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張倩看到的竟然是立在空間邊上的那棵樹，要知道從空間出現之後，那棵樹的變化就沒有過，就只有一個葉子，從拿到空間的1976年十月份到現在也有十八個月了，它這個老祖宗愣是動也不動，該是如何還是如何，本來張倩想著是不是空間裡有新作物添加進去，他就會長出一片葉子來，可種了那麽多菜，他大爺的就是不動。

  好，沒事，張倩想著種魚吧，他也不動，養動物吧，他還是老樣子，這讓張倩發火了，雖然說咱不知道這個空間到底是怎回事，可看到那麽大的一棵樹立在那裡，真的是很礙自己的眼，也不知道是果樹還是常綠數木，簡直就是在浪費自己的地方，要不然種顆果樹，都比這麽一個破樹好。

  而且張倩想著是不是種地和果樹對於這棵樹沒有任何刺激性，就帶著小包子進去過，就是想著是不是多個人進入，就可以多片葉子，可他大爺的就是不動，讓張倩是徹底的氣死，本來依著張倩的脾氣，肯定是要對這那棵樹好好踢上那麽兩腳，可張倩又沒有那個膽子，擔心萬一把那個樹給踢壞了，引起不可估量的後果，那自己真的哭都沒有地方哭去。

  慢慢的張倩也學會了無視那棵樹，你愛長就長吧，我無所謂，可一旦等你真的無所謂了，那樹就給你一個大大的驚喜，張倩想到這裡慢慢的走到那顆還是光禿禿的樹那裡，慢慢的摸摸那片新出來的樹葉，雖然看上去挺嫩小的樹葉，不過摸上去有點硬硬的，“樹啊樹啊，你到底是何來歷，到底你的存在對這個空間是何種關系。”張倩想著就算以前某些書寫的那樣，不過那都只是小說而已。

  回應張倩的還是空蕩蕩的空間，不過張倩也沒有指望這個大爺會回答自己的話，他是個沉默的主，當然如果樹真的會說人話，預計張倩第一個要給嚇死，所以還是現在這樣好，一直都是很太平。

  張倩拿著一碗黃瓜汁出來之後，發現兩個娃娃已經在一起玩鬧了起來，而葛素梅靠在炕上看著書，“媽，你的西紅柿都吃好了？”

  葛素梅搖搖頭，指了指那兩個孩子，“有他們在，我怎麽吃。”到時候不要吃的身上衣服都是，到時候清洗不掉，又是件麻煩事。“弄好了？”葛素梅順手把奶瓶遞了過去。

  張倩點點頭，“嗯。”張倩一邊倒果汁，一邊和葛素梅說著空間裡的變化，順道說說空間現在樹上多了一片葉子的事，而葛素梅沒有進去過，也更加不知道後世在點點上說的那些空間文，當然就算自己看過，問題是書上寫的和現實區別可是很大的，張倩也不知道自己那個空間的規律。

  小包子看到媽媽張倩出來之後，慢慢的爬起來，一步三搖的往張倩這邊走來，“媽媽，媽媽，喝。”手就豎在半空中，想早點拿到張倩手裡的奶瓶。

  而小團子看到張倩手裡的奶瓶，眼神也亮了，不過張倩注意到小團子的肚子都凸了起來，就知道他可是沒有少喝，他這個樣子，張倩也不敢給他吃了，要不然晚上真的要水漫金山了，而小團子拿到奶瓶之後，順勢一屁股坐在炕上，捧著奶瓶有滋有味的喝起黃瓜汁。

  小包子喝了一會之後，放下奶瓶，慢慢的爬到小團子那裡，想把奶瓶塞到小團子的嘴裡，張倩搶先一步把小包子手上的奶瓶搶了過去，衝著小包子搖搖頭，“不要給團子吃，他的肚子已經很鼓了。”

  小包子不明所以然，傻乎乎的看著張倩，張倩輕輕的拍了拍小團子的肚子，“他的肚子鼓鼓的，不能吃東西了。”

  小包子歪著頭，想了想，慢慢的把奶瓶放入自己的嘴裡喝了起來，“好，好喝。”

  葛素梅看到外孫都會說這些了，卻連奶奶都不會說，心裡直歎氣，“真是個貪吃的小包子，對了，最近你們手上還有錢嗎？”葛素梅問道，要知道女婿可是要出去買些古籍書本，雖然看著是便宜，可如果買的多的話，那也是挺壓錢的，而且就算臨時急需用錢，賣出去也是個舊貨價格，一進一出絕對是要倒騰點錢進去，葛素梅其實早就想問了，只不過找不到機會問。

