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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榮寵之嬌貴農婦》第141章 145滑胎跡象,詭異的女乞丐
  第141章 145滑胎跡象,詭異的女乞丐

  鬱懷郎沒有想到阿繡會這樣講,他還以為要自己如何如何的哀求呢。

  但是這事兒遠沒有他想的簡單。

  因為阿芫正沉迷於玩葉子牌,再一看來人是鬱懷郎,她在和阿繡的關系處的很好之後,怎麽可能不知道阿繡之前被休的事兒呢,所以這會兒,阿芫見鬱懷郎求上門來,很是不耐煩,甚至都不願搭理他。

  姚敬生淡淡的瞥了一眼鬱懷郎,但是他啥也沒說,只是專注於手裡拿著葉子牌。

  阿蠻鄙夷的瞅了瞅鬱懷郎,再看了看雲澈,心想這兩人可真不好比較,不是一個層次的!

  “阿芫師妹,你要不起來去鬱家走一趟如何?”就是連雲澈都看不下去了,所以雲澈反而在好心勸說了。

  姚阿繡站在一旁,啥也不想說,在她看來,阿芫去不去鬱家不是她姚阿繡說了算,這還是要看阿芫自己願不願去鬱家走一趟的。

  現在外面天寒地凍的,她反正是不想出門的,也不知道阿芫心裡是怎想的?

  阿芫這會兒輸了銀子呢,銀錢自然好不到哪裡去的。

  “我又不是正經的郎中,你來求我做什麽?”阿芫可不是菩薩心腸,她隻想救自己想救之人,陌生人麽,她才懶得動手去救呢,再說了窗外大雪紛飛,手凍,畏寒,她一點兒都不想出門,不想家裡還燒了爐子在熏屋子,所以屋子裡稍稍溫暖了一些。

  “阿芫小郎中,你是女菩薩轉世,村裡人都傳言你會醫術,就是藤郎中他本人對你的醫術也是蠻肯定的,還請阿芫小郎中你發發善心,救救我妻兒。我這就給你下跪了!求你行行好,行行好吧。”換了從前,鬱懷郎那高傲的頭揚的高高的,哪裡會像現在這樣低聲下氣的哀求人,說起來,他也很是希望自己有後嗣,這會兒他現任妻子孟氏懷上了,他能不盡力去保全嗎?

  姚阿繡見鬱懷郎突然變得低聲下氣的樣子,心裡很是唏噓,心想果然風水輪流轉啊,想從前的姚阿繡在鬱懷郎面前的日子那叫過的什麽日子,謹小慎微,戰戰兢兢的,哪裡想此刻,她竟然有一種幸災樂禍的小雀躍。

  不,她和孟氏無冤無仇的,她何必這樣呢?

  可是自己一看到鬱懷郎那張臉,就想到原身姚阿繡就是因為被他休了,才會想不開的,否則也不會芯子換成自己的,哎。

  “阿繡,我也求求你,你幫我在阿芫小郎中面前講句好話,好嗎?”鬱懷郎不顧大家瞠目結舌的表情,自顧自的繼續朝著阿繡磕頭哀求。

  “你去求阿芫。”阿繡不明白鬱懷郎幹嘛此刻還在求自己,自己根本不懂醫術的,他求自己也是白求吧。

  “你去求她,總比我管用吧。阿繡,求你看在我弟弟谷郎的份上,你就幫幫我吧。”鬱懷郎還在可憐巴巴的哀求姚阿繡,只是姚阿繡並沒有馬上答應,而是皺了皺眉。

  她心想這個鬱懷郎怎麽這樣呢?上次她有和他說過別再喊她閨名了,他怎麽就不改口呢?
  “以後阿繡是我的人了,你不可再喚她閨名!”反正雲澈在一旁聽不下去了,忍不住提醒鬱懷郎道。

  “知……我知道了,還請雲夫人幫忙勸說。”鬱懷郎也不算太笨,馬上對姚阿繡改口了。

  姚阿繡側目看了看雲澈,見他也在看她,她不由得心想雲澈你這招夠打擊人的,不過,她喜歡。

  “阿芫,我陪你走一趟吧,你先讓你澈師兄幫你代打,說不準你澈師兄的手氣好,能幫你贏錢回來呢,就是幫你翻本也是好的,哦,我還記得鬱家後院有一臘梅樹,咱們就當是去摘點臘梅枝回來插花瓶吧,你意下如何?”姚阿繡見自己爹朝著自己使眼色,曉得姚定根也有點同情孟氏,便出聲勸說阿芫道。

