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4章 藥丸
如果,他們真的是為了匡扶龖洛國,那何必事事都隱瞞自己?
“墜兒,你們到底是什麽人?”
她冷面沉聲地問。
“公主,諒解奴婢的私心吧,奴婢看得出來,您對那個魔王有了感情了,所以這才一直懷著私心,不敢把整個行動的計劃告訴您,怕的就是您把這些情況告訴了秦傲天,那樣我們就功虧一簣了啊!”
墜兒跪下,聲聲哀怨,“都是奴婢不好,奴婢知道錯了,奴婢會把整個事情的情形都告訴公主的,只求公主您息怒!”
“剛才說話的人是誰?”
丁夙夙四下裡看看,她很清楚,暗中的那雙眼睛是還在的。
就在自己身後的某個位置處冷眼觀看著,但是她還是想問。
她的眼神直視墜兒的面容,她想從墜兒的眼神中的變化裡,看出些端倪來。
都說人的眼睛做不到撒謊的,那麽那個人到底是誰?
在這些死士中,他又是什麽位置的呢?
果然,墜兒的眼神裡掠過一絲的慌亂。
“他……他是我們這些死士的領導者,也是龖洛的堅決擁護著,公主,您放心,他是絕對不會背叛龖洛,更不會背叛公主您的,是奴婢的錯,奴婢小人之心了!”
墜兒說到這裡,深深地低下了頭。
但是丁夙夙在她最後那一眸的眼光裡看出來了,她低下頭,並不是因為臣服,而是想借以掩飾自己面上袒露出來的真實的表情。
丁夙夙的心咯噔一下,她隱隱地覺得,自己所面臨的一切事情,似乎與看到的,大有差距。
可是差距在那裡呢?
也就在這個時候,從石屋子外面匆匆進來一個男子。
他一身緊身打扮,應該是一名死士。
他奔到墜兒的面前,湊近了她的耳際,欲要說什麽。
墜兒看一眼丁夙夙,恨聲說,你搞什麽神秘?這裡也沒有外人,都是自己人,有什麽屁你就放好了!
呃?
那個死士猶豫了一下,也是看了丁夙夙一眼。
“你到底有事沒事?”
墜兒更顯得不耐煩了。
“大姐,那個秦傲天他已經摸上山來了,估計再要不了多會兒,就能找到這裡了?”
那個死士還是說了。
“你是給他們留下明顯的痕跡了麽?讓那個了不起的賊王爺找不到這裡,那我們不是白白準備了那麽久麽?”
墜兒冷笑,“哼,秦傲天,你以為是神?這下我到底要看看你是什麽?”
“是的,痕跡夠明顯了,若是他還找不到這裡,那他就是天字號第一的大傻瓜了!”
那個死士也是喋喋怪笑。
“好,真是太好了,我都有點摩拳擦掌了,不知道過了這個時辰,那位了不起的王爺是什麽姿態?我太渴望看到他跪倒在我面前的樣子了,哈哈,就像哈巴狗一樣!”
跪在你面前?
丁夙夙被墜兒的話嚇了一跳,秦傲天那樣的男人會跪在一個女人面前麽?
在他而言,頭可掉,性命可丟,恐怕唯獨尊嚴不可抹吧?
“怎麽公主,您不信麽?那不要緊,很快的,我就能讓你看到了,那時候,我們就可以當他是小醜一樣的愚弄了,哈哈,想想就開心啊!”
墜兒看出了丁夙夙的疑惑,很不以為意地說。
可你們怎麽做?
丁夙夙欲要問出,可她身邊的那個向景珀暗中輕輕一拉她手兒,“公主,您就先不要多問了,墜兒姐自然是有她的道理的!”
他表面上帶著笑意,實際上卻神色很緊張。
因為就在他的手與丁夙夙的手接觸到那一刹那的時候,她覺察出了自己的手心裡多了一物。
她的目光裡都是不解,怎麽回事?
她看去向景珀。
向景珀卻對著她微微一搖頭。
她明白,他是要她不要問,不要說。
然後他暗中用嘴努了努墜兒的方向。
丁夙夙明白了,他是要自己提防墜兒,有什麽話都不能說的。
可是,他塞進自己手裡的到底是什麽?
