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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妻盈門》第263章 陸家舊事
  第263章 陸家舊事
  送走了陸穆,謝向晚轉回東次間的書房,伏案寫了一封信,喚來暖羅,命她尋個伶俐的小廝,將信送回謝家。

  “……事情我都調查清楚了,如何選擇,端看爹爹和袁氏的了!”

  謝向晚寫完信,望著窗外層層疊疊的林木發了會兒呆,然後又取出了一遝空白的澄心紙,拿鎮紙撫平,捉起一管紫毫筆,蘸足了墨汁,開始認真的寫著。

  青羅安靜的侍立一旁,左手撩袖、右手研磨,見謝向晚寫得認真,更凝神屏氣,她知道,大小姐又在默寫典籍了。

  作為謝向晚的第一心腹丫鬟,旁人不知道謝家藏書樓裡的古籍從何處而來,青羅侍奉了謝向晚十多年,卻是隱約知道一些——所謂的古籍,太康謝氏心動不已的漢唐古卷,絕大多數都是她家大小姐親自默寫出來,並請了專門的做舊匠人精心製作而成。

  青羅知道了謝家的最大秘密之一後,並沒有太多的想法,更不會將此事宣揚出去,她一家子都是謝家的奴婢,往上數三代的所有親眷的身契都在大小姐手裡。

  哪怕是改朝換代、皇帝換人做,青羅都不可能背叛謝向晚。

  而且在青羅看來,大小姐能有如此‘神通’,皆是因為觀音菩薩的庇護,作為一個篤信因果報應的古代標準大丫鬟,青羅本能的敬畏謝向晚——大小姐可是觀音菩薩座前的金童玉女轉世呢。

  輕慢、得罪了大小姐,不也就是得罪了菩薩嘛。這年頭,誰敢褻瀆神佛?
  再者,她服侍主子十多年,對小姐的脾性和能力非常了解,知道她家大小姐是個厲害的,青羅可是親眼看著大小姐如何不動聲色的鬥垮了繼母小洪氏,就是老祖宗‘病逝’,其間也有大小姐的影子呢。

  如此厲害的人物,豈是輕易能背叛的?

  更不用說,這些年大小姐一直對她非常好,她的父母兄弟,皆因著她的關系在謝家頗有些體面,大小姐出嫁了,更是將他們全都帶到了國公府享福。說句不怕肉麻的話,大小姐的如此深恩厚德,就算讓她死了,也難報其萬一啊。

  最重要的是,青羅是個聰明的,她知道,忠心服侍大小姐可以讓她得到更多。

  ……所以,猜到了謝向晚的秘密後,青羅只是默默的盡心服侍著,並竭盡可能的幫忙掩飾。

  只是,自三年前大小姐得了怪病,青羅已經很久沒有看到她動筆了。

  今兒這是怎麽了?大小姐剛剛嫁入陸家,不是該好好梳理內院,與太婆婆、婆婆、妯娌、小姑打好關系?
  為何又開始默寫那些典籍了呢?
  眼底寫滿疑問,青羅卻不做聲,恪守本分的繼續研磨。

  瞧見謝向晚寫滿一張紙,便趕忙上前,取了鎮紙,然後小心翼翼的將紙雙手拎起,放到一側的小幾上晾乾墨跡。

  謝向晚頭也不抬,繼續伏案默寫,一行行雋秀端方的唐楷出現在光潔如雪的宣紙上。

  青羅沒有閑著,研磨、晾乾、鋪紙……主仆兩個配合得非常默契,其間沒有丁點兒言語交流,卻銜接流暢。

  待到妝花端著個黑漆嵌螺鈿茶托進來的時候,半個時辰過去了,小幾、及其四周的地板上已經平鋪著十幾張字跡滿滿的紙張。

  妝花服侍謝向晚的時日不算太長,但人很機靈,又有四個羅的嚴格教授,自是比普通丫鬟還要伶俐些。

  她瞅準謝向晚擱筆的空當兒,輕聲道:“小姐,吃杯茶,歇息一會兒吧。”

  謝向晚抬起頭,頸子有些酸脹,看了眼角落裡的沙漏,點點頭,“難怪有些餓了,原來已經過了這些時間。”

  站起身,來到南窗下的黃花梨束腰鼓腿膨牙內翻馬蹄方桌前坐下。

  妝花已將茶托裡的茶盞、果子並糕點等物什擺放在放桌上,青羅則擰了一方溫熱的棉布巾子給謝向晚淨手。

  謝向晚端起茶盞,用碗蓋抹去茶葉梗兒,輕呷一口,頗為享受的喟歎道:“是暖羅烹的茶吧?她的手藝越來越好了!”