  阿芫聞言不甘不願的點頭答應了。

  “阿芫你快去快回啊!等下我給你炸好年糕,你回來就能吃。”阿蠻笑著對阿芫說道。

  阿芫聽到有吃的,瞬間心情好了一些。

  阿芫去把驢車拿了出來,然後側身對不遠處站著的鬱懷郎說道:“若是走路過去,我肯定不去的,但是你也要坐這驢車,肯定是要付我銀子的,這樣吧,我少收你一點,十文錢吧,你先給我,等下診金另算。”

  反正在阿芫眼裡,鬱懷郎相當於是渣男了。

  鬱懷郎哪裡敢回答不,只能嗯嗯的點頭,十分肉疼的從荷包裡摸索著數出了十個銅板給阿芫。

  阿芫收到了十個銅板後,自顧自的放進了自己腰間戴的荷包上,這個荷包是阿蠻給她繡的,紫色的底布,上面繡著一朵嫋娜迎風的雪白荷花,很是清雅。

  姚阿繡去廊下拿了一盞燈籠,掛在了驢車上,然後和鬱懷郎一前一後坐上了驢車,自然還是由阿芫去駕車。

  “阿芫,路上全是積雪,你慢點。”姚阿繡才不管鬱懷郎那焦急的神情,心想還是她和阿芫的安全比較重要。

  “阿芫小郎中,麻煩你盡可能快些,我擔心我娘子——”鬱懷郎發愁道,等他說出這句話後,他又有點後悔了。

  “路上積雪這麽厚,你叫我怎麽快?這驢車若是翻了,誰幫你去你家看你那好娘子的病?”阿芫聞言氣呼呼的朝著他發飆了。

  阿芫只有對上渣男的時候,那脾氣簡直有點算火爆的。

  姚阿繡心裡冷笑,當初原身的孩子生病的時候,也不見鬱懷郎這麽緊張啊,還是因為原身所出的孩子是女娃的緣故呢?
  “抱歉,阿芫小郎中,我……我知道了,我只是太心急了,你見諒。”對於阿芫的發火,鬱懷郎只能訕訕的道歉。

  “你先跟我描述一下你娘子如何會突然身子不舒服的,比如你們晚飯吃了啥?或者你有沒有和她吵架?還是你和她有了什麽過分的舉動,比如說在得知她懷孕的情況下,你還忍不住同房啥的?你得一字一句的講講清楚,萬萬不可隱瞞。你心裡別笑我年紀小如何這樣問,我只是想了解的更清楚一些,這樣有助於我治療你的妻子的病情。”阿芫頭頭是道的對他說道。

  噗!鬱懷郎心想瞧阿芫小郎中年紀還很小的樣子,怎麽居然提到了同房兩字,這讓他很不好意思。

  其實今晚他是有點忍不住的,想要抱著孟氏親熱蹭的,但是孟氏自己也被他逗弄的有點想入非非了,沒曾想,兩人好些日子沒有親熱了,這麽一來,哪裡還把持的住,於是孟氏當時就喊腹痛啦,身子不舒服啦,臉色又那麽蒼白,還不得把鬱懷郎這個膽小的給嚇的膽兒都沒了啊?
  “你別支支吾吾的,有話就直說!別因為我是個女的郎中,你就不好意思了,若是你有隱瞞,那你可就可能耽誤了你妻子的病情,你自己好生考慮下。”阿芫見他不太想說,心想八成被自己猜對了吧。

