,我告訴他,我並不喜歡那個女人,讓他喜歡就靠著自己的本事去追。也就是從那次開始,京城內突然間傳開了我和她的事情,本就不在意的事情,我懶的管,去了外地做生意,半年多才回來。回來後,華重容來找我,說他和方玉蘭要成親了。我說了恭喜他的話後就離開了,後來,據說方玉蘭好像並不怎麽喜歡他,是她爹讓她嫁的。就為了這事,華重容和我的私怨越來越深,甚至,如今延伸到了各種生意中,去年我外出時,華重容竟然派出了暗衛刺殺我,好在我命大,認識了半夏,才救回了我的命,如今我肚子上還有半夏當時做手術留下的痕跡。”

  眾人的視線不由的移到了他的肚子上,魚玉牒更是有些心疼。

  “今年四月八百花節上,半夏本來在寶壽堂坐診的,華重容竟然夥同李氏醫門的叛徒要李代桃僵,他還妄想控制李氏醫門在手中,當時幸好半夏聰明,當場揭穿了那個人是叛徒的後代,送那人到了刑部大牢。這些,都是以往我和華重容的恩怨的過往,如今他更是盯上了我的寶壽堂和寶光閣,還有藥材批發這一條路,想要滅了我,拿到我販賣藥材的渠道,我就不明白了,那女人如今已經變成了那樣一個無腦的女人,他是看上了她哪一點呢,可能,知人知面不知心吧,人只有經歷過一些事,才會讓人看出她的真性情來。”

  說完,他長長歎息了一聲,看著魚玉牒,“這就是所有的過往,我真的對那女人沒有過任何的喜歡或著想法,我唯一做錯的,可能就是當時年少輕狂,當著人家的面,嘴賤的誇了人家一句。以後我一定多多誇讚牒兒,讓你心裡舒舒服服的,好不好?”

  魚玉牒被他的話逗笑了,幽幽的撇了他一眼,轉開了頭,嘴角卻輕輕勾起,沒有過私情就好,她怕的,不是那女人如何糾纏,而是怕自己的未婚夫曾經心裡是喜歡過那女人的,這樣,她無論如何的努力,在他的心裡,都是失敗的。

  聽華重樓說完,長輩們都皺著眉頭思索著,他們看的是整個事情的大局,和華英是否知道這件事,還有他究竟是什麽態度?華重樓瘋狂的找阿樓的麻煩,就只是為了那點兒女私情嗎?如今人他不是已經娶回去了嗎?

  而且,今天他們看著華重容毫不猶豫的扇了方玉蘭那一巴掌,並不覺得他心裡有多麽喜歡方玉蘭啊?有的也只怕是她為他生了兒女的那點恩情吧?他們都是過來人,當時華重容眼裡的冷意和陰狠,他們看的清清楚楚,那絕對和如今的阿樓和牒兒的感情是不一樣的。

  花氏皺了皺眉,“容兒那孩子,性格看起來也有些陰沉。”

  凌沙點了點頭,“娘,他那性子,可以說是壞了,而且,我覺得,他娶方玉蘭也並不是什麽喜歡,而是為了她爹的地位,怎麽說,方大人都是掌著翰林院,權利不謂不小,要知道,等會試時,可就是他的主場了,那到時候考上的學子們,可就都算是他半個學生了。我想,華重容看中的,正是這一點。”

  “至於他對宣王的私人恩怨,我覺得,來自於方玉蘭的其實應該不多,或者不是主因,即便有,那也不是因為愛,而是因為嫉妒,他嫉妒宣王年齡沒他大,但手中的生意多,也比他有錢,甚至長的也比他好看,就連他想娶回家的女人,也喜歡著宣王,而且,我想,他看到宣王的什麽東西都是好的,都想佔有甚至想奪過去或者要在同行業超過他。”

  “其實,這樣性格的人真的有,而且,華重容的這種狀態,可以說,是一種病,叫嫉妒紅眼狂躁症,而且,有這種病的人,被他盯上,會很倒霉,因為你無論做什麽事對於他來說,都是刺激他的,都是他的目標,且都是更加的激發他對你的恨意更深一層。尤其,假如有兩塊糖,別人給了他的對手一塊,而另一塊,對方寧願扔了,也沒給他,這個時候,他會受到更嚴重的刺激,也許會做出更加恐怖的事情來。”

  凌沙說完這話,歎息了一聲,看向了華重樓,“兄弟,今日開始,你的性命堪憂啊,尤其今日宮宴上,皇上升了你為宣王,而他,因為昨日的事情,並沒有封他為睿王,這樣一來,無論是在掌有實權的身份上,或者是品階上,他就差開了你很多,這個時候,他那嫉妒的心可能會發狂,甚至會做出什麽激烈的事情來,這才是最可怕的。”

  凌沙話落,在場的所有人都變了臉色,尤其是魚玉牒看著華重樓,眉頭緊蹙,雙眼裡滿是擔憂。

  華重樓看了她一眼,輕輕的笑了一下,“讓他來,我還怕他不成?你們放心,我身邊有護身的暗衛,他傷不到我。”

  “可是,你不能時時刻刻的都帶著暗衛吧,萬一他們時時刻刻盯著你怎麽辦?”魚玉牒有些憂心,有些焦急。

  華重樓輕笑,“沒事,放心吧,我還有保命符呢!”

