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嘲笑蘇相
佘笙握緊著手回道著:“孫女罵通渠老相行事不做正事。”
敢罵顧延是顧家的小狗,佘笙這口氣定是忍不下的。
回罵他是通溝的老相公也算輕了,這話讓顧延回罵還真的不能夠,有失他的身份。
顧延來不及攔著佘笙任由她說著,“雖平仄對不上,可這聯對的也算是工整。”
也狠狠地嘲笑了蘇通一番。
蘇通面色擋不住地言道:“蘇年錦,蘇府的教你養你的規矩皆忘完了嗎?你在蘇府學去的學問就要你這麽來羞辱祖宗的嗎?”
佘笙有些顫抖著說道:“蘇年錦十年前便死了,如今在蘇相面前之人乃是佘笙。”
回長安並非頭一次見蘇通,可幼時便有的畏懼之意哪裡是那麽快就能消散了去的呢。
顧延道著:“蘇相爺,內人也不是回門的姑娘你的孫女兒,你也不是通渠的老相,何必如此動怒呢。”
蘇通黑了臉色道著:“好個不是我本相的孫女,孫女兒不知孝義廉恥,孫婿應該要曉得孝道為何,見了祖父也該行禮罷!若是不行禮明日我倒要去找找國舅爺問問顧家的孝道如何?”
顧延無奈,要是被爹娘逼著行禮更不好受,便雙手抱拳恭恭敬敬地喊道:“見過祖父。”
佘笙聽得這話道著:“你又何必給他做孫子呢?”
蘇通爽朗笑著道:“賢孫婿多禮了。”
顧延起身又道,“蘇相爺,今日我先行了個家禮,你是不是該對笙兒行個國禮才是?”
“她也只是一品誥命罷了,老夫連長公主都不必下跪行禮。”蘇通捏著胡子道著。
顧延言道:“蘇相爺,笙兒嫁於我便是郡王妃,你頭次見郡王妃怎得也免不了個禮吧?日後的禮可免,頭一回參見的禮若是免了這是對皇室的不尊了吧?”
蘇通面色一黑道著,“那明日下朝,本相就隨著孫婿一道去長樂園之中當著長公主的面給年錦行禮便是。”
“那還是算了吧,告辭。”顧延見佔不到便宜,便扶起佘笙往著馬車處走著。
待馬車離遠了些,這蘇通才高聲道著:“日後孫婿若是前來,切莫要再爬狗洞了。”
馬車內,佘笙含著愧疚之意地道著:“對不住,讓湛郎被取笑了。”
“也不必說對不住,時常裡被他欺負的事情多了去了。若是為夫還擊回去,他便去爹娘那裡告狀我不敬長者,現下他是你祖父日後更是不能還嘴了。”顧延恨恨得道著。
佘笙靠著她輕聲言道:“蘇家出了官員甚多,蘇珍川小小年紀便是侍郎爺,必定是蘇相爺管教小輩有法,你稟報陛下讓蘇通將教育小輩的家法傳揚出來。
蘇通裡邊必定會有一條,子女不對皆是長輩之錯,該先罰長輩再罰小輩。你雖做了蘇通的小輩,卻也得了一個法日後可大膽地去損他。”
“你這歪門邪道一絲一毫都不比為夫來的少,你那通渠老相說的真是好。”顧延笑著道。
“蘇通也就欺你我二人年紀小些,他有膽量罵顧皇后是顧家犬去。”佘笙冷冷地言著。
顧延道著:“蘇通還真並非沒罵過,只是言了顧家犬忠心耿耿地看顧著家裡,皇后娘娘乃是皇家後園之首。對陛下忠心至極正如看顧家的忠犬一般,皇后和陛下還只能讚歎這蘇通說得好。”
“溜須拍馬他是好手,一次也佔了兩個便宜。”佘笙道著,困極了打了一個哈欠。
顧延將佘笙抱在懷裡吹滅了馬車裡的燈,道著:“先睡吧。”
佘笙方閉上眸子便直起身子來輕緩地道著:“糟了,將柳先生與明光給忘了,快些回沏園。”
顧延道著:“你腦子裡全只有旁的男子,他二人舟車勞頓的你也不讓他二人歇歇腳?”
