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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三千,篡心皇后》第61章 不用查了那人是臣妾5
  第61章 不用查了那人是臣妾5
  她解得很吃力。

  因為當時綁上去的時候,是這個男人幫她綁的,所有接頭打結的地方都在背上,她需要反著手摸索著解。

  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總算解了下面的幾條,但是背心上面的,無論她怎麽變換著方式努力,手就是夠不到。

  不一會兒,就折騰了一身汗出來,卻依舊沒有解決問題,她欲哭無淚,剛想著要不要喊這個男人幫忙,男人就像是有感知一樣,驟然轉過頭來,長臂一撈,抓住她的胳膊將她拽起。

  她驚呼一聲,還沒有反應過來怎麽回事,就已經跌坐在了他的懷裡。

  “從沒見過你這麽蠢的女人!”

  男人低沉的嗓音響在耳畔,蔚景一怔,本能的想要回頭看身後的男人,驀地感覺到男人的手指活動在她的背上,她渾身微微一僵,就沒有動。

  垂眸看著自己破皮出血的腳後跟,她微微苦笑。

  的確夠蠢的。

  似乎一件事都辦不成,還將自己弄得遍體鱗傷。

  隨著男人的動作,一條一條裹著棉絮的布帶被解了下來。

  因為她裝扮的是男人,所以,她的胸也是被緊緊裹上了布,男人一圈一圈拆著,不時雙手環著她,在前面傳遞著白布。

  兩人挨得很近,男人溫熱的氣息噴薄在她的後頸上,撩起一陣一陣潮熱。

  她越發繃緊了身子,不敢亂動。

  蔚景將包袱裡的裡衣、中衣、外袍一一穿上,一顆心才稍稍安定。

  再次挪坐到男人的對面,她又開始掰手上的易容材料。

  忽然想起,剛才她問男人的問題,男人似乎還沒有回答,連忙抬起頭,“名冊拿到了嗎?”

  “名冊?”男人似乎冷笑了一聲,徐徐轉眸看向她:“你覺得呢?”

  什麽叫她覺得呢?

  反應了一下,頓時臉色一變:“不會沒拿到吧?”

  男人沒有吭聲,就看著她。

  蔚景隻覺得心往下一沉,有些難以置信:“怎麽會?那個地方很隱蔽的,平時基本沒有人去那裡,我也是小的時候,經常在那裡玩才發現那個縫隙的,那時我藏在那裡的東西,我不去取,就一直在那裡,根本沒有人發現,怎麽今日才那麽一會兒就會不見?而且,宮裡都亂成那個樣子,後來全員又都集合在未央宮,這就更不可能啊。”

  蔚景急急說著心中疑惑。

  男人冷冷勾了勾唇角,不鹹不淡道:“是啊,不可能。”

  蔚景緊蹙著眉心,點點頭,忽然覺得不對,猛地抬眸看向男人,“你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男人輕嗤了一聲,“很沒意思!”

  “你不信我?”

  蔚景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男人。

  “我必須相信嗎?”

  男人挑眉看著她。

  彼此的眸子就這樣絞在一起,他的略帶冷然和興味,她的滿含震驚和失望。

  在密室裡的時候,他不信她,她知道,她沒有想到,她都告訴他藏在哪裡了,他還不信她。

  難怪他一直一副要理不理的樣子,原來,她說了那麽多,解釋了那麽多,做了那麽多,他還是不信她。

  心中一時氣苦得不行,她灼灼盯著他不放,一陣清風拂過,掀起馬車的窗幔,窗外的景物入眼,她忽然撩開馬車前面的簾子,對著車夫道:“停車!”

  車夫一震,連忙拉了韁繩。

  車內男人亦是一怔,還沒有反應過來她要做什麽,馬車亦是還沒有停穩,她就直接跳了下去。

  因為剛卸了假肢,鞋子還沒有穿,腳後跟本就磨破,這樣忽然跳下,那撞擊的疼痛差點要了她的命,她一個踉蹌,痛得差點落下淚來。

  車內男人臉色一變,正欲起身,她卻已經跑開,赤足直直朝路邊的一個文房四寶軒跑去。

  “給我一張宣紙和一支筆!”

