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2章 苦肉計
“和澤,你還不快滾回去穿好衣服?”
貴德子笑得都要岔氣了。
和澤這才看到了自己的狼狽。
怪不得腿上一直涼颼颼的。
原來以為是被皇上的震怒給嚇得。
現在看來,那是因為大腿露著呢!
他霎時窘然。
夾著了雙腿就奔回屋子了。
隨著房門的關上,院子裡一乾人,就更是哄堂大笑了。
這一天秦世堯的心情都不錯。
他自己覺得是緣於和澤那個家夥的**鏡頭。
不過,貴德子暗地裡,卻以為,皇上能在和澤的狼狽裡,感覺出了笑意,那是因為籬主子給他的臉色!
晚上快到10點的時候,秦世堯在桌子前站起來。
伸了個懶腰。
打了一聲哈欠。
哎喲,還真的是困意上來了,貴德子擺駕別院!
門開了,貴德子猶猶豫豫地走了進來。
“皇上,似乎……似乎……”
“似乎什麽?”
秦世堯有點惱,這個狗奴才又想說什麽?
“似乎皇上您今晚不能去別院了!”
“什麽?朕想去的地方,難道你還想給改改麽?朕看你也是皮緊了!”
“不是的,皇上,您看……”
貴德子拉開了門。
院子裡是一地的清涼月色,淡淡靜靜地照著。
就在那月光中,一個女子肅然跪在那裡。
“芸娘?你跪在那裡做什麽?”
秦世堯大驚,同時隱隱的有點不快。
自己做皇帝容易麽?
批閱了一天半夜的周折了。
剛想要去抱著自己的女人睡會兒了。
卻又蹦出來一個女人,打著苦肉計的旗號。
高呼,皇上,臣妾不要你走,臣妾也想被臨幸!
蒼天啊!
大地啊!
難道在這些女人的眼中,朕的****就是山泉水麽?
誰想喝兩口就喝兩口?
“皇上,臣妾想請皇上去臣妾的寢宮,臣妾有重要的事情和皇上說。”
芸妃抬起頭,面上帶著一種毅然決然的表情。
這已經是這段時間她第十次來龍瀛宮了。
前九次裡,她有五次見了皇上。
有四次沒見著,貴德子給稟告了,可是皇上說是公務繁忙,無暇見誰。
沒法子,她隻好走了。
回到寢宮裡,她就把自己屋子裡的一切都砸了個稀巴爛!
邊砸邊喊著,籬妖精,我們走著瞧!走著瞧!
秦世堯皺了皺眉頭。
“芸娘,你回去吧,有事等明天再說,朕累了,想要休憩了!”
“皇上,臣妾想要您去臣妾哪兒,就是想讓您好好地休息啊!”
芸妃看著秦世堯。
她的身子因為跪得時間太久,都有些麻木了。
在她抬頭的一瞬間,那僵硬的後背傳來痛感。
就是那麽鑽心的一疼,讓她幾乎暈倒在地。
“好了,你快起來吧,朕說了,朕今天不能去,朕需要休息,你也是!”
說著,秦世堯轉身就又回了屋子。
“皇上……”
他的身後,芸妃淒厲地叫了一聲。
他微微定了一下,但很快就邁步進了屋子。
“娘娘,您快起來吧,皇上這幾天真的累了,您改日再來,好嗎?”
貴德子和和澤趕緊過去攙扶起芸妃。
但是芸妃執意不起。
貴德子暗中給和澤遞了一個眼色。
然後兩個人一起用力。
將她生生從地上給拽了起來。
“哎呀,你們這兩個狗奴才,想要害死我麽?”
芸妃哭喊。
那聲音在夜裡傳出去老遠。
“貴德子讓人把她抬回去,否則,朕治你的罪!”
屋子裡的秦世堯低吼了,聲音裡都是不耐煩。
“娘娘,您就先請回吧,您也聽到了皇上真的是想休息了,您就是在這裡跪一夜,又能怎麽樣?只是苦了自己了,也讓我們難為了,娘娘,您請回吧?”
貴德子和和澤都央求著。
芸妃冷冷地看了一眼那屋子裡倒影在窗戶上的秦世堯的高大的身軀。
嘴角不覺就漾起了佞笑了。
“皇上,您不去臣妾的寢宮,那您就無法知道臣妾想要告訴您的話,您是會後悔的!”
說完,她奮力甩開了貴德子他們的束縛,疾步而去。
一個個都來威脅朕?