  姚阿繡閉目養神,不去看一旁的鬱懷郎,而他冷的直哆嗦,還把雙手揣袖子裡。

  不比姚阿繡出來的時候,還自己帶了一個暖手爐,外面套了一層細棉布,還是她自己給縫上去的,暖手爐是雲澈買了送她的。

  在快要到鬱家的時候,鬱懷郎遮遮掩掩的說了一些事情,可把阿芫給氣的。

  “你這人怎麽這樣?娘子都懷上了,你還想那個事情,你要逼臉嗎?”阿芫的話說的很難聽,但是這麽難聽的話,鬱懷郎也不敢反駁一下。

  “阿芫,我去後院摘梅花,你開好了藥方去後院喊我一聲,咱們一起回去。順便我還要去後院拿兩根玉米棒子喂驢。”姚阿繡聞言唇角猛抽,可並沒有吱聲,而是笑看著阿芫對她說道。

  “嗯,你去吧,喂,鬱懷郎,我家的驢要吃你家兩個玉米棒,你不會不給吧?”阿芫看見鬱懷郎,就沒好氣的問道。

  “不,不不,我當然是肯給的,這還要多虧這頭驢呢,若是咱們步行,不知道還要走多長時間呢。”鬱懷郎擔心阿芫生氣不肯醫治,這會兒他哪裡敢不答應啊。

  姚阿繡可不想見孟氏,當然也不想孟氏見自己,所以姚阿繡直接從另外一扇小門去了鬱家的後院去摘梅花了。

  阿芫則是跟著鬱懷郎去了他和孟氏的臥室。

  阿芫四下打量了下,見這屋子很是破舊,但是家具都有的,那臉色蒼白的孟氏躺在床上。

  “相公,你可回來了?郎中呢?你怎帶個女子回來?你是不是想趁著我還沒有死,就想娶她?”孟氏並不認識阿芫,所以她這會兒見著阿芫,可不就誤會了嗎?

  阿芫聞言氣的吐血,特麽她的眼光有那麽差嗎?會去瞧上鬱懷郎這樣的卑鄙渣男嗎?
  “哎呀,娘子你好好躺著,千萬別氣,我和你說啊,這個女子就是能醫治你的郎中,其他的幾位郎中,我全去找了一遍,他們不是外出出診去了,就是自己有病不能出門,我這才去找了位女郎中來。”鬱懷郎心裡氣死了,他累死累活的幫她去找郎中,可她呢竟然這樣認為,她這是把他當什麽人了?
  “她真是郎中?”孟氏狐疑的眼神看了看阿芫,阿芫才不怕她呢,大大方方的任由她打量著。

  “看你娘子精神氣兒不錯呀。”阿芫嘲諷道。

  “她也只是一時氣憤,你不要多想。”鬱懷郎擔心孟氏會把阿芫給氣走,忙又歉意道。

  “我先給她把脈。”阿芫嗯了一聲點點頭,然後緩緩走近孟氏,這孟氏聽說了阿芫是郎中後,才不情願的把手伸給她把脈。

  “你下身可有見紅?”阿芫見她氣血不足,忙關切問道,這個時候,所有病人在她眼前都是一視同仁的。

  “瞧著你的年齡比我還小,你怎知道我……我剛才下身見紅了?”孟氏被阿芫問的問題大驚道。

  “你先別管這些問題,反正我一會兒問你什麽,你就答什麽,你別不好意思,我這是為了對症下藥。”阿芫嗯了一聲,對她說道。

  鬱懷郎在一旁緊張兮兮的,也不敢胡亂說一句話。

  “好,你問吧。”見阿芫一臉凝重的表情,孟氏一想到自己這次好不容易懷上了,心裡對這一胎的重視不言而喻。

  “鬱懷郎,你先出去,我有些話要私下裡對你娘子說,你放心吧,只要一盞茶的時間就夠了。”阿芫想著有些話在孟氏看來可能不好意思回答,所以她就把鬱懷郎給趕出去了。

  鬱懷郎嗯了一聲點點頭,很識趣的走出去,還幫忙把門給關上了。

  鬱懷郎聽到一盞茶三個字,不由得想起姚阿繡還在後院摘梅花,這人來家裡了,他倒是應該給她倒杯茶水才是,畢竟這次阿芫小郎中肯來鬱家,還是因為姚阿繡在邊上勸說的緣故呢。

  姚阿繡見後院的臘梅長勢喜人,一朵又一朵的嫩黃的薄如蟬翼的梅花被冰雪包裹著很是好看,她不由得手快的多摘了幾枝。

  “這是我太爺爺種下的臘梅。”鬱懷郎端著一杯熱茶走了過來。

  但是姚阿繡淡淡的婉拒了,說道:“多謝你的好意,只是我今日來這裡的目的不是為喝茶而來,而是來你家後院摘臘梅的。”

  “那……那算了。”鬱懷郎聞言垂頭喪氣道,他驟然猜測,莫不是阿繡心裡還有自己?
  不可能啊,她都已經快要成親了呢!
  好吧,可能是自己想多了吧!

