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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妻盈門》第66章 活燒子鵝
  第66章 活燒子鵝
  “……這才對嘛,正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人還是懂得變通才能活得長久啊,”

  謝向晚唇角勾出一抹嘲諷的弧度,一擺手,示意兩個婆子將已經嚇得半昏半迷的碧桃拎出大甕。

  碧桃已經說不出半句話,此刻,她的身子癱軟,渾身冷汗,四肢無力,不知道是不是覺得不聽不看就能抵禦恐懼,她竟一直死死的閉著眼睛,是以並沒有看到某件事——那大甕下的火堆根本就沒有點燃。

  謝向晚不懂心理學,但她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攻心為上’,心理上的摧殘往往比肉體的折磨更能讓一個人屈服。

  這不,碧桃不就以為自己要被活活烤死了,聽到那聲擦著火折子的‘嚓’聲,也不管那火到底有沒有點燃,她便誤以為甕下已經著了火,心理防線瞬間被攻破,饒是背後的主子許諾了怎樣多的榮華富貴、錦繡前程,她也統統顧不上了。

  且在‘被火烤’的心理暗示下,碧桃在這陰涼的房間裡,硬是熱出了一身汗,汗水滾滾流過臉頰,將臉上的脂粉糊作一團,頭髮也被汗水打成了綹,仿佛剛剛從水裡撈出來一般,發梢還一顆一顆的滴著汗珠兒。

  看著碧桃狼狽的樣子,謝向晚表情淡然,沉聲道:“把她帶到外間去,對了,別忘了給她送杯溫茶。”潤潤嗓子好招供啊。

  再說謝向榮,從延壽堂出來後,帶上幾個壯碩的家丁,快速的來到府外,跨上仆役們早就準備好的駿馬,用力一揚鞭子,一騎人仿若離弦的弓箭,飛快奔上寬敞的街道,絕塵而去。

  不多會兒,謝向榮便來到一棟精致的酒樓前,門前高懸一面旗幡,上書‘百味居’三個大字。

  這是揚州城有名的酒樓之一,亦是謝家的產業。

  “籲~~”

  謝向榮年紀雖小,身量已經張開,一身寶藍色紵絲直裰、玄色長褲映襯得小小少年的身姿愈發挺拔。

  用力扯住韁繩,胯下的駿馬穩穩的停在百味居的大門前。

  謝家的一個小廝已經伶俐的跑到謝向榮的馬側,直接趴下。

  謝向榮翻身下馬,踩著小廝的背脊,利索的站在馬前,他抬頭望了望酒樓二樓臨窗的一個雅座,見窗邊似有人影攢動,他這才暗暗點了點頭。

  隨手將鞭子丟給身後的家丁,吩咐道:“你們且在一樓稍停片刻,吃茶也好,用些點心也罷,最多兩刻鍾,我便下來!”

  說罷,也不等家丁回話,直接撩起衣擺,大步進了酒樓。

  酒樓的掌櫃早就接到夥計的通報,知道自家東家少爺來了,忙迎了上來,躬身道:“小的見過大少爺!”

  謝向榮目不斜視,徑自向前走著,一邊走一邊問:“客人都請到了嗎?”

  掌櫃的連連點頭:“請到了,全都是按照老爺和大少爺的吩咐,揚州城各個衙門口外幫閑的閑人把頭全都請到了,這會兒都在二樓的雅間等著您呢。”

  兩人來到樓梯前,掌櫃的側著身子,恭敬的跟在謝向榮的身側,很是殷勤的說道:“大少爺,您請!”

  “嗯。”謝向榮從嗓子眼兒裡輕輕應了一記,抬腿便上了台階。

  跟隨謝向榮的四個心腹小廝則乖覺的坐在一樓大堂的角落裡,隨便點了壺茶並幾盤點心,一面悄悄打量著四周的動靜,一面故作悠閑的閑聊扯皮。

  兩刻鍾後,樓梯口傳來‘噔噔’的腳步聲,謝向榮果然從樓上走了下來,他身後還跟著三四個身體健壯、表情卻有些猥瑣的男子,只見他們點頭哈腰的對謝向榮道:“謝大少爺您就放心吧,只要那個沒長眼的混蛋還在揚州城,不管他躲在哪個耗子洞裡,小的也能把他揪出來!”

  謝向榮行至樓梯拐角處時頓住了腳步,轉身衝著幾人拱了拱手,道:“所托之事,還請諸位多多上心。事成後,謝家定有重謝!”

  “哎哎,謝大少爺太客氣了,”

  幾人悄悄摸了摸腰間鼓鼓的荷包,荷包裡硬硬的銀錠子,讓幾人臉上的笑容真摯了幾分,他們略帶討好的笑道:“尊下的事兒就包在哥兒幾個身上了,咱們就是什麽事都丟開不做,謝家的請托也定會全力辦妥。”

  謝家可是真正的‘金’字招牌呀,家裡的銀子比國庫都多,若能給他們家辦成此事,人家酬謝的銀子絕對能讓他們一輩子吃喝不愁呀。

  謝向榮微微一笑,再次拱手致謝,而後利索的轉身,噔噔的下樓而去。

  片刻後,幾騎快馬迅速的朝另一處繁華的街區跑去,在一處豪華程度不亞於百味居的酒樓前停下。

  謝向榮照例上了二樓雅間,而幾個小廝則繼續蹲在一樓大廳察看動向。

  一刻鍾後,謝向榮又在一群身著緇衣的衙門捕快的擁簇下,緩步下了樓。

  臨行前,謝向榮又把‘請托’之事重複了一遍,那些捕快也都用力捶著胸脯,表示定會幫忙。

  出了這家酒樓,謝向榮還不作罷,繼續跨上他的馬,領著一乾心腹繼續朝下一家酒樓奔去。

  短短一個中午的時間,滿打滿算不過兩個時辰,謝向榮便一口氣跑遍了揚州城最有名的四家酒樓,將同樣的一件事,先後跟市井閑人、官府差役、城門戍衛和鏢局武館等處的人請托了一個遍。

  可以說,只要那拐走謝向安的人還在揚州城,有這些人全力搜尋,用不了多久定能有所收獲。

  至於城外,謝嘉樹也早就命人在四處城門、幾條官道上拿著謝向安的畫像埋伏著,就是運河碼頭上,也有洪家的人虎視眈眈的等著。

  望著天上的日頭,謝向榮喃喃道:“如此安排,安兒應該能很快就找到吧?”