當朕是小孩子,被嚇大的?
屋子裡的秦世堯有些憤然。
似乎芸娘得到了上次跪請的甜頭,這是又來第二次麽?
“貴德子擺駕別院!”
他長舒了一口氣,然後步子輕快地走出了書房。
貴德子屁顛屁顛地跟在了後面。
這一夜,籬兒又被他折騰的不輕。
幾次都呻吟著說,不,我不要了,暴君,你個壞……壞蛋啊!要……要……還要……
聽著她那語無倫次的話,秦世堯更是勇猛異樣!
一夜,整整一夜,總是要與不要間徘徊!
給皇上進補的食材加大了力度了。
這是貴德子公公吩咐的。
禦膳房的人自然是照做不誤。
不過有些也納罕,皇上一向不怎麽喜歡大步伐的進補的,說是那樣會讓自己肝火很旺!
這段時間怎麽了?
好像很配合的樣子,進補的食物總是會被吃的一乾二淨!
禦膳房的人問貴德子,公公,皇上怎麽了?
貴德子冷著臉罵一句,要你做,你就做,你囉嗦什麽?
然後拂袖而去。
走出老遠,貴德子在心裡想,你個家夥知道什麽?
皇上夜夜臨幸籬主子,再不進補,那還能整飾雄風麽?
看來,男人的****敗也女人,勝也女人啊!
可惜,可惜了了!
這句話,他是為自己感歎的。
邊境的形勢好像緩和了下來。
太陽國人似乎沒那麽明著囂張了。
四方面軍的將士們,也都先後返回了各自的駐城。
一個月後的一天,北方面軍的大將呼延耀給皇上快馬加鞭,傳回來了一樣東西。
說是從邊境抓住太陽國人的奸細身上搜出來的。
據那奸細公認,說是此物件,是他們太陽國人情報部門的憑證。
也就是說,已然有太陽國的高級的奸細偷偷潛去了北越國首府泰蘭歌。
想要在泰蘭歌城裡搞破壞,而一眾的奸細們彼此間相互聯系時借助的就是這樣憑證。
那樣憑證先是被送去了宰相府、。
秦世堯命他立馬在泰蘭歌城中查找。
看有沒有潛入了泰蘭歌城的奸細。
查找了數日,宰相劉不已,卻是一無所獲。
他上書皇上說,他帶著泰蘭歌的守城大臣以及眾精兵,幾乎將泰蘭歌城中翻個個兒來。
都沒發現誰的手中掌握著那枚憑證一類的物件。
接連幾日,秦世堯都在和大臣商議,怎麽樣才能打草驚蛇?
將那些個潛伏的奸細們給弄出來。
都三天了,卻是一點可行性的主意都沒給出!
秦世堯就有點煩躁了。
一群廢物,朕要你們做什麽?
連個奸細都抓不住,你們都回家賣紅薯算了!
他低吼。
眾位大臣面面相覷,不知道如何是好。
就在這時,貴德子急匆匆就奔進來了。
進來就喊著,皇上,皇上,有了,這次真的是有了!
屋子裡所有的人都把目光看去了貴德子?
什麽有了?
“回皇上話,是凝妃!凝妃有了,她懷了龍種了啊!”
貴德子興奮的亮眼放光。
他是剛剛從和弦宮趕回來的。
一早,和弦宮的阿生就找到了他,說是凝妃這幾天身子不爽利。
也沒有一點食欲,似乎是生病了。
所以想讓貴德子請禦醫過去給凝妃看看。
貴德子自然不敢耽擱,立時就讓禦醫過去了。
沒曾想,竟禦醫把脈,確定了凝妃是有了身孕了。
這可是天大的喜事啊!
“恭喜皇上,賀喜皇上,我們北越有希望了!”
眾大臣一聽,都是俯首跪下,嘴裡高呼著。
“皇上,這是真的麽?凝妃真的有了?”
得了消息的容臻太后,急忙就趕來了,眼中含著老淚,哀家就要有孫兒了麽?先皇,哀家終於盼到了啊!
這些人都是驚喜萬分的樣子。
只是秦世堯面色肅然。
似乎被這個消息嚇了一跳般的。
“皇上,你還不快點傳旨,賞下凝妃!她啊可是我們秦家的功臣啊,她是第一個給我們秦家開枝散葉的!太好了!”