  妝花笑著說道:“什麽都瞞不過小姐,呵呵,不止這茶,還有這糕點亦是暖羅姐姐做的呢。”

  謝向晚聞言,拿起一旁的銀箸,夾了一塊,咬了一小口,細細的咀嚼了下,道:“嗯,不錯,這糕點做得也頗有些火候了。”

  因快到中午了,謝向晚也沒有多吃,隻撿著平日喜歡的糕點花色吃了兩塊,喝了一盞茶,便停了手。

  妝花將東西撤了下去,謝向晚站起來,站在窗前看了看遠處的翠色山林,稍稍按摩了下眼睛周遭的穴位——長時間伏案,眼睛容易疲勞。大周不比那個神奇的後世,眼睛看不清了還有眼睛可待。

  活動了下手腕,謝向晚又回到書案前,重新投入默寫的緊張工作中。

  青羅也沒有耽擱,繼續安靜的在一旁服侍,不過她的心中卻隱隱有些擔心:小姐對陸家的事絲毫都不關心,隻一味的忙自己的事,這、這真心不會有什麽麻煩嘛?

  謝向晚並不知道貼身丫鬟的擔心,她隻覺得時間不夠用啊。

  她的目標是振興謝氏,讓自己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意生活。

  過去她也一直努力著,但嫁給陸離後,她發現,她還有個捷徑。陸家是個極大的平台,而陸離更是個不可多得的活招牌,操作好了,她的許多感想卻不能做的‘理想’,或許都能實現呢。

  而實現這些目標,她還需要本錢。

  腦中的許多珍藏典籍,便是她最佳的幫手。

  再加上昏迷的三年時間裡,她融合了許多記憶,也學習到了許多匪夷所思卻又神奇萬千的知識。

  經過幾個月的梳理,謝向晚發現,後世的某些知識都能在大周還原、應用,繼而為她謀取無法想象的巨大利益。

  現在她要做的,就是把後世的一些東西都整理匯編成冊,然後做舊成‘古籍’,假借‘聖人先賢’的名義拿來使用。

  歷代有那麽多的先賢,又有那麽多的奇思妙想,只是幾多戰火,無數為人知、以及不為人知的古籍都被焚毀了。

  謝向晚將‘古籍’造出來後,隻推說是‘不知從哪裡尋來的孤本’,饒是世人覺得新奇,也不會有甚懷疑。

  她手上寫著的便是一些源自後世的東西,不過,無關緊要,都是些生活中不起眼的小物件。是謝向晚用來試水的,等確定了此事可行後,她便會將更多、更重要的知識一一‘複製’出來。

  這一忙就到了中午。

  “小姐,時辰不早了,該去用午飯了。”

  青羅偷眼看了看沙漏,輕聲提醒道。

  “嗯,知道了,”謝向晚並不抬頭,應了一聲,“寫完這一頁便好。”

  許是夫妻同心吧,謝向晚在內書房奮筆疾書,陸離在外書房也伏案狂草。

  “二爺,已經正午了,該、該用飯了!”

  小廝同喜小心翼翼的說道,為了吸引陸離重視,他還加了句:“方才二奶奶身邊的織金姐姐來送茶點的時候,還特意說了句,今兒中午二奶奶命小廚房做了幾樣拿手菜,想請二爺評鑒一番呢。”

  同喜一邊說著,心裡卻暗暗嘀咕:二奶奶真獨特,給身邊的丫鬟取名字竟然全都是布料。起初聽的時候挺奇怪,但叫得多了,反而覺得別有一番韻味,至少比什麽玉啊、花兒的別致。

  陸離正凝神寫著,聽到‘二奶奶’三個字,頓時回了神,抬頭看了看日頭,“喲,已經午時了。”不知不覺間,竟又忙到了砍頭時分。

  陸離將筆放在硯山上,左手輕捏右手腕子,緩緩晃了晃,道:“好,收拾一下,回去用飯!”

