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雲戎北上(2更)
一場鬧劇,沒有在昭文帝面前解開原委,可是眾人心中各個都明鏡的一般,只能說雲卿嫣的手段一點都不高明。
為了避免再出岔子,雲卿嫣和雲卿嬈都被押送到了行宮,出發時間則是往後推了一日。
——
次日午時。
“小姐,您可算醒了,穆小侯爺都來了一個上午了。被老爺拉去下棋了。”珠兒一邊說著一邊掩唇偷笑。
昨晚折騰的太晚了,雲卿淺這一不小心就睡到了晌午,聽到珠兒調侃她,雲卿淺忍不住有些臉熱。
“伺候更衣吧。”雲卿淺開口道。
……
洗漱更衣後的雲卿淺,連忙來到雲戎房中,發現穆容淵果然愁眉苦臉的被雲戎拉著下棋,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聲。
“卿卿!”穆容淵見到雲卿淺,簡直猶如見到救醒一般,連忙起身相迎。
雲戎撇撇嘴任由他去了。
“丫頭,來的正好,為父有幾句話想叮囑你……”雲戎把雲卿淺從穆容淵手上搶了回來。
穆容淵嘴角抽了抽,他剛剛只是拉了一下手腕啊。
雲卿淺笑笑,開口道:“我知道爹爹說什麽,爹爹你放心,女兒一定不會讓自己再這麽輕易落入別的圈套了。”
雲戎歎口氣道:“這是個人啊,就有弱點,有弱點就會被人有機可乘,爹的弱點,就是你們姐弟二人,你的弱點,除了身邊的人之外,還有一個就是你的好奇心,丫頭,有些事,難得糊塗!”
雲卿淺歎口氣,乖順的點點頭:“是,女兒知道了。對了,女兒也有一事情,要向爹爹說。”
“何事?”
雲卿淺開口道:“那陰陽和合散,還有那遇酒水褪色的絲線,還有雄鷹一事,都不是雲卿嫣一個閨閣女子能接觸了解的東西,我猜她背後有人幫她。”
“什麽人?”雲戎下意識問道。
穆容淵冷笑一聲開口道:“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的護國公韓棟!”
雲戎怒斥道:“老匹夫!看老子不扭了他腦袋。”
雲卿淺搖頭道:“爹爹,那護國公身邊有四個暗衛,天地玄黃,一個比一個難纏,爹爹萬不可衝動行事。”
雲戎知道雲卿淺必定是心裡有了幾分計較。
“那你要爹爹如何做?”
雲卿淺笑了笑,那笑容不帶絲毫溫度,竟然令雲戎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此行北上,路過護國寺。爹爹只要在寺廟借住兩晚,然後盯著雲卿嫣便可。”
雲卿淺了解雲卿嫣,若是眼前沒有機會,雲卿嫣或許會為了活下去暫時隱忍,可眼前若是有個機會讓她脫身,她一定不會輕易放棄。
她這份執著和不甘心,才是害死她自己的罪魁禍首。
雲卿淺沒有把事情說破,一來這只是她的猜想,二來她也不想這種齷齪事汙了自己爹爹的耳朵。
眼看著雲戎父女互相叮囑結束,穆容淵終於可以抽空插上話了,然而還不等他將關懷說出來,就聽到飛燁稟報到:“主子,白世子找您。”
穆容淵微微愣了一下,自從白邡求親雲卿淺之後,這白丹青一直就好像做錯事的孩子一樣,躲著他,也不同白邡住在威武侯府了,而是去住了行宮。
今天怎麽忽然找到忠勇侯府來了?
雲卿淺也覺得有點奇怪,想了想開口道:“我隨你一同出去看看吧。”
穆容淵看著雲卿淺,滿臉溫柔的笑笑,想伸出手去攬她肩膀,但是想到雲戎還在身後,便生生遏製了這種想法,開口道:“好,咱們一起去看看。”
二人並肩往外走,看的雲戎一陣鼻子發酸。
想當年他和沈秋顏,也是這般舉案齊眉啊,只是他的顏兒……到底對他隱藏了什麽秘密呢?或者說,連沈秋顏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隱藏了什麽秘密?