“趕車的師傅,勞煩快些。”佘笙道著。
——
趕到沏園之時,王燕雲還未睡,告知佘笙這二人皆先休息下了。
“東家,您今日是睡何處?”王燕雲將今日茶坊之帳給了佘笙道著。
顧延言道:“自然是長樂園。”
未等佘笙拒絕,這顧延就索性將佘笙一把抱起,趁著無人在意之時翻過了一堵牆便到了他的房內。
佘笙打量著這房,擺飾倒是挺合她的心意的,只是還未等她反應過來之時這顧延已將她平放在了床上。
一夜歡好,至子時二人方睡。
至要上朝之時顧黎在外頭喚了顧延許久才將他喚起來。
佘笙直起身子來道著:“這下子你可沒得閑了。”
想及在江南之時他日日黏著自己,讓她不得清閑。
顧延在她頭上印了一吻道著:“為夫要忙你好似很心悅似的,今日裡要伴萬俟女王左右,許會來長樂園之中做客,你可別去茶坊裡頭。”
“我昨日約了萬俟王在沏園裡頭恭候他大駕。”佘笙給他理了理烏紗帽,笑了道,“今日裡上朝若是被同僚嘲笑可別來怨我!”
顧延見她笑了在她耳邊道著:“你一笑為夫可不舍得走了。”
“去吧,我也要找柳萬金去了。”佘笙取過衣裳穿著道。
顧延方開了房門,外邊的顧黎便鐵青著臉道著:“延兒,當初要入朝為官可是你自己願意的,這會兒若是不要當官可已經遲了。”
“孩兒知曉。”
“知曉你都不瞧瞧這會兒是什麽時辰了?快走。”顧黎牽著顧延往外走著。
顧延笑著道:“您與孩兒不同,您與娘親有太監管著,孩兒可沒有。”
顧黎狠狠地一敲了顧延的腦袋道著:“敢與爹開這種玩笑,去了民間倒是慣會沒大沒小了。”
“孩兒已成親,爹還打我?”顧延捂著腦袋,昨日裡被佘笙用算盤敲的大包可還未好呢。
顧黎冷哼著道:“這點疼痛都忍受不住?還是顧家男兒嗎?”
顧延將官帽取下來道著:“您瞧瞧,如此大一個包。”
“這形狀倒有些像算盤珠子,不會是在夫人那裡受了委屈來趁機要挾爹爹?”顧黎一瞧著道,這下手真夠狠的,“巴掌上塗了藥好了些,這裡為何不塗藥?”
顧延道著:“塗了,無用。”
“什麽?佘笙對你下手如此重?”景語在一旁聽了訝異著道,畢竟是自個兒的獨子,她又怎得會不心疼。
佘笙正推著輪椅出來,是出去也不得,進去也不得,隻得低頭行禮著:“爹,娘。”
景語墊腳看了眼顧延頭上的包,瞪了一眼佘笙道著:“他可是一品大員,你怎得下如此重的手?”
還沒等佘笙答話,便有右相的轎攆而來。
“見過長公主,國舅爺。長公主怕是還不知曉昨日裡左相爺在蘇府狗洞邊刨坑的事吧?在朱雀大街上可是已傳遍。”蘇通下了轎攆道著。
景語順著氣道著:“蘇老相爺,您說的這是什麽話?”延兒應當不會如此糊塗吧?
“這不是和蘇相學的嗎?既是娶了蘇家的女兒總是不能忘了蘇家疏通溝渠的老本事。”顧延戴上官帽道著。
顧黎暗中捏了捏顧延的手,示意讓他說話注意些,莫要讓他與景語為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