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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門喜事:腹黑相公甜寵妻》第394章 兩處惦念
  第394章 兩處惦念
  德勝哈哈一笑,“行,好小子,看你的了。半個時辰後,有人送饅頭出來。”

  兩個小夥計,一個抱了幾把竹掃帚,一個拎了幾把木鍁,統統放在小乞丐面前,然後就回院關了院門。

  眾多乞丐的目光在余成懷裡的新棉襖和掃帚木鍁之間轉動,半晌,先前那中年乞丐第一個上前,笑道,“小子,你才狗大的歲數,這差事怕是做不好吧,痛快把棉襖交出來,老子來當這個…什麽工!你若是識相,老子允許你一起掃街吃饅頭。”

  余成抱著棉襖的雙手握得緊緊,扭頭衝著一個最小的乞丐喊道,“狗剩兒過來,幫我拿著棉襖。”

  “哎,好。”狗剩兒年紀也不大兒,平日同余成一起,常受其它乞丐欺負,這樣的時候,余成自然第一個拉攏的就是他了。

  余成一把棉襖交到狗剩兒懷裡,不等那中年乞丐動手,就已經一拳頭砸了過去,中年乞丐鼻子中招,疼得嗷得一聲,也是躥上前與他打在一處。

  只是出乎他意料的是,以前任憑他欺負的小子,居然發瘋一般拚命了,與他打了個平手不說,最後硬是把他累得沒有力氣,求饒不止。

  余成攆走了那中年乞丐,依靠在牆根兒上,狠狠抹了一把臉上的鮮血,疼得齜牙咧嘴,卻還是說道,“還有誰不服?”

  身子最壯,最凶狠的人都被他打倒了,剩下一堆老弱病殘,自然無人再敢生事,余成這才分發了工具,抱著棉襖坐在牆根下,長舒一口氣…

  德勝從門縫上挪開雙眼,直起腰捶捶後背,笑著吩咐一旁的小夥計,“給這小子再送些傷藥吧。”

  小夥計應著跑上去,德勝就拐去廳裡同主子稟報這事兒。

  瑞雪心下喟歎,自己剛才那麽靈光一閃,興許還真會改變那小乞丐的人生,於是又說道,“這孩子若是做的不錯,以後鋪子缺人手,就把他收進來吧。”

  “是,夫人。”德勝應了,轉身退下去忙碌。

  老嬤嬤扶了瑞雪進門,微微歎氣,問道,“小姐,是想起煜哥兒了吧?”

  瑞雪臉色一黯,到底還是老嬤嬤最了解她,那小乞丐的眉眼與煜哥真有兩分相像,又都是在做乞丐的時候被她遇到,她怎麽能不幫一把,“嬤嬤說的是啊,那臭小子離家也有兩月多了,到底去了哪裡啊,天氣這麽冷,也不知道能不能吃飽穿暖?”

  老嬤嬤趕緊勸道,“小姐別多惦記了,煜哥可是個聰明的,這時候說不定在哪裡享福呢。”

  “但願如嬤嬤所說。”

  其實老嬤嬤不過順口一說,哪裡知道自己還真猜中了,三百裡外的武都,是整個武國的權利中心,那座妝點的氣派豪華,金碧輝煌的皇宮裡,在稍顯偏僻的西北角落有座小宮殿。

  雖然宮殿前用了個小字,那是因為相比與那些用於上朝的乾安殿,議政的六合殿等處而言,若是與普通家宅相比,那大的可不是一點半點兒。

  入門正對處就是一座大花園,花園裡有從天之南運回的的白玉石砌成的河道,微微帶著溫熱氣息的河水潺潺流過,河道旁的紅梅,偶爾被風吹落了花瓣灑在水面,星星點點的紅,別有一番雅致韻味。

  一位身穿青衫,頭戴方巾的中年人,雙手背負在身後,盯著那河水和梅樹,不知在深思些什麽,惹得前來傳喚的小太監,心有忐忑,小聲說道,“先生,殿下請您進去。”

  那中年人聞言轉身,淡淡一笑,眉眼神態都與當日離開趙家歸鄉的閆先生一般無二,他慢慢隨著小太監往裡走,溫聲問詢著,“殿下可用午膳了,是何菜色?”