  自打他高中探花後,他便再也沒有如此勤奮過了呢。

  看著案頭擺放著的一遝手稿,陸離的臉上寫滿驕傲,他相信,此書一成,他的名望定能達到一個新的高度。

  屆時,‘名士’的頭銜不再是笑談,而他也能給妻子更多的尊榮。

  在書房收拾了一下,叮囑同喜收好那些書稿,陸離便起身往內院趕去。

  回到遠翠苑,來到方桌前,謝向晚示意廚房上菜,陸離發現同喜說的沒錯,小廚房的廚娘確實做了幾道拿手菜:一道松鼠桂魚,一道煎釀茄子,一道珍珠豆腐肉丸子,一道翡翠蝦環,一道芙蓉雞片,再加上一道三鮮疙瘩湯。

  陸離彎腰聞了聞,對謝向晚笑道:“我算是瞧出來了,你的這個廚娘是個擅長北方菜的。”

  菜和湯全都是魯菜,不是北方廚子又是哪裡的?

  謝向晚展顏一笑,“二爺卻是猜錯了,咱們家的這個廚娘,同你我一樣,都是江南人,最擅長的是淮揚菜。不過我是個挑剔的,除了淮揚菜,還喜歡其他地方的美食,所以,就只能辛苦咱們的廚娘咯。”

  咱們的廚娘?
  陸離眼中閃著笑意,他特別喜歡聽妻子說這個‘咱們’。

  “好,我就嘗嘗咱們家廚娘的手藝。”

  陸離坐下來,從丫鬟手裡接過濕毛巾擦了擦手,準備開動。

  “嗯,味道很不錯,尤其是這道芙蓉雞片,做得很地道,娘子若不提前說明,我真以為這是個魯地廚子的手藝呢。”

  許是忙了一上午,陸離的胃口很好,加上廚娘的手藝確實不賴,他吃得很是歡暢。

  吃完午飯,漱了口,撤去碗碟,夫妻兩個對坐在西次間的臨窗大炕上閑聊。

  “阿晚,你嫁過來也有三日了,可有什麽想問我的?”

  陸離斜倚著一個大紅繡金線迎枕上,狀似隨意的說道。

  陸家是世襲罔替的國公府,開國近百年,陸家也興盛了百年,再尊貴不過的人家。

  在尋常人家眼中,定國公府是個高山仰止的存在。

  內裡呢,卻與‘傳說當中’的截然不同——

  國公爺陸延德上有兄來、下有弟,又非嫡出,卻能承襲爵位;

  國公夫人明明是翰林家的小姐、朝廷欽封的一品誥命,卻行事詭異,性格乖張;

  還有老夫人,‘傳說中’陸家最尊貴、最規矩、最慈善的老人家,卻是個嫡庶不分、偏心自私的老糊塗;
  更不用說世子陸元了,簡直就是個長不大、不懂事的小P孩兒,偏還沒有自知之明,整日仗著老夫人的寵愛任意妄為,惹了禍就往老夫人身後躲,一點兒男子的擔當都沒有;

  還有……

  總之,整個陸家就沒有幾個正常的人。

  任何一個滿懷著對‘高門望族’無限憧憬嫁進來的新婦,親眼瞧了這麽多毀三觀的事實後,都會心生疑惑吧。

  偏謝向晚什麽都沒說,更沒有任何驚訝的模樣,仿佛陸家的種種奇異,在她看來再正常不過一般。

  謝向晚挑了挑眉,笑道:“二爺,想讓我詢問什麽?”

  這有什麽好驚訝的,哪個大宅門裡沒有寫個汙糟事兒?