  姚阿繡見摘了不少臘梅枝,想著家裡有兩個梅瓶插花差不多呢。

  “阿芫那邊還沒有好嗎?”姚阿繡見鬱懷郎竟然站在這裡發呆,也不去那邊陪他現任妻子,她暗暗罵了一聲沒良心,但是嘴巴上卻講出的是這一句。

  “嗯,阿芫小郎中說有些話要私下問我娘子。她讓我走開一盞茶的時間。”鬱懷郎還是覺得有點冷,又是跺腳,又是搓手的,讓人看著他挺好笑的。

  姚阿繡摘好了臘梅,就自顧自的回去了驢車裡等阿芫出來。

  鬱懷郎還說阿繡那個時候喜歡吃他醃的鹹魚,說想給她拿一段讓她帶回去吃,但是阿繡給拒絕了,說當時的她喜歡吃,但是現在的她可不喜歡吃什麽他醃的鹹魚。

  鬱懷郎歎了口氣,他現在能對她有什麽想法呢?他只是想單純的表示謝意罷了,可是看阿繡的反應,那麽的拒人於千裡之外,可見姚阿繡一點都不想見到他。

  阿芫在臨走前,仔細的開了一張藥方子,還叮囑孟氏該吃什麽,不能吃什麽,更是對鬱懷郎說了句什麽以後房事那方面必須節製怎麽怎麽的,聽的鬱懷郎的一張老臉都紅的似那被油鍋裡炸紅了的蝦子了。

  所以姚阿繡等臨走的時候見鬱懷郎那張臉紅的似關公臉後,心裡就說凍死你活該。

  “繡繡姐,你猜我剛才對鬱懷郎說啥了?”阿芫嬉皮笑臉的問道。

  “我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蟲子,我怎能曉得?”姚阿繡見她這樣壞笑,不由得好笑的反問她道。

  “好吧,那我自己告訴你,嘿嘿,我剛才忽悠鬱懷郎,讓他連續五個月別沾孟氏的身子,哈哈哈……”阿芫笑的很無良。

  “為什麽啊?五個月啊?”會不會把他給憋死?姚阿繡心裡沒敢說後面那句。

  “孟氏有滑胎的跡象,我這是讓他們兩口子辦事的時候悠著點,真是的,都當爹娘的人了,還那麽不節製!”阿芫說道。

  姚阿繡心想原來孟氏這是有先兆流產的跡象啊,怪不得阿芫要這樣交代鬱懷郎了。

  “呀,他家院子裡的梅花可真好看,都這麽大朵啊?我記得我師傅的園子裡的梅花品種是多,但是沒有你摘的這些花朵大的。”阿芫絮絮叨叨的說道。

  “嗯,他家的臘梅樹是他太爺爺那會兒從山裡移植到他家後院裡的。對了,阿芫,你把驢車駕的慢一些,外面的雪可還沒有停呢。咱倆慢慢趕路。我尋思著約莫半個時辰也能到家了。”姚阿繡微笑著對阿芫說道。

  “可是我有點餓了。”阿芫皺了皺眉,吐槽道,“這鬱家也真夠窮的,家裡連一盤糕點都沒有的。”

  “反正你診金收到就好了。”姚阿繡聞言笑道。

  “診金當然收到了,但是我現在肚子餓啊!”阿芫再一次抱怨肚子餓。

  “這樣吧,你不是會武功嗎,你看這附近的河溝裡可有魚,你給抓一條來——”姚阿繡伸出纖纖玉手,手指呢指著附近的一條積雪覆蓋的河溝對阿芫說道。

  “不高興去弄,我還是回去吃阿蠻弄的炒年糕吧。”阿芫笑著搖搖頭。

  姚阿繡本來也是同她開玩笑的。

  兩人一路上絮絮叨叨的聊著,路上也算順利,經過半個時辰,終於回到了姚家。

  “阿芫,姐,可把你們倆給盼回來了。炒年糕已經炸好,就放在鍋裡,若是不熱,你們再炸一會兒就好了。”阿蠻的位置正對著大門口,可能是聽到驢車進院子的聲音了,她大聲對她們喚道。