  進了店門,她將手中的一枚玉簪往櫃台上一放,對著掌櫃急急道。

  玉簪是她在包袱裡隨手拿的,應該值幾個銀子。

  掌櫃男人疑惑地看著她,明明是個女人的身子,也是個女人的衣著,卻又梳著一個男人的公子髻。

  蔚景見他只顧盯著自己看,一下子就惱了:“你到底是賣還是不賣?”

  掌櫃男人回過神,看向那枚玉簪。

  色澤圓潤、晶瑩剔透,上好的和田玉,卻只要一張宣紙和一隻毛筆是嗎?
  “賣,賣,當然賣!”

  臉上堆滿笑意,他連忙返身在身後的貨架上取了一張宣紙和一隻筆給她,順手將櫃台上的玉簪納了過去。

  蔚景又將毛筆放在櫃台上的硯台裡蘸足了墨汁,轉身就往外跑。

  外面,凌瀾也已下了馬車,正疾步朝四寶軒來,見她出來,不問三七二十一,直接上前將她抱起,也不管此時正是熱鬧非凡的大街,也不管眾目睽睽朝他們看過來。

  蔚景一驚,剛想掙扎,就聽得男人低吼一聲:“想死你就下去!”

  她一震,便忘了動。

  男人身輕如燕、健步如飛,片刻就回到馬車邊,快速將她塞進馬車,自己也連忙閃身進來。

  放下簾子,寒眸如霜朝她看過來,“你做什麽?”

  蔚景還在他那句“想死你就下去”中沒有回過神。

  還以為他是發現了她赤足下去,且腳後跟受了傷,所以才說這句。

  誰知,男人緊接著又沉聲說了一句:“你知不知道,你這張臉要是被人看到,會是什麽後果?”

  她才猛地明白過來,男人那麽緊張的真正原因,不是腳,而是臉。

  自嘲地彎了彎唇,她沒有理他,徑直將手中宣紙鋪在車廂裡的一個矮案上,垂眸略一思忖,便提筆落下。

  男人怔了怔,不知她意欲何為,眼梢微垂,目光在她的一雙赤足上略一盤旋,便抬眸看向她,隻一眼,又轉眸看向她面前的宣紙。

  宣紙上,蘸著黑墨的筆尖一筆一畫,一個人的眉眼就躍然在紙上。

  蔚景畫得專注,也懶得去理會男人疑惑的眼神。

  直到一個人的臉全部畫好,她才停了手中的筆,車內沒有硯台和筆架,她直接撩了窗幔,將手中毛筆擲了出去,回身,雙手端了宣紙,往男人面前一舉。

  “就是這個人!今日在鍾樓上,我就是跟這個人見的面,也是他將名冊交給了我。”

  男人抬眸看向宣紙,驟然瞳孔一斂,伸手一把將她手中的宣紙奪過:“竟然是他!”

  蔚景怔了怔,她不認識宣紙上的男人,所以,也不知道他所說的竟然是他是哪個他,但是,她知道,他已經認出來了。

  “現在相信我說的話了嗎?”她看著男人,冷聲開口。

  見男人微微一怔,抬眸看向她,她又微微一笑:“當然,你也可以繼續不相信!”

  “你可以認為,我就是隨便畫個人出來就告訴你是他,也可以認為我本身就認識這個人,然後,誣陷他。”

  “反正現在名冊不見了,我說什麽都沒用,你想怎麽想怎麽想吧。”

  “的確,今天的這一切糾複都是因我而起,所以,我也不想多說,對此,我也已付出了代價,如果,給你帶來了困擾,我表示抱歉。我只是不明白,對我這個盟友,你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又何必要在我身上傾注心血?”

  男人鳳眸眸光輕凝,定定望住她。

  她卻不想再說了,略略別過眼,又開始摳手上的易容材料。

  看著那長得像肉一般的東西一塊一塊地剝落,蔚景忽然覺得很沒有意思。

  就她這個樣子,每次都自身難保,又如何能報仇?
  驟然,腳踝一重,腿驀地被人抬起,她驟不及防,身子陡然後仰,頭差點撞上身後的車壁,她連忙雙手撐在身子的兩側,才險險沒讓自己倒下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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