  再者,謝向晚又不是第一天認識陸離,早在幾年前揚州初遇時,她便命人去打探陸離的底細。

  要知道,陸離對蠢萌的謝向安很感興趣,不顧年齡的差距,整日跟謝向安湊在一玩兒。

  謝向晚把謝向安當兒子一樣養著,又豈會輕易讓個不知根底的人圍在謝向安身邊?
  不過那時的調查,隻限於陸離的身份,以及定國公府的大致情況,更為隱私的事兒,謝向晚並沒有涉及。

  但謝向晚接受了陸離的提親後,便開始命人詳細調查陸家:歷代定國公是誰,所娶夫人出自誰家,來往密切的姻親故舊有哪些,以及近三十年來陸家發生了怎樣的重大事情……

  謝向晚的密探效率頗高,她臨上花轎前,拿到了一份非常詳盡的報告。

  提前打了預防針,謝向晚親眼看到陸家亂象的時候,自然也就沒什麽疑問了。

  更有甚者,她還根據調查來的信息,大約推測出了陸家會如此腐朽混亂的原因。

  陸離對上謝向晚波光瀲灩的桃花眼,忽的想到了什麽,苦笑了下,道:“是了,我怎麽忘了,我的娘子可是姓謝閨名向晚的女子呢。”在京城這個地頭上,除了皇城大內,基本上沒有謝向晚查不到的秘聞。

  謝家的種種,連秘聞都算不上,稍微有些年紀的人都有所耳聞。

  長長歎了口氣,陸離道:“其實,我祖父活著的時候,陸家不是這個樣子。”

  謝向晚點頭,頗為讚同的說道:“老國公爺卻是個了不起的人物,”出身一等勳爵人家,手握重兵,卻能躲過多疑皇室的幾次清算,安安穩穩的活到了壽終正寢。

  “只可惜,如此厲害的人物,卻沒有什麽老婆運。”謝向晚想到那個假模假樣的老夫人,不禁輕嗤出聲。

  陸離愣了下,緩緩坐直了身子,直直的看著巧笑倩兮的妻子。

  他沒想到謝向晚竟這般直爽,或者說‘大膽’,竟敢在婆家當著丈夫的面嘲諷家中長輩。

  不過……“哈哈,娘子果然犀利,言辭更是一針見血。”

  陸離用力捶著紫檀卷雲紋炕桌,力道很大,震得桌上的茶盞叮當作響,“沒錯,陸家亂就亂在了那人身上。”

  陸離到底顧念著老夫人是他的祖母,沒有說得太刻薄,隻用‘那人’代替。

  其實,齊氏老夫人也是個苦逼的主兒,侯府千金嫁入國公府,原是個門當戶對的絕好姻緣。

  但她卻沒有兒女運,過門三四年無所出,老國公明白事理,又體貼妻子,倒沒有太過逼勒,可老國公的父母卻等不得,尤其是老太夫人,更是心心念念的想抱孫子。

  婆媳本就是天敵,尤其是看到兒子回護兒媳,絕大多數的婆婆都看不過眼。

  老太夫人直接以‘子嗣’為由,將身邊的大丫鬟賜給老國公做通房,並當著齊老夫人的面兒說,倘或這丫鬟有了身孕,不拘男女,都升她做姨娘。

  為此,齊老夫人不止暗地裡流了多少眼淚,又不知在心中詛咒了老太夫人和那通房丫環多少回,更是無數次的在佛前祈願,祈求婆母早日歸西、通房惡疾而死。

  隻天不遂人願,那通房不但沒死,還很快就有了身孕。

  老太夫人得知後,欣喜不已,直接把那通房接到了自己院中,派了心腹婆子照料。

  齊老夫人數次暗中動手,卻都沒有成功。

  幾個月後,那通房順利產下一子,便是現在的大老爺陸延宏。

  齊老夫人暗恨不已,偏一向尊敬、愛護她的丈夫,在瞧了親生兒子後,不禁生出了慈父之心,愛屋及烏,對那通房也有了幾分情誼。

  如此一來,與齊老夫人相處的時間也減少了,這讓齊氏很是擔心:沒有兒子,如果再丟了丈夫的敬愛,她在陸家還能立足嗎?
  無奈之下,齊老夫人含恨將身邊的貼身大丫鬟給了老國公爺。

