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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田寵之蛇蠍農女》第212章 調虎離山
  第212章 調虎離山
  顧采寧說出這句話後不到半個月,鈺哥兒就興衝衝的帶著人過來了。

  “大伯母,這些畫確定是你們村裡的女孩子畫的?”他掏出幾張圖畫。仔細看看,這些赫然就是前些日子王秀娘畫的那一批畫作中的幾張。

  顧采寧點頭,“當然確定。這些畫都是在晨丫頭她們眼皮子底下畫出來的。”

  鈺哥兒頓時臉上的歡喜更深。

  “上次您把這些圖給我送過去後,我大概瀏覽了一遍,就挑了幾張看著順眼的送去給了張家名下裁縫鋪子的老掌櫃看。老掌櫃看到後很是歡喜,急忙的就央求我帶他過來見見這個作畫的人呢!”

  他話音剛落,一旁的老掌櫃就激動的說道:“這些圖畫老夫全都仔細看過了,上頭的花花草草看著筆觸還很稚嫩,但是構圖、配色什麽的都很是不錯。只要稍加潤色,然後做成花樣繡在衣服上頭應該很好看。既然現在這些圖畫的主人就在這裡,那就請高夫人您把人給請過來,老夫想和她商量一下買她畫作的事情。”

  “這個不用和她商量。這些畫作現在都是我的,我答應給你們用。”顧采寧當即點頭。

  不過話雖然這麽說,她還是叫人去把王秀娘給叫了過來,讓她知道這個好消息。

  王秀娘哪裡想到,自己隨心所欲畫出來的東西,竟然還能得到別這樣的讚許?甚至還有人樂意出錢買回家去繡在衣服上頭!

  “不過現在這畫上的構圖還太簡單了,只能做一些中低檔的衣裙,所以一張我就能給十文錢。高夫人您看這個價錢合不合適?”當著王秀娘的面,老掌櫃開始和顧采寧討價還價。

  花樣雖然難得,但拿回去後,最多只能繡在十件衣服上。不然用得次數太多,那就爛大街沒人肯買了。

  再加上修改潤色的費用、改成花樣的花費,以及林林總總零碎的投入,那也都是錢。

  所以現在,十文錢這個費用已經很是公道了。

  對王秀娘來說,這絕對是意外之喜!

  她做夢都沒想到,自己還能靠著自己的本事賺到錢!

  她才十二歲,家裡的兄弟們都還沒到掙錢的時候呢,他們能從父母手裡拿到的零花錢也就一兩個銅板,就這樣零花錢一個月也就只能拿到一兩次。所以十文錢對現在的她來說絕對是一個大數目。

  就算這個錢落不到她手上,她也興奮得不得了。因此老掌櫃話音剛落,她就忙不迭的點頭,把腦袋點得跟小雞啄米似的。

  相較而言,顧采寧就平靜多了。

  等老掌櫃說完,她又問道:“那您看上了多少張?”

  “這些,一共十二張。”老掌櫃立馬就將一小疊他看好的畫紙都拿了出來。

  “嗚……”

  這話一出,王秀娘立時激動得哭出來了!

  十二張,每張十文錢,那就是一百二十文。那些都比得上她爹賣一次蛇的收入了!

  這下她看誰還嘲笑她學了這些東西沒用的!

  顧采寧點點頭:“可以。”

  於是,這門生意就說定了。

  老掌櫃親自拿出一百二十個銅板遞過來,雙方立了字據,這十二張畫就成了張家成衣店的所有物。

  拿到錢,顧采寧隨手交給王秀娘:“你給數數,看數目對不對。”

  王秀娘小心翼翼的捧著錢到了一邊,開始一個銅板接著一個銅板的數了起來。等輸完了,她的十指還在止不住的顫抖。

  “高嬸嬸,正好一百二十文錢,一個銅板都不差。”

  “那好。你的辛苦所得,現在已經給你摸過了,你該還給我了。”顧采寧伸出手。

  王秀娘一愣,就趕緊把銅板交還到她手上。

  顧采寧接了錢,她就擺手:“好了,這裡沒你的事了,你出去繼續上課吧!”

