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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南歸》第207章 207:身世(4000字大章)
  第207章 207:身世(4000字大章)
  蕭玉竹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白家無論是哪位的人情,都是不能欠的。

  就如他似的。

  欠下,便再也還不起了。

  “曾有人說他雖然年幼,卻像個千年的老狐狸。”蕭玉竹說,“我本不願意相信,這個人會如此的厲害……準確地說是我不服氣。”

  他也曾是一個張狂的少年,目中無人。

  直到後來吃了虧,差點丟了性命之後,才願意相信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但是,既是老狐狸,怎麽會輕易的讓人欠人情?而不求回報?
  蕭玉軒怔了怔,歎了一口氣,“可不是老狐狸麽……”

  蕭子魚從屋外走了進來聽見他們正說這句話,不禁挑眉的看著院內坐著的蕭玉軒和蕭玉竹,問道,“你們說誰呢?老狐狸?”

  三月的微風暖暖的,其中還攜著一股淡淡的花香。

  院內的湘妃竹長的極好,鮮嫩翠綠。

  蕭玉軒和蕭玉竹坐在湘妃竹旁邊的石桌上,都穿著素色的錦衣,而桌上的紅泥小爐正煮著姑蘇剛采摘下來的新茶,走近便能聞見撲面而來的茶香,清香怡人。

  在薄薄的陽光下,一人俊美一人俊朗,瞧著十分的悅目,秀色可餐。

  蕭子魚很自覺的坐了過去,等著蕭玉軒給自己倒茶。

  她很清楚的記得,她這位二堂哥煮了一手好茶,而且在吃茶上特別的講究。

  蕭玉軒像是知道她想什麽似的,無奈的笑了笑,“你還真是富貴命。”

  說完,他抬起手來給蕭子魚倒了一杯茶。

  蕭子魚沒有絲毫的客氣,她拿起茶杯慢慢的啜了一口,茶水入口唇齒留香。她不禁感歎,“這茶可真好,不愧是姑蘇那邊送過來的。”

  蕭玉竹在一側搖頭,“這茶給燕燕吃,就是牛嚼牡丹。”

  蕭玉軒也附和著點頭,“你說的很對。”

  兩個人一唱一和,像是認識了多年的知己一般,知曉對方的心裡想的是什麽,配合的很好。

  蕭子魚卻是感歎了一句,“我不懂好茶和壞茶,但是我卻知道二堂哥此刻心裡,肯定是想著姑蘇的某個人的。”

  蕭玉竹好奇的問,“誰?三伯母嗎?”

  “怎麽會!”蕭玉軒否認。

  蕭子魚笑,“二堂哥才不想三伯母呢,他想的是韓家姐姐。”

  語畢,蕭玉軒本來白皙的面容上卻添了一抹可疑的粉,漸漸的他在蕭玉竹的注視下,這一抹粉變成了紅,最後蕭玉軒的耳朵,也像是染了胭脂似的,紅的透徹。

  “我還有事,先回去了。”蕭玉軒沒有否認蕭子魚的話,而是起身就朝著院外走去。

  他走的腳步匆忙,像是有人在追趕他一樣。

  如此羞澀的蕭玉軒,蕭玉竹還是第一次見到。

  蕭玉軒是個文采卓越且聰明的人,但是他的性子太過於羞怯,堪比小女兒家。

  蕭玉竹想,每個人都會有弱點。

  蕭玉軒也不例外,少年難過美人關。

  “你說你……你二堂哥走了,誰給你煮茶?”蕭玉竹抬起手對蕭子魚說,“你來?”

  蕭子魚搖頭,“不是還有哥哥麽?而且,梅家十四小姐,肯定會煮茶。”

  她在這個時候提起梅錦雪,卻是讓蕭玉竹暗暗一驚。

  他說,“你和她還有來往?”

  “我喜歡她的性子。”蕭子魚回答。

  喜歡什麽就說,不喜歡什麽也會講出來,絕對不會隱藏自己的喜好。直來直往沒有半點心思……蕭子魚覺得和梅錦雪來往,不會太辛苦。

  蕭玉竹卻在心裡暗暗的歎了一口氣。

  這梅錦雪還真的是知道他的弱點。

  現在,連一向不喜歡多管閑事的蕭子魚,都會在他的面前提起梅錦雪。

  蕭玉竹想了想,試探著問,“你覺得她好?”