怎麽圓圓的兩個小圈圈,好似是什麽藥丸一般。
她不敢做聲,也不敢展開自己的手心裡查看。
因為這個石屋子顯然是在別的什麽人的監視之下,稍有不慎,那就會被暗中窺視的那些人把自己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裡了。
那可能會連累到向景珀的。
隱隱地覺得,這個向景珀是對自己沒有惡意的,甚至在他的目光裡,她看到了一些暖暖的東西。
也就在這個時候,墜兒問那個死士,“你們都準備好了麽?那些盅氣都放到了指定位置了麽?”
“是,屬下尊大姐的指示,已經放置好了,估計這會兒那個石屋子已經都是滿滿的盅氣了!”
那個死士詭異地獰笑,“哼,就只等他自投羅網了!”
“好,真太好了,秦傲天,秦王,大燕國,你們就要完蛋了!”
墜兒狂笑起來,那份得意是不言而喻的。
有那麽懸乎麽?
只不過小小的一座埥聿山就能毀了秦傲天?
就能讓國力強盛的大燕國轟然倒塌?
那它也太不堪一擊了!
“公主,現在該您出場了!”
墜兒朝著丁夙夙走來,嘴角的笑,讓丁夙夙看去,有幾分可怖。
“我?去哪裡?做什麽?”
丁夙夙疑惑。
“您不是已經答應和我們一起打敗秦傲天麽?現在,他已然來了,而且可是為了您來的呢,看來,真的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啊!公主,這次啊您可是立下大功了呢!”
“你們想要我做什麽?”
丁夙夙被她的話引得全身一緊,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這個墜兒,有時給自己的感受,真的太惡心了。
“您什麽都不用做啊,看到沒,這是兩粒藥丸,這個藥丸呢,您要在見到秦傲天之前服用下。”
藥丸?
丁夙夙心一驚,她欲加緊緊地握住了自己手心裡那藥丸。
也許,向景珀給自己的,和墜兒手裡的這個效用是一樣的。
下意識地,她看了向景珀一眼。
此時的向景珀,眼色裡有關注,但是表情卻是淡然的。
他是在掩飾!
“這是用來做什麽的?”
丁夙夙還是接過了那藥丸。
“這個麽?您就服用好了,自然是對您有好處的,不然我怎麽會讓你服用呢?”
墜兒有點答非所問。
“不,你不說明了,那我是不會用的。”
“你……”
墜兒像是有些惱恨了,直直地瞪著丁夙夙。
“墜兒姐,我看還是告訴公主吧,您不也說了,公主不是外人,若是她不服用,那是會很不妙的,您別忘了狂爺的囑咐,公主可是個有身份的人,日後我們還指著公主呢,是不是?”
墜兒還沒說話,但是一邊的丁夙夙卻聽出了向景珀的言外之意了。
他是說,自己日後還有用處吧?
所以,現在是不能有什麽性命之憂的!
應該就是這個意思!
丁夙夙的心一沉,兩隻手心裡的藥丸,都沉甸甸的。
“好吧,公主,既然您執意知道,那墜兒就告訴你好了,這兩個藥丸呢,是解那盅氣的。”
“盅氣?”
丁夙夙對墜兒的話很是不明白,什麽盅氣?
“盅氣是西域的一種毒盅在運功的時候散發出來的一種惡氣,這種氣體無色無味,隱形於虛無中,卻能在短短的一個時辰內讓人心神大亂,如果這個時辰內,他得不到解藥,或者說是逃不出那些毒氣的縈繞,那麽他就會迷失了心神,然後呢,就會被我們所用,公主,奴婢這可都是真話,這下您信了吧?那個秦傲天很快就能拜倒在我們的腳下,為我們所用了!”
又是一陣的狂笑,墜兒的得意膨脹到了無極限了,就好似眼前,就有秦傲天,他正跪在那裡,聆聽她的教訓一般。
這難道是真的?
真的有那種歹毒的氣體?
丁夙夙下意識地看過向景珀去。
向景珀對著她點了點頭,肯定地說,“公主,這下那個秦傲天真的是難逃了,您就放心吧,墜兒姐給您的那藥丸,兩粒足足可以撐過一個時辰呢,這一個時辰內足以讓那個秦傲天心神大變,而您卻不受一點影響。”
“他可是有很高深的武功的,真的會抵禦不了那毒氣的侵蝕?”