  “嗯,我、我走了。”王秀娘還遲遲沒有從激動得的情緒中回過神來。她呆呆地反應了好一會,還原地轉了好幾圈,才終於找到大門的方向出去了。

  一直等回到學堂上,她腳下的步子還是虛浮的。

  等王秀娘走了,鈺哥兒才忍不住問:“大伯母,一共就一百二十文錢,您又不缺這麽點,幹嘛不給她算了?這些錢她要是拿到手,那對她來說肯定是一大激勵。”

  “該給的激勵我都已經給了。但一開始我們就說好了,我出錢供她學畫,但是那些畫畫出來就是我的。現在賣了錢,得到的錢不管多少,當然也都是我的。我的東西,我幹嘛要做好事給別人?”顧采寧一本正經的回應。

  鈺哥兒頓時摸摸鼻子。“好吧,大伯母您說得很有道理,侄兒無言以對。”

  顧采寧馬上又勾起嘴角。“無事不登三寶殿。東山縣首富家的少東家這次親自來我家,是又有什麽要緊事要告訴我?”

  鈺哥兒頓時又滿臉堆笑。

  “我就知道,肯定什麽都瞞不過大伯母您的眼睛。沒錯,這次我之所以親自過來,是有一件大喜事要告訴你們——小弟他在軍中升百夫長了!”

  “這麽快?”

  顧采寧霎時一驚。就連一直坐在一旁一動不動的高風聽了,他也噌的一下站起來。“真的嗎?瑋哥兒他……這次是又立下什麽大功勞了?”

  “也都多虧了小世子的提攜,還有上次大伯父你們悄悄送給他的連發弩。小弟拿著連發弩去了軍中,卻沒有冒冒失失的給上官獻寶,而是把東西交給了小世子。小世子拿到手後,趕緊讓人研究,然後趕製出來幾十個一模一樣的,組成了一個弓弩隊。小世子任隊長,小弟任副隊長,然後兩個人又一起打了好幾場勝仗。”

  “此舉震驚了世子,他才發現連發弩的存在。小世子也不貪功,將發現連發弩的功勞都推給了小弟。世子又考慮到他能讀書認字,看得懂輿圖,雖然年紀還小,但也已經在軍中歷練多年,是個老手了,就主動將他提為了百夫長。”

  “小弟的報喜信在此,還請大伯大伯母過目。”

  高風趕緊接過鈺哥兒手裡的信拆開看了,然後轉手遞給顧采寧。

  等顧采寧看完,她就低歎口氣。“得到這個百夫長的職位,瑋哥兒可吃了不少苦頭呢!”

  雖然信中瑋哥兒把那幾場仗的場面給描繪得熱血沸騰的,但她和高風都是經歷過疆場的人,所以一看信中的描述,他們就知道瑋哥兒和甘世睿兩個人經歷的是什麽樣的血雨腥風。

  “不過,在這幾場戰爭中起到主導作用的還是小世子,瑋哥兒只是協從。”高風眉頭微皺。

  鈺哥兒卻笑呵呵的。“協從也夠了!我爹娘做夢都沒有想到,我家還能出一個軍官呢!就算是低級軍官,那好歹也是個官啊!所以接到小弟的信後,我爹就拉著娘去給張家的列祖列宗上香,爹還對著爺爺的牌位說了好半天的話呢!”

  的確。

  張家世代經商,雖然足夠富足,卻一直沒多少地位,祖祖輩輩他們可都沒少受到地方官的排擠壓榨。他們做夢都巴望著家裡能出一個當官的,好給自己做靠山,然後安安穩穩的做點生意。

  只是因為商人的身份,家中子弟早斷了讀書考學的路子。而從軍這條路,那也不是他們能隨便想的。沒門路,沒關系,他們家的子弟貿貿然進軍營的話,那根本就是給人做墊腳石的命。

  所以現在,家裡出了一個百夫長,這就相當於現代的營長,這對一個家裡從沒有出過任何官員的人家來說,絕對已經是一個拿得出手的大官了!
  張元立如何能不高興?
  兒子的這個官位可是實打實的靠著他自己的真本事換來的,可比高風給他求來的皇帝那一副墨寶可靠多了!
  也就難怪鈺哥兒要親手將這封信送來給高風他們看了。只怕等看完了,鈺哥兒還要把信拿回去在張家列祖列宗牌位前頭供起來呢!
  心裡想通了這個道理,顧采寧和高風也都歡喜起來。

