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幕家另類幕晟虔
回程的時候謝晚秋坐的是幕家的車輛,而一旁的皎月則默默在一旁守著,瞧著她沉默寡言的模樣,她心裡面也甚是忐忑。
——也不知道自己的話是不是說錯了,否則她為何臉上就沒有一點笑意呢?
主子對她不好嗎?在沒有見到世子夫人之前,她從未想過主子有一天會對一個人這般容忍與牽腸掛肚。
而遇到了之後,她才明白鐵漢也有三分柔情。
謝晚秋坐在馬車內,感受著馬車平緩的速度眼眸稍稍一閉。幕晟宣對自己好嗎?答案是肯定的,不管是紫言所說的話,還是自己所看到的,都能體現出這一點。
然而她一向堅信,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好壞,善惡——所以,他對自己的好,真的如他所言是一見鍾情嗎?
這話就算是騙鬼,怕是鬼也不會相信。
——可若不是這般,又是哪般?
謝晚秋發現自從和幕晟宣扯上關系之後,她的腦子是越來越不夠用了,本來就不是那麽喜歡思索的一個人,更是有些腦大。
“世子夫人,您……奴婢剛才說錯了嗎?”
她就是想替自家主子挑明而已,免得付出了那麽多眼前的人還一無所知,可她說話之後她便是這般表情了。
雖然不聲不響,可卻有一種無形的壓力,讓她感覺到自己的喘息也有些困難。
“沒有。”
她說的沒有錯,只是她自己今天有些心累罷了,不管是鄧一謙查出來的事情哈US你hi幕晟宣對自己的好,都像是一道無形的枷鎖,讓她感覺到沉重無比。
她不知道以後這些事情抽絲剝繭之後的真相如何,可和如今應當有很大的差別。
她走進幕國公府,宋青禾正好瞧到了紫言手裡面抱著的書,不禁挑了眉頭:“幕家的書還不夠你看,用得著去外面采買?白白跌了自己的身份。”
“母親。”
謝晚秋好似沒有聽出她話語裡面的譏諷,只是對著她微微屈膝,而旁邊幾個幕家的少夫人們也是對著謝晚秋行了一個平輩禮。
——她們雖然比謝晚秋進門早,可謝晚秋身為幕國公府的世子妃,這身份地位比她們高出了不是一籌。
謝晚秋對著幾個人點了點頭,半蹲的身體微微向著宋青禾,而宋青禾原本還想揉搓她兩句,可想到瓏玉公主上一次鬧事之後,自家那不孝子的舉止便也滅了那心思。
“起來吧!你這可憐兮兮的表情是做給誰看的?想讓我那不成器的兒子為你出頭嗎?”宋青禾中氣十足地斜睨了她一眼,話語裡面帶著戾氣。
“……”
謝晚秋心裡縱有千言萬語,此時也只能化成歎息,她那模樣最多也就是平淡無味而已,什麽時候可憐兮兮了?
這人雞蛋裡面挑骨頭的能耐倒是與日漸長。
“都買了一些什麽,呈上來讓我看一看。”
宋青禾雖然打了招呼,可她說話的時候已經讓身邊的女婢動手將紫言手裡面的東西拿過來,那行為差不多就是搶了。
紫言望了望自己主子清冷的神色,稍稍錯身將那丫鬟的手避了開來,而那丫鬟撲了一個空,眼睛裡面也閃過怒火。
“你這婢子,夫人的話聽不到嗎?”
“奴婢是世子爺帶回府的,不是幕家的人。”
幕晟宣身邊的暗衛都是他自己親自精挑細選出來的,都是一些孤兒或者甚是可憐的人,所以他們的忠誠度要遠遠超過一般人。
正如紫言所言,她聽命的是自家主子幕晟宣而不是幕國公府。主子既然留下她,讓她保護世子夫人,那麽她的主子便是世子夫人。
“吆,這婢子倒是一個有脾氣的。”
不遠處一二十左右的小婦人輕笑出聲,而謝晚秋抬眸望去時,只見她也將眸光放在了自己身上,肆無忌憚的打量讓謝謹言有些不適。
這個人她稍稍有些印象,並不是因為旁的,而是因為她那飛揚跋扈的性子。據說她乃兵部尚書季顯的嫡女,從小嬌養著長大。
然而就是這麽一位天之驕女,最終卻嫁給了幕家一個特殊的存在——幕晟虔。
要說幕晟虔此人也確實是一奇跡,按照‘晚秋院’年長的侍女所言,此人長得濃麗異常,甚至有些男生女相。
——據說繼承了他生母的美貌。
幕家這一代大部分都是嫡子,然而幕晟虔卻是一個例外。據說他乃當年名伶之子,可卻硬生生被幕家的二老爺認為嫡子。
要說這樣的事情發生在簪纓世家也算是一件醜聞,可讓人大跌眼鏡的是幕家二夫人並未擺出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姿勢,反而甚是大度地承認了他的位置。
這樣一來,她自己所出的幕晟年便成為了二房的嫡次子。
謝晚秋不知道出身書香世家的方氏為何要接受這樣荒誕的事情,可事實證明後來的多年,她和二老爺的感情確實不錯,除了幕晟虔這個異數,二房沒有一位姨娘的存在。
“三弟妹,我的丫鬟可能隨了她主子,脾氣確實大了一些。”
季氏算不得明豔美麗,在幕家這一家子品貌出眾的人當中顯得更為普通,可誰讓她有一個不平凡的爹呢?
——故而,在幕國公府倒也很少有人下她的面子。特別是同輩,那姬更是絕無僅有了,可誰想到這個剛剛進門的新婦居然這般不給面子。
季氏雖然心底暴怒卻也並不是一個胸無城府的人,她雖然出身武將世家,可心思還算通透,也沒有和謝晚秋硬碰硬。
“大伯母,你瞧大堂嫂這話,好似我故意針對似得?這府邸誰人不知大哥將其當成眼珠子似得,我哪敢呢?”
她說著唇角微微一勾,那神情倒是說不出的委屈。而宋青禾歷來喜歡季氏直爽的性子,聽她這麽說不由得瞪了謝晚秋一眼。
“你弟妹不過是無心的話語,你倒是上綱上線的,還要她給你道歉不成?”
宋青禾一向是一個好面子的主,如今紫言這般不給面子地躲開算是狠狠扇了她耳光,這心裡面自是記恨著。
“兒媳貌似也沒有說什麽,不過是解釋的話語罷了,還望母親明鑒。”
謝晚秋雖然入府不久,卻也摸出了宋青禾的性子,她就是那種一直要被人捧在手心裡面的人,所有的人都要以她為中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