丁夙夙的語氣裡有些顫抖。
她像是很害怕。
“公主,您就不用多想了,您自己是不會有什麽事情的!一個時辰,我只要一個時辰,能關住那個惡賊一個時辰,他就會變得為我所用了!到那時,整個大燕國對我們來說,都是唾手可得的!”
墜兒的神態有些不耐煩了。
“墜兒姐,你設定好時間了沒有?真的藥準確到一個時辰啊,不然公主在裡面是會有危險的!”
向景珀的話裡不無擔心。
“哼,大情聖,你以為我是你麽?辦事馬虎,行事無端?”
墜兒的眸子裡冷冷地射出來寒瑟的光。
向景珀像是很怕她,堪堪地低下了頭,不再敢說什麽。
“墜兒,你想要我怎麽做?去做一個誘餌麽?”
丁夙夙這會兒是明白了,自己對於墜兒他們來說,哪裡是一個什麽公主,不過是他們誘惑秦傲天前來受死的一個誘餌罷了!
誘餌?
“呵呵,公主,您不要說的那麽難聽哦,我們都是您的子民,都在為龖洛國盡心出力,您呢,是我們的公主,自然有些事情也是需要您親身去做的,請您體諒我們的忠心才好!”
那個墜兒聽出了丁夙夙話裡的不滿,面色有些難堪。
“哼,你當本公主是個笨蛋麽?”
丁夙夙挺直了腰身,昂然走到門口,對著那死士說,“前面帶路吧,既然是誘餌,那就不能勞駕獵物等太久啊!”
呃?
墜兒和那幾個死士一愣。
倒是丁夙夙卻昂首挺胸走出了這個大的石屋子。
“那個什麽,我送公主前去!”
向景珀說了一句,就閃過墜兒的身前,急急地追了出去。
“哼,窩囊廢,以為自己一片癡心就感動她,讓她睡進自己的懷裡麽?可笑之極!”
望著他的背影,墜兒冷笑。
“那我的癡心能不能感動你啊?”
突兀的她的身後,一個男子出現了。
那男子面帶著一狼性的面具,到得她的身後,一雙手臂早就圈住了她的腰身了。
然後覆上去的就是他的吻,帶著溫度,漫過了她的面頰,她的脖頸。
呃?
我……
混蛋……
墜兒有些囈語了。
“別鬧了,門……門……”
墜兒想說,門還沒關呢。
但是那個男子不容她開口了,一個吻突襲到了她的櫻唇上,緊緊地,就那麽覆蓋而上,然後就是惡狠狠的汲取,好似要把她口中的一切都吸納到自己的身體裡一般。
就在自己沉迷進去的那一刹那,墜兒的手摸觸到了一個按鈕。
輕然一按,石門在瞬間被關上了。
無了那層顧慮,那男子的進攻就越發的肆無忌憚了。
他奮力撕扯去了墜兒身上的衣衫,口中一聲聲叫著,“妖精,你個小妖精,都讓我想死了!”
幾個死士把丁夙夙帶到了另一間石屋子門前,然後站住,“公主,您請進吧……”
丁夙夙朝裡面一看,這是一間和自己之前住過的那石屋子差不多的屋子,只是不知道怎麽,屋子裡有些詭異,就好似一些什麽神秘的小東西,在屋子的上空飛舞著,猙獰著一般。
她有些猶豫地站在門口。
“公主,您請進吧,墜兒姐說了,你進屋前把藥丸吃了,必然是什麽事兒都不會有的,您放心好了!”
那死士以為她是害怕,所以說這話的時候,嘴角漾著的是嘲諷與不屑。
“好了,你們忙去吧,我會讓公主進去的,那個秦傲天這會兒應該也到了洞口處了,你們去引他來好了!”
向景珀說。
“這……”
那死士顯然有點躑躅。
“這什麽這?我是狂爺派來的使臣,這個難道你們不知道麽?就是你們墜兒姐那也是要尊稱我一句景珀兄的,你們算什麽?哼,還留在這裡找死,是不是?”
向景珀神色中見了憤怒了,手兒伸向了自己的佩刀。
“不,屬下,聽向將軍的,這就忙別的去了,公主的事兒,就交給向將軍您了!”
那幾個死士果然駭然,這話說完後,一同施禮,然後走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