  “這麽大的喜事,小弟打算擺酒席慶賀一下嗎?”高風問道。

  鈺哥兒連忙點頭。“那是當然!只不過,我爹說這種事情不宜張揚,不然鬧得人盡皆知,什麽隨隨便便的阿貓阿狗都跑去想投奔小弟怎麽辦?小弟好不容易才混到現在這個位置,他手下需要的是精兵強將,那樣接下來才能走得更遠更穩。所以現在,他只打算讓幾個親近的人知道,然後大家一起吃個飯,熱鬧熱鬧就夠了。”

  雖然在自己的生意上,張元立是極盡炫耀。但是當涉及到兒子的前程的時候,他卻格外小心。

  高風明白他的意圖,他當即頷首。“我知道了。那你們把日子定在什麽時候?”

  “就在這個月底,還請大伯父大伯母你們千萬空出來時間去喝一杯酒才好。”鈺哥兒連忙朝他們躬身一禮。

  “這杯喜酒我們當然要喝的。瑋哥兒混出頭了,那也是給我們長臉面不是嗎?”顧采寧毫不客氣的應承下來。

  得到肯定的答覆,鈺哥兒心情大好。他忙又拜謝過他們,才和老掌櫃一道回縣城去了。

  鈺哥兒和老掌櫃前腳剛走,後腳王秀娘的一張圖紙賣出去十文錢的消息就傳遍了全村!

  雖說現在村裡幾乎家家戶戶都有錢了,十文錢對他們來說不算什麽。可是……

  “一個還沒長成的小姑娘,就靠著在紙上隨便畫上幾筆,再沾點顏料塗塗抹抹,居然就能換十文錢?”

  村裡人很是不理解。

  可他們再不理解,王秀娘的畫也是貨真價實的賣到錢了。即便賺到的這幾個銅板還遠遠不足以抵消顧采寧投在她身上的那些花費,但那也是對她能力的肯定不是嗎?
  村子裡那些女人們的閑言碎語立馬少了許多。好些人教訓自家閨女的時候還忍不住的罵:“你看看你,再看看人家秀娘。秀娘也和你差不多的年紀,她都能畫畫掙錢了,可你呢?這也不會,那也不會,就知道在家裡白吃白喝,我怎麽就養了你這麽個沒用的閨女?”

  王秀娘她爹娘也都覺得臉上有光,走在村裡的時候下巴抬得高高的,後背挺得直直的,生怕別人看不到他們。

  王秀娘經過先生們的教誨,她已經很懂得韜光養晦的道理。畫畫的女先生更是明明白白的告訴她:她現在還只是在靠天賦掙一點小錢,但距離真正的賺到大錢還遠得很!

  所以現在,她一門心思的想要更進一步,因而學習得更加刻苦。

  而有了她這個現成的榜樣在跟前,學堂裡的女孩子們也很受振奮,大家紛紛開始在自己擅長的方面努力鑽研。很快,也有幾個人在繡花和寫字上展現出來一定的天賦。

  村裡的其他女孩子見狀,她們自然也心癢癢得厲害,死活吵著要進學堂學習。

  村裡人看著王秀娘現在著實風光,他們的心思也動搖了。畢竟,誰不想讓自己的兒女多給家裡掙點臉面?
  於是,接下來半個月,學堂裡女孩子的人數增加了一倍。

  雖然還有人小聲咧咧什麽‘女孩子家的就該老實點在家繡花做飯,以後嫁個門當戶對的人家就差不多了’,但這樣的聲音已經被許多人直接無視掉了。

  “看看,我這個現成的榜樣樹立得好吧?一下就把村子裡的風氣給帶起來了!”顧采寧得意洋洋的向高風炫耀。

  高風點頭。“你的確很厲害。”

  “那還用說?你可不知道為了這一天,我已經籌備了多少年了!”顧采寧更加得意的點頭。

  因為王秀娘的帶頭作用,村子裡女孩子讀書的熱潮一時大熱。男孩子那邊的一看他們還沒讀出來任何成果呢,居然女孩子就已經先揚名了?好些人心裡不服氣,也開始用功讀書。

  女孩子們自然也不肯退讓。她們在家裡被兄弟們欺壓了那麽多年,好不容易現在揚眉吐氣了,她們當然也希望繼續保持這個優勢。於是一看男孩子開始努力了,她們就更加努力。

  “絕對不能讓他們把咱們給趕超了!”這是女孩子們每天互相打氣的口號。

  男孩子們則是大喊:“一直被一群丫頭片子壓著這算怎麽一回事?咱們的臉面都要丟盡了!”

