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

  “媽媽，包子餓。”小包子坐在吊椅上看著桌子上那一堆好吃的，口水那個流，他等了又等，發現媽媽他們還沒有喊開飯，他決定不等媽媽了，直接喊出來，反正自己是孩子，爺爺奶奶說過，孩子是不能餓的，如果自己餓了話，就要喊他們，和他們說包子餓了，包子要吃東西。

  其實就算小包子不喊餓，張倩也真的很想說，各位啊，肚子裡揣著一個小寶寶的孩子他媽餓了，我們能否吃飯了。

  杜娟聽到小包子喊餓了，媳婦孫子他們也是眼巴巴的看著一桌子的菜，“你們啊，給人家看到了，還以為餓著你們了。”明明中午他們幾個吃的都挺多的，特別是下午三點多的時候，葛素梅還擔心晚飯要吃的晚，特意給他們準備了些點心，他們不是一個個吃的挺多的麽，這才過去過久，他們就餓了，弄不好是他們看著這一桌子的飯菜，挪不動步了吧，“過會，等周圍有人放鞭炮我們再吃。”

  王強聽到奶奶這麽說，低聲說道，“吃頓年夜飯真是不容易，還要等邊上有人吃，咱家才可以吃。”真是的，他們不知道天冷，菜冷的快麽，特別是肉肉，一冷的話，就不好吃，都凍在那裡了，到時候還要回爐重燒，那不是浪費煤球麽，真是不會節約過日子的人。

  王明哲聽到孫子這麽抱怨，再看看飯桌上的白酒，今天老婆子可是放話了，不拘著自己喝酒，這可把王明哲給喜壞了，他早就和張奕然說好了，到時候兩人能喝一瓶白酒，難的這麽開心的日子，老婆子又放話了，可不能浪費這麽好的機會，“我們吃吧，等周圍人幹嘛，弄不好他們還在等著有人第一個放鞭炮的。”

  王明哲最討厭這樣了，那家準備好年夜飯麽，就放炮告知大家，他家開始開動了，還是東北那裡好，誰家做好了年夜飯，就直接放炮開始吃飯，到了這裡就是要看看周圍鄰居之後，才敢行動。“小韓，你出去放鞭炮吧，強強也跟著去。”

  王強聽到爺爺這麽說，俐落的從地鋪上爬了起來，剛穿好鞋子，準備拿起早就準備好放在一邊的鞭炮準備到院子裡去放鞭炮的時候，就聽到有人在放了。

  王明哲仔細一聽，“看樣子，老陸頭是忍不住了，不過他以前可從來不會充當老大的，怎麽今年會表現的那麽積極。”王明哲可是知道陸家的情況，他家以為家教的關系，從來就不是要冒尖的人，一直很低調的說，怎麽今年會這麽一馬當先。

  韓文陽聽到有人已經開始放鞭炮了，拿著鞭炮剛走到院子裡，就聽到周圍好多人家在放鞭炮了，那個動作真的是接的很順，要不是知道沒有預先通好氣，真的以為是之前說好的。

  韓文陽他們去放鞭炮了，張倩就開始發放碗筷，聽到外面這熱鬧的放鞭炮聲音，看看屋外的，雖然不是火樹銀花不夜天，不過也能依稀看到一倆個煙花在空中飛舞的樣子，“我覺得弄不好大家都拿著鞭炮煙花站在院子裡，就是不敢當第一個，聽到陸叔叔家裡放了，就紛紛放炮，合著自家太實誠了。”聽到人家放再拿起家夥到院子裡放，哪怕動作再快，也趕不上那些早有準備的人。“明年咱也這麽乾。”

  葛素梅瞪了張倩一眼，“屋外多冷，合著不是你去外面守著，咱晚點放炮就晚點好了，最後的人才有飯吃。”

  張倩聽到葛素梅這麽說，捂著嘴直點頭，的確是這樣，吃酒宴，不都是先到的等後到的麽，“主角永遠是珊珊來遲的。”

  韓文陽三個人放好鞭炮之後，匆匆的跑進屋子，“外面好冷，外面好冷。”還是屋裡暖和，有家人，有孩子，是溫馨港灣所在。

  王明哲和張奕然坐在主位上，“好了，我們開始吃飯吧。”

  由於屋裡暖烘烘的，外加又要守夜的關系，大家吃的都不快，反正主菜是火鍋，至於那些炒菜熱菜涼了，也沒有關系，細心的葛素梅早就把鍋子拿到這裡，到時候直接放在壁爐上面熱熱就成了。

  雖然王衛國遠在川地沒有能回來過年，不過王明哲的心情還是挺好的，兒子不在，那是因為職業的關系，不過沒有關系，有兒媳婦，有孫子，再過幾個月，咱又要當上爺爺了，“老張，我今天真的很開心，我終於又回到這裡了。”雖然去年也過的挺開心的，可以和孫子，和兒子媳婦一起過年，可畢竟不是在京城的家裡。

