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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三千,篡心皇后》第124章 可是為何現在心裡那麽亂?(1)
  第124章 可是為何現在心裡那麽亂?(1)
  “還有一個漏洞,就是公主是在廂房喝的保胎藥,且喝了半碗,然後,再到大廳坐了一會兒,才滑胎暈倒,而那個女人,等於隻喝了半碗的半碗藥,結果藥效當場就上來了,這就不得不讓人懷疑,她跟公主食用的不是一種藥,藥性發作的時間明顯差距太大。”

  錦弦臉色一白,“哎呀,這個本宮倒還沒想到,被你一說,還真是的。誰知道墮胎藥藥性那麽強啊,本宮想著,就護甲裡那麽一點,應該發作會慢的吧?結果……那現在怎麽辦?”

  冬雨搖搖頭,面色比錦溪還要凝重。

  她也想知道怎麽辦呢?

  眼前不停晃動著那個男人擺駕回宮之前看她的那一眼,雖極快,但是,她看得很清楚。

  有失望,有凌厲,有警告……

  是說她不該鋒芒太露、暴露了身份是嗎?還是說,怪她不該幫著錦溪對付那個女人?

  他不是也一直討厭那個女人的嗎?
  其實,這也是她為何一直默默謹慎,這一次卻不惜如此大力幫錦溪的原因。

  不是因為錦溪討厭那個女人,所以,她討厭那個女人,而是因為他啊。

  他不喜,她才不喜的,她才絞盡腦汁地想著幫錦溪,也做給他看。

  事實證明,她錯了。

  他生氣了。

  她不該這樣做。

  現在想想,今日自己在大廳裡的反應的確太過張揚,太不妥了。

  可是,這世上沒有後悔藥。

  錦溪突然握了她的手:“冬雨,你說,皇兄都看出來了,那二爺呢?二爺會不會也覺察到了?”

  “奴婢不知。”

  冬雨搖搖頭,秀眉更是皺做了一團。

  在她的認知裡,夜逐曦也絕非是一般人,心機深沉,隱忍內斂。

  既然錦弦看出來了,他,怕是也心裡有數,日後,肯定會想辦法除掉她也不一定,就算不除掉,至少肯定會防備著她。

  這般想著,心裡又亂了幾分。

  真是得不償失啊。

  而錦溪這廂,心裡也亂,如果是被她皇兄知道了,倒也無所謂,大不了說一番她而已,可是,如果夜逐曦知道了,如果他知道了……

  是不是適得其反,讓他離她越來越遠了?

  算了,知道了就知道了。

  她做這一切還不是因為他。

  哪個女人是天生的儈子手?都是被男人逼的不是嗎?
  如果他不那樣對她,她會吃飽了撐著,做這些事情嗎?
  想想他做的那些事,她就氣得不行。

  那一夜,秋蟬跟她說,親眼看到他去了鶩顏的房間,當時,她直接就殺了過去,結果,鬧了個大烏龍,房間裡的是夜逐寒,只是突然穿了白衣的夜逐寒而已。

  後來夜逐曦生氣,回房丟了塊做梳子的沁木給她就走了,當時,她腸子都悔青了,心裡難過得不行。

  直到後來,她修指甲的時候,才猛地想起一件事來。

  她衝進房間,準備扇鶩顏的耳光,揚起的手被夜逐寒抓住,她仔細回想了當時的情景,她的指甲劃過他的腕,所以,她的指甲崩斷了一截,而後來,夜逐曦回房,給她沁木梳的時候,她看到了他袍袖下若隱若現的劃痕。

  她忽然意識到,自己被騙了。

  原來,秋蟬說的沒錯,夜逐曦就是進了鶩顏的房間,房裡的那個就是她的丈夫夜逐曦。

  後來穿著白衣出現的人才是夜逐寒,出來解圍的夜逐寒。

  所以,在回房之前,一人喊住另一人,說,還有話要說,其實,就是緊急將身份換回來,是嗎?

  她不知道作為男人,夜逐寒是要有怎樣強大的心裡才能來替另一個男人和自己的女人解圍的?