  “這些,我也只是猜測,玉牒你也別太擔心,宣王他小心些,倒是對的。”凌沙淡淡的道。

  “嗯,放心吧!”華重樓點頭。

  華大夫此時看向了凌沙,“你初八要在寶壽堂坐診?”

  凌沙看了花氏一眼,輕笑,點了點頭,“嗯,和華重樓簽協議時就定好的,一年兩次在寶壽堂坐診,四月初八和九月初八。正好這兩個時間,能陪娘回來看看。”

  花氏笑著點了點頭,“沙兒有心了!”

  “也好,”華大夫點了點頭,又問,“冰兒和三郎時傲三個人這次考的怎樣?”

  “應該沒問題,名次不敢保證,而且,師伯,你也許不知道吧,這次是阿樓監考阿宴的考場,輔監是兩木鎮那個朱縣令。”凌沙笑眯眯的說完,撇了華重樓一眼。

  華重樓呵呵一笑,“巧吧,哈哈,我這次就是帶著任務去的,能不巧嗎?”

  瞬間,眾人都明白了,皇上這是開始對蛀蟲官員們動手了。

  “那位朱有才呢?”凌沙問華重樓。

  “證據確鑿,就等著鄉試放榜後收網了,朱進落網,他那邊也慌了,手腳謹慎了很多。不過,他為了升官,做了不少的惡心事,賄賂了不少的官員,皇上稱他為臭葫蘆。”華重樓道。

  “那就好,朱家那些女眷會怎麽樣?可會牽扯到朱家的本家?”凌沙問。

  “不會,本家那邊沒有參與任何事,你是擔心你乾娘那邊吧?沒事,時傲他娘是朱家姑娘的事情,他跟我說過了,而且皇上也知道這事,朱有才和朱進的事,還不至於誅九族。至於朱家的女眷,應該會被流放,或者貶為奴籍。至於朱進和朱有才,就等著大理寺會如何審判了,最多也就是把牢底坐穿。”

  華重樓回答著凌沙的問題。

  “嗯,這就好!”凌沙點了點頭,放心了!
  “對了,那楊家怎麽樣了?還在大牢裡?還是被貶了?那丞相可有受牽連?”凌沙想起了那個張狂的楊少爺來。她感覺自己挺倒霉的,出去吃個飯,都能碰到那樣的人渣。

  “丞相明哲保身,不管楊家的事,且丞相一向做事謹慎,也是皇上身邊相信的老臣,暫時不可能動,楊家,怕是還不至於到把牢底坐穿的地步,尤其楊老爺和楊夫人怕是等鄉試放榜後,就會放出去了,現在在教育改造呢,養而不教之過,只會教育改造幾個月,就得放出去。那楊少爺,手上也沒有人命案,最多就是強搶民女罪,按律,最多十年的牢獄之災,還坐不穿牢底。再就是等著看魏無陽那邊會不會收到百姓的報案了,如果有人高楊家少爺,給他多判幾年,倒是會順利很多。”

  “嗯,明白了,只希望惡人能有報應就好了,別的,也不是我這個小老百姓管的了的。”凌沙知道想知道的後,滿意了,嘿嘿一笑。

  “你要不要送我幾種保命的藥呢?兄弟?”華重樓衝著凌沙笑的蕩漾。

  “嗯,走吧,有給你準備。”凌沙站起來,跟三位長輩告辭後,往自己的寢殿裡走,後面華重樓和魚玉牒跟上。

  刷刷刷,凌沙在桌子上一口氣放了十來個瓶子,顏色各不一樣,開始一個個的給華重樓解說起來了藥性和解藥如何使用來。

  華重樓聽的頭暈,最後他自己挑了兩種收了起來,給魚玉牒挑了兩種帶在身上保命。

  “對了,初八我在寶壽堂坐診時,要是那個女人去求診的話,給不給治?”凌沙問華重樓。

  “治了吧,她的臉如果治不好,她有可能會被下堂,那麽,到時候華重容如果再娶到一個實力強大的世子妃來一起對付我或者幫著他,那麽我們這邊會比較艱難。皇上目前還沒有表明對他有防范,他的所有敵意如今只是對著我來。但是,我猜,他的野心不小,就連英爺爺,怕是也不知道他究竟想要做什麽。”華重樓眯著眼睛道。

  凌沙點了點頭,這話她認同,她也是剛才突然想到的,畢竟皇家的世子不可能留一個毀容了的世子妃,肯定是會給她降位份或者下堂的,而華重容的世子妃很有可能重新選,如果讓他盯上職位更大的嶽家,還有一樣野心的,那就糟了。

  “那我在寶壽堂初八坐診的消息你們宣傳出去了嗎?”凌沙問。

  “早就宣傳了,如今寶壽堂門口還貼著告示呢!”華重樓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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