  “繡繡姐,我餓了。驢車你給歸置好吧。”阿芫說完這話,簡直是飛奔的速度跑去了廚房。

  姚阿繡聳了聳肩,她心想阿芫真是一下就能餓,她這大胃王真不是瞎吹的。

  姚阿繡把驢車歸置好之後,才快步走去了廚房,她還好不算餓。

  但是見阿芫已經一個人吃了好些炒年糕了,不由得怎舌。

  “你大晚上吃這麽多的炒年糕,你不怕積食不消化嗎?”姚阿繡關切的說道。

  “我覺得我吃的不多啊。”阿芫笑了笑,朝著她眨了眨眼,一臉的呆萌,真是讓姚阿繡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這年糕全是糯米做的,不好多吃的。”姚阿繡提醒她道。

  “知道了,知道了,我再吃一塊炒年糕就不吃了!繡繡姐,你不餓嗎?”阿芫嗯了一聲,嘴巴裡再次吃了起來。

  “我現在想喝一碗熱熱的紅棗粥暖暖肚子,所以我是來熬粥的。我多熬一點,明天早上若是誰不想吃湯圓或者桂花小圓子,倒是可以吃我煮的紅棗粥。”姚阿繡看了看漆黑的夜色,心想這個時間差不多是凌晨一點半的樣子了,不過,現在外面已經沒有人家在燃放煙花爆竹了。

  “你講的這些我都想吃。但是我不陪你熬粥了,我去看看澈師兄有沒有幫我贏錢?”阿芫笑著起勁道。

  “那行,若是誰不想玩牌,你盡可以喊我去頂上。”姚阿繡笑道。

  “好啊。”阿芫手裡端著一個盤子,裡面放著一些切碎了的炒年糕。

  不過,等阿芫走過去的時候,堂屋裡已經散場了。

  “你們怎麽不繼續玩牌了?”阿芫笑著問道。

  “不玩了,爹困了。”阿蠻回答道。

  “阿芫,你剛才還出診去了,還是快些回屋歇著去吧,明個一早還要去白鶴寺燒香祈福呢,大家都快些睡覺去吧。”姚定根打了個哈欠,催促她們趕快回屋歇覺去。

  “好,我去和繡繡姐說一聲,讓她別熬什麽粥了,早點睡覺才好。”阿芫想起阿繡還在廚房,便嗯了一聲答應道。

  “阿芫師妹,你去睡吧,我去廚房陪阿繡。”雲澈俊眉一皺,說道。

  “雲澈,你也回屋歇著去吧,阿繡,就讓阿芫去喊就好了。”姚定根還擔心雲澈別提前和阿繡什麽生米煮成熟飯了,那就不好了,不是他不相信雲澈,只是這男女之間的事情,很說不清楚的。

  “是的。那我先回去歇著了。”雲澈不笨,一下就明白了姚定根的擔心,罷了,馬上年初九成親了,耐心等待吧。

  見雲澈這般識趣,姚定根心裡松了口氣,然後睇了一眼阿芫,阿芫嗯了一聲,心想澈師兄這就是你的選擇,我除了遠遠的站著看著你,我什麽也不好做。

  阿芫有點鬱悶,但是很快就被廚房裡香噴噴的味道給勾住了。

  “繡繡姐,你這是在做什麽好吃的?”阿芫好奇的趴在廚房門口,雙眸閃亮的問道。

  “好好的趴在那裡做什麽,還不坐過來,再等一會兒,我給你盛一碗紅棗粥吃,我這粥是下午就熬好了放在瓦罐裡的,這會兒拿出來再放紅棗一起熬煮,這樣粥的味道就更好了。”姚阿繡一邊對她解釋道,一邊時不時的看著窗外如柳絮飛舞的雪花。