  雙方互別苗頭,互相督促,莫名又起到了很好的促進作用。才短短半個月,兩邊學堂裡的孩子們都進步飛快。

  柳先生還有朱先生幾個見狀,他們都樂得合不攏嘴。

  村裡的人眼見孩子們這麽用功讀書,他們當然心裡也歡喜,於是對女兒進學堂這件事的排斥感也越來越弱了。

  村子裡讀書的風氣一下變得濃厚得很,這也正是高風和顧采寧樂於看到的。

  眼看村子裡的事情暫時理順了,他們也就放心的去縣城吃張元立的酒席。

  原本高風是打算將家裡的孩子們都帶過去的,但高承一聽,他就立馬擺手:“我和張老板不熟!現在都年底了,我還得準備來年去書院的東西呢!大伯父大伯母你們隻管自家人去就好,我自己在家能照顧自己。”

  盡管已經在他們家裡住了這麽多年,但高承最多也就只和晨丫頭幾個來往密切一點。就連高風夫妻倆,他都極少和他們說話,就更別提高風他們之外的張元立了。他可是見了張元立連招呼都不打的人!
  這孩子的性情冷漠至斯,一度都讓張元立很是齒冷。

  “大哥大嫂,不是我說話不好聽,而是這個孩子他太冷漠了!這個人心裡只有自己,根本裝不下任何人。我勸你們以後也別對他抱太大的希望,不然只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我們沒對他抱任何希望啊!等他長大成人,能自己養活自己了,我們就一拍兩散,各過各的。只要他不要回頭來反咬我們一口,那麽以後他想幹什麽隨便他。”顧采寧淡然道。

  高風點頭。“我也是這麽想的。”

  張元立霎時無語。

  “你們倆可真是……我就沒見過像你們這麽看得開的人!”

  不過仔細想想,高承這個人雖然冷漠吧,這些年倒是真沒惹過什麽事。吃了高風家裡那麽多的米糧,他也用一個案首的功名大大給高風漲了一回臉面。

  如果以後他繼續保持這個步調,大家相安無事的話,那倒也不錯。

  所以對於高承這件事,張元立後來就沒有再置過一詞。他這麽善於利用手頭所有資源來抬高自己身份的人也沒有向高風提出過讓高承去張家走一遭,給張家的名號再鍍鍍金的要求。

  那麽現在,高承拒絕去張家赴宴,高風很爽快的就點頭答應了。

  高承說完了,晚哥兒也擺擺小腦袋:“我留下,照顧爺爺!”

  王瞎子則是笑呵呵的。“你去也沒關系,爺爺有瞳瞳呢!”

  “不去!二叔家的人我都看遍了,沒新面孔看,沒意思!”晚哥兒立馬又說。

  搞了半天,原來他不去的真正原因是這個!

  顧采寧和高風都哭笑不得。

  “算了。你不想去,那就留在家裡陪著爺爺吧!有你和爺爺說話,我們也能放心些。”高風忙說道。

  自從把晚哥兒送到王瞎子身邊,王瞎子的精神好多了。只是不管再怎麽好,王瞎子年紀眼看著越來越大,臉上的皺紋越來越多,精神頭也一日不如一日。

  看著這位日漸衰老的長輩,顧采寧和高風滿心焦急,卻也無能為力。

  王瞎子倒是灑脫,他還轉頭來勸他們:“人這一輩子,生老病死都是人之常情。我活到這把年紀已經是不容易了,現在還有了孫子、重孫子,一身本領也得到傳承,我此生死而無憾!所以要是哪天我真兩眼一閉去了,你們也不用為我流眼淚,因為我肯定是笑著去的!”

  道理他們當然都明白。只是當事情發生在自己的至親身上的時候,他們心裡終歸還是會有些難以接受。

  所以現在,既然晚哥兒心甘情願留下來陪著王瞎子,他們自然也樂意讓王瞎子多感受一點家人的溫情。

  於是,他們就將兩個孩子留下,夫妻倆帶著晨丫頭曉丫頭一道去了縣城裡的張家。

  這次張元立只在自家裡擺了一桌酒席,請了高風一家子,還有他商場上相熟的幾家人。大家一起喝幾杯酒,說上幾句喜慶話,場面其樂融融。

  不過小兒子也出息了,張元立還是開心得不行。幾杯酒下肚,他就面泛紅光,連忙拉上高風的手。“大哥,你真是我親大哥!自從認識了你,我家家業發達,兩個兒子也都各自找到了出路。要不是你,我現在還不知道成什麽樣了!所以今晚上你別走,你留下來,咱們兄弟倆再好好的把以後的路途規劃規劃!”

