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0章 踐踏
他很是討好地對梅寒凌說。
“拐個彎兒?”
梅家父女都是一愣。
“老爺,我知道秦傲天是皇上身邊的紅人,可是他性子太過倔強,皇上未必真心喜歡那樣的人,他不過是為皇上保國護家的人,能讓龍顏大悅的,未必是這樣的人呢?老爺是不是可以試著不在秦王爺那棵樹上吊死呢?”
漢煞說著,目光看梅寒凌就更是貪婪而無忌了。
“對啊,凌兒,漢煞說的對,我們非得在他那棵樹上吊死麽?”
梅平燴一拍大腿,很是興奮地喊起來。
梅寒凌並不覺得父親把自己當成了攀龍附鳳的砝碼有什麽不好。
只是她的心裡依然在恨著秦傲天和丁夙夙。
那兩個無恥的人,這會兒大概又滾到一起了吧!
想想,她就恨得牙根癢癢。
“可是,還有誰有他那麽的英偉,挺拔呢?”
梅寒凌有點泄氣。
“總會找到別的門路的,這個世道,有錢想敲開鬼的嘴巴都行,更不要說是人的心門了,凌兒,你就放心吧,為父會給你鋪好路子,讓你狠狠地報復那兩個欺侮你的混蛋的!”
說著梅平燴拽著漢煞就朝外走。
“哎,小姐……”
漢煞頗有些戀戀不舍。
哼,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啊!
梅寒凌怎麽會看不出來那個漢煞對自己的覬覦之心?
她面色中呈現出十分的不悅。
幾日後,就在泰蘭歌城裡最豪華的酒樓裡,迎來了幾個人。
這幾個人衣冠楚楚。
不要說是他們衣衫的質地與做工有多考究。
就是他們腰間佩戴的玉石。
以及手中拿著的折扇,無一不昭示著他們顯赫的身份,和不可一世的貴氣。
酒樓中有正在用餐的客人。
他們中有人一眼就認出了幾個人中的秦少峰。
“呀,那不是秦王爺的弟弟麽?傳說他不是很好色麽?怎麽今天沒帶了豔麗的女子一起來啊?”
有人疑問。
“你光看他一個人了,你沒見他身邊那個人麽?那不是當朝左丞相陳強,陳大人麽?皇上早就明文下旨了,在朝官員不得貪戀女色,更不能涉足煙花巷柳,自然秦少峰是不能隨性帶女人前來的!”
“是這樣啊?”
這邊的議論剛結束,那邊秦少峰他們就已經上了樓上的雅間了。
雅間裡果然裝飾是不同凡響的。
更讓幾個人為之眼前一亮的是,就在那雅間裡,迎門放置了幾把椅子。
而這個時候,就在那椅子上正坐著幾個濃妝豔抹的女子。
她們個個都搔首弄姿地對著秦少峰和陳強他們拋媚眼呢。
“這……這怎麽回事?”
陳強臉色一沉,問。
“親家老爺啊,您這是?”
秦少峰轉頭看看梅平燴,對他使個眼色。
“哎呀,陳大人啊,她們啊,都是來伺候您的,本來呢,這個酒樓裡也是有跑腿的小二的,但是我慎重起見呢,就先來查看了下,見那幾個小二啊,都是粗手笨腳的,怎麽能伺候陳大人您呢!所以呢,我就叫來了我府中的幾個丫鬟,讓她們來呢,沒什麽別的,就是給大人您,布布菜式啊,倒到酒什麽的,別的什麽也沒有,她們不會,大人您也不要,不是!”
梅平燴的胖臉上堆滿了阿諛的笑意。
“大人,您安福啊!”
幾個女子一起給陳強俯身施禮,聲音都是嬌滴滴的,若鶯啼般。
“陳大人,您看,我們親家可是用心良苦啊!您就不要介意了,我們呢,來這裡還是吃酒要緊,別的就不管她了,您說呢?”
秦少峰在一邊打著圓場。
“恩,既然少峰也這樣說了,那就不用驅趕她們出去了,我們喝酒,喝酒!”
陳強眯縫著小眼睛,看過幾個女子的臉,眼神裡的淫色漸漸顯露。
酒過三巡後,那幾個女子已和陳強、秦少峰等人打成了一片。
“大人哪,您可是累了吧?您坐,您坐,讓媚兒呢,給你捶捶背?”
