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再別
  面對裴雲川的表白燕玲心如止水，她對這個男人沒有什麽特殊的情感，她只希望將來在工作中兩人還能好好的合作，不希望摻雜了別的東西影響到工作。

  裴雲川在燕玲的住所裡不過坐了一會兒，擔心會讓燕玲惱哪怕外面下著小雨也堅持告辭。

  燕玲在他走後補了個午覺，午後依舊去上班。

  馬上要春節了，一些活要趕著收尾，還得協助做98年的計劃。出差幾天，手上又堆積了不少的活。燕玲將一份需要簽字的文件整理出來要去找裴雲川簽字，裴雲川卻不在辦公室裡，孔靈路過輕輕的拍了一下燕玲的肩膀和她道：“聽說老大去王總辦公室裡了。”

  “那隻好等會兒再過來了。”好再這份文件不是等著要用，燕玲與孔靈一道回了大辦公室。

  孔靈低聲和燕玲道：“聽說老大可能要走了。”

  燕玲無比的詫異，她不解的問：“要走，上哪裡去？”

  瞧著燕玲慌張的樣子孔靈不免笑說：“你緊張什麽，我也是聽說的，估計春節後他就不會再來上班了，聽部門裡的老員工說當初老大是被王總請回來滅火的，老大隻答應了一年的期限。現在期限滿了可能就走了吧。俞主管上午還被王總叫過去了安排工作了，俞主管可能再過不久就要升為俞經理了。”

  燕玲心裡想，他這是要回法國了嗎？既然要回法國去見他的天慧，那麽幹嘛還和她說那句話？她心裡有些悶悶的，有一種被戲耍了的無奈。

  臨到快下班的時候裴雲川才回來，燕玲趕緊去找他簽字，可偏偏裴雲川正和俞清晗在談論工作，談論工作的時候也不便去打擾，燕玲隻好再等待。

  孔靈要下班了，忙著和燕玲說再見，燕玲向她揮揮手。

  “你今天又要加班啊？”孔靈有些不解。

  燕玲道：“我還等著簽字，簽了字明天要一早送到技術部去。”

  孔靈笑道：“那你等著吧。”

  燕玲將桌上的一些辦公物品歸置整齊，那邊的小辦公室裡還亮著燈，依稀聽得見兩人的談話。裴雲川在向俞清晗交接工作吧，燕玲心裡想著。

  對於部門的人事變動燕玲無權干涉，裴雲川要不要走她也無權去過問。對於燕玲而言，不管誰當部門經理，只要不影響新項目的啟動就行。

  又是半個小時過去了，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遠處亮起了星星點點的燈光。她見俞清晗出來了，這會兒裴雲川應該得空了吧，燕玲抓起手中的文件趕緊去了裴雲川那裡。他取了架子上掛著的外套已經穿了一半，突然見燕玲匆匆趕來，他有些詫異。

  “經理，這裡有份文件需要您簽字確認，明一早要交。”燕玲的語氣和往常一樣平靜。

  裴雲川接過了文件仔細的閱讀起來，他需要進一步的確認。俞清晗經過門口，他朝裡面看了一眼打了聲招呼：“老大，我先走了。”

  裴雲川微微點頭，他已經看完了第一頁，接著看第二頁，幾處關鍵的數據反覆的確認過，最終才在末尾簽下了自己的大名。

  裴雲川把文件遞還給了燕玲，燕玲接過她微微欠身就出去了。

  裴雲川將外套穿好，接著站在窗戶邊向遠處眺望了幾眼，接著拿了鑰匙關燈出門。正好遇見了同時下班的燕玲。

  燕玲與他打了聲招呼：“明天見。”

  “我送你。”他的語氣有些冰冷，同時又帶著幾分堅決。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著，燕玲跟上了他的腳步。

  小雨終於停了，對於剛從空調房裡出來的人而言，這冬天的夜風寒冷刺骨，燕玲忍不住打了個哆嗦。裴雲川讓燕玲在原地等她，他去開車過來。

  等到上了車，燕玲才感覺暖和了起來。

  裴雲川開了車上的音響，放的是些懷舊的美國鄉村音樂。車內流淌著音樂聲，誰都沒有開口說話，直到十幾分鍾過去了，車子已經進了城，在一個紅綠燈路口停下來的時候，燕玲才問了句：“聽說您要走了，是真的嗎？”

  “當然不會假。”

  那為什麽還要對她說那樣的話，這樣的語言燕玲問不出口，她緊抿著嘴唇沉默不語。

  等到綠燈亮了，裴雲川松開了刹車繼續前進。

  車子到了錦繡路口的時候並沒有停下，一直將燕玲送到了她所住的樓下，裴雲川拉起了手刹卻並沒有熄火。

  燕玲解開了身上的安全帶，和裴雲川道：“謝謝您送我回來。”

  她正要去開車門的時候，裴雲川突然和她道：“倘若你舍不得我走的話，我可以留下來。”

  燕玲有些吃驚的看著他，車內的照明並沒有打開，外面的光線也有些昏暗。燕玲此刻也看不清他臉上是什麽表情，不過聽他的語氣應該不是嬉皮笑臉。

  “我……”燕玲顯得有些慌張，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答她，就在她猶豫的時候，裴雲川卻突然湊近她，一手扶著燕玲的頭，兩人幾乎臉貼臉，她聞見了他身上的淡淡的煙草味，只聽得裴雲川低聲在她耳邊說道：“我是認真的，並沒有開玩笑的意思，只要你說留下來，我就不走了。”

  “您別這樣，去留都是您的自由，我無權干涉您的決定。”這是燕玲的心裡話。

  “是麽。”裴雲川扶著燕玲腦袋的手漸漸松開了，他克制住了吻她的衝動，只是伸手輕柔的摸了摸燕玲一頭柔軟的秀發。

  燕玲歉意的說了句：“抱歉。”接著她開了車門匆匆而去。

  裴雲川坐在車內並沒有下來，當然也沒有立刻離開。他坐在車內，看著燕玲所住的樓層那扇窗戶裡的燈光亮了起來，他默默的點燃了一支煙。

  燕玲站在窗簾後，見裴雲川還沒有走，她的心裡怦怦地跳著，這種心情難以言喻。她不是黎天慧，她是許燕玲，她不想成為誰的替代。他的去留自然也和自己無關。

  樓下那兩白色的車子終於調轉了方向開出去了，燕玲站在窗口目送著他的離去，心裡這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