  寧氏也笑吟吟的拉上顧采寧。“嫂嫂,咱們也一起說說話。”

  兩個人說什麽呢?

  就聽寧氏悄聲對顧采寧道:“那天瑋哥兒在信裡說,西寧侯世子問他連發弩是哪來的,他隻說是一位高人所賜,世子就沒有再多問了。嫂嫂你說,西寧侯世子是不是已經猜到連發弩是你們給瑋哥兒的了?”

  “肯定的,西寧侯世子又不傻。”顧采寧點頭。

  “所以說,其實他這麽提拔瑋哥兒,也是為了你們吧?”寧氏又道。

  顧采寧立馬沉下臉。“西寧侯世子提拔瑋哥兒,那是因為瑋哥兒能乾,他現在的位置都是靠著自己一滴血一把汗的賺到的。我們只是給他提供了一把連發弩而已,但他選擇了自己用弩機去爭取榮耀,而不是獻上弩機給自己換來軍功,這就說明他是一個心有志向的好孩子。西寧侯世子也不是愚鈍的人,對於這樣積極主動的部下,他不提拔瑋哥兒還能提拔誰?”

  寧氏連忙擺手。“大嫂你誤會了,我不是貶低瑋哥兒的意思!我只是……”

  “我明白你的想法。的確,西寧侯世子一直對我們有意思,也想把我們手歸到手下。只是,他的想法是一回事,他提拔瑋哥兒又是一回事。瑋哥兒的一切都是他憑自己的真本事得來的,你們不要將他的事情和我們的混為一談。”顧采寧沉聲道。

  寧氏趕緊點頭。“大嫂你說的是,我明白了。”

  “只不過……”頓一頓,她還是忍不住問出一句,“西寧侯世子那邊,你們打算怎麽辦?”

  “不怎麽辦,順其自然。”顧采寧道。

  怎麽個順其自然法?寧氏想問,卻終究沒有問出口。

  不知道為什麽,每次站在顧采寧跟前,她心裡總是怕怕的,說話都是字斟句酌,唯恐哪句話說的不對就讓她翻臉。可即便她再怎麽小心在意,總會有那麽幾句話讓顧采寧臉色一變,然後一本正經的教育她。

  而且顧采寧的道理還一套一套的,每次都說得她啞口無言。雖然閨蜜們老說顧采寧說的都是些歪理,明明是一個女人,卻總是把自己擺在男人的位置看待事情,然後講的那些話也煽動性十足,輕易就把好好的女孩子給教壞了。

  可她卻覺得顧采寧做得很對啊!生在這個世道,誰不想自己是個男人?

  而女人家真的就需要一直溫和柔順,以男人為天嗎?顧采寧就一直不這樣,她家的兩個閨女也是如此。甚至就連如今雙柳村裡的好些小閨女的名聲比男孩子還響亮!
  “只會喊口號的人,那叫空想家;但喊了口號,然後再把自己的口號付諸實踐的,那叫實乾家。大哥大嫂就是實乾家。這樣的人能忍常人所不能忍,為常人所不能為。他們做的好些事情咱們都做不到,所以咱們沒資格嘲諷他們。這樣的人不分男女,都值得敬重。還有他們的孩子,在這樣的爹娘的教導下,他們以後也必定會出類拔萃。”這是張元立對他們一家的評價。

  “而我們……我們也就只是普通人中的佼佼者而已,根本不值得一提啊!”