  張奕然也深有感觸，“對對，我們以後的日子會越來越好。”雖然在東北的日子過的挺安逸的，人事也挺簡單，就算有酸言酸語的話，不過傳到耳朵裡的也沒有多少，吃的喝的也不是京城可以比的，可張奕然知道咱老了，窩在那個小鄉村沒有關系，可孩子是不能窩在那裡的。

  王明哲酒沒有喝多少了，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心情好的關系，臉那個紅，讓人感覺有點喝多了，“老張，以後我們的日子會越來越好，如果衛國能夠調到這附近該多好，至少過年能夠回來看看我們，不過沒事，有強強在就成。”王明哲舉起杯子又和張奕然幹了一杯。

  杜娟在邊上看著老王喝酒喝的那個爽，心裡直後悔不該放話同意老王放開肚子喝酒，現在好了吧，才剛開始喝，就開始拉著張奕然一起喝酒，杜娟知道張奕然雖然會喝酒，不過酒量不是很好，她在下面拉了拉王明哲的衣服，示意他稍微注意點。

  葛素梅看到杜娟的臉色不是很好看，“沒事，讓他們喝，老張也是許久沒有這麽開心了。”上次開心還是自己生了兒子的時候，之後家裡發生很多事情，等到張倩生了包子，還有女兒女婿考上大學，由於外面的環境不是很好，張奕然心裡就算再開心也不能表現的太過，所以都是忍著，只有躺在被窩裡的時候，他會激動的和葛素梅說張家還是有希望雲雲之類的話。

  杜娟看到葛素梅都沒有意見，那她更不會有意見了，注意著媳婦還有孫子的動向。

  韓文陽看著在努力吃飯的包子，還有在嶽母勸說下努力往嘴裡塞肉食的老婆，當然還有還有老婆肚子裡的還沒有出生的孩子，心裡那個美滋滋的，到了明年咱也是有自己親生骨肉的人了，希望能有小包子一樣聰明可愛。

  張倩努力往嘴裡塞魚肉，抬頭看到韓文陽看著自己的肚子，瞪了他一眼，“怎麽了，放心吧，我會努力吃東西，餓不著你兒子的。”張倩心想自己不就是前端時間孕吐了下麽，至於讓他們緊張兮兮的，特別是現在自己不再孕吐之後，一直盯著張倩吃這個吃那個的，生生的讓對吃很有興趣的張倩，一到飯點就會唉聲歎氣的。

  “多吃點，這樣對你肚子裡的孩子好。”葛素梅心想以前女兒懷小包子的時候，從來沒有啥吐不吐的，真的是看到啥就想吃，怎麽這胎就這麽的煩，這讓葛素梅很是擔心，萬幸的是女兒這次孕吐的時間不是很長，這也讓葛素梅是松了口氣。

  “我知道，我真的努力在吃。”張倩心想雖然咱經常吐，可咱可沒有少吃空間裡的番茄還有西紅柿，所以她覺得這個孩子弄不好會比小包子還要聰明，當然這也是她自己感覺的，而且最近每天晚上由於和葛素梅一起睡的關心，張倩經常會趁晚上到空間裡休息，走走路，或者做個魚療，至於黃瓜還有西紅柿是吃個不停。

  小包子看看媽媽，在看看爸爸，放下手上的筷子杓子，趴在張倩的腿上，摸著媽媽的肚子，“弟弟乖，弟弟不要折騰媽媽，這樣媽媽才能多吃東西，等弟弟出來就和哥哥我一樣聰明可愛。”

  大家聽到小包子的話，都笑了，“那小包子是希望弟弟比你聰明還是沒有你聰明？”王明哲不客氣的問道。

  小包子看看王明哲，歪著頭在想著事情，他大概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他看看媽媽，想從媽媽的表情上看出媽媽想讓自己如何回答。

  “包子你希望弟弟是聰明的還是笨的？”張倩問包子道。

  “聰明的。”小包子興奮的回答道，“包子的弟弟一定是聰明的，包子才不要笨蛋弟弟。”小包子心想自己是聰明的，團子弟弟是聰明的，怎麽媽媽生的小弟弟是笨蛋那？
  “那如果弟弟生出來之後，比小包子還要聰明怎麽辦？”張倩接著問道。

  小包子聽到張倩這麽問，抿著嘴巴看了好一會的張倩，“那如果，如果弟弟。”小包子扭捏著小手問道，“如果弟弟比包子聰明，那媽媽你還會疼包子嗎？”

  張倩點點頭，“不管包子是不是聰明的孩子，媽媽一定會疼包子，爺爺奶奶他們也是。”

