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蹊蹺的雷雨當人人都以為他是個養尊處優,有著收集美人這個異癖的魔界太子爺時,只有南宮言明白,他心裡隱藏起來的無奈,與叛逆之心。
當然,選擇幫助南宮言他們,並不是因為他單純的想跟自己的父王母后對著乾,而是想要將一切的紛爭,就此終結在受盡了上一代恩怨牽連的他們手上。他蓮華無憂雖然不是什麽大慈大悲的善人,卻也曉得,勿以一己之私禍害無辜無關的人。
“你去吧,弟媳一人守在那兒,也是不太讓人放心。”
“嗯,這就走了,保重。”
說著,南宮言便站起了身,剛要抬腳出去,床上的蓮華無憂卻再次叫住了他。
“表弟.”
“何事?”
“好好開導弟媳,切莫因為我的事,再叫她生出心魔來。”
“嗯,不會,走了。”
應完話,南宮言便不再停留,徑直出了門去。
蓮華無憂的眼光,一直望著他的背影消失在了門口,才慢慢的收了回來。他閉上了雙眼,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只是,閉上眼睛,腦海裡出現的,就是南宮雲兒那滿是哀傷和蓮華赫羅那滿是憤怒的臉。
父王,母后,請原諒孩兒的一意孤行。只是,你們已經做錯過一回的事,萬不能再在我的手上,再錯一次。將來,待到一切事情平息之後,孩兒再去向你們負荊請罪。
蓮華無憂的眼角,緩緩的落下了一行清淚。
“轟隆!滴答滴答嘩啦嘩啦”
此時,外面已經完全黑攏的天,突然間劃過了一道明晃晃的閃電,將這漆黑的夜空給照得亮堂一片。隨後,傾盆大雨便毫無預兆的接踵而至。
聽著屋頂上嘩啦作響的雨聲,蓮華無憂的心,也漸漸的平息了下來,不知不覺間,就昏睡了過去。
而剛剛出門便遇上大雨的南宮言,還未來的及出發,就被大雨困在了不憶仙宗山門處的宗門廊簷下。他抬頭看了看這突如其來的雷電雨,有些眉頭輕蹙了起來。因為,這雨,來的太過蹊蹺了。
他正想冒著大雨直接出發,可這時,身後卻突然傳來了不知先生的招呼聲。
“南宮上神!留步,留步!”
聽見他的聲音,南宮言有些意外的轉過了頭去。
“先生,何事!?”
說話間,不知先生就已經到了他的身前,他的手上,除了自己撐著的那把油紙傘,還拿著一把空閑的。
“上神,這雨,下得太大了,要不,您今晚就暫且歇在我們這兒吧。”
“先生不是已經替南某拿來傘具了嗎?”
沒想到,南宮言並沒有應下不知先生的挽留,而是徑直拿過了他手中的那把閑置的傘,拱手朝其謝過後,就撐開了油紙傘。
“多謝先生好意,只是先生也曉得,現下情況特殊,恕南某不能應承先生挽留的美意,先生請回吧,南某告辭。”
說著,南宮言便撐著手中的油紙傘,直接轉身走進了漆黑的雨夜裡,不一會兒,就消失在了不知先生的視線裡。
看著南宮言已經遠去的背影,不知先生緊握著傘柄的手不由得緊了緊
“轟隆!!”
一道明晃晃的驚雷再次劃破了夜空,也帶來了更加猛烈的暴雨。
南宮言本想用畫地為牢術將這暴雨隔離開來,可是,這並不是像在傳送陣的時空隧道裡那般,速度均勻,所以並沒有什麽阻力可言。因為,畫地為牢術是一個圓形的氣泡,現下在凡界裡應用起來的話,勢必會減慢他的行進速度。在這樣的情況下,南宮言隻得是加快了速度,希望能盡快走出這一片雨雲的范圍。
可是,這場雨下下來的面積,好像特別寬,他都已經行出了極遠的距離,卻依舊是處在這雨量越來越大的境地裡。
從不知先生那兒拿來的傘,已經不能抵擋什麽雨勢,但,他依舊是將其撐在頭上,沒有挪開過。
這雨,下的真是極為蹊蹺。
因為,現在的情況是,偶有驚雷,且,在每道雷聲響起過後,雨勢便會加大一分。跟平日裡的那種雷壓雨勢的情形,根本完全相反。
南宮言的心裡,已經漸漸的開始擔心了起來。不是因為擔憂自己的安危,而是擔心先走一步的陳一諾.
“轟隆!!”
第五道驚雷落下,然後不過兩三個呼吸之後,“嘩啦”一陣大得南宮言的身形都往下墜了墜的雨量,毫無預兆的就砸在了南宮言頭頂的傘面上。眼下的情況,已經讓他有些寸步難行了起來,不僅如此,他現在感覺自己的呼吸都好像開始變得越發困難了。
不對勁!
這雨,真的不對勁。因為,現在這種雨量,與其說其是在下雨,倒不如說這是一股強大的威壓,在壓迫著自己。
見勢不對的南宮言,連忙向下落去了身形,因為雨勢極大,再加上夜色漆黑到伸手不見五指,南宮言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是降落在了何處。他只能是盡力穩住身形,然後落腳在了一處看起來像是某個廢棄的村落裡的一條小巷內。
落地之後,他便將自己周身的威壓,也跟著釋放了出去,以此來抵抗這強行讓他落下了腳來的不知名威壓。
神奇的是,他在將自己的威壓釋放出去以後,便發現這股壓迫自己的威壓,瞬間就減弱了力量。眼前密集到無法看清前路的大雨,也開始漸漸的稀疏了起來。
“既然都打定了要攔下我的主意,閣下,又何必再藏頭藏尾故作神秘呢。何不痛快些現身,莫要再浪費大家的時間。”
南宮言清冷的聲線,裹挾著他八成的功力,將這段話擴散了出去。
可因為這是一條小巷,南宮言的聲音,也無法傳出去多遠,但,這足以讓搞出這些貓膩的人,聽得一清二楚了。
“哈哈哈!沒想到,你這小子,還是有些眼力見的。本上神以為,你會繼續強行趕路呢!”
話音未落,南宮言的眼前,便突然憑空出現了一個身著灰色水紋打底,束腰立領錦袍,一頭灰蒙的長發,恣意瀟灑的披散在胸前身後的男子。兩人之間距離大約有二十米遠,隔著雨簾,南宮言也看不太清此人的面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