  自從弟弟失蹤後,謝向榮的心就沒有一刻安寧,想當初,他可是在母親的靈前發過誓的,有生之年定要好好看護一雙弟妹。

  偏今年開春時,教授他功課的夫子說,他的學業已經有所小成,今年童子試可以去下場試一試。

  或許是基因突變,又許是謝家祖墳冒青煙,謝向榮做生意不行,讀書卻是一把好手。

  大周朝的童子試共分為三個階段:縣試、府試和院試,二月謝向榮剛剛出孝,便去參加了縣試,結果一考即中,成為‘準童生’一枚,隻待順利通過了府試,便是個童生了。

  當然若是再一鼓作氣的拿下院試,那謝向榮便是個新鮮出爐的小秀才。

  年僅十歲的小秀才呀,就是放在文風鼎盛的江南,也是不可多得滴。

  是以,不止陳家家學的夫子們重視,就是整個謝家也都全力以赴,幾乎是不計任何代價的支持謝向榮讀書,力求他能順利通過童子試。

  而謝向榮呢,也暫時放開了其它事,一心撲在讀書上,是以也就疏忽了內院的弟妹。

  如今弟弟竟然在謝家內院被人拐走,這不只是對整個謝家的挑釁,更是對謝嘉樹、謝向榮這對父子紅果果的打臉。

  尤其是謝向榮,一想到因為自己的疏忽,幼弟竟然落入歹人之手,他就恨不得將那歹人碎屍萬段。

  不過,就算想手刃惡人,首先也要找到弟弟的蹤跡、抓住那拐子,而後才能報仇、解氣呀。

  長長舒了口氣,謝向榮翻身上馬,按照父子兩個制定的計劃,繼續‘打草驚蛇’,爭取多弄出些動靜來,好讓那拐子驚慌之下露出馬腳,這樣才能有線索呀。

  幾騎快馬從街道上飛馳而過,引得路人和兩側茶館、酒肆裡的人紛紛側目。

  “咦?那不是謝兄嗎,馬上要府試了,他不說在家用心苦讀,怎的引著仆從在鬧市縱馬?”

  一個身著竹青色道袍的少年扭頭瞥了眼窗外,有些不解的問著同伴。

  “許是家中出了什麽急事吧,”另一個少年不甚在意的回道。

  在座的另一位少年卻面露沉思,他記得出門的時候,仿佛聽門口的差役說了句:“謝家二少爺被拐走了”,當時還覺得荒謬,此刻見謝向榮如此模樣,他也有些不確定了。

  難道謝向安真的被人從家裡掠走了?!

  想到那個白白胖胖一臉可愛的小童,又想到那個眉間一點朱砂痣的美麗小姑娘,少年心頭一動,猛地站起來,丟下一句:“我忽想起一事,先走一步,兩位兄長慢用。”

  “哎,胡賢弟,你、你——”

  另外兩個正在八卦的少年,目瞪口呆的看著同伴丟下一個銀錠子,飛快的出了茶樓。

  待他們回過神兒來的時候,人早就沒了蹤影。

  再說謝向晚,她從碧桃嘴裡知道了許多事,凝眉想了想,便立時去了刑房。

  刑房裡,徐媽媽正在被兩個粗壯的婆子拷問,原本光鮮的衣裙已經被鞭子抽得破爛不堪,她的臉上、身上也布滿鞭痕,傷處滲出了鮮血。

  “奴婢真的冤枉呀……是、是馮老姨奶奶拉著奴婢說話,奴婢推脫不過,就隨口應了兩句,奴婢什麽重要的話都沒說呀……”

  徐媽媽被打得精神有些恍惚,嘴裡卻還是堅持說自己‘冤枉’。

  冤枉?

  謝向晚冷冷的看著那半昏厥的婦人,心中無比痛恨,自己是多麽信任她呀,這才讓她去服侍幼弟,為了讓她能全心服侍,自己還時不時的賞她銀錢物什,甚至還提拔她男人做了田莊的小管事。

  結果,她就是這麽回報自己!

  謝向晚衝著掌刑媽媽使了個眼色。

  那媽媽會意,忙從水桶裡舀了一杓涼水,用力潑到徐媽媽的臉上。

  徐媽媽被冷水一激,立時清醒過來,她睜開眼睛,正好看到謝向晚一臉淺笑的坐在她面前。

  “大小姐,奴婢冤枉呀!”

  謝向晚擺擺手,根本不接這個話茬,而是轉移話題道:“我記得徐媽媽最擅長素齋?”

  徐媽媽不知謝向晚是什麽意思,遲疑了下,旋即點頭。

  謝向晚白淨的小臉上寫滿天真、好奇,“唔,那媽媽會不會做葷菜呢?我從一本古籍上看到一道唐時的名菜,名曰‘活燒子鵝’,不知媽媽可曾聽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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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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