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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相請自重》第154章 拈酸吃醋
  第154章 拈酸吃醋
  佘笙隱隱記得好似是三爺爺府上有一堂姑姑的女兒名喚紫玉,四五歲的時候來府上暫住一段時日過。

  那時候就喜歡纏著她玩。

  紫玉嫌自個兒的名太過於女兒氣了些。

  她言不是,紫氣東來,玉宇瓊樓應當是男子之名。

  那時候她也約莫這十一二歲的年紀,竟把這小紫玉給忘了。

  她能一眼認出自個兒來也是厲害。

  “魏紫玉,你怎得會認識佘坊主的?”魏越問道。

  “這哪是佘坊主,這是三……”

  佘笙連道著:“佘笙見過魏姑娘,許是魏姑娘認錯了人。”

  “哪裡就認錯了人?三姐姐這顆淚痣便是化成了灰我都認得。”魏紫玉點著佘笙的痣道。

  佘笙淡掃了這一圈兒,並未見得顧延人影,倒是看到了景彰與佘開行二人談論著些事,原是太子在此,怪不得如此大的排場了。

  魏紫玉拉著佘笙的手道:“三姐姐,你怎得都不理會我?”

  “又得了瘋病了,小心娘親教訓你。”顧延自佘笙身後耳裡將魏紫玉拉過道著。

  “左相爺哥哥。”魏紫玉扶著顧延之手行禮道。

  佘笙見著顧延與魏紫玉之手覺得扎眼至極,方才路上打定要和顧延在一道的主意一下子散了個乾淨。

  “三……”魏紫玉方要喊,就被顧延用手蒙住了口,“你若要她活著便別再喊她三姐姐,日後喊嫂子。”

  “嫂子?”魏紫玉扒開了顧延之手,疑惑地見著二人道著,“哥哥,你可知曉她乃是蘇家的……”

  “顧縈兒,把她帶到顧府裡頭去關著,堵住她的嘴莫要讓她在混說了。”顧延將魏紫玉交給了顧縈兒道。

  待他回頭要尋佘笙時,見到她已經在景彰跟前了。

  佘開行望著佘笙道著:“坊主分管本家之事妥當極了,往常裡我念著兄弟宗族的情分待他們一直狠不得心,若是早日裡如此本家還會再好過些。”

  景彰見著佘笙,道著:“那日裡顧府一別倒是也未曾和佘坊主有說上過話,方才那紫玉郡主你認得?”

  “見過太子,不知那郡主?”

  “長樂公主子嗣只顧延一人,便也認了魏尚書家的嫡女魏紫玉做乾女兒,向陛下討要了個封號玩。”景彰釋疑著。

  佘笙這才想及方才顧延與她如此親近原是兄妹的緣故,她怎得就如同妒婦一般拈酸吃醋起來?
  不由得對方才自己的胡思亂想輕笑出聲。

  這笑倒將景彰給迷住了,景彰自問在宮中也不該有佘笙這等貌美氣度大方的女兒,往日裡瞧著她臉色冰冷,可一笑卻是有著女子柔媚的萬般風情。

  怪不得顧延也會被她迷得暈頭轉向,若是她再年幼個十歲怕是上門提親之人會有許多。

  “咳咳,原是紫玉郡主,她方才認錯人了而已。”佘笙輕咳道。

  顧延在一旁看著佘笙對著景彰淡笑,略有些憤然,走上前去道著:“佘坊主既然來了不如一道來玩,方才不少才子說你的文采不比紫玉。”

  “佘笙蠢笨,自是不敢在左相面前班門弄斧的。”佘笙瞥了他一眼道,她真想景彰不在此處,她就可以和顧延言她此刻的心思。

  顧延聽到她的心思之後應當會開懷的吧。

  “那坊主來此作何?”顧延想著她是來找他的呢,想來又是他自作多情而已。

  “我帶著張大妞而來的。”佘笙指著趴在岸邊抓著河中杯盞飲酒的張大妞。

  那王燕雲還在旁處拉著大妞,可張大妞已隱隱有些睡意,歪歪扭扭著身子起來,行到亭子裡來。

  張大妞一眼便瞧中了景彰,“是你?公子你可還記得我?大妞日日夜夜心中便只有黃大公子你一人。”

  說著張大妞便往景彰身上撲去,將他撲倒在了冰涼的石板之上,整個肥軀重重地壓了下去。

  佘笙要去拉,暗地裡卻被顧延拉遠了去,她惱不得暗瞪了顧延一眼。

  一時間此處亂作一團,景彰的侍衛連連去拉張大妞,卻是好幾個男子都不能動張大妞分毫。

  底下的景彰被張大妞壓得直覺得喘不過氣來。

  顧延唇角含著一些幸災樂禍之淡笑。

  佘笙笑不出來,張大妞是她帶進來之人,萬一有個好歹得她也承受不起。

  太子今兒個雖沒有正式的皇家的排場可是皇家侍衛都在,哪裡能由得張大妞如此胡來衝撞。

  好在張大妞醉了酒睡著了過去,沒有了她的阻攔,來了近十幾個男子才把張大妞抬了起來。

  佘笙忙過去艱難著從輪椅上起來下跪道著:“民女犯了死罪,求太子責罰。”

  “起來吧,這與你無關。”景彰喘著大氣說道。

  “民女自知罪孽深重!”佘笙磕了一個重重的響頭,額頭有些微紅。

  景彰伸手將她扶起來坐在了輪椅上頭道著:“你腿腳不好不必跪了,此事不怨你,這張大妞粗魯至極理當治她的罪過。”

  佘笙見著又倒在地上的張大妞道著:“太子殿下……”

  佘笙本欲求情之話隱在了口中。

  她與景彰實在沒有交情可言,更何況景彰待她如此客氣定是為了她的茶坊罷了。她不敢忘記這景彰是那高高在上的太子。

  “本宮定不會輕饒了她的。”景彰厲聲說著,“來人呐,將她關押起來。”

  “今兒過節打打殺殺得不好,我瞧這女子有趣不如給了我如何?”顧延見佘笙有意要救下張大妞便道。

  佘笙對哪個人都恭敬,都好,唯獨待他這般無情。

  景彰瞧了眼顧延道著:“你之口味倒是獨特,帶下去日後別在本宮面前晃悠便是。”

  “好。”顧延看了眼佘笙應道。

  佘笙見著景彰發簪已亂便道:“太子發絲凌亂,不如民女鬥膽給太子梳個頭賠不是可行?”

  顧延聽著佘笙這話,心中如打翻了醋瓶一般酸澀得很。

  直直地看著佘笙,大有一種她若是敢給景彰束發他便殺了景彰之意。

  佘笙不去理會顧延,方才那事可大可小,若景彰真要追究起來抄家滅門都是有的。她存了些試探景彰的心思。

  這太子之發哪是尋常人能碰得的?若是他願意讓自個兒碰便能說明她已是定不會被景彰治罪了的。

  “好。”景彰應道。

  佘笙從旁處的宮女手上接過玉石做的梳子給景彰打理著方才松散的頭髮,動作輕柔的很。

  顧延看的氣急不願再看,也不曾和景彰行禮跨步離了去,她都還未曾給他束過一次發。

  便是二人同床之時她也未曾待自己如此親昵過。

  若是再不走,他怕自己真會忍不住要出口問問她為何待自己如此狠心可待景彰如此親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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