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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門喜事:腹黑相公甜寵妻》第222章 自由的味道
  第222章 自由的味道

  趙家裡總共四口人,安伯要下棋、要同老頭兒們閑話兒,吳煜要讀書,要牽著奔雷去遛彎,要同大壯、黑子上山下河,也是瘋得捉不到影子,就是趙豐年照管作坊、盤帳,抽空去水田裡看看土房的加蓋進度,然後回了自己還要尋個好位置準備建倉庫,也是忙得團團轉,只有瑞雪一個,是最清閑的人,清閑得心裡都發慌。

  她原本還能下灶間琢磨幾個好菜,打發下無聊時間,結果,自從聽得她懷了雙胎,別說家裡人,就是雲二嬸和張嫂子幾個也死活勸著她不可亂動,更別提監工般的趙豐年了,但凡她的手指一動,他就衝上來問著她要如何,然後立刻幫忙完成,就算他忙起來不在跟前,彩雲彩月兩個也眼睛裡長了小鉤子般,盯著她半點兒不肯放松。

  當然,瑞雪也知道,眾人是為她好,但這樣的日子實在無趣,她皺眉忍了幾日,終是不耐煩了,這一日早晨起來就不肯吃飯,急得趙豐年和吳煜都圍上來勸,就是安伯也心疼道,“這是誰惹雪丫頭生氣了,別餓壞了我的徒兒啊。”

  瑞雪也不開口說話,就是坐在藤椅上望天兒,趙豐年最是清楚她的脾氣,無奈之下,勸走了老爺子和吳煜,上前把她攬到懷裡,問道,“你可是生我氣了?”

  瑞雪一把推開他,依舊不說話,趙豐年苦笑,手下也不敢使力氣,厚著臉皮又重新攬了她,不等她再次推開,就道,“是我不好,惹你生氣了,你掐我幾下出出氣。”

  他的聲音溫柔而寵溺,大手在瑞雪背上輕拍,又道,“是不是最近幾日在家裡呆得煩悶了?等你以後把孩子生下來,咱們就出去…”

  “出去走走?走遍武國大好河山?”瑞雪泄恨般把頭在他的懷裡頂了頂,說道,“你就會騙我,我不過就是個給你生孩子的機器,你只在乎孩子,根本不關心我。”

  趙豐年已經習慣妻子嘴裡不時冒出的新鮮話兒,心思轉著,猜得她應該是鑽了牛角尖兒,就趕忙辯解道,“誰說的,你和孩子同樣重要。”

  “那如果我和孩子之間,你必須選一個,你會選誰?”

  趙豐年想起殞命的錢嫂子,心頭頓時一涼,大手抬起想要敲敲口無遮攔的妻子,到底還是沒舍得,隻好學著村裡老婦,衝著旁邊吐了兩口唾沫,嘀咕道,“童言無忌,童言無忌。”

  瑞雪沒想到他這般清冷高華的人,也會相信這樣的民俗,忍不住就撲哧笑出聲來,趙豐年輕輕松了口氣,埋怨道,“你和孩子必定都平安無事,以後莫要說起這樣不吉利的話。”

  瑞雪撅撅嘴巴,窩回藤椅,又收了笑臉,趙豐年無奈至極,就蹲在把手兒旁,低聲勸慰道,“我知你不喜這般關在家裡,但是…你肚子裡有兩個孩子,生產時必定比別的婦人辛苦,多歇歇,好好養身體,將來生產時也更有力氣些。”

  “平日多走動,也有利於生產,不是一味的讓我坐著躺著當個廢人,不信你可以去問安伯。這樣再悶幾個月,不到孩子生下來,我就先悶…”

  “死”字沒等出口,趙豐年已經眼明手快的一把捂了她的嘴,惱道,“你就不能往好地方想,為了孩子,忍幾個月吧。”

  瑞雪聽他張口孩子,閉口孩子,也犯了倔脾氣,拍掉他的手,把臉扭到一邊兒,“好,你關著我,讓我不高興,我就餓著你兒子女兒,看誰堅持的時日久。”

  趙豐年氣得跺腳,原地轉了多少圈兒,最後隻得道,“罷,罷,你先坐著,不許亂動,我去前院問問安伯。”

