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同逛青樓
“呵呵。”佘笙冷冷一笑,此事如若他是不知她定不信,當時許是不知,可這會兒不會不知。
顧延道著:“那事牽連甚廣,穿著錦衣華服的肉體背後的靈魂,是如何的肮髒誰人都猜不透。
你只要曉得你日後有我,無人再會拋棄你,為了你我甘願悖棄以往要我差點付出性命的那人,你可曉得?”
佘笙見他如此保證,便道著:“我總覺得去年的冬日不好度過惶惶不可終日,可這個冬日我曉得我好度過因我有你。”
顧延隻環緊著她的腰道著:“日後每個冬日你都會有我。”
佘笙取出帕子來擦拭著淚珠道著:“如若我那時死了,或許也是一種解脫,也或許我不該踏足長安,就該將一壺茶坊拱手相讓,這就不會一次次地為此傷懷了。”
顧延見著她這般便道著:
“蘇年錦,這個名字隨了你十三年,佘笙這名字隨了你也有快十一年,蘇年錦恃才傲物有著蘇家人的驕傲又有些俏皮不會為了家人不喜而自暴自棄。
佘笙江南女首富雖行事果斷狠辣冷情冷心卻也擅長委曲求全。
我去年見你時從未想過當年在花月樓之中那麽高傲的女子會變得死氣沉沉,我想要你活過來。
你來了長安後不敢被人當做棋子算計,再與蘇府博弈,你亦知曉了有些陰暗的朝堂政事,遂你開始糾結了吧?
因為佘笙是商人,對蘇府麻煩本能地想要躲避的,她做的最多的也就是想要蘇府倒台護著她該護的一壺茶坊這是商者的委曲求全。
而那個下棋殺招狠厲,卻又俏皮的女子是想要為自己當年被趕出府門而不甘心了,不甘隻讓就蘇府倒台,因蘇年錦有文人的心懷天下之心?”
“那你喜歡的是當年那個蘇年錦還是如今的佘笙?”佘笙淡然問道,他揣度自己的心思厲害的很。
顧延看著她道:“為夫喜歡的是你的容顏。”
“若有一天我容貌不再呢?”佘笙問著他。
顧延笑了笑指著她的心口道:“你的容顏在這裡,我將你冰封著的心解開是想要你容納的是我,是佘錦,是南翔五娘等護著你的夫君,妹妹,好友知己,是不想你待身邊愛護你的人都有防心,都不敢敞開你的心扉去相信旁人。
而並非蘇家的人,你也曉得蘇家的人是為蘇通而活的,而蘇通要做什麽我真的無法告知你,只要你信我。”
佘笙看著顧延道著:“你說的許是對的吧,我糾結了,早在江南之時就糾結了……作為一壺茶坊的坊主我只要護住我的茶坊產業就好。
而蘇年錦飽讀了這麽多年的聖賢書,我不只是不甘心當年所受的委屈,而是不甘心蘇通成就大業悖棄忠義廉恥愧對江山百姓。”
顧延玩弄著她的長手指說著:“你想錯了,至於錯在哪裡為夫現今還不可和你說,但你要相信能教兒孫忠義之人必定不會做出改朝換代之事的。”
“到了。”佘笙見著轎子停下道著。
顧延看著她道著:“出了這轎子就別再思慮這些事了,知道嗎?”
“我今日去了蘇家後院或多或少有了感慨罷了,你不願說我不會逼你。”佘笙低眸道著。
顧延道著:“不願告知你是為了你好。”
進了纏著紅綠布裡頭的屋子裡頭,午後這裡邊安靜得很。
打頭的顧劍一進屋子便被兩個施著厚重粉黛的女子拉住。
“這位小哥這麽小就來尋花問柳了?”
“瞧這位小哥氣勢非凡不是一般人,姐姐今兒個定當好好服侍你。”
顧劍鐵黑著臉道著:“後頭是大名鼎鼎的顧左相爺,今個兒你們的客人是他。”
顧延扶著佘笙方進了屋內,便有兩個女子扭著柳腰而來,嬌柔道著:“想不到顧左相爺這麽風流呐,您身旁這位姑娘不是咱們樓裡的,穿的如此端莊如何服侍相爺您呐?快來讓奴家服侍您。”
佘笙冷著臉道著:“左相爺他是我夫君。”
女子甩著粉色絲帕道顧延臉上邊道著:“咱們這樓裡是日日新郎,這夫君嘛也是一日夫君,妾身今個兒也想要做相爺的娘子,相爺夫君。”
女聲柔媚得緊,那眼眸如同勾人心魄的狐狸一般。
佘笙連瞪了一眼顧延道著:“他是我一生的夫君,這怡情樓的主子柳萬金是本坊主的帳房先生。”
顧延見她怒了,也道著:“的確,她是本相一生的夫人。”
女子大駭,離了顧延甚遠,不明白地喃喃道著:“相爺怎得帶夫人來逛青樓。”
“晴丹呢?”佘笙坐在一處凳子上道著。
“相爺夫人,這晴丹媽媽房中有客。”
“蘇珍川?”佘笙問著。
“是侍郎爺,當朝的禮部侍郎。”女子道著。
顧延道著:“這蘇侍郎可真的好興致,今日府中待客他倒是躲在這裡討個清閑。”
“小劍,勞煩你去將蘇侍郎請下來,蘇侍郎在樓子裡未付的銀子全送給你了。”佘笙手指敲著桌子道著。
顧劍道著:“女主子,小劍不要銀子要去北漠。”
“這我可做不了主,得問你家主子。”
“您做的了主,您也是我主子,且你在北漠的權勢比我家主子要厲害的多。”顧劍說著。
“小劍,你的性子需在歷練幾年,不可莽撞行事,聽你女主子的,去將蘇侍郎請下來。”顧延沉穩道著。
顧劍噘著唇一轉身就上了樓,轉身到了上邊一腳踢開了門,將爛醉如泥的蘇珍川提起帶下了樓。
“侍郎爺。”晴丹連著跟了出來,見著佘笙也在。
便行到樓下來道著:“您來了,近來可好?”
“找個清淨的地方,我有一事要問你。”佘笙望著晴丹道著。
晴丹道著:“我屋內尚且還算乾淨,便來我屋裡頭罷。”
佘笙上了樓,將門窗關實了小聲道著:“珍珠與珍乾之間有何糾葛,你可曉得?”
晴丹斟著茶給了佘笙道著:“曉得,說起來也是冤孽之事。”
“離不了川弟的安排罷?”佘笙將茶移到一旁道著。
“這兒的茶是乾淨的,你不必嫌棄。”晴丹說著。
“他一有事便來你此處買醉,他碰過的茶杯我嫌髒。”佘笙道著。
晴丹說著:“他也是逼不得已的。”
“說說,來龍去脈我都要曉得。”
“蘇珍乾與你並非嫡親姐弟,而蘇珍川才是你的親弟。”晴丹道著,“當年你離去後,珍川便曉得了在蘇府不被拋棄要的是脫穎而出還不夠,要的是沒有一個可與他相爭的兄弟,要的是蘇老相爺隻可信賴他一人。”
“遂就可以荼毒親弟親妹?”佘笙心涼道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