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9章 459章，她要成他師叔？

  這倆個人在一起，男的俊美無雙；女的風華絕代。一個教得忘情；一個學得用心。月色星光燈映之下，這樣的人間美景迷花了周圍人的眼睛。就連那名原先在彈箜篌的女子，也停下了自己的雙手，不再彈湊，而是將畫舫靠近了一些，安靜地聽他們彈湊。

  白若曦原先是怕自己不會彈，但沒想到，雙手十指拔上箜篌的二十五弦之後，記憶便自腦海裡自然複蘇。聽完段南淵的解釋，她已經迫不及待撥弄起來，纖指十分嫻熟。

  自然，空靈的樂音自她指間流泄而出，悠悠揚揚，美妙如天籟般蕩漾於河面之上。

  段南淵見白若曦頃刻之間便能嫻雅自然，指法流暢地彈拔出一首空靈，浪漫，唯美，而又頗具古典風格的樂曲，不禁呆了一下，便立即明白了，這個丫頭其實是會的，無需他教導。

  他問道：“這是什麽曲子？”

  他自認十分熟悉南綏國的各種經典名曲，卻從未聽過白若曦所彈拔的這首曲子。

  “《魚舟晚唱》。”

  “好動聽的曲子！”

  那當然！這可是源遠流長的華國古典樂曲之精華。

  樂曲描繪的是夕陽映照萬頃碧波，漁民悠然自得，漁船隨波漸遠的優美景象。這首樂曲是20世紀30年代以來，在華國流傳最廣、影響最大的一首箏獨奏曲。她此刻用箜篌演湊出來，更具空靈之美。

  段南淵技癢，馬上進船艙去搬了那架古琴出來，坐在白若曦的對面，和白若曦聯曲彈湊起來。倆個一個彈著箜篌；一個撫著古琴，當真是琴瑟和鳴，音樂動聽至極。

  周圍的畫舫中，原本還有人彈著各種小曲，這時，卻全都停了下來，都在安靜地聽著這倆個人合在一起彈湊的一首樂曲《魚舟晚唱》。

  一曲既畢，倆個人剛剛停下來，沒想到，周圍響起了一陣陣的掌聲和叫好聲，還有人在叫著，希望他們再彈一首。

  倆個人相視一笑，因為不想太過高調，並不想響應這些人。

  但是，他們抬頭之間，卻突然發現他們的般頭上多了一位白發飄飄的男子。男子一襲白衣，一頭長長的白發，模樣卻不象一位老者，而象一位仙風緲緲的神仙。

  關健是，這位仙風道骨的男子是什麽時侯上了他們的船？他們居然不知道。

  “你是誰？”段南淵和白若曦異口同聲地問著，但卻並沒有站起來，也沒有因此顯得太過慌亂，就是不免驚訝極了。這人要是想殺他們，他們豈不是要遭殃？
  仙風道骨的男子站在船頭，晚風徐徐，白發飄飄，給人儒雅高潔的感覺。

  他見這倆人臉上只是微現驚訝，那份淡定還真是難得，不免更加喜歡地笑道：“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漁舟唱晚，響窮彭蠡之濱;雁陣驚寒，聲斷衡陽之浦。”

  白若曦見他說出這首曲子的出處，感覺更加驚訝了。

  白發男子跟著笑道：“不用慌！我只是被你們倆人的合湊吸引了，才冒然上了你們的船。剛才的曲子，你們能再演湊一遍嗎？”

  原來，這人只是湊巧，不是真的知道這首曲子？

  段南淵和白若曦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便應了他重撥琴弦，再次合湊了一遍。剛才，他們是第一次合湊，其實也有些生疏，這一次，就更加嫻熟流暢了。

  而周圍的人也安靜地聽著他們又重演了一遍。

  仙風道骨的男子聽完之後，居然還不走，還賴著坐了下來道：“我姓洛，叫洛波，能不能請問一下，你們倆個娃娃師承何人？這首樂曲出自何人之手？”

  段南淵聽了這人姓洛，叫洛波，便馬上站了起來，向這人深深地作了一揖道：“原來是師公樂聖洛神！可是……”

  段南淵還是有些不敢相信，樂聖洛波至少也有七，八十歲了，這人雖然白發飄飄，容顏卻不老啊。他知道自己的師父呂澤師承樂聖洛波，不過，世人都叫他樂聖洛神。而且，他一次都沒見過洛神這位師公。

  男子笑道：“我叫洛波是真，至於樂聖，那是年輕時，別人送的綽號。”

  段南淵沒想到這人還真是樂聖，不禁肅然起敬：“原來真是樂聖洛神！能在這裡遇見師公，那真是三生有幸。我姓段，段南淵，師父是呂澤呂夫子。”

  洛波：“原來是呂澤的弟子，我的徒孫？不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那女娃娃，你呢？你師父不會也是呂夫子吧？”

  白若曦笑道：“我姓白，白若曦。我就隨意學學，無承師。”她那是前世學來，也沒有特別拜過師父，總不能將前世教過她的老師都一一列出來吧？那都不是這個時空的人。

  洛神一聽，眼睛立時放亮道：“白若曦，那我能叫你小若曦嗎？你沒有師父，能不能拜我為師？我可以教你音樂，無論是作曲，作詞，還是各種樂器，我都可以一一教你。”

  白若曦不好意思地問道：“你多少歲？”

  “我？小若曦，我今年八十高壽了。”

  “八十？你不象啊？”

  “我今年剛好就八十了，所以，我叫你小若曦，可沒叫小你。”

  段南淵伸手摸了摸白若曦的頭：“不用懷疑，樂聖洛神他是有這個年紀了。如果他真的是傳說中的那個樂聖洛波的話。我師父呂澤就是洛神的弟子，他跟我提師公的樣貌時，曾說過，師公仙風道骨，看上去比他還年輕。”

  白若曦驚訝地問道：“你師父是他的弟子？那他就是你師公了。如果我拜他為師，那我豈不是你師叔？”

  “嗯。”段南淵有些委屈的樣子。

  原來，白若曦是不想拜師的，可是，能做段南淵的師叔，這實在是太有意思了。

  她問道：“他師父聖澤當真是您的弟子？”

  洛波道：“算是吧！不過，他資質平庸，沒法傳承我的衣缽。不過，他所收的弟子倒是比他資質好，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洛波說完，目光在段南淵身上瞟了一眼。

  段南淵被讚“青出於藍而勝而藍”也不怎麽高興。事實上，他現在的造詣確實勝過了他的師父呂澤。但是，師公要真是收若若做弟子，這輩份未免有些高了吧？

  “你能先彈彈這箜篌嗎？”不會是騙子吧？白若曦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