  小太監恭敬答道,“殿下正在用膳,還是一碗雞蛋羹,一碗米飯,兩個小菜。”

  閆先生皺皺眉頭,沒有再問,很快兩人凳上石階到了大殿門前,推開兩扇雕花精美的木門,閆先生微微點頭,算是相謝,然後就獨自繞過大殿,又進了右側的書房。

  書房很闊大,牆壁上懸掛這名家字畫,角落裡擺設著赤金獸口香爐,淡淡的桂花香氣正嫋嫋散出,迎面那座黑檀木的博古架子上,擺了各種玉器珍玩,透過間隙,隱隱能看到後面那坐在書案旁的絕美少年。

  白玉一樣溫潤細膩的肌膚,小巧的瓜子臉,黛眉如墨,鳳眼星眸,高鼻紅唇,若是說這是一個女孩子,怕是沒有人會懷疑,但他又確實是個男兒身,而且還是武國的天之驕子,皇帝心頭的寵兒,三殿下劉煜,劉玄德。

  正抬手舀著蛋羹的劉煜不知道是吃的急了,還是被開門之時灌進來的冷氣吹到了,居然接連打了三個噴嚏,閆先生趕緊上前行禮,說道,“殿下可是染了風寒,這就讓人傳禦醫吧?”

  劉煜搖頭,連帶著頭頂束發的金冠都晃了起來,“不必,先生別急,許是…許是誰在念叨我。”

  他說著話,掏了帕子出來擦手,不經意望見那剩下一半的蛋羹,眉眼間閃過一抹極濃重的惦念之色。

  閆先生微微歎氣,想了想就道,“殿下若是惦記趙夫人,不如就派暗衛去看看,順便也給夫人捎封信去,夫人恐怕也很是惦記殿下。”

  劉煜雙眸一亮,繼而又迅速黯了下去,搖頭拒絕道,“罷了,那邊的人盯得太緊,若是一個不好,把姐姐一家卷進風險之中,就是罪過了。姐姐雖是女子,性情卻不軟弱,沒有誰能欺得了她,我也是多余擔心。”

  閆先生聽了這話,也就不再相勸,轉而低聲問道,“聖上昨晚喚殿下前去,可是有差事吩咐下來?聖上的身子可有好轉?”

  劉煜微微搖頭,臉色更是黯淡了三分,思緒忍不住就飄到了剛回宮的那日。雖有武將軍上奏,宮裡派了車馬儀仗接他風光回宮,但是想起出逃的日子,依舊另他在乍見太子之時,差點兒忍不住衝上去一招了卻他的性命。

  當晚夜半,父皇卻是秘密來到他的寢宮,明黃的九龍袍根本掩不住父皇瘦骨嶙峋的身子,他自是驚痛問詢,“父皇可是太過憂心國事?不過兩年,為何變得這般…”

  老皇上臉色欣慰的拉了他的手,讚道,“皇兒出去歷練兩年,到底比之當日懂事許多。見你這般,倒也不枉父皇謀劃一次。”

  劉煜自是聽得疑惑不已,老皇上眼裡閃過一抹愧色,低聲說道,“當日,你火燒宮殿出逃之事,都是朕一手安排的。這些年你在外面大小瑣事,也都有秘衛回報。”

  安排?回報?難道當日那場廝殺,那些慘死的宮女太監,他的狼狽出逃、凍餓兩月都是父皇安排好的,這叫他如何接受。這一刻猛然衝上腦門的悲憤讓他也顧不得什麽理解,質問出口,“為什麽?”

  老皇帝無奈輕歎,漫步走去書案後坐下,這才說道,“這江山本有你母妃的三分功勞,朕原本屬意把江山傳於你。但你這些年養就的性子太過驕傲,太子那方勢力又太大。權衡之下,只有你離宮歷練…朕也…咳,咳咳咳…”

  話才說到一半,老皇帝卻突然劇烈咳了起來,原本還算紅潤的臉色也突然變得煞白一片,劉煜趕忙上前倒茶捧到跟前,卻不想見得老皇帝掩口的手帕上已是一片赤紅。

  “父皇?這…這…”

  見得劉煜眼裡滿是驚恐痛惜,老皇帝越加欣慰,喝了口茶水就拉了他到跟前,如同普通農家老父一邊拍拍已是長高許多的兒子,“別怕,朕的身子還能挺上兩年。但太子和原家那裡,還要你自己去爭鬥,坐江山的帝王哪個不是踩著屍山血海上來的。待得兩年後,朕大限到了,這江山若是能完好交到你手裡,朕就是見到你母妃也算是有個補償了。她那性子,為了朕嫁進皇宮,沒少受委屈…”

  聽得父皇提起早逝的母妃,劉煜的眼圈兒也紅了,低聲哽咽道,“父皇,皇兒識得一個老伯,醫術很是高明…”