  過年了,那個時空的親人還好嗎?姚阿繡忽然淚光盈盈,從前在那個時空過年的時候,爸爸的廚藝好,會燒很多她喜歡吃的菜肴,媽媽就會給她準備她喜歡吃的飯後甜品,妹妹差不多也大學畢業了,好在爸媽還有妹妹,不會太過想念她。

  “繡繡姐,你怎麽哭了?”阿芫覺得奇怪,她有沒有講什麽話,怎麽繡繡姐突然淚盈於睫?
  “沒什麽,只是今個去了一趟鬱家,想起了過去罷了,算了,不提這些事情了,咱們還是快些喝了粥,早點洗洗歇覺吧。”姚阿繡沒說自己具體想什麽,只是胡亂說了個讓阿芫信服又頗為心疼的理由。

  “嗯,說的是。”阿芫嗯了一聲點點頭。

  次日黎明,雪已經停了。

  家家戶戶的屋簷上都被雪白覆蓋,簷角上掛起了細長晶瑩的冰凌子,寒風吹起,那風刮在人臉上很是刺痛。

  姚阿繡簡直想窩在被子裡不想起床了,但是一想到今天是大年初一,昨個還聽爹娘說今天一早還要去白鶴寺燒香呢,怎麽都不能不起來的。

  姚阿繡倒是沒有想到雲澈竟然第一個起床了,還把雞蛋玉米餅子給攤好了。

  “我可能做的不如你弄的好吃,但是我盡力了。”雲澈看著自己做的厚薄不均勻的雞蛋玉米餅子很不好意思的說道。

  “你已經做的很不錯了,至少比我哥弄的雞蛋玉米餅子好一些。”姚阿繡捂嘴笑道。

  “怪不得古人說君子遠庖廚不是沒有道理的!”雲澈忽而說道。

  “你做這雞蛋玉米餅子和這話有什麽乾系,你還真是扯遠了。”姚阿繡在說他瞎扯淡呢,不過雲澈脾氣很好,沒有說什麽。

  “你倆都挺早的啊!”姚敬生抱著樹哥兒走了出來,樹哥兒那興奮勁不是言語可以形容的。

  也許小孩子都喜歡玩雪吧。

  “爹,我要玩雪,我要大姑姑給我堆雪人,大姑姑……抱抱……親親……”樹哥兒一臉期盼的眼神看著姚阿繡。

  姚阿繡聞言唇角抽了抽,這大清早的,事兒可多著呢,她可沒有閑功夫陪樹哥兒玩堆雪人的遊戲。

  “大姑父陪你堆雪人好嗎?”雲澈一聽到小孩子又要提出什麽要抱抱,要親親的這幾個字眼,他立馬皺眉,然後主動走到樹哥兒跟前,微笑著看著他,哄著他說道。

  “雲澈,那你幫我抱一下樹哥兒,我拿點吃的回屋裡去。”姚敬生一看有人主動照看樹哥兒了,立馬高興道。

  姚敬生心想盛一碗熱粥,再拿一張雞蛋玉米餅子,這樣給李氏吃的話,等他們都去寺廟裡燒香了,那麽李氏也不會餓了,或者特地去廚房燒吃的。主要還是姚敬生不放心李氏,覺得李氏這一胎懷的累。

  “真是不要兒子要婆娘啊,哈哈……”姚阿繡聽到姚敬生這樣吩咐後,笑的打趣他道。

  “我婆娘的肚子裡可是還懷著一個呢,可不能不管的!”姚敬生一本正經的說道。

  “有紅棗粥,我記得嫂子最近愛吃酸豆角,我也給她備上了,哦,這是雲澈今個一早上起來弄的雞蛋玉米餅子,你弄托盤裡一起端進屋子去給嫂子吃吃吧。若是她不愛吃,還有雞蛋,我來弄碗雞蛋羹給她吃吃。”姚阿繡笑著給姚敬生準備了一些打算給李氏做早飯的食物。

  “雞蛋屬於葷的,今天要去寺廟裡燒香,這早飯不好吃葷的!等燒好香回來再吃雞蛋羹也是可以的。”門外傳來一道輕聲呵斥的聲音。

  姚阿繡扭頭一看,見是自己娘許氏,她連忙笑著走上前去攙扶著許氏。

  “娘,我知道了,這些吃食都是雲澈給你們大家準備的,至於我們幾個去寺廟燒香的話,自然有帶其他的乾糧!你放心吧,我帶的都是素的,可不敢帶葷的。”姚阿繡嗯了一聲和許氏解釋道。