  瑞雪看著他一路出了二門,立刻衝著門口偷瞧的彩雲揮手,彩雲麻利的小跑這過來,把手裡的帕子打開,露出兩塊桂花糕來,瑞雪三兩口吃了,拍拍有些噎到的前胸,笑道,“哎呀,真是餓死我了。”

  說完,又拍拍自己的肚子,小聲道,“兒子,閨女兒啊,不要怪娘親連累你們挨餓,娘親也是沒有辦法,等娘親爭取到了自由,就帶你們進城去吃遍美食啊。”

  彩雲覺得自家夫人這樣同小孩子一般鬧脾氣,實在好笑,開口想要說話,卻見自家先生從門外進來,趕忙把帕子塞到了袖子裡,一溜煙的跑了回去。

  瑞雪自然也瞧到了,繼續歪頭裝作惱怒。

  趙豐年在安伯那了得了信兒,雖是可以時常走動,但還是要小心,畢竟肚子裡有兩個孩子,危險大增,一個碰撞或者跌倒,都可能滑掉。

  趙豐年到底擔心,邊走邊琢磨,是不是應該假傳安伯的話,要瑞雪還是老實在家裡養著好,只是,他抬頭一見得瑞雪嘴邊沾著的點心碎末,立時就忍不住笑出聲來,搖頭無奈道,“馬上就是兩個孩子的娘了,怎麽這性子反倒越來越頑皮,你若是真想出去,好好同我說,何苦裝出絕食模樣,嚇唬得一家人都吃不好。”

  瑞雪見他盯著自己嘴角,立刻伸手去抹,果然幾點微黃的碎末掉了下來,她猛然就紅了臉,耍賴道,“你就心疼孩子,我不拿孩子當借口,怎麽能爭取到出門的機會。我又不是後娘,我也怕孩子餓壞了,所以,才想了這招兒。”

  趙豐年真是哭笑不得,上前牽了她的手,說道,“那好,今日什麽都不理會了,就陪你出去走走。”

  “真的?”瑞雪驚喜問出口,趙豐年寵溺的點頭,替她抻好衣角的皺褶,“自然是真的,若不然你真絕食了,我可舍不得你和孩子。”

  瑞雪作戰成功,心情大好,兩塊桂花糕,又著實不夠墊肚子,反倒惹得她更餓,一口氣吃了三碗紅棗粥,兩張餡餅,還有大半盤小菜,只看得一家人咧嘴不已,見她還要再去夾餡餅,齊齊出聲阻止,生怕她把肚皮撐破。

  飯後,瑞雪興致勃勃的帶著彩雲彩月翻箱子,找夏衣,為了難得的“約會”做準備。

  此時已是八月初,天氣最是炎熱,透氣輕盈的細紗自是首選,瑞雪卻是不喜那般輕飄飄,好似渾身赤裸,沒有穿著的感覺。堅持要彩雲搬出那幾套薄棉的衣裙,選了件湖水綠的對襟衫子,配了白綾裙,清爽又俏皮,倒極符合她現在的心境。

  趙豐年簡單交代了張大河幾句,就吩咐雲小六套車,吳煜有心想跟隨,又記著下午的課業,隻得留下看家。

  夫妻倆帶著兩個小丫頭,上了車,一路出村進城,因為山路上極是安靜,兩側山林裡鳥語花香,景致也好,瑞雪就歡喜的挑了窗簾去看,趙豐年生恐山路顛簸,惹她不舒坦,就把她攬進懷裡坐了,然後命彩雲打開後面的車門,調皮的山風立刻吹了進來,偶爾帶著青草氣息或者細碎的花瓣,瑞雪就猛吸一口,感慨道,“這是自由的味道啊。”

  趙豐年真是不知該拿這般調皮的妻子如何是好,好似想要埋怨,但是那嘴角眉梢,卻也跟著帶了笑,攬了她的手臂越發輕柔,仿似他懷裡就是他的全部世界…

  夫妻倆偶爾低頭笑言幾句,偶爾指著路邊的包谷地說說收成,兩個小丫頭聚在車尾,小聲嘀咕著,進城要添幾色絲線,也說得很是歡喜熱鬧。

  馬車剛剛轉上官道,迎面就快速跑來一輛青布小馬車,那車轅上坐著的人眼尖,老遠見得趕車的是雲小六,就高聲喊道,“小六,車裡是掌櫃的嗎?”