“唉!”雲戎歎口氣,也抬步跟了上去。
……
忠勇侯府大門口。
白丹青站直一個馬車旁,耷拉著腦袋,整個人都瘦了一圈,看起來十分不精神。
眼看著穆容淵走出來,白丹青心裡一喜連忙抬步迎上來,但是看到身後又跟出來雲卿淺,白丹青的腳步就頓住了,有些羞於見人的樣子。
“二哥……”白丹青低頭喃喃喚道。
穆容淵越過白丹青,看到他身後那個大馬車,微微皺眉道:“你要回江南?”
白丹青噘著嘴點點頭:“我爹說我們不便留在京城太久了,所以今日就打算起程了。”他倒是不想走,可是他也沒臉留下來,自己的爹要搶自己的二嫂,他簡直覺得愧對穆容淵。
“逍遙王呢?”穆容淵問道。
白丹青有些生氣的開口道:“我讓他去城門口等了!”其實逍遙王是想來和雲卿淺道別的。
穆容淵砸吧砸吧嘴,伸出手拍了拍白丹青的肩膀,開口道:“子畫,別多想,你是你,你爹是你爹。”
“二哥不怪我麽?”白丹青有些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
穆容淵勾唇一笑:“又不是你要搶我媳婦兒,我怪你作甚。”
媳婦兒?!
這個詞聽的雲卿淺忍不住小臉一紅,這人說話怎麽這麽沒個顧忌!
雲卿淺有些尷尬的別開臉,只是讓白丹青回江南,她到不覺得是件好事。
春汛之後,很快便會有瘟疫,前世裡白丹青就是因為這場瘟疫英年早逝的,若在京城,她還能及時救他,若在江南,怕是遠水救不了近火了。
雲卿淺想了想開口道:“白世子。”
白丹青尷尬的扯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微笑,開口道:“雲小姐……”
雲卿淺柔聲道:“白世子,穆小侯爺他常年一個人住,實在孤寂,白世子若是不嫌棄,就留在京城吧,一來兄弟二人做個伴,二來也能幫他做些事。”
穆容淵挑挑眉,一時間想不明白雲卿淺為什麽要挽留白丹青。
可是他看到白丹青那滿臉希冀的表情時,穆容淵又覺得似乎留下他也沒什麽。便開口道:“我可沒趕你走,你可想好了,回去之後,再出來,可就難了!”
“二哥,你說的是真的嗎?你舍不得我是不是?”白丹青高興的齜牙笑著。看著像個受到賞賜的孩子一樣。
看到這樣心無城府,一片赤誠的白丹青,穆容淵忍不住心中歎氣,若他日揭穿了白邡的真實面孔,白丹青不知道會有多失望傷心。
只希望那白邡能就此收手,不要再對雲卿淺有不切實際的幻想了。
“對,臭小子,小爺我舍不得你的聒噪!”穆容淵伸手拍了一下白丹青的額頭,感覺不錯!
被自己大哥拍了大半個月,果然還是拍別人比較順手!
白丹青傻乎乎的捂著額頭傻笑:“嘿,嘿嘿,那我,我這就去給我爹送行,二哥晚上一起喝酒啊!”白丹青扯過一匹馬就急匆匆往城門口跑去。
……
次日凌晨,剛過了四更天,天色還沒有大亮,雲戎和北胡的迎親隊伍便要出發北上了。
那拓跋煜選了天沒亮就上路,主要是不想看東周京城那些官員促狹的眼神,畢竟他帶了一頂綠帽子回去,是真的。
晚冬的凌晨異常寒冷,寒風烈烈呼嘯而過,吹得臨行的雲戎紅了眼眶,吹得送行的雲卿淺濕了眼睫。
雲卿淺穿著火紅的狐裘大氅站在城門口與雲戎道別,萬語千言,盡在不言中。
穆容淵自然也是相伴在側。
雲戎看著自己閨女,心中滿是不舍,伸手摸著雲卿淺的發頂柔聲道:“丫頭……該說的話,爹都說了,以後忠勇侯府,就是你當家,你大伯陰損,你二伯懦弱……”
雲卿淺連忙點點頭,打斷雲戎的話開口道:“爹,你放心,我不會趕盡殺絕的,只要他們不自討苦吃,維護不了裡子,就隻維護面子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