一個身著粉色衣衫的女子身子一趨,就揉搓上了陳強的肩膀。
陳強伸手擰了一把那女子的臉蛋,說,“等下,你就知道什麽是真正的雄偉了!”
“哎呦呦,我好怕怕啊!”
那個女子嬌笑著倒進他的懷裡。
如此的酒宴之上,那是****不絕於耳。
也就在這酒色充溢的屋子裡,他們詭秘地商量著什麽。
意見統一後,皆是得意地大笑。
從那天秦傲天在秦王府裡所有的人面前宣布了丁夙夙是他的女人,誰也別想欺侮她以後,他和丁夙夙之間的關系就微妙起來。
丁夙夙重新住進了馭風軒。
她傷勢沒好,每天都要給後背上藥。
那天傍晚,丫鬟晴兒進來說是,丁小姐,到上藥的時間了。
這個時候秦傲天就坐在椅子上看書。
聽到了丫鬟那麽說,他依然坐著沒動。
晴兒拿著藥盒,就走到了床邊。
伸手欲要去掀起丁夙夙的被子的時候,她製止了她。
用眼神瞄瞄秦傲天,他好像沒有要回避的意思。
丁夙夙心裡不痛快,面色一沉。
說,你出去吧,這藥我不上了!
“小姐,那怎麽行呢?您的傷沒有好,這藥是要連續使用才有效果啊!”
晴兒有點急。
“說不上,就不上了,你囉嗦什麽?”
丁夙夙瞪了秦傲天一眼,轉身面朝裡躺著,不搭理晴兒了。
“小姐?”
晴兒有點委屈,心裡犯嘀咕,丁小姐一向待下人都是和顏悅色的,這是怎麽了?
“晴兒,把藥放在桌子上,你出去吧!”
秦傲天淡淡地說了一句。
呃?
晴兒看過去,王爺依然是低著頭,視線瀏覽在手中的書上的。
“可小姐的藥?”
晴兒有點猶豫。
“出去吧。”
聽王爺再次如是說,晴兒放下了藥碗,退了出去,隨手把門給關上了。
“真是一個混蛋王爺,該出去的是他!他在自己要上藥的時候,要袒露整個後背的時候,為什麽不能有風度地回避一下呢?難道在下人面前讓自己有點尊嚴,他能死啊!”
躺在床上的丁夙夙此時正忍受著來自後背傷口處那一陣又一陣的疼痛。
的確是好上藥了,可是晴兒走了,他卻不走!
恨恨地,她在心裡一遍又一遍地說,畫個圈圈詛咒你,秦傲天!
他好像是起來了。
然後離開了書桌,像是走到床邊來了?
他想要做什麽?
天色已晚,難道他……他獸性要發?
丁夙夙心中一懼,自己後背的傷償且讓自己難以忍受,如果他再來蹂躪,那真可謂生不如死了啊!
哼,秦傲天,你若是敢再欺侮我,我就誓死反抗!
心中暗暗打定了主意,她屏住了呼吸,靜耳聆聽他腳步的去向。
果然,他停在了床前。
丁夙夙握緊了粉拳,就連雙腿都擺好了姿勢,做好了準備,他撲過來到時候,自己就給他一記夙夙無影腳,讓他這輩子再難做壞事!
可是接下來的事情讓丁夙夙有點狐疑。
秦傲天輕輕地掀起了她身上的錦被,柔柔一句,“好了,你乖乖地趴著,我們要開始上藥了!”
呃?
他……他說的什麽?
他要親手給自己上藥?
這……這個人還是他吧?
那個凶殘成性,可以如猛獸般滅了整個龖洛國的惡王爺?
“你啊,就是任性又死強,什麽時候都不知道變通點,也就吃了不少虧,擰得什麽勁兒啊!”
見她一點都不動,秦傲天歎了口氣,然後他的雙手碰觸到了她的身子,用幾乎是輕得不能再輕的動作,把她的身子轉動了下,然後丁夙夙就穩穩地趴在了床上了。
她的整個受傷的後背就袒露在了秦傲天的眼前了。
沒有了錦被的包裹,丁夙夙的後背反而感覺到了一種炙熱。
她下意識地掙扎,“不,我不用你,叫晴兒來!”
她欲要再次翻身,躲避秦傲天那已然拿了藥碗的手。
“傻瓜,你是本王的女人,在本王面前,你矯情什麽?”