  或許是因為那個男人是自己疼愛的弟弟,或許是因為忌憚她這個公主的身份,又或許是不想家醜外揚,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她的男人,夜逐曦跟鶩顏有染,或許說“有染”嚴重了點,畢竟她衝進廂房的時候,他們兩人並沒有做什麽,只是一人幾乎隻穿一件肚兜而已。

  如果說,這件事讓她窩火,還有一件事讓她更是幾乎要發狂。

  就是關於她在銀杞明目湯裡下媚藥的事。

  他中了媚藥,卻不回她的房。

  要不是府裡的一個下人看到嚇住了過來跟她說,她永遠也不知道,那夜他去了哪裡。

  在水榭。

  在王府後院的水榭!

  將自己泡在水榭下的冷水裡面。

  春寒料峭,她遠遠地看著,看著那泡在水裡面的身影,她的心裡真如刀割一般。

  那個下人過來跟她稟告的時候,說,看到他泡在水裡,且周圍的水是紅的,有血,所以,那個下人嚇住了,才過來稟告的。

  她隔得遠,看不到那些,但她知道,有血應該是內力控制的原因。

  她真的不明白,她到底哪裡不好,讓他寧願這樣傷害自己,也不願意回她的房?

  以前不是這樣的不是嗎?

  他也要過她的。

  雖然只有那一次。

  所以,肯定是因為那個女人,他才變成這樣,肯定是幾人去嘯影山莊,他跟那個女人之間發生了什麽?
  或許不是身體上的,如果是,他中了媚藥為何不去找那個女人?畢竟那個女人是他的大嫂,他也不是會亂來的人。

  可是,越是這樣,她越是難受,這比兩人身體上有什麽更讓她難受。

  雖然嫁給夜逐曦不長,但她知道,這個男人不是那種會沾花惹草的人,風流成性、名聲在外的人是夜逐寒,不是他。

  所以,肯定是那個女人勾引他的,她又不是沒有勾引男人的先例,曾經不是也勾引過她的皇兄,而且,若不是勾引,她一個青樓女子,怎能攀上位高權重的右相夜逐寒?

  她討厭她。

  她恨她。

  她當時,就準備直接衝到水榭那邊去問那個男人,是冬雨拉住了她。

  冬雨讓她不要衝動。

  她想想,也是,似乎每一次衝動的結果,她都是輸的那一方。

  所以,她聽了冬雨的話,按兵不動、坐等時機。

  第二日,四人一起在飯廳用早膳,她發現,夜逐曦根本不理那個女人,這就讓她更加肯定兩人之間的貓膩。

  一個大嫂,一個小叔,有必要搞得像個陌生人一樣嗎?

  除非刻意。

  終於,時機讓她等到了。

  那個女人懷孕了。

  不管是夜逐寒的孩子,還是夜逐曦的孩子,還是別的男人的孩子,反正是她的孩子。

  她就要讓她嘗嘗被人奪心頭肉的滋味。

  這樣的女人,不讓她付出代價,永遠不知道廉恥二字怎麽寫?
  所以,才有了今日的一幕。

  她不僅要讓那個女人失去孩子,還要讓她有苦難言、翻不了身。

  所以,她就設計了自己假孕滑胎,將屎盆子扣在那個女人的頭上。

  打擊那個女人的同時,當然,她也想要收獲夜逐曦的同情和愛。

  這些都是冬雨教她的。

  她也成功了。

  可是為何現在心裡那麽亂?
  廂房的門前,男人長身玉立,抬手作勢要叩門,卻在下一瞬又收了回來。

  躑躅徘徊。

  似是鼓足了很久的勇氣,下定了很大的決心,終於才輕輕叩響門扉。

  許久沒有人應。

  他等了等,正欲直接推門進去,門卻突然“吱呀”一聲自裡面被人拉開。

  凌瀾心頭猛地一跳,四目相對,卻不是那人。

  是蘭竹。

  凌瀾怔了怔,蘭竹似乎也有些意外,有些慌亂地別過眼,對著他略一頷首:“相爺!”

  凌瀾沒有理她,徑直越過她的身邊走進廂房,在看到床榻上空空如也時,心下一沉,“你主子呢?”

  蘭竹微低著頭,眉眼輕垂,支支吾吾,“夫人她……她……”

  話還未說完,領口處驀地一緊、腳下一輕,她愕然抬起頭,男人已經隻手抄著她的衣領將她整個人提了起來,嘶吼道:“快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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