  張倩點點頭，“有的，媽你放心吧，我們手上如果沒錢會和你說的。”其實張倩知道就算自己願意，韓文陽也不會開口要家裡二老支援。

  葛素梅看了看張倩，把要說的話咽了下去，“等小包子大大，就生一個吧，趁著在讀書的時候生最好，萬一等你們大學畢業，還不知道會分配到那裡去。”這個年代的大學生是舒服，工作都是國家安排的，只不過就是這個安排未必會讓你滿意，弄不好會安排去你東北或者西部，你不去還不行，如果真的到了那個時候，女兒女婿他們該怎麽辦，雖然孩子等大點可以送到京城來，自己和老張幫著帶，可喂奶的時候，可就要靠他們兩個小夫妻了，自己也不可能和女兒有小包子的時候一樣，包袱款款的去女兒那裡，幫忙照顧孕婦，幫忙帶孩子。

  張倩聽到葛素梅的話先是一愣，之後想起來，對啊，以前隔壁鄰居阿婆的兒子不就是大學畢業分到QQHE麽，那裡可是在中國的最北部，每次回家探親很不容易，就算後來交通方便了，可兒子的職務也上去了，工作也忙了，回家的次數一年比一年少，更多的是打電話，等阿婆去世的時候，做兒子的連媽媽的最後一面都沒有見到，真的是人生最大的遺憾。

  張倩真是不敢想象如果自己真的分到那個地方，自己會如何，雖然當初自己穿越到東北的時候，自己表現的很鎮定，那是知道自己會很快回到大城市，會有新的機遇，可這次大學畢業的分配真把自己弄到東北去，自己能強硬著留下來？先不說自己不去，工作肯定沒有，只能當個個體戶，就說要面子的張奕然會同意自己那麽乾嗎？而且張倩真的不覺得自己有必要委屈的從小個體戶開始乾起，雖然那個來錢是快，比如做飲食這個行業，可張倩覺得做這個累，當然來錢是快，不過張倩是不想靠這個發家致富，不過張倩想著只要小韓他們成績好好，到時候他們留在京城的概率會比較高吧。

  想通了這點後的張倩把頭靠在媽媽的腿上，“媽，我和小韓會努力點，你說如果我和小韓成績好點，特別是小韓學的是醫學，現在好醫生又那麽缺，等他畢業的時候，留在京城的希望比較大吧。”

  葛素梅聽到女兒這麽說，心裡一分析，對啊，自己光想著女兒女婿大學畢業要接受國家分配，可如果跳出這個圈子看，未嘗不是件好事，遠的不說，就說自己當初工作的醫院吧，還不是很多醫生都給毀掉了，要不是自己跟著老張來到京城，原來那家醫院連副院長都肯給自己，為何，不就是因為好醫生缺麽？“是啊，你媽我一時鑽了個牛角尖，忘了考慮這些了。”

  “所以我們要努力。”張倩舉了舉握著小拳頭的手，“我們一家子肯定呀待在一起，等媽媽老了退休了走不動了，就坐在院子裡的藤椅上看著小包子的孩子在你腳邊不停的喊太太，阿太，到時候你和我爸就眯縫著眼睛給他們小的騙錢買好吃的吧。”張倩開心的和葛素梅說著他們以後要過的日子。

  “成成，我轉頭就和小包子說，小包子，你兒子今天從你奶奶我手裡拿了多少錢，快點給你奶奶補上。”葛素梅開心的說著，如果真的可以祖孫四代同住的話，自己一定會和自己的奶奶一樣幸福，可惜奶奶最後。。。

  小包子和小團子玩了一會之後，眼睛有點酸了，不停揉眼睛，看到媽媽躺在奶奶的大腿上之後，小包子也有樣學樣的走到張倩身邊頭枕在張倩的腿上，閉上眼睛慢慢進入夢鄉裡。

  葛素梅看到兩個孩子都入睡了，慢慢給小團子還有小包子蓋上被子，接下來母女倆慢慢的開始低聲說話。

  張奕然送走了王明哲之後，看了看女兒屋裡的燈光，再看看自己的屋子，越發覺得一點人氣都沒有，就扭身去了女兒房間，當然張奕然是不會承認想念女兒那裡的西紅柿還有黃瓜了。

  張倩聽到門外有人敲門，先是一驚的，以為韓文陽他們回來了，後來還是葛素梅很肯定的回答道，“不是，不是小韓的腳步聲，再說了如果是小韓回來的話，那肯定是不止只有他一個人的腳步聲，至少小芸會過來抱小團子。”