  老皇帝擺手打斷兒子的話,一臉無畏應道,“朕這病已是多年,諸醫無策,皇兒不必多心了。”說罷,老皇帝從手指上摘下個碧綠的翡翠扳指遞給兒子,囑咐道,“你初回宮,手上無人護衛不成,這隻扳指能調動大半秘衛,你要善加利用。朝堂上朕不能偏幫,這江山朕雖屬意留與你,但你也要獲取大半臣工擁戴才可。記住,只有兩年…”

  “父皇…”分別日久乍見父皇就聽得這樣的遺命之言,劉煜再也忍耐不住掉了眼淚…

  “殿下,殿下!”閆先生見得劉煜呆愣不語,臉色又極黯淡,心裡頓時忐忑起來,畢竟如今同太子的爭鬥剛剛開始,若是聖上的龍體有恙,對己方可是大大不利。

  劉煜驚醒過來,微微搖頭,“先生放心,父皇無事。只是,父皇送了我一件重寶。”

  “哦,重寶?”閆先生很是好奇,“難道是前些日子入都朝拜的外使,敬獻的那塊玉璧?”

  劉煜搖頭,伸手沾了茶水,在紫褐色的檀木桌面上,寫了兩個字,“江山!”

  閆先生微微一愣,半晌才反應過來,臉上的狂喜,是如何也掩不住。但他還知道這事不宜張揚,起身跪倒,極力壓低著聲音,說道,“恭喜殿下,賀喜殿下。”

  劉煜雖是回宮之時就得父皇明言,要把江山交與他,但昨晚拿到傳位聖旨,還是讓他激動得夜不能眠。不過他更清楚,這也意味著,父皇的身體怕是當真拖不久了。

  “先生,如今有了這件重寶,咱們行事就不需顧忌太多,只要一步步把太子身後的勢力打掉,就大功告成了。”

  “殿下說的是,最近太子也是心急了,盯著他的秘衛回報說,昨晚他又去了劉閣老和陳閣老的府邸,只可惜沒有探聽到他們商議何事。”

  劉煜冷笑,“那兩個老家夥看著一副清高模樣,其實心思最貪,胃口最大,太子要想拉攏他們,也必定要付出大筆金銀才行。”

  閆先生點頭,“先前放出的那些消息已是在市井流傳,太子恐與聲名有礙指使提刑司四處拿人,反倒惹得人人恐慌,今日已有多位禦史聯合上了折子,朝中清流一派必要疏遠太子,殿下倒是可以多去拜訪那幾位大學士。武將軍那裡昨晚也有消息傳來,其余三軍主帥雖是未曾明言,但若是大戰突起,他們必定會遵旨行事。如今殿下‘重寶’在手,他們已然是殿下手中的利刃了。只不過,原家控制的素油生意多年,一時想要奪下恐怕很難,還要再謀良策。”

  劉煜手指敲著桌面兒,低聲應道,“凡事不可貪心,如今這局面,咱們已是佔盡先機了。”

  “殿下說的是。”閆先生隨口應著,突然想起一事就又道,“好似吳侍郎告假回鄉省親去了,不知是不是替那人奔走謀劃?”

  “吳家老宅在哪城?”

  “三百裡外的彤城。”

  “彤城?”劉煜皺了眉頭,腦子裡好似有個念頭閃過,但是速度極快,他怎麽也沒抓住。想了半晌無果就煩躁的揉揉額頭,說道,“若是有人手,就探聽一下吳侍郎回鄉所謂何事,人手不夠,就罷了。”

  “是,殿下。”要事議完,兩人又說了幾句閑話,閆先生就辭去了,書房裡只剩了劉煜一人,他伸手在書桌下擺弄幾下,就抽出一隻三寸寬,兩尺長的暗格,那裡面卻出乎意料的沒有什麽金銀珠寶或者信件契紙,只有一卷畫軸和一隻繡工粗劣的荷包。

  他把荷包拿起,摩挲半晌,才放到手旁,然後又打開那卷畫,露出上面那坐在桂花樹下,笑得極溫柔的女子,女子身後三個半大小子,各舉了一隻雞腿,笑得傻氣又歡喜…

  他慢慢低頭把臉貼在那女子身上,仿似感覺到那溫暖疼惜,眼圈兒慢慢就紅了,“姐,家裡雪下得大嗎,殺年豬了嗎,你是不是每日都在罵煜哥兒啊,都是煜哥兒不好,讓姐惦記了,姐,煜哥兒想你…”

  空曠的屋子裡,輕輕淺淺的呢喃在悠悠回蕩,蕩起一圈圈兒名叫眷戀的漣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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