  “是真的嗎？”包子聽到張倩這麽說，笑嘻嘻的說道，“那我要一個比包子還要聰明的弟弟，這樣以後我和弟弟可以賺好多錢給爺爺奶奶，給舅舅，給媽媽爸爸。”

  張奕然聽到孫子這句話，是笑的差點把嘴裡的酒給噴了出去，他稍微平息了下心情，把嘴裡的酒給咽了下去，“好了好了，小包子也給小倩你給帶壞了。”怎麽從女兒開始，兒子，孫子一個個都是愛錢的主，剛讓張奕然沒有辦法接受的是，還沒有出生的孫子竟然也要變的愛錢，不愛錢不行啊，他哥哥小包子可是替他立下了一個宏偉的志願，要賺好多好多錢，可問題是，“小包子，你告訴爺爺，如何才算是好多好多錢。”

  小包子想了想，比劃了下，“好多好多錢，就是存折後面有好多個零。”頓了頓之後，“最最前面的一個數字是9.”

  小包子想起來有次媽媽說過一個笑話，再多的零都是空屁，要前面有數字才行，那樣才能說明這個數字大。“最好能用錢把咱家的屋子都給塞滿。哼，要用最大面額的錢。”

  張奕然和王明哲聽到小包子這麽宏偉的願望，是徹底愣住了，又是存折又是錢的，最最主要的是要把這裡的屋子都給塞滿，還要用十元的錢，張奕然瞪了女兒一眼，“這就是你教育出來的孩子，整個一個財迷。”多虧現在的大體環境要好點，如果擱幾年前，指不定因為這句話，家裡的大人會不會遭罪的，弄不好要出去批鬥遊街的。

  “財迷總比敗家子好。”張倩可不認為小包子這麽一個願望有問題，“爸，你放心吧，現在我們的國家我們的黨領導大家走到這麽一步是不容易的，他們不會讓那些跳梁小醜接著出來破壞這麽大好的環境，我們的日子會越來越好，只要憑著我們的手藝，我們的腦子，光明正大的賺錢，誰會來批鬥你。”再說了，過幾個五六年十來年之後，一切都是向錢看的年代，笑貧不笑娼。

  “好了好了。”葛素梅看到老張和女兒又要因為這個開始爭辯起來，她就覺得頭痛，“大家吃飯大家吃飯。”

  張奕然看到老婆這麽護著女兒的樣子，真的很想對著老婆子說一句慈母多敗兒，“小包子的教育還是要跟上的，還有小倩下面的孩子，我也會跟緊的。”

  張奕然心裡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小包子算是給張倩給帶歪了，可接下來這個孩子，自己一定要養好教育好，不過張奕然的這個想法會實現嗎？想想都有難度。

  葛素梅看了看張奕然，這個老家夥不要看話裡是這個意思，其實應該是看到小包子以後會跟在咱後面走學醫的道路眼紅了吧，“成，只要你耐心下來給小倩肚子裡的孩子念書。”葛素梅心想老頭子以前在東北的時候還有那個耐心給張倩肚子裡的包子念書，現在來到京城，有一堆人可以聊天，老頭子那裡坐的下來對著張倩的肚子念書。

  張奕然聽到老婆子這麽說，也不知道該如何好了，“我和小倩窩在屋裡，給人家看到了算啥意思，那個小韓，你有空給小倩念念古代文學，反正我屋裡那麽多的書。”張奕然看到韓文陽，突然想起來，幹嘛把這個任務交給自己，不是還有女婿在麽，“正好讓小倩肚子裡的孩子好好和韓文陽溝通下感情。”

  韓文陽是沒有二話，再說以前晚上的時候，韓文陽就會拿著一本書給小包子還有對著張倩肚子裡的孩子念書，只不過現在搬到這裡之後，韓文陽才停下了這個行動。“好的。”

  兩家人開開心心的吃著年夜飯，而金敏看著這熱熱鬧鬧的場面，心裡也是一酸的，不過很快她就恢復過來，給強強還有包子夾菜，“原來這就是小倩經常讓我念書的原因。”

  “是啊。”張倩在邊上點頭道，“不要看孩子在肚子裡，看上去沒有任何感覺一樣，可孩子更能感受到媽媽的情緒，媽媽的心情越好，對孩子的好處越是多。”

  張倩一直想和金敏說，要保持愉悅的心情，如果金敏的心情一直這樣下去，對肚子裡的孩子是很不利的，弄不好就會和人魚小姐裡的世英一樣，他不就是因為在媽媽肚子裡的時候，因為父母離婚，媽媽一直心情不好，生出來就是先天孤獨症麽，而金敏的情況也不比世英媽媽的情況好，她也是把不開心的心情悶在肚子裡，時間久了，不是沒有影響的。

  金敏聽到張倩這麽說，點點頭，她知道這是張倩為她好，“知道了，以後我們白天輪流念書吧。”這樣大家也省力。

  張倩點點頭，“好。”