  雲小六認出說話之人是高福全,又是滿臉焦急之色,就趕緊停了車,回道,“車裡是掌櫃的和老板娘。”

  高福全立時大喜,跳下車轅跑到車窗旁,稟報道,“掌櫃的,城裡鋪子出事了,我正要回村去稟報。”

  趙豐年和瑞雪一聽之下,都是吃驚,兩人分開坐好,就挑了窗簾問道,“出了何事?”

  高福全回身掃了一眼那雇來的馬車,就上前付了車資,見得那車夫調頭走了,就道,“掌櫃的,咱們邊走邊說啊。”

  然後一偏腿,跳上車轅,馬車重新上路,他這才把事情細細道來。

  原來,大約七八日前的晚上,他睡在後院,突然聽得院子裡傳來一聲輕微的“噗通”之聲,他以為是進來賊了,就拎了床頭的木棍摸了出去,結果院子裡卻是靜悄悄的,半個人影都沒有,他心下疑惑又惦記,就一直守到天色微亮,這才終於看清楚,那院子裡被人扔進一個半大死貓。

  做吃食的地方,最是忌諱有這些贓物,高福全惱怒,後悔昨晚為何沒衝出院子去逮到這作惡之人,隻得找了鐵鍁,趁著左右鄰人都沒睡醒,把那死貓扔了出去。

  待得栓子母子來了鋪子,大夥兒一商量,都猜測怕是哪個眼紅鋪子生意紅火的同行做的手腳,但是整個凌風城裡做吃食的買賣多了,哪裡能弄明白是誰下的手,於是眾人都是提高了警惕,栓子也睡到了鋪子裡,夜裡同高福全輪流值夜。

  但是,那作惡之人,仿似徹底消失了一般,好幾日都沒再出現,大夥兒又懷疑是不是哪家的頑童胡鬧,漸漸就松了警惕之心,結果昨晚上這事兒再一次發生了,高福全和栓子聽得動靜都衝出了後門,依舊連人影兒都沒抓到,回來點了火把四處照照,驚得身上汗毛都豎起來了,這次不是死貓,是個兩三歲大小的死孩子!

  農家裡貧苦,吃喝不好不說,孩子有病也常無錢看診,孩子夭折極多,很多偏僻的山溝裡都不時能看到幾個,平日大夥兒見到,也不過歎兩聲,轉身走掉,可是這般暗夜裡突然出現在自家院子,著實驚秫,好奇出來探看的大路,被嚇得哇哇大哭,翠娘也是變了臉色,連忙哄了孩子進屋去。

  第二百二十七章 應對
  高福全再次扔了孩子回來,就同栓子對坐在一處犯愁,他是老實人,雖說熱情淳樸,比之普通村人也要精明一些,但是這樣的事,卻是生平頭一次遇到,無論如何也不知怎麽應對。

  栓子在碼頭上一年,到底也有沛水幫眾人護著鋪子,連個不給飯錢的食客都沒遇到,更別說這樣的惡事了,自然也是心裡惱怒,卻半點兒辦法沒有。

  高福全就說道,“不如回去稟告掌櫃的吧,看看掌櫃的有何吩咐?”

  栓子想起當日師傅把鋪子交給他時說的話,臉上愧疚之色愈濃,少年人特有的不服氣湧上了心頭,咬牙道,“這樣的事情,我若是不能解決,還當什麽掌櫃,先別稟告師傅師公,我自己想辦法。”

  好不容易等得天亮,翠娘和王嫂子也是憂心匆匆在後廚忙碌著,栓子盤算著一會兒要去府衙找老爹問問,有沒有認識城東這一片地痞的叔伯,引薦他去套套交情,估計這樣的事,就算不是地痞們做的,他們多少也能聽到些風聲啊。

  他算盤打得挺好,可惜沒容得他行動,已經有人上門了,四五個敞著衣衫,歪戴著帽子的大漢,撇著嘴巴溜達進鋪子裡,伸手敲了敲櫃台,驚醒了正沉思的栓子,就呲牙笑道,“小兄弟,你是不是該給哥幾個賠個罪啊?”

  栓子正奇怪這些人怎麽看著不像正經客人,聽得他們這麽說,就猜到來意不善,做買賣講究以和為貴,他心裡警覺,臉上卻帶了笑,拱手道,“幾位大哥,不知小弟有何得罪之處,還望明言,都是街坊鄰居,怎麽也不能壞了和氣?”