  張倩小心的把小包子放到小團子的身邊，而小包子大概是感覺到了有人給他換地方，臉皺了皺好像在抗議大家不給他睡覺一樣。

  張倩是熟門熟路的拍了拍小包子的身體，慢慢的他翻個身，接著睡覺，而葛素梅是去給張奕然開門，順道遞了根黃瓜給張奕然，“老王走了？”

  張奕然點點頭，“嗯，杜娟來喊他的，說有事找他，好像是關於金敏的事情。”具體啥事，張奕然也不會去過問，畢竟是人家的家事，再說了他早點走也好，自己能過來吃點黃瓜和西紅柿，要知道自己現在的待遇可是比小包子差遠了，他現在可是天天一奶瓶的西紅柿汁或者黃瓜汁，而自己一天最多才一根黃瓜或者西紅柿。

  葛素梅哦了一聲，不在這個話題上糾結，“對了，我聽顧姐說好像過去兩家有人有賣房子，好像是那家的老人去世了，子女也在南邊落根了，所以要把這裡的房子出手，老張，你看如何。”

  張奕然聽到葛素梅這麽說，一邊慢慢的吃東西，一邊細細回想了下，顧蔓芝嘴裡的那戶人家，“不會是我們這邊數過去第三家吧。”好像聽老陸提過一聲，說那家的老的好像身體不太好，子女都從外地趕過來了，不過他們到來之後，不是商量著如何照顧老人，而是想著如何搶房子，每天他們家真是吵吵鬧鬧的，笑話是這附近都傳遍了。

  葛素梅點點頭，“嗯，就是那家，那個老人才死了沒幾天，他家的子女就要賣房子，唉。”葛素梅其實心裡對那個房子也不是很滿意，倒不是嫌棄那房子死過人，畢竟這種老房子，要找個沒有死過人的房子，那可真的比較懸，特別是當醫生的葛素梅，對於死人可是一點都不陌生，她覺得不滿意的是，聽說這個老人到死眼睛都沒有閉上，這裡面可就問題大了。可問題是自己過來這麽久，也就只有那家有意向出售房子，當然也有別的人家願意賣房子，可那些房子都是主人光有個產權，住在裡面的人都是經過街道等有關部門安置過來的人，就算你是房子的主人又如何，你要趕他們走，要幫他們找到安置的地方，先不說有沒有房子，就衝著這三個花園，願意搬走的人真的是沒有，那家就不同，就只有他家一個老人住，雖然房子因為長時間沒有保養，顯得有點落魄，不過格局是和這裡一樣，但是佔地要比王家的這套房子大，也就是說院子挺大的，等以後接手後找人修繕下，入住絕對沒有問題。

  張倩聽到這裡也明白過來了，那棟房子，上次看房子的時候，可是從那家門口走過的，那家的房子真的比王家這套房子氣派多了，門口還有底座，當然上面的獅子是沒有了，應該是那十年中給小將或者給主人給弄走了，不過說明裡面應該是修的更加氣派，“這樣的房子出售多不好，幹嘛不留著，或者折點錢，那個人吃下來，把錢給別的子女。”

  “個個都不想出錢了，再說了那麽大的房子起碼要買萬把塊錢，五個子女分，也是一人兩千，你說誰出的起余下的八千。”葛素梅倒是明白那些子女的想法，“他們現在都在外地有工作，雖然京城是不錯，可老爺子不在了，他們就算回到京城，也沒有好的工作，為了房子又花掉了所有的積蓄，誰會樂意。更不要說房子還要修繕，又是一筆錢。”

  說到這裡，葛素梅覺得沒有必要買下來，最多沒有合適的房子，就搬到女兒女婿他們的房子裡去。“要不，我們這房子就不要去看了？”葛素梅遲疑了下緩緩的說道。

  這個時候的張奕然把手上的黃瓜給吃掉了，開始吃起西紅柿來，他心裡暗暗道，還是這個水靈，吃上去就感覺人都舒服了許多，當然他的注意力還是放在葛素梅說的話上頭，對於葛素梅的想法，他倒是挺支持的，“那就不要去看，反正房子挺破的，沒有必要買下來。”如果賣價真要一萬，加上修繕費用，起碼要兩萬，也是筆不小的開支，倒不是付不起這些錢，主要是一下子花了這麽多錢，讓周圍的鄰居怎麽看，特別是前面自家剛買下了一套小型四合院，如果再次出手的話，自家可是在這附近大大的出名了，經歷了許多運動的張奕然隻想太太平平的過日子，守著老婆孩子過安穩的日子。