  “這是自然。”蕭子魚說,“其實我覺得十四小姐和哥哥的性子相反,倒是互補。”

  一個爽朗如明日。

  一個陰沉如皎月。

  蕭玉竹歎氣,“我和她沒有以後,你可別胡說,讓人誤會。”

  像他這種身子差又不知道來日會是什麽樣子的人,和梅錦雪在一起會害死梅錦雪的。那樣好的一個姑娘,不該將她的一生都耗在自己的身上。

  “哥哥總是這樣。”蕭子魚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哥哥覺得這樣做對十四小姐好,可問過十四小姐願意不願意?我記得我小的時候,在冬日裡想吃一個福橘,哥哥卻說天氣太冷了,不許我多吃,因為太涼會吃壞肚子。”

  “但是哪怕吃壞肚子,我也是高興的。畢竟,我滿足了自己心裡的想法。哥哥,你的卻是為我好,但是……我因為沒有吃上福橘,而難過了很久。”

  蕭玉竹哭笑不得。

  這都是什麽時候的事情了。

  蕭子魚居然還記得。

  不過,蕭玉竹轉念一想,在他心裡或許這是一個小事情,而在蕭子魚心裡卻不是。

  她的記憶力並不好,能記到現在的事情,肯定是十分的在意。

  “你還小,很多事情你不懂。”半響後蕭玉竹才擠出這句話。

  蕭子魚哼了哼,沒有再開口。

  她知道自己哥哥有多固執,也不指望一日就能讓哥哥開竅。

  總之,一切得慢慢來。

  兄妹二人各自都暗藏著不同的心思,直到蕭子魚以為自己的哥哥還想瞞她的時候,才聽到蕭玉竹淡淡地問,“你想從誰先下手?”

  蕭子魚一愣,“誰?什麽意思?”

  “顧家。”蕭玉竹回答。

  蕭玉竹和蕭玉軒都知道,蕭子魚其實並不傻,只是她不善於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而已。蕭子魚和顧氏有那麽幾分相似,什麽事情都喜歡藏在心裡,誰也不願意告訴。除非,迫不得已的情況下,蕭子魚才會講出來。

  蕭玉竹有些害怕。

  他怕蕭子魚有朝一日,會和顧氏一樣,被太多沉重的事情活活的逼的像瘋子一樣,渾身是病。

  與其這樣,他不如什麽都告訴蕭子魚。

  因為,他除了自己之外,最相信的便是自己這個妹妹。

  蕭子魚笑,“你都知道了呀?”

  “不是你讓我知道的麽?”蕭玉竹搖頭,俊美的容顏上,露出幾分無可奈何,“有什麽事情,不能直接來問我?”

  蕭子魚最近查探顧家的動作其實略大,只要有心的人稍微注意下,便會知道蕭子魚的動作。以蕭子魚的處事和慕百然的謹慎,他們本不該犯這樣的錯誤……因為,很容易被人抓到把柄。

  除非,蕭子魚就是想讓人知道。

  蕭玉竹琢磨了很久,覺得這是蕭子魚故意在告訴他們。

  他們不願意告訴她,她可以自己查,而且速度不會太慢。

  蕭玉竹拿這樣的蕭子魚沒有絲毫辦法。

  “我問你?”蕭子魚搖頭,顯然不相信蕭玉竹的話,“我問哥哥,哥哥你就願意說?”

  蕭玉竹猶豫了會,“大部分會說。”

  蕭子魚笑,“比如梅家十四小姐的事,是不是就不會告訴我?”

  “我和她沒什麽事。”蕭玉竹說,“現在不會有,之後也不會有。既然我和她沒什麽來往,所以你要我怎麽告訴你。”

  蕭子魚本想說,凡事不能太早下結論,但是又怕自己哥哥會真的意氣用事,再也不和梅家人來往,所以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她想了想說,“我想從大舅舅那邊先下手。”

  蕭玉竹皺眉,“需要我幫你嗎?”

  “不用。”蕭子魚很有把握,“大舅喜歡賭,那麽我便給他一個賭局,只要他急了,總會露出蛛絲馬跡。而且,哥哥你有沒有想過……”

  蕭子魚壓低了聲音,“娘親,可能和顧家無關。”

  她的言語裡帶了幾分試探,顯然還不確定。

  蕭玉竹聽了這句話後,瞪圓了雙眼看著眼前的蕭子魚,“怎麽可能。”

  他相信顧老太爺對母親顧氏是真的好,也相信顧老太太和其他顧家人,對母親是真的刻薄。他這些年,查探了顧家那麽久,卻絲毫沒有發現,母親顧氏的血液裡,沒有顧家人的血。這怎麽可能?太匪夷所思了。

  “你有證據嗎?”蕭玉竹問。

  蕭子魚搖頭,“我沒證據,我只是覺得外祖母對母親,太過於刻薄。外祖母是母親的娘,她怎麽能這樣對待自己的孩子?”