  九點多吃好年夜飯之後，葛素梅和杜娟去洗碗，而張奕然他們這些男的去洗澡間洗個乾淨的澡準備迎接春節的到來，而張倩和金敏兩個人待在房間裡包著餃子，當然是金敏擀皮，張倩包肉。

  “過會分錢。”張倩對著在邊上哄包子的韓文陽道，“讓強強和小旭枕著錢睡覺，省的這個年他們過的不安生。”

  韓文陽點點頭，“嗯，對了，家裡還有些年歷怎麽辦？”雖然年歷便宜賣，賣的也挺不錯的，可數量多了點，還是剩下不少。

  張倩想了想，“包書吧，家裡有那麽多的書，我們給書做個書皮吧。”這樣又不吸引人家的眼光，不拿過那些書看的話，誰會注意到這些書會是價值連成的書。

  韓文陽想了想，“成，就這樣。”現在去收購站淘舊書是越來越難了，特別是一些有價值的古書籍，基本上是沒有了，而且現在有些人在私底下倒騰這些書籍，價格是往上揚了，這讓韓文陽越發覺得自己手上的那些書的價格會越來越價格上揚，雖然咱不等著這些錢用，可給人感覺是不同的，當然也讓韓文陽對家裡的那些書越發的緊張起來，擔心哪天有人進來把書給摸走兩本，那樣的話真是虧大了。“我過會就開始包書。”家裡的書多，不加緊點是不行的。

  大家洗好澡，泡好茶之後，就坐在邊上聽著韓文陽在報帳，當然手上的動作沒有停，紛紛在給家裡的藏書包書皮，至於小包子，早就躺在邊上呼呼大睡。

  葛素梅雖然知道兒子他們的生意挺紅火的，光看那個煙火就進了好幾次貨，就可以知道賺的錢不算少，可沒有想到竟然會賺那麽多，“乖乖，如果我們早點做生意豈不是賺的更多。”

  張倩點點頭，“嗯啊，小旭，以後你和強強可以年年做這個生意，學費就不要愁了。”既然弟弟他們有這樣的想法，咱當姐姐的不能拉後腿，再說了外國的孩子還不是用勞動換零花錢，咱家的孩子也不差，小小年紀就知道要賺讀書的錢。

  張旭點點頭，“嗯嗯，明年我們還擺攤。”

  王強也點頭，“嗯，媽媽，我過會把毛線的錢給你。”媽媽已經把給爸爸的禮物寄看過去。“媽媽，我們明天去商場吧，我要給弟弟買禮物。”

  杜娟看到孫子這幅得瑟的樣子，對著王明哲道，“錢還沒有到手的，就想著如何花了。”當然杜娟可不會承認，孫子給他爸買禮物，給弟弟買禮物，就是沒有給爺爺奶奶買禮物，真是白疼他了。

  王強點點頭，“倩姨說了，錢就是王八，賺錢就是花的，錢花了再賺。”王強心想自己又不是賺不到錢，“明天我們上街，強強給爺爺奶奶買禮物。”

  張倩看到王強不停的開著支票，轉而問起在邊上特鎮定的弟弟，“小旭，你賺錢了，有沒有想給姐姐買東西？”王強那小子可是打算好怎麽花錢，可自家弟弟到現在都沒有屁個動靜出來。

  張旭看了看姐姐，指了指姐夫面前的錢，“姐啊，我姐夫賺的錢是我的一倍，又是我長輩的，你好意思讓你弟弟我買禮物給你。”張旭心想我又不是王強，我賺錢可是有用途的。

  張倩聽到弟弟這麽說，都愣住了，天啊，“我的媽啊，弟弟你這也太摳門了啊，你姐夫賺錢是他的，你是我弟弟，難道就不能點禮物麽？”

  “沒事，明天我們上街，我給你買禮物。”韓文陽忙不迭的接口道，“上次你不是打算要去買那個啥金項鏈麽，到時候給你買一條。”上次韓文陽和張倩出去，注意到老婆看向那個黃金櫃台，這讓韓文陽想起來自己好像自從和張倩結婚之後，還沒有正式的送她禮物，雖然家裡黃金首飾不算少，可那也是祖傳的，不是自己送的。

  “好的好的。”張倩雖然看不上現在首飾的款式，不過可以多買幾副龍鳳手鐲，這東西好，等以後兒媳婦進門，咱也當回暴發戶，給上一對明晃晃的粗粗的龍鳳手鐲。“分錢分錢吧，明天我可要好好的花錢，爭取把這些錢都給花了。”

  “你啊，小韓，你不要聽小倩的話，錢還存著。”葛素梅對於女兒如此敗家的行為也無語了，也就是女婿好說話，換個人未必會這麽疼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