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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相請自重》第267章 皇家兄弟
  第267章 皇家兄弟
  佘笙見著顧延匆匆地出了門外,便緩緩地搖著輪椅到了方才櫃子後頭的密室之中。

  除了聖旨不見了蹤影,她在旁處還見得了一小瓷瓶,白釉上邊刻著一洛字,她將瓷瓶拿到懷中,便對著鍾嬤嬤說道:“嬤嬤,在沏園之中我還有些事要辦,一會兒便歸來。”

  “是,夫人。”

  佘笙捏緊了瓷瓶便搖著輪椅出了院門。

  還未行到沏園正門處,便見一大幫官兵舉著火把提著大刀而來,好似在追趕一穿黃衣的女子。

  女子見到佘笙,連過來道著:“佘坊主,你做生意也太無誠信了吧,本掌門快要被你害死了!”

  佘笙見著為首的官兵跟前是白袁騎在一頭棗紅色大馬之上,穿戴著厚厚的盔甲。

  佘笙淡淡地道著:“白尚書,您這是作何?長公主已安歇下了,吵嚷了長公主你可能擔得起責?”

  “佘坊主,方才在午間品茗時便與您說了,知曉有些事的活不了,您是不會透露,可某人……”白袁目光掃向蘇洛。

  佘笙手指輕敲著道:“陛下既說了不知者無罪,蘇掌門她更是不知情者。”

  白袁翻身下馬道著:“左相夫人,此乃陛下旨意,本官也是奉命行事而已。”

  “陛下旨意,那便將聖旨與我瞧瞧。”佘笙攤手道著。

  “陛下口諭,蘇洛饒不得。”白袁道著。

  蘇洛忙道著:“佘坊主,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呐,這些年來我替你一壺茶坊也做了不少之事,在武林之中我蘇洛的地位也不低,一壺茶坊……”

  “你不必來威脅我。”佘笙道著。

  蘇洛爽快地說著:“不來威脅你可能來幫我?此事真與本掌門毫無關聯,皆是你所為,怎得好來怪我要我性命呢?”

  佘笙看著白袁道著:“白尚書,蘇掌門所說無假,陛下就算要治蘇掌門的罪,也得有罪名才是。”

  白袁回道著:“佘坊主,陛下聖旨已下,還需罪名嗎?”

  佘笙手摸向腰間的玉佩,燈籠上邊的光照在了她手上的玉佩,“此物可能讓白尚書退兵?至於陛下那裡我自會讓左相爺去解釋。”

  白袁見著佘笙手中如朕親臨的玉佩忙下跪行禮。

  起身之後道著:“還望坊主不要讓本官為難才是。”

  蘇洛見著白袁鳴金收兵,這才吐出一口氣來,“朝廷和陛下比我原先想象得要厲害得多,不愧是天下權勢盡數握在手中之人呐。”

  “是呐。”佘笙從懷中取出一瓶來給了蘇洛道著,“對了,你瞧瞧,此物可是上次你告知我之物?”

  蘇洛接過道著:“正是我的。”

  “蘇掌門有一事我想請你勞煩跑腿一趟,我可給你一千兩做跑腿金,可願?”佘笙問著蘇洛。

  蘇洛道著:“無人生來與銀子有仇,你且說吧。”

  “我有一封信要交給山陰縣鍾大夫,你親自去,且讓鍾先生不必隱瞞給我回一封信,不可雇船,沿路不可買馬,不可被顧延的人所曉得,來回兩個月可夠?”佘笙問著。

  “你也太小瞧我的輕功了,來回二十日便好。”蘇洛道著。

  佘笙道著:“那便好,待讓顧延去和陛下處理好你之事後,你便動身罷。”

  “我在江南那裡有些仇家,你看?”蘇洛問著。

  “我替你寫信作保。”佘笙道著。

  蘇洛勾唇一笑道著:“那今夜我可要在你府中住上一日了。”

  “我找丫鬟給你整理客房來。”佘笙道著。

  “這般晚了見你還出來,是要作何事去?”蘇洛問著佘笙。

  佘笙道著:“就是來尋你的,你的功夫比之顧縈兒等人如何?”

  “比不過。”蘇洛如實已告著。
——
  黑夜下,城邊一處竹林之中,立著一個個無碑之墓。

  宮中犯了錯事的宮女嬪妃,便是葬身於此處的,連個碑文都是不得刻的。

  荒涼之處,有一座墓前放著些黃紙,乾果,老酒,泥土之上長滿了這時節開的正紅豔的彼岸花。

  景抬站立在此墓跟前,手中的酒壇已空了大半,他仰首一飲,眸中皆是淚珠。

  藍火燈籠之光自遠處竹林之中而來,景彰見著景抬微微一愣,咬緊了下唇道著:“九皇子不在府中享齊人之福,來此處荒涼之處作甚?”

  他見著墓前有瓜果放著,連將墓前的盤子踢開道著:“景抬,你生來好命,本宮母妃已死了,你還不願放過她嗎?”

  景抬看了一眼景彰,含淚苦笑,問道:“你說,皇家是否真的無兄弟一詞?”

  景彰道著:“景抬,兄弟?你生來就是皇后嫡子,備受無盡的寵愛,而我的母妃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嬪而已,你左右都是有無盡的富貴,哪怕你去遊歷大印天下,在長安中照樣有人為你拉幫結派。

  只要你願意我這太子之位怕也要拱手相讓給你吧?普通人家也有兄弟爭奪家產,更何況是皇家,更何況是有這大印萬裡的江山的家產?”

  景抬飲下了一大口酒道著:“所以,皇家注定沒有兄弟情……”

  “雖無兄弟,可你有母后疼愛著你,而我的母妃呢?死了,是死在我父皇手中的,她有多愛父皇,可父皇可有正眼瞧過她一回嗎?”景彰道著,“你知曉我有多羨豔你有一個母親為你操勞事事。”

  “錯了,都錯了,太子,你錯了。”景抬散著頭髮跪在了墳頭的邊上,將壇中剩著的幾滴酒倒在了墳頭的花上。

  景彰拉過景抬,將他手中的酒壇扔到一旁道:“不準你再來侮辱母妃,滾!”

  “母妃?太子,他們連你都瞞著,連你都瞞著,我們最終都是輸家,這天下不是你的,更不會是我的。你我娘親費盡心機,卻比不過有人生來好命,有人假惺惺。”

  他怎得也想不到,他在世間最好的兄弟,卻早已知曉了事,他卻一直瞞著他。

  景彰道著:“你還不夠好命嗎?中宮之嫡子,顧家的外孫,蘇家的大孫婿,還不夠嗎?”

  “錯了,太子,這世間好命的不是我,而是你!”

  “景抬。”顧延騎馬而來,聽著景抬之話連連攔下他,翻身下馬道著,“你是否見了聖旨了?”

  “是,我見了,要不是我親眼見到,我想不到從小到大最好的兄弟會如此待我,如此瞞著我,你心中可有將我當過兄弟一般看待過?”景抬癱坐在地上指著顧延的鼻子痛罵道。

  景彰見著顧延而來說道:“你們要吵去別處去,別擾了我母妃的清幽。”

  景抬大喊道著:“景彰,你的母妃不再此處,你的母后在皇宮之中,坐在中宮的鳳位之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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