秦傲天被她那局促的羞怯逗笑了,“真是不知說你什麽好?野蠻的時候像個潑婦,可是扭捏起來,又笑死個人!”
說話間,他的手下已經開始動作了。
那些黃黃的藥液就那麽悄然地塗抹到了她的後背上。
不!我不要你抹藥!
丁夙夙還是有些抵觸。
“壞丫頭,你別亂動,再動,信不信我現在就要了你!”
倒!
他竟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丁夙夙惡心的都要抓狂了,但是她還是怕了,不敢再亂動,靜靜地趴在了那裡。
“嗯,這換差不多!乖乖地,做個淑女多好!”
秦傲天嘴角漾起了一抹甜甜的寵愛,這個丫頭的肌膚可真的是很白嫩的,沒有受傷的部位,光滑溫潤,手兒觸摸上去,是爽滑而彈性的感覺。
他有些心猿意馬了。
如果能夜夜擁著她,與她一起縱情地馳騁在愛海裡,那該是種怎麽樣旖旎的人生旅程啊!
“啊……”
那藥液是殺菌性的。
而丁夙夙白天裡為了從秦傲天盛怒下去救那幾個奴才,暈倒在地的時候,重新把那些結痂的傷處撕裂了。
所以,當藥液接觸到了那鮮紅的傷口時,一陣鑽心的疼,她忍不住叫了。
“弄疼你了麽?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再輕點,不疼,不疼哈!”
秦傲天一下子就恨上自己了。
剛才若不是自己腦子又在胡思亂想了,怎麽會弄疼她呢?
他停止塗藥,用手輕輕摸摸她的頭髮。
那輕柔裡的歉意不言而喻。
呃?
他……他怎麽會有如此溫柔的時候?
丁夙夙心中一陣愕然。
而且他塗抹藥液的動作都是很輕柔的,帶著幾分專業醫師有的素質。
她心裡很清楚,自己剛才的叫疼,那不是因為他的動作過猛。
而是那藥物浸染到了傷口處,該有的反應。
她轉頭看看他,但沒說什麽。
“這有什麽好疑惑的?本王是一個帶兵打仗的,所謂戰場,那是嚴酷的,會有傷亡,不管是我自己受傷了,還是我手下的兵士受傷了,那都需要處理傷口的,戰爭當中,你有時候只能靠自己,上藥這點小事算什麽?我會的東西啊,那非是你能想象的,知道麽?壞丫頭!”
看出了她眼神中的疑惑,秦傲天笑著說。
說到最後,竟點了下她的小鼻子,“你啊,就是個鬼靈精,有時讓人很喜歡,有時又讓人恨得牙癢癢!”
牙癢癢?你是狼啊?
丁夙夙白他一眼。
秦傲天又笑了。
藥上完的時候,夜更深了。
今晚的月色淡淡的,像是誰的笑容,就那麽盈盈地鋪滿了一室的柔潤光華。
放藥碗到桌子上,秦傲天很是清晰地打了個哈欠。
從邊疆回來,昨天夜裡就沒怎麽睡,白天還鬧騰了一天,這會兒,他真的是有些疲憊了。
他是要睡覺了?
那他會不會……
丁夙夙這才意識到潛在的危險並沒有走遠。
自己是當朝皇上賞賜給秦傲天的暖床丫頭,自然他的夜夜被窩裡都是該有自己伺候的。
身上的痛楚依然是一點一點的傳來,自己實在是無力再承受他對自己身心的踐踏了!
可是……
她渾身的汗毛都要倒立起來了。
他過來了,就走到了床邊,然後是窸窸窣窣脫外衫的聲音。
一個“不“字就要衝出丁夙夙的喉嚨了。
卻感覺他很是輕輕地躺在了床邊,自己與他之間的空隙不大不小。
呃?他不是?
想起了那些夜晚,他的勇猛與蠻橫,丁夙夙忽然臉就有點燒紅。
“睡吧,丫頭!”
他喃喃了一句後,時辰不大,就睡著了。
什麽也沒發生?
自己的無影腳也用不上了?
她有點呆傻似的看著睡在自己身邊的秦傲天,他倒好像睡得很安心,很沉穩,好像也沒做夢。
他好像算是一個合格的將領。
在戰場上,他是勇猛的,同時也是大愛的。
對於他的士兵,他的手下,他都是親和的。
他說他可以親手為一個軍銜最低的兵士處理傷口。
也許在他的眼裡,那些兵士們都是他的孩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