  “反正今個若誰吃了葷的,可就不好去白鶴寺燒香的。雲澈,你有沒有吃?”許氏不放心的問道,實在是許氏的眼神太好,居然遠遠的看到了雲澈嘴唇上有點油膩,她就如此猜測了。

  “噗,這樣都能看出來!還是嶽母你厲害!”雲澈笑著說道。

  “不過,你放心,我只是把阿繡他們送去巨峰山山腳下,我會在山腳下等的。”白鶴寺是建在巨峰山上的,所以雲澈才會這樣講。

  “既然你有這份心,那你就一並去,就按照你的意思,他們之中沒有吃葷的人都可以進去白鶴寺燒香祈福,吃葷的就在山腳下等著吧。”許氏見雲澈很知趣,倒也不再多說什麽,只是她忙溫柔的仔細叮嚀著。

  “好,那我去看看驢車,準備一下,等大家夥兒吃好,就可以一起上路去白鶴寺燒香了。”雲澈笑著頷首。

  許氏心道這女婿脾氣真好,做事兒也算細心呢,呵呵,想必他以後也會對阿繡好的。

  姚敬生在家照顧他娘,他妻子和兒子,這樣能去的就是阿繡,阿蠻,阿芫,還有姚定根和雲澈翁婿。

  這輛驢車一下坐了五個人也算湊合。

  “這驢車是小了點,等下半年攢錢了,咱買輛馬車,一定比這驢車來的寬敞。”姚定根笑著答道。

  “爹說的是。”姚阿繡聞言微微一笑,視線看向窗外。

  只見滿是泥濘腳印的雪路上,除了有一些大年初一趕去白鶴寺燒香的香客們,還有一些衣衫襤褸的乞丐。

  “好餓啊,好餓啊,求求你們給我吃點東西吧,求求你們了!”只見一個身材瘦弱的藍衣女子時不時的給走過的路人磕頭,臉上滿是泥濘,頭髮散亂,一看就是逃荒的人。

  “姐,我這有雞蛋玉米餅子,我給她吃一個,你不會介意吧?”阿蠻想著出來的時候聽阿繡說給一人帶一個雞蛋玉米餅子的,是以,她才這樣問道。

  “嗯。”你要獻愛心,阿繡心想我能反對嗎?

  “我瞧著那女子臉上有瘡,阿蠻,你遠遠的把食物扔給她就可以了,可別和她近距離接觸。”阿芫擔心那女子是從瘟疫之地逃出來的,忍不住多嘴叮囑了阿蠻一句。

  “我會小心的。”阿蠻心想這姑娘哭的眼睛都紅腫了,真是可憐。

  等阿蠻給那乞討的女子一個雞蛋玉米餅子後,那女子忙對著阿蠻磕頭道謝,可把阿蠻弄尷尬極了。

  “阿蠻,快些回來!”阿芫見那女子行跡詭異,又見阿蠻心性單純,毫無心機,不由得為她捏了一把汗,她忍不住大聲催促阿蠻道。

  “哦哦,我馬上回來了。”阿蠻嗯了一聲說道。

  “姑娘,你的心真好,妹妹祝你早日遇到良人,與之喜結良緣。”那女子一臉真誠的表示道。

  “這……這還早呢,我……我先走了,姑娘你自己保重。”聽到提及良緣兩字,阿蠻有些愣怔,自己有多久不去想那個記憶裡光風霽月,俊美如斯的翩翩佳公子了?
  “姑娘,你的帕子掉了。”阿蠻正想走呢,只見那女子在後面追著還給她。