  這丫鬟也是個有福的,伺候了老國公沒幾次便有了身孕。

  齊老夫人又是欣慰,又是惱恨,連帶著她對原本最貼心的大丫鬟也心生芥蒂,可礙於名聲,更為了膝下有個‘兒子’,齊氏還是強忍著恨意,細心周到的照料那丫鬟。

  偏就在這時,好幾年都不曾懷孕的齊老夫人竟然有孕了,且根據懷相,十有八九是個兒子。

  齊老夫人別提多後悔了,再看那懷孕的通房時,分外覺得刺眼。

  不過,她到底是個有成算的人,在自己沒有順利產下嫡子前,還不想害了那通房——事有萬一啊,她不得不多做準備。

  齊老夫人沒有明著要了那通房的性命,但卻不再像之前一樣關心、在意。

  世上最不乏懂得察言觀色的奴婢,齊老夫人冷落了那通房,下頭的人揣測上意,為了討好主子,背地裡沒少磋磨、苛待那通房。

  那通房也是個伶俐的,硬是咬牙扛了過來,心中卻暗暗記恨上了齊老夫人。

  轉過年來,通房先發作了,折騰了一日一夜後產下一子,即現任國公爺陸延德。

  沒過一個月,齊老夫人也進了產室,腹中孩兒倒沒有太折騰她,隻幾個時辰便落地了,卻是個女兒,即齊老夫人唯一的女兒陸延珍,也就是許氏的生母。

  好容易有孕,卻隻得了一個女兒,齊老夫人非常失望。不過很快又想開了,她能生女兒,表明她能生,俗話說了‘先開花、後結果’,只需她仔細調理身子,日後還愁沒有兒子?

  又過了幾年,齊老夫人卻一直都沒有‘結果’,她的年紀卻漸漸大了。

  知道自己生育無望,齊老夫人不再猶豫,直接將陸延德抱到了自己身邊養著。

  陸延德的生母深知齊老夫人的秉性,她也乾脆,直接求到老太夫人跟前,說自己要為陸家的主子們祈福,想搬到京郊的莊子禮佛。

  老太夫人見她誠心,且為了家宅安寧,便許了她。

  齊老夫人也覺得這人識趣,看在陸延德的面子上,難得大方了一回,給那通房選了個上好的田莊,還命莊子上的莊頭好生照料她。

  老太夫人和齊老夫人卻忘了一事,那時的陸延德已經六歲了,業已懂得不少事。生母被逼出陸家的場景深深的印刻在了腦海中,連帶著對齊老夫人也有了埋怨。

  齊老夫人卻不知道,隻一心教導陸延德。

  而這時,陸延宏的生母劉氏又懷了身孕,生下了三老爺陸延修。

  陸家一共三個爺,劉氏一人便生了兩個,其中一個還是長子,劉氏不由得生出了旁的心思。

  而陸家的下人們也慣會見風使舵,見劉氏受寵,又有兩子傍身,不禁紛紛前來巴結。

  齊老夫人不是個好性兒的人,見此情況,焉有不怒之理,幾番思索後,齊老夫人釜底抽薪,直接將陸延修也記到了自己名下。

  記名歸記名,齊老夫人卻不親自養,還是讓劉氏自己養,但劉氏心中卻有了疙瘩:同樣是她生的兒子,一個佔長,卻是庶子,一個最小,卻成了記名嫡子,這兩個孩子長大後,定會心生間隙啊。

  陸延德也有了危機感,原本陸家的‘嫡子’只有他一個,如今卻平白多了個競爭者,定國公世子之位,日後花落誰家,還真說不準呢。

  “……有世子之位做香餌,陸家的三個兄弟鬥做了一團,而老夫人,卻似薑太公,悠閑高坐釣魚台……”陸離神情冷漠,幽幽的說著陸家的那段舊事……

  PS:謝謝依依selina、丁香貓親的打賞,謝謝親們的訂閱和支持,謝謝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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