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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妻盈門》第145章 先去益州
  第145章 先去益州
  “謝老爺,這一路上,多謝關照了!”

  王頭兒從馬車上跳下來,提了提褲子,整了整衣服,而後衝著謝嘉樹抱拳行了禮。

  謝嘉樹笑著回禮,“王大哥太客氣了,咱們能一路同行那也是緣分啊,對了,此地到衛所還有些路程,若是徒步趕路的話未免辛苦了些,小弟旁的沒有,銀錢還是有些的,不若這樣,王大哥路上所乘坐的‘兩輛’馬車,小弟就贈與王大哥了,回程的時候,也能便宜些,是也不是?”

  他故意加重了‘兩輛’二字的讀音,言下之意已經非常明白了:親,這兩輛馬車不都是給你們的哦,仇家人也需要一輛哦。當然待回程的時候,就都歸你們了!

  王頭兒眉心挑了挑,眼中閃過一抹喜色——嘖嘖,兩輛馬車,而且是七八成新的,馬匹也是正值壯年的良駒,放在市面上,單是一匹馬就能值百八十兩銀子呢。

  而且,王頭兒知道,只要他肯收下馬車,謝家後頭還有贈禮。

  說實話,他在衙門當差快二十年了,期間押送流放的犯人不止有多少,這些人中不乏高官、勳貴或是豪商,從他們身上賺來的銀錢更是不在少數。但比較起來,還是這次掙的銀錢最多,也最舒適。

  一路上都有馬車代步,吃食什麽的也都是最好的,甚至有些吃食,他都是生平第一次品嘗。

  除了這些,謝嘉樹零零碎碎塞給他的銀票就不下兩千五百兩。就算有下頭的兄弟分錢,但王頭兒作為老大,自是佔大頭,能落到自己手裡的銀錢少說也有七八百兩。

  七八百兩呀,他一輩子的薪俸加起來都沒有這麽多,在京城,一棟獨門小院也就才二三百兩,七八百兩足夠他置辦一套兩進的上好宅院了。

  如今再加上這兩架馬車和謝家最後的謝禮,王頭兒一想到那令人心跳的銀票數額,身上的血液都要沸騰了呢。

  有錢不賺是王八蛋,可這錢拿得有風險啊。

  王頭兒用力咬著腮幫子,心裡猶豫不定。

  謝嘉樹之所以這般慷慨為得什麽,他一清二楚,不就是想讓他繼續關照仇家人嘛,不就是想讓他把這一家子平平安安的送到貴州衛嘛,好,他幹了。

  之前他總擔心照顧仇家人會給自己招來禍事,可現在皇太子薨了,諸藩王進京與京中的皇子奪權,皇帝以及京中的貴人們操心這些還來不及,哪裡還會去關注一個被流放的前任大學士?!
  “頭兒,收下吧,昨兒我剛看了邸報,聖人已經召回了被流放的輔國公——”

  趙一見王頭兒滿臉的掙扎,忙湊到他耳邊,低聲說道。

  王頭兒目光一挑,輔國公?不就是兩個月前剛被流放的那位貴人嗎?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輔國公一家是被發配到雲南的,如今估計也就剛到地方,屁股還坐熱呢,皇帝竟先召回了?
  這是不是說京中的那場風波因著皇太子的離世而漸漸平息了?

  而仇大學士也有可能被赦免、召回?
  思及此,他壓低聲音確定道:“你沒看錯?”

  趙一是他們一行人中唯一讀過幾天書的人,所以公文、邸報什麽的也都由他來負責。

  趙一用力點頭,“頭兒,這麽要緊的消息,我怎麽能看錯?而且昨日跟驛站的兄弟閑聊了兩句,他們聽上官說,京中的形勢大有改善呢。皇太子去了,聖人傷心過度,足足在病榻上躺了小半個月,連朝會也都取消了。若不是太孫整日在榻前悉心服侍,聖人的病情也不會這麽快康復。聖人的身體好轉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召輔國公一家回京,另外還下旨申斥錦衣衛都指揮使,雖沒說具體罪名,但明眼人都知道,聖人這是責怪錦衣衛辦案的時候打擊面太廣、審訊朝臣的時候濫用重刑呢……”

  趙一將自己打探來的消息一一告訴王頭兒。

  王頭兒聽了,面露沉思之色,他沉吟片刻,低聲道:“莫不是聖人要——”把那些被冤枉的權貴和朝臣再召回京,然後壓製那些企圖奪嫡的皇子們?

  話說了一半又停住了,因為謝嘉樹還在不遠處站著,王頭兒看了看謝嘉樹,又看了看重新戴上枷鎖的仇家父子,眼中閃過一抹異彩。

  “好,我知道了,這事兒你辦得極好,待會告訴兄弟們,上路後,對仇家人客氣些。”

  王頭兒吩咐一句,不等趙一回話,他便幾步來到謝嘉樹近前,笑著說道:“謝老爺盛情,王某雖受之有愧,可、可也不忍拒絕。在此,王某代兄弟們謝過謝老爺了!”

  說著,他雙手抱拳,隨意的行了個禮。

  謝嘉樹雖不知道趙一對王頭兒嘀咕了些什麽,但見王頭兒下定了決心,還是很高興的。他微微一笑,道:“王大哥無需客氣,有些事,小弟不說想必您也知道。所以,一切就拜托王大哥了!”