  所以,蕭子魚曾冒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或許她的母親,和顧家人並沒有關系。

  “無論是大舅舅還是小舅舅,甚至是連已故的姨母,都和母親沒有半分相似之處。”蕭子魚一字一句的說,“從前,我不敢和外人說起這個事情,但是三哥你既然今日問我了,那我便不想欺騙你。我想從大舅舅先下手,最後讓外祖母說出真相……我希望,我自己沒有想多。”

  蕭玉竹皺眉。

  他俊美的臉上露出了不安的神情。

  這個念頭,他也曾有過。

  而且還是在很久以前。

  只是,轉瞬即逝。

  顧老太太對他們的母親顧氏的確不好,但是顧老太爺對母親顧氏卻極好。連怎麽分辨藥材和扶脈都是顧老太爺親手教顧氏的。甚至,在母親顧氏出嫁的時候,顧老太爺還拿出自己藏了多年的私房銀子貼補給顧氏。

  那些錢,是零零碎碎的銅板和碎銀子,沒有大數目的銀錠出現。

  顧氏到現在,都還存著這些東西。

  蕭玉竹曾在母親的房裡看見過這些東西。所以很清楚,雖然顧老太爺畏懼顧老太太,但是對母親顧氏的卻是不錯。

  “沒有證據的事……”蕭玉竹還想說什麽,卻發現自己說不下去了。

  蕭子魚苦笑,“我又何嘗不知道沒證據?但是,哥哥你知道的,母親和我們不一樣,她顧及的太多,也念舊。如果顧家走投無路,她會看在昔日外祖父對她好的份上,繼續貼補顧家。因為她知道,她的血和顧家人一樣。但是,一旦母親知道了,外祖父的死並不是個意外而是人為,甚至她和顧家無關的時候,她才會真的想明白。”

  “或許在你的眼裡,母親的想法有些固執。可是我們不能要求,每個人都能和我們一樣,看清所有的事情,也能控制好自己對親人的感情。這種事情如果發生在我身上,我未必處理的比母親更好。畢竟,外祖父是真的想為母親采藥……”

  想要徹底的斷絕顧氏對顧家的救濟和對顧家的愧疚,那麽就必須將所有的事情查個明白。

  稀裡糊塗的下去,哪怕顧氏不再救濟顧家,心裡也總是有個疙瘩。

  在夜深人靜的時候,肯定會疼痛難忍。

  蕭子魚想的很簡單,只有將事情的真相告訴了母親顧氏,那麽才能讓母親的心裡不再愧疚。

  從而,心病也能徹底的痊愈。

  蕭玉竹驚訝蕭子魚的想法和做法,他第一次覺得蕭子魚是如此的大膽。

  想了,懷疑了,她就敢去做去查,而不怕她自己徒勞無功。

  蕭玉竹這樣想著,最後點頭,“好,那,我們查。”

  蕭子魚笑,“嗯。”

  其實,蕭子魚的懷疑,並不是沒有證據。

  只是,她沒有全部告訴蕭玉竹。

  在姑蘇的時候,顧氏曾以為自己不行了,不能再陪蕭子魚回京城。所以讓許嬤嬤交給了蕭子魚一塊墨玉玉佩,蕭子魚一直佩戴在身上,直到後來她才發現,這塊墨玉玉佩的玉質十分好,而且沒有任何雜質。

  顧家,絕對不會有這樣的家傳之寶。

  這塊玉佩在母親身上,那麽是不是證明……母親其實和顧家人無關?
  蕭子魚當時想到這個事情的時候,覺得自己的想法,太過於離譜了。

  怎麽會?
  絕對不會。

  她幾夜沒睡,整日愁眉苦臉。

  最後,在蕭老太太的壽宴上見到外祖母的醜態後,她覺得自己的想法,或許是對的。

  她相信,世上會有不配做母親的人,卻不相信在她身邊的每一個人,都是如此的刻薄,無情。

  接下來的幾日,慕百然主動找到了蕭玉竹,開始給顧家人布局。

  很快,顧田便走進了他們布的局裡。

  短短不到半個時辰,顧田從剛開始的贏了一百多兩銀子,到最後輸了三百兩,眼看他就要輸光了所有的家當,甚至差點連地契都拿了出來。

  他有些紅了眼,在最後一筆銀子輸出去後,他對周圍的人大喊,“誰借我一百兩銀子?哦不,五十兩,等我贏了,一定雙倍奉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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