  那大漢卻不知為何,突然就變了臉色,一口濃痰吐在地上,罵道,“別跟我套近乎,誰是你大哥,你們這破鋪子,日日煮得冒煙咕咚,熏得哥幾個覺都睡不好,你們不該給兄弟陪個罪?”

  鐵林正端了銅盆和棉布巾子出來,打算擦抹架子,一見這些人架勢不對,立刻轉身回去報信兒。

  栓子還是笑著說道,“如此說來,真是對不住幾位大哥了,平日街坊們都親和,沒有誰提出這事,我們還當真沒想到,哪知擾了大哥休息,小弟給大哥行禮賠罪了。”

  他這般說著,就躬了身子,那大漢卻是不屑的撇嘴,道,“行個禮就完了?當本大爺是啥,這般好打發?”

  栓子也是覺得今日之事不能善了了,不覺就沉了臉,問道,“那要如何才能了?”

  那大漢打量了一下鋪子,指點幾下道,“要你們老板出來,跪下給大爺我磕頭賠罪,然後再把這鋪子補償給我就結了。”

  栓子立時就瞪了眼睛,從後面趕來的高福全也是大怒道,“你們是什麽東西,要我們老板下跪,也不看看自己受得起不?”

  那大漢立時抓了把柄,“哎呦,哥幾個,咱們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硬茬兒,也別閑著了,給他們來點兒熱鬧的。”

  剩下幾個大漢哄笑應著,抬腳就踹到了一旁的木架子,眼見他們又要去摔算盤砸桌椅,高福全和栓子都紅了眼睛,上前伸手攔阻,與他們扭鬥在一處,幾個大漢正要下狠手,翠娘、王嫂子和鐵林已經拎了菜刀跑出來,雖是手腕嚇得哆嗦不已,但那菜刀可是拿得牢牢,一見兒子和夫主被打,兩個女子就發了瘋,上前舉刀就砍。

  俗話說,再橫的人也怕不要命的,眼見菜刀往自己身上招呼,那些大漢就松了栓子和高福全,躲避到鋪子外,罵罵咧咧好半晌,才擠開聚來看熱鬧的人群,慢慢走遠了。

  翠娘和王嫂子嚇得菜刀咣當落下,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額頭的虛汗,瀑布一樣流下來,都道,“這些天打雷劈的壞種,老天爺怎麽沒讓他們死在老娘肚子裡,出來禍害百姓…”

  栓子本來被打得身上疼痛,聽得娘親罵得有趣,咧嘴想笑,又疼得嘶聲不斷。

  門外有那平日相熟的鄰居,進門來幫著重新擺好木架等物,勸道,“這些人看著不像咱們這片兒的人,大夥兒也幫不上啥,你們一家小心啊。”

  翠娘和王嫂子這半會兒也緩過勁來了,趕忙道謝,送了他們出去,眾人圍了桌子商議,都覺那些人話裡話外,有逼著他們關門或者轉賣鋪子的意思,就覺這事一定要回村稟告一聲了。

  栓子這次也沒有堅持,親自跑出去雇了馬車,送了高福全回來。

  瑞雪和趙豐年聽完,互相對視一眼,也是猜不出來,到底是何人所為,畢竟除了那些身份不明的大漢,和半夜扔進來的死物,再也沒有別的線索。

  趙豐年見到瑞雪眉頭緊皺,不舍她費神,就道,“這事我來處理,你就不必惦記了。到了鋪子若是閑不住,就把前些日子做得那個皮凍兒教教翠娘她們。”

  瑞雪抬眼望進他的眼眸深處,那裡一片堅定之色,她驀然就笑了,以前自己什麽事都往身上扛,多是因為自家夫主病弱,且不說幫不上什麽忙,還要她維護著,如今,他生龍活虎的做買賣、開作坊,萬事都處理的妥妥當當,她也真該試著做個懂得適時依靠男人的小女子了。

  “好啊,那我可不管了,你自己想辦法吧,若是讓我在院子裡見了那些死物,可是會惡心的幾日吃不下飯的。”

  “不會,不會,你放心歇著就好。”趙豐年早晨被她絕食鬧得心慌,哪裡還能再聽得這樣的話,心裡發狠,不管是誰搗亂,若是再敢扔些贓物讓妻子看見,必定要把他全身骨頭都打斷。