容臻太后因為意外的驚喜,根本就沒注意到自己兒子的神情有異。
依然是興致勃勃地說著。
“呃?母后,您……您說的極是,朕這就賞!”
於是,整個后宮都轟動了。
容臻太后和皇上都急忙忙地趕去了和弦宮。
他們的身後,奴婢奴才們一大棒,這些人是被皇上派到和弦宮裡來伺候凝妃的。
母憑子貴,果然很給力!
幾乎是一瞬間,平日裡門庭冷落的和弦宮就成了喧嘩之所了。
一個孤單而落寞的凝香公主,也是搖身一變。
從沒人眷顧的野草,變成了能將北越的將來繼續傳奇下去的重要人物了!
“臣妾何德何能,得皇上和太后如此的厚待?臣妾……”
面對著眾星捧月般的關注,凝香又感動,又心酸地近乎哽咽。
“乖香兒,不要哭,你啊,是我們秦家的功臣,哀家和皇上來看你,那也是正常的,你啊,從今後,要保護好自己,萬不能讓哀家的金孫有半點閃失!你們……”
太后指著那些下人,“你們都要像維護自己的眼珠子一樣看護著凝香,若是一個照顧不到,凝主子有了什麽,那你們就都想想後果吧!”
容臻太后的話適可而止。
在自己的金孫面前,她想,自己不能說出太毒辣的話來。
就是不說,那些奴才們也是明白的。
似乎從始至終,秦世堯都沒說一句話。
他的目光一直注視在凝妃的臉上,似乎在探尋著什麽?
凝妃不敢直視他的目光,心就更如揣了小鹿兒般的。
“喲,凝妹妹,你這個肚子啊,可是不小了,皇上那龍種可得有幾個月了吧?”
芸妃在一邊冷眼看著,突兀地就蹦出來了一句。
“謝姐姐關心了,香兒是因為受皇上恩寵,所以心情愉悅,飲食上也就多了些,身量豐腴了,這也是難免的,難道不是麽?”
凝妃顯然對芸妃的話很是不滿。
臉上的神色也陰鬱了下來。
“芸娘,你這是說的什麽話?難道香兒懷了龍種,你不高興?”
容臻太后不悅了。
“不是的,臣妾就是說說罷了,沒別的意思!”
芸妃見太后不悅。
趕緊解釋。
“哼,沒有什麽最好!香兒懷著的是皇上的第一個孩子,有了第一個,就會有第二個,這個孩子就是一個寶貝,從此誰敢怠慢了香兒,可別怪哀家不依!”
容臻太后笑吟吟地拉著凝香的手。
“看看這個小手兒涼的……”
話語中不無憐惜。
凝香公主的心一顫。
眼淚就下來了。
“香兒謝謝太后的寵愛,香兒……”
“好了,哀家還要感謝你呢!”
太后寬容地笑了。
這個消息傳到別院的時候,落籬正在繡著一塊香帕。
一個愣怔,那針就刺進了她的手指頭了。
哎呀,主子,您沒事吧?
如意一見落籬的手指上有血順著流下來,就慌了。
“慌什麽?沒事!不過是被針刺痛了手指罷了,沒什麽大驚小怪的!”
說著,落籬就將那手指頭放進了嘴裡。
然後用牙齒咬了幾咬那被刺痛的部位。
瞬時,一種血腥的味道就在她的口中漸漸地彌散。
凝香公主的難題看樣子是解決了。
似乎還有些順利!
順利地讓人覺得匪夷所思!
不過,轉而想,只要他們都安全了,不會被殺死了,那自己也就算是仁義盡致了!
“皇上,你的宮裡很是富裕,養了那麽多的人都很輕松,那麽就算是你多了一個孩子,將這個孩子養大,就你的能力而言,那也是沒問題的,是不是?佛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所以,您一定要高高興興的,孩子是你的第一個龍種,怎麽你也是沒理由不高興的,是不是?”
她在心裡默默地想。
這天晚上,秦世堯沒到別院來。
貴德子也沒來說什麽。
其實也在情理中。
皇上要不要某個女人侍寢,那是他自己的事情。
難不成還要到自己這裡來解釋今夜不來的理由?
如此琢磨了一下,落籬的心裡的忐忑不見了。
但是讓落籬沒想到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發生之前,似乎一點跡象都沒有。
那天,秦世堯正在訓斥他手下的那些大臣們。大臣們都被嚇壞了,一個個束手站在那裡,大氣不敢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