  張倩倒是覺得如果放棄這麽好的房子有點可惜，可張奕然說的話不是沒有道理，畢竟這段時間家裡是出手了好大一筆錢，再買房子真的有點招搖，可不知道為何，在張倩心裡，有個念頭，如果自己錯過這套房子，自己一定會很難過很難過，這個念頭讓張倩都嚇了一跳，要知道當初他們撮合自己和韓文陽的時候，自己都沒有這個念頭，怎麽一套房子會讓自己有這樣的感覺？“要不我們去看看，如果真的不錯，就和他們砍價把房子買下來，畢竟現在有錢的人家也不是很多，二來我們買了房子也不用急著修繕，空在那裡，平時過去通通風，種點蔬菜之類的不錯。”張倩建議道，“而且我們也可以和他們說當初我們過來之前是處置了老家的家產，外加有補發工資。”這樣的話，大家對自家的側目就會少上不少。

  葛素梅和張奕然沒有想到女兒會堅持看那套房子的，不過既然女兒都這麽說了，那就去看看好了，反正看看也沒有啥大事，“成，小梅，那我們就去看看，不過要和對方說，要等老人過了五七才能過去看房子，嗯，就是過一個月再去看。”雖然現在那些迷信都已經給打倒了，不過張奕然還是堅持這點，在很多老人心裡，只要沒有過五七那段時間，死者都會在他曾經待過的地方飄來飄去的，所以為了保險起見，張奕然約了這麽個日期。

  葛素梅聽到張奕然這麽說，遲疑了下，“那個他們應該不會等這麽久的吧。”又不是以前，大家會為老人守孝，現在這些規矩是統統沒有。

  張奕然聽到老太婆這麽說，半天沒有吭聲，也忘記了吃東西，許久之後，他才長長的歎了口氣，“以前家裡老人去世了，兒子要守孝三年的，現在的人連一年都不會守了。”真是千百年來的道德理念都沒有了，給打倒在地了。

  張倩聽到張奕然這麽說，心裡暗自道，現在的人好歹還會在老人死之後吃一段時間的素，再過二十來年，壓根就沒有這個習俗了，就連出棺材回來之後的那頓豆腐飯，都是怎麽豪華怎麽來，當然張倩可不敢把這話說給張奕然聽，要不然他肯定要連肺都氣炸了。

  不過沒有等張倩她們去安慰張奕然的，他自己倒是想通了，“唉，現在的人和以前不同了，以前在官場上混，或者在士林裡要有個好名聲，就算你不想守孝，外面都是這個樣子，裝也要裝個樣子，大戶人家在孝期出人命不是沒有，只不過給他們遮掩了而已。”

  張倩沒有想到張奕然倒是自己蠻想的開的，“那媽我們過幾天就去問問顧姨，能否先讓我們過去看看房子，買不買心裡有個數。”

  “成。”葛素梅心想看房子反正問題也不大，周圍的人都知道自家要買房子，只不過當時說的是想買套和老王家一樣的房子，當然是買可以直接入住的比較新點的房子，所以去看看也沒啥關系。

  接下來三個人討論了下這幾天家裡發生的事情，當然順道和張倩交流了下那天去收購站的事，“其實裡面有很多書，不要看你王叔那天特寶貝一本書，其實我還找到了一本不過比較新，估摸著是從那個倉庫裡翻出來的，而你王叔那本上面卻有一點的注釋。”

  張倩這才明白過來，為何那天老頭子對於那本書表現的很淡定，要知道晚上躺在床上的韓文陽可沒有少說那本書的好，心裡直懊惱，那個時候張倩就奇怪為何同為愛書人的老頭子沒有買回來，“是不是因為那個領導的關系？”

  張奕然點點頭，“嗯，不過我有好好藏好，那天我們一起去倉庫，我指給你看，到時候你一個人過去看的時候，把它收到空間裡去，要不然要給那個老陸搶走的。”張奕然小氣吧啦的說道，要知道老陸也是個“不要臉”的臉，那天為了那本書可沒有少和老王鬧別扭，這些天也在繼續鬧別扭的，而張奕然看到他們倆雖然鬧別扭，可其實如果三個人坐在一起的話，就會發現其實他們是互相時刻注意對方，所以張奕然也熄了當和事佬的想法，再說了過幾天等他們去了倉庫買到各自心儀的書，他們肯定會恢復過來。

  張倩點點頭，“嗯，到時候我也買點，總不能空手而歸。”這樣以後才能有再去的道理，“唉，空間啊空間真的是助我發財的利器。”可惜咱沒有以前空間主人留下來的啥武功秘籍，啥金銀珠寶之類的東西。

  張奕然看到女兒一副財迷的樣子，搖搖頭，不去打攪她的美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