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163:太巧合了
這個人的力氣極大,單手用力的扣住她的手腕處,疼的蕭子魚眉頭皺成一團。
他的聲音略顯清冷,似乎有些意外。
蕭子魚離他的距離極近,甚至還能聞見他身上淡淡的草藥氣息。
她沒有絲毫力氣掙扎,只是下意識輕輕的搖頭。
白從簡怎麽會在這裡?
她有些糊塗了。
下一刻,屋外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顯然是柳子元跟了進來。
白從簡將握住她手腕的手放松一些後,又拉著她往內室走去,眉眼裡帶了幾分不明的神色,“你是來找我的?還是……”
他話還未說完,蕭子魚便想往後退步。
然而,她的手腕正被白從簡緊緊的握住,雖不似方才那麽用力,卻也沒有讓她掙脫開束縛。
她自幼習武,力氣比同齡的男子還要大上幾分。現在的她,居然不能甩開一個體弱少年的手,這讓她十分的不解。
“你應該不是來找我的!”白從簡聽著屋外的腳步聲漸漸地消失,笑眯眯道,“怎麽今兒你像個小賊似的被人追?”
蕭子魚硬著頭皮不敢去看白從簡的眼神。
這一切的確都是巧合。
她本無意聽柳子元和徐氏的談話,她只是有那麽一點好奇,為何徐氏和柳子元會出現在白馬寺。她聽聞柳子元很抗拒這門親事,早就跑到京城外去遊歷去了,卻不想今兒居然在白馬寺遇見了他們。
她雖無意,卻也是偷聽了他們的談話。
而且蕭子魚也不願和柳子元有過多的來往,所以才會選擇了逃開。
只是蕭子魚怎麽也沒想到,自己無意跑進的小院居然是白從簡住的地方,最奇怪的是一直跟隨在白從簡身邊的護衛們,今日卻都沒有在院外守著。她以為,這是一間沒有人居住的廂房。
“對不住,擾了您休息!”蕭子魚眼珠轉了轉,又說,“我不是故意的,我以為院子裡沒人。”
白從簡道,“我喜歡安靜,讓十一和十二回去了。”
“今兒是我冒昧了,不過……”蕭子魚動了動被白從簡握住的手腕,“您能先放開我嗎?”
方才她被他拉進屋子的時候,只要他稍微一用力,肯定能在下一刻便捏斷她的脖子。
白從簡顯然是習武之人,而且身手比她高出一大截,以至於她根本沒有發現,門口其實有人在。
白從簡唇角微勾,露出一絲淡笑,像是沒有聽見她話似的,說了一句,“不過就算十一和十二在,你來,他們也不會攔你!”
十一和十二是白從簡身邊的貼身護衛,這兩個人的身手都不錯。
最重要的是,他們兩個是白從簡的心腹。
蕭子魚聽到這句話後,心裡有些不安。
屋內的光線並不似屋外那般明亮,此時借著薄弱的光線,蕭子魚看清了站在自己身前的白從簡穿著一件霜色的直掇。那張雋秀的容顏,依舊帶著笑容,看著十分和善。
然而,看似和善的白從簡,實際上如何,她便不知曉了。
“屋外天寒,我看你穿的不少,應該是怕冷?”白從簡放開了她的手腕,指著身邊的杌子說,“你坐會,我給你倒杯薑茶,暖暖身子!”
蕭子魚垂下眼眸,胡亂地想著今日發生的事情。
怎麽會這麽巧?
她本想去折幾枝紅梅讓人帶回去,卻不想聽到了柳子元和徐氏的談話,在逃跑的時候,居然會躲到白從簡的院子裡?
蕭子魚覺得,他們兩個人之間,似乎有太多的巧合了,巧合的讓她有些難以置信。
她越想,心裡更是凌亂。
方才白從簡的那句話是什麽意思?
她現在心亂如麻,自己前世和白從簡到底發生過什麽事情,以至於她在看到白從簡的時候,總是會方寸大亂,失了鎮定。
“這是薑茶,可以驅寒!”白從簡將茶杯遞給蕭子魚,又看了她一眼後才說,“你的鬥篷濕了。”
蕭子魚看了一眼身上濕潤的鬥篷,猶豫了一下才將鬥篷給解了下來。
她方才跑的太快了,在逃走的時候還跌了一跤,鬥篷上自然沾上了一些雪。現在屋內裡很暖和,這些雪遇熱便融化,這才讓鬥篷濕了。
蕭子魚解下鬥篷後,才發現自己的袖口也破了一個口子。
她不禁皺眉。
自己方才摔的是有多狠,居然連衣袖都弄破了。
下意識的蕭子魚將摔破了口子的袖口往身手藏了藏,以免自己狼狽的模樣的被眼前的人看了個清楚。
白從簡看到她的動作後,微微蹙眉。
“打擾您了!”蕭子魚一口氣將薑茶飲下,又說,“我坐會就走,不會讓人知曉此事,牽連你的聲譽。”
柳子元不是個傻子,他離開後肯定會在院子外停留一會,好守株待兔。
蕭子魚現在離開,肯定會碰見守在院外的柳子元,到時候更是說不清楚了。
與其和柳子元解釋,她不如多在這裡賴一會……
不知為何,她的腦海總有聲音在告訴她,要離白從簡遠一些。而她卻又總是會遇見白從簡,而且每次巧合的就跟人精心安排過似的。
“無礙!”白從簡回答。
他的回答讓人有些琢磨不透。
是她坐一會無礙。
還是她牽連他的名譽無礙。
不過不管怎麽樣,蕭子魚都不敢再去看白從簡的眼神,雖然那個人的眼裡總是帶著笑意,看似十分無害。但是蕭子魚卻認為,白從簡像是每次都能看透她的內心似的,像一隻千年的老狐狸似的,將她玩的團團轉。
現在的她,似乎說什麽都不好,所以蕭子魚選擇了閉嘴,乾脆又喝下了一杯薑茶。
“你母親的身子可好些了?”白從簡的聲音悠悠的響起。
蕭子魚立即抬起頭,看著不遠處的白從簡雋秀的容顏上,掛著一絲意味不明的笑容,立即有些慌了心神。
她想起了自己暈闕的那夜。
“多謝公子關心,家母的病情已無大礙!”蕭子魚說,“您的大恩大德,我一直銘記在心。”
白從簡笑了笑,淡淡地說,“那你這段日子,有沒有想起什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