  阿蠻嗯了一聲接過道謝,再次回到驢車上,免不了要被阿芫說幾句了。

  那女子被長發遮掩的眸子掠過一絲陰毒的笑容。

  隻一瞬,她又恢復成楚楚可憐的哭泣哀求模樣了。

  “阿蠻,你怎麽和她講那麽長時間的話?一個陌生人罷了。”阿芫為她擔憂。

  “無妨,她只是幫我撿了一方帕子罷了。”阿蠻覺得阿芫管的太多了。

  聽阿蠻的口氣有點兒不耐煩,阿芫也就不多說了。

  雲澈拉開簾子,瞧瞧遠處那女子磕頭的樣子,又覺得自己可能想多了。

  “爹,這裡的路好難走,咱們要不要把驢車停在這裡。我們一起抄林子裡的小路往半山腰走去?”眼見阿蠻剛才下去了一會兒,她的鞋底濕漉漉的沾了很多雪和泥土,姚阿繡又見驢子走的越發的慢了,不由得提議道。

  “反正也沒有啥急事,咱家又不是學那些有錢人家去燒什麽頭香,罷了,驢子走慢點就走慢點吧。”姚定根這會兒還有點困呢,只見他眯著眼睛答道。

  “乾爹說的是,咱若是從這邊抄小路過去,反而多走路,且林子裡走的人少,萬一有野獸出沒,那可就劃不來了。”阿芫想了想,也很讚成姚定根的決定。

  “那就按爹的意思辦吧。阿蠻,你怎麽了?我瞧著你一直在皺眉,可是哪裡不舒服?還是早上喝了兩碗粥,現在憋尿了不舒服,要不要在這附近如廁?”姚阿繡嗯了一聲,正想自己也閉目養神一會兒呢,畢竟昨晚是睡的挺晚的,只是在她不經意的瞄了一眼阿蠻後,卻見阿蠻似乎不舒服的樣子,她擔心道。

  “我……我不舒服,咳……咳……好像是感染風寒了!”阿蠻忽然劇烈的咳了起來,見她突然咳嗽,阿芫和雲澈面面相覷,立馬心裡警鈴大作,這不像是感染風寒的症狀啊,因為昨晚上阿蠻還好好的,就是今個兒早上她吃紅棗粥的時候,也沒有聽到她咳嗽過啊?

  “感染風寒?你這分明不是感染風寒!”雲澈忽然憤怒道,接著把頭探出驢車的車窗,但是因為離開剛才暫時停歇等她的那段路有點距離,所以剛才那女子的相貌也瞧不清楚,“阿芫,這裡你幫我保護阿繡他們,我去去就來!”

  只見雲澈居然輕盈一躍,足尖輕點,借著路邊的松柏梧桐樹,一下越過,身形翩躚,宛如遊龍……直到大家的視線看不見……

  “阿芫,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啊?”姚定根覺得好奇怪,不是阿蠻突然身體不舒服嗎?怎麽雲澈要飛出去,那臉上的表情那麽陰沉,好像是出去尋仇似的?
  “我們可能被人暗算了,不過,這事兒乾爹和繡繡姐你們別操心,我們隻管坐馬車過去,現在我給阿蠻把脈。”阿芫知道有些事情不能直接說給姚家人知曉的,也許澈師兄壓根就是隱瞞姚家人的,那麽自己肯定也不會講出來的。

  阿蠻見大家的神情不如來時的輕松愉悅,心裡不由得產生了一絲恐懼感,全身都在不停的顫抖。

  “阿芫,我……我這是怎麽了?咳……咳……”阿蠻才說了半句話,她又開始劇烈的咳嗽,這讓阿芫更是著急,因為在她看來,阿蠻此刻表現的症狀一點也不像感染風寒,也不像瘟疫,她猜測會不會是被下毒了。

  毒?
  “阿蠻,你剛才那差點丟了的帕子可還在?能讓我看看嗎?”阿芫開始懷疑了。

  姚阿繡聞言,心裡震驚,又是不停的看向窗外,也不見雲澈回來。雲澈這是怎麽了?還是雲澈的背後隱藏著什麽危險的事情,只是會不會危及她家人的性命?這麽一想,姚阿繡頓時嚇出了一身冷汗,緊貼後背的中衣都有點濕噠噠的了,從背脊處不由自主的竄出一股子冷風,冷的她瑟瑟發抖,愁眉苦臉的。

  “帕子?什麽帕子?哦,剛才那帕子還在呢,哦,掉在地上,有點髒,你要用那帕子做什麽?”阿蠻好奇的眼神看向阿芫,緊張兮兮的問道。“還是阿芫你發現了什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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