  很快馬車就進了城,到得鋪子前,提心吊膽的王嫂子和翠娘等人都接了出來,瑞雪攔了她們見禮,笑道,“真是辛苦嫂子們了。”

  翠娘和王嫂子臉色都是不好,低聲道,“鋪子出了這事,我們實在對不住妹子的托付,哪裡敢說辛苦。”

  瑞雪拉了她們往後院走,笑道,“嫂子們不必自責,誰也不想出這事兒,如今我和先生到了,你們就安心做事,不必擔心了。”

  翠娘最是清楚瑞雪的精明,長長舒了口氣道,“一見到妹子,我就覺得心裡大石落地了,說實話,剛才真是嚇得半死。”

  王嫂子卻惦記自家兒子受責備,一個勁兒的扭頭去看跟在後面的栓子。瑞雪瞧在眼裡,卻也沒多說話。

  到了花廳,眾人坐下,栓子親手倒了茶,雙手捧給師傅師公,然後一言不發的就跪了下去。

  瑞雪歎氣,扶起他道,“不必自責,你年紀小,歷事少,過兩年就好了。這件事,你師公會處理,你若是想學學,就跟著他搭把手吧。”

  栓子自從當了掌櫃,也算春風得意,就以為整個武國,除了他再沒旁人了,今日遭此打擊,突然就覺信心全無,萬般對不住師傅的囑托,此時又師傅不怪他,眼圈兒就紅了,強忍了眼淚點頭,“我一定聽師公吩咐。”

  趙豐年思慮半晌,心下也有了主意,就使了栓子去前後門探看,果然他跑回來說,前門後門外好像都有可疑之人在走動。

  趙豐年知道妻子有些讓他教導栓子的意思,就考驗他道,“若是我們不想被那些人盯上,卻還要出門辦事,要怎麽做?”

  栓子語塞,抬頭去偷瞧師傅,見她低頭喝茶,半點兒提示自己的打算,就擰眉苦思,遲疑著說道,“要不然,我和師公換件衣衫?”

  趙豐年不置可否的笑笑,又問道,“左右鄰居都是做何營生?”

  栓子答道,“左邊王伯在菜場有個攤子,右側劉叔是轎夫…”他的眼睛突然一亮,驚喜道,“師公是說,咱們坐轎出去?”

  趙豐年點頭,回身囑咐瑞雪,“別太累,我很快就回來。”

  “你隻管去,我在自家鋪子還能有事啊,別惦記我。”

  趙豐年帶了栓子,輕易就翻過了牆頭,到了隔壁劉家,劉叔正穿了轎夫的行頭,坐在木椅上,等著幾個同伴兒上門,好一起出去接活計。

  突然見得有人翻牆而進,吃驚不小,待看得那少年是栓子,就道,“小掌櫃,你怎麽翻牆作耍?”

  他平日下工,也常到鋪子裡買些吃食,打壺酒水,栓子同他極熟,每日有那賣不完的小菜,也是沒少送來,於是笑嘻嘻賠禮道,“劉叔,小侄兒今日遇到難事了,你可要幫幫小侄。”

  劉叔掃了一眼旁邊的趙豐年,見得他雖是穿著青色的棉布長衫,但是那身姿氣度怎麽看著都是不凡,就不敢怠慢,起身笑道,“可是這位先生要雇轎子?”

  栓子剛要張口說話,趙豐年卻道,“正是,要辛苦劉師傅了,工錢我加倍,只不過出門時,盡量裝作輕松些,不要讓外人看出轎子裡有人就好。”

  那劉叔常年混在市井,什麽怪事沒見過?立時就猜得他們是在躲什麽人,一來他同栓子熟識,二來有錢賺,也就不再多問,一口答應下來。

  很快,他那幾個同伴兒上了門,他就拉了他們嘀咕兩句,然後掀簾子迎了趙豐年和栓子坐進去。轎子離了地,出了院門,漸漸到了巷口,有鄰人見得,就道,“劉二哥上工了?”

  他就笑嘻嘻應了一聲,“可不是,但願今日生意好,晚上回來請你喝酒啊。”

  “哎呀,那可是好事兒,劉二哥今日必定能賺座金山回來。”

  眾人打著哈哈也就錯身而過了,巷子口蹲著賣菜的一個大漢,隨意掃了一眼,繼續又去盯著那扇烏木門不放。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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