  謝嘉樹回了一禮,接著王頭兒伸手攙扶的當兒,順手塞給他一個鼓鼓的荷包。

  王頭兒心領神會的將荷包收下,而後又是一番道謝、告別。

  另一邊,謝向榮也在跟仇大學士告別,“先生,路上承蒙您的教誨,小子雖無緣投到您的門下,但在小子的心中,您就是小子的先生,所以,請受小子一拜!”

  一撩下擺,謝向榮直接跪在了仇大學士跟前,無比恭敬、虔誠的叩了三個頭。

  相處了二十多天,仇恆也極喜歡謝向榮這個聰明、善良又知道上進的好孩子,之前他也曾經升起想收謝向榮入門牆的念頭,但一想到自己的處境,他又放棄了。

  如今見謝向榮這般恭敬有禮,原本他不該受此大禮,畢竟他雖指點了謝向榮一些功課,可到底不是正兒八經的老師,受這樣的重禮,難免有些不妥。

  但此刻,仇恆卻沒有避開,而是坦然的接受了謝向榮的跪拜,他在心中默默告訴自己,如果還有機會重回京城,他定會收謝向榮為徒,成為他名正言順的先生。

  今兒的跪拜,權當提前的拜師禮了!
  謝向榮磕完頭,仇恆帶著枷鎖費力的彎腰扶起他,“好孩子,起來吧!”

  謝向榮卻沒有立刻起身,而是抬起頭,反手握住仇恆的兩個胳膊,滿眼傾慕的看著仇恆,“先生,今日一別,不知何時再能相見,先生定要保重身體呀。”

  仇恆的表情一怔,倒不是為了謝向榮的這句話,而是因為,他清晰的感覺到,謝向榮反手握住他的時候,順便將一個木簪樣的物什塞進了他的袖袋裡。

  “……自清?”

  仇恆已經猜到了那木簪子裡定有機關,他舔了舔乾裂的嘴唇,喃喃的說道。

  謝向榮咧嘴笑了笑,道:“先生去貴州衛,安家落戶都不容易,先生切莫委屈了自己。”

  一邊說著,他還一邊眨了眨眼睛。

  沒錯,那根簪子是特別定製的,中間是空心的,他塞了三四張銀票進去。總計加起來有近兩千兩銀子,靠著這些銀子,仇家在衛所應該不會過得太艱難。

  至少能熬到仇恆重返朝堂的那一天。

  這是謝向晚分析了一番朝局動向後作出的判斷,謝向榮對妹子的見識深信不疑。妹妹說用不了兩三年仇恆就能被赦免,謝向榮掰著手指算了算,覺得一家十來口人,且沒什麽重大的花銷,三年兩千兩銀子應該足夠了。

  眼中閃過水光,仇恆什麽都沒說,隻用力握了握謝向榮的手,一切盡在不言中。

  謝向晚則代表謝家女眷來給仇家女眷送行,她倒沒有給人家塞銀票,而是送了幾套新縫製的棉布衣服。

  為何沒有送好料子的衣物,謝向晚也有考量,仇家是被流放到貴州的,即便有好衣服也不能穿,穿了反而還會惹來禍事。

  還是這種不甚值錢、卻結識耐穿的粗棉布更合適。

  仇老夫人是明白人,一看便知道了,連忙領著兒媳婦、孫媳婦道謝。

  謝向晚避開不受,隻反覆叮囑幾位女眷注意身體,貴州那邊多山地,蛇蟲毒瘴也多,諸事小心。

  順便又奉上謝家高價買回來的外傷藥、解毒丸藥若乾,另有些包子、燒餅、肉干等吃食……反正只要出行所需的應急物品,謝向晚都命人準備了一大份,包了一大包塞給了仇夫人。

  再三叮囑,再三送別,足足用了兩刻鍾的功夫,王頭兒等差役押解著仇家人重新上了馬車,而後在謝家父子的目送中緩緩遠去。

  謝嘉樹和謝向榮直身而立,雙手抱拳,朝著馬車背影行了一禮,而仇家人所坐的馬車上,仇恆正靠在車窗邊,回頭看到這一幕,忍不住伸手揮了揮。

  “老爺,大少爺,大小姐,時間不早了,咱們該上路了!”

  管事看天色不早了,硬著頭皮上來催促。

  謝嘉樹整了整衣袖,拂去衣襟上的塵土,道:“是該走了,路上已經耽誤了十多天的功夫,接下來咱們要抓緊時間了!”他們出來是辦正事兒的,而不是悠閑遠遊。

  謝向榮點點頭,“阿爹說的是。對了,咱們先去哪兒?是先去益州,還是直接去鶴鳴神山?”仇恆推薦的那位名士就在鶴鳴山附近的某個小道觀裡清修。

  謝嘉樹道:“先去益州吧,反正鶴鳴山距離益州不遠。”

  益州是大城市,繁華程度不下於京城和揚州,他們要在那裡修整幾天,順便補充下物資,另外,再準備一份大禮——拜師要有拜師禮啊!
  PS:額,某薩食言了,那啥明天一定恢復雙更,加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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