  對於他的這些說法,寧氏深以為然。

  所以直到現在,她在顧采寧跟前還是會緊張,一不小心就說錯話。就像剛才……

  哎!一句錯,句句錯,現在她都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顧采寧本來也不是多話的人。所以現在眼看寧氏不說了,她就鄭重其事的說道:“不管以後怎麽樣,我們在哪裡,我男人和你男人都是好兄弟,咱們兩家的關系也不會斷了。”

  有她這句話就足夠了!
  寧氏心裡一暖,她連忙點頭。“大嫂,我知道。這話我相公也說過。”

  顧采寧立馬嘴角一勾,朝她露出一抹淺笑。

  這樣的顧采寧看起來可親多了!寧氏也就跟著傻笑了起來。

  如今的高風和張元立都已經步入中年,兩個人都變得越來越穩重深沉。隻兄弟倆一旦單獨相處,還是有著說不完的話。

  一不小心,這兩個人就又說了大半夜,然後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張元立現在也是個大忙人。能抽出這點時間大家聚在一起吃一頓就就已經很不容易了。

  高風自然也俗事纏身。所以睡醒之後,兄弟倆就各奔東西,各自忙碌自己的事情。

  從張元立家裡出來,晨丫頭曉丫頭就歡呼雀躍個不停。

  “爹,娘,咱們比賽騎馬呀!看誰先到家!”

  姐妹倆大聲說著,就各自騎上自己的馬,啪的一甩鞭子,駕著馬兒疾馳而去。

  孩子們都一溜煙跑出去那麽遠,高風只能無奈對顧采寧聳肩。“咱們趕緊追上去吧!這兩個丫頭,真是越來越野了!”

  “再野,你不也還是打算縱著她們?”顧采寧無奈搖頭,她就舉起鞭子也狠狠一抽!
  高風見了,他更是一臉無奈。“你不也在慣著她們?”

  說著,他也趕緊催馬前行。

  一家人你追我趕的,快馬加鞭一路奔回到家裡,竟然隻用了兩天時間。

  第二天傍晚時分,晨丫頭姐妹倆就已經率先抵達了家門口。

  兩個人翻身下馬,正要拍門進屋,晨丫頭卻突然臉色一變,拉著曉丫頭蹲在了牆根上。

  馬上,就聽到頭頂上一陣呼呼的風聲響起。兩個人抬頭看去,就見幾個漆黑的身影正從她們頭頂上掠過。

  “弟弟!”

  當看到被兩個陌生的身影夾在中間的那個小身板時,曉丫頭突然低叫一聲。

  高風和顧采寧故意慢了女兒一步,現在才姍姍來遲。兩個人還沒勒停馬,就已經察覺到了院牆上頭的動靜。

  高風臉一沉。“承哥兒晚哥兒!”

  這兩個孩子居然都被這群人給抓了!
  顧采寧立馬調轉方向。“追!”

  夫妻倆縱馬朝前追了過去。

  晨丫頭姐妹倆也都趕緊又翻身騎上自己的馬,也快速跟上。

  這群黑衣人功夫極高,雖然架著兩個孩子,但是腳下依然如履平地,輕松自在的在牆頭、屋簷上行走。腳下的瓦片竟然都沒有被踩出一點聲音。

  顧采寧和高風騎著馬一路追過去,也隻勉強和他們保持齊頭並進的架勢。

  眼看這群人出了村子,往村頭的小樹林裡跑進去,顧采寧當機立斷,從掛在馬側的背囊裡拿出弓箭,挽弓搭箭——射!

  一連三支箭飛出去,分別射中三個人的小腿。

  這三個人腳下一頓,被他們架在中間的人就掉了下來。

  顧采寧又抽出一把箭,再次朝著這群人掃射過去。這一次,她一舉將這群人全數放倒

  高風早已經跳下馬。他飛奔過去,一把提起兩個中箭的人。眼看到這兩個人都眼神一暗,他大叫一聲:“不好!”

  就連忙松開一個人,空出來的手一把捏住另一個人的下巴,哢擦一聲把他的下巴給卸了。

  而被他扔開的那個人,他早已經嘴角流出一道黑血,徹底沒了生氣。

  晨丫頭曉丫頭跑過去找到另外兩個黑衣人,就見他們也都服毒自盡。

  眼下,唯一活著的就只有高風手裡的這一個。

  顧采寧連忙收了弓箭也過來了。檢查一下這幾個人的狀況,顧采寧臉一沉。

  “不是上次那一批人。”

  話音還沒落,就聽到外面林子裡傳來一陣馬兒的嘶鳴聲。一家人抬頭看過去,就見他們的馬居然都撒開蹄子往遠處跑了!

  顧采寧和高風雙雙臉色大變。

  “調虎離山之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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