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人只相信眼睛
  一中有個傳了很多年的事跡，賈青以前帶的一個2班，有三個人每次考試都進了年級前十名。有一個男生甚至打破了前三都是優才班的記錄。A班和B班這種優才班考上重點大學的幾率為百分百，年級排名前一百名百分之八十多都是這兩個班中的人。讓人覺得驚訝的是，年級前十的三個人竟然是普通班的，而且還在一個班。在以後的兩百年裡，普通班沒有人能再創下輝煌，208屆的2班成為了普通班裡的神奇班級。賈青很長一段時間被一些老師請教教學經驗，賈青拍拍胸膛說自己只是盡了本分，自己的學生太優秀了。

  “余笙，你這次排在了年級前四哎！”吳英語拉著顧余笙的手猛虎般擠出人群，終於站在了光榮榜模板前。

  顧余笙含蓄的露出一個笑容，身邊太多人了。當她找到李皓熙的名字在年級前六時，心裡竟然生出莫名的喜悅，人群討論成績的聲音讓不喜熱鬧的她覺得聒噪，趕緊拉著吳星語的手離開了人群。

  “我們班長這次排名在前十哎！”一女生看了年級排名跟周邊人分享消息。

  “劉軒月平常都穩定在第五吧，沒動過。怎麽這次……”

  “對啊，他這次差點被擠出前十，跟11名只差0.5分。”

  “不會談戀愛了吧？”一個男生忍不住插話。

  “不可能，你看他平時高冷的那個態度，誰能入他法眼！”

  顧余笙和吳星語兩人走進教室，聽到幾人的對話，心裡都生出了反感。顧余笙倒是沒看劉軒月的排名，不過幾個人不想著提高自己的成績，倒是對別人的成績排名指指點點，未免有點無聊了。進步和前進是相對的，偶爾退步了名次，真的是在正常不過的事了。吳星語心裡覺得諷刺，就像一個高高在上的神突然被貶到凡間，那些曾經信仰的人突然覺得神不過如此。

  李皓熙知道顧余笙的成績後，連課間下課的籃球也不打了，心裡甜絲絲地跑回了教室。

  途中經過了小賣部時，進去買了一袋零食。江燦看到李皓熙狂奔的身影，嘴上直罵沒出息，為了女人，拋棄兄弟和籃球。其他人不知道什麽狀態，紛紛去問名字，江燦粗暴的說滾蛋。

  一中今天的課程上到一半提前放學了，老賈說因為一些突發情況，不便於跟同學們說。提前放學對於學生是在高興不過的事，也不想知道那什麽突發情況，讓我們休息就好了。

  顧余笙和李皓熙兩人整理好背包走到校門口時，田椏溪已經打了十幾個哈欠了。她從來覺得等人是一件耐性子的事，所以她從來沒等過人。看到顧余笙和李皓熙兩人走過來時，又覺得自己的十幾個哈欠值得了。

  “生魚片，李……李皓熙，待會我們坐128輛公交車。”田椏溪說完，一輛128號公交車停了下來。

  “你家是城郊的嗎？”李皓熙用某軟件查詢了一下路線。

  “差不多吧。”田椏溪說完看了看旁邊的顧余笙。

  “城郊空氣好，我以前都沒去過的。”顧余笙笑著說。

  一中坐公交車到田椏溪的家裡玩一個小時，田椏溪怕兩人無聊，一路上講一些小時候玩過的地方，又把以前爬樹，偷果子的事形容的十分精彩。

  S市C區

  一條黑暗堆放著各式各樣的垃圾小巷裡，劉軒月用紙巾擦完鞋子上的黑色髒泥，拿出一把生了繡的鑰匙擦進鎖控裡。

  劉軒月走進去，一個空了的啤酒瓶在了他的小腿上，他對此倒是習以為常的撿起瓶子丟進垃圾桶裡。

  他把背包放下，皺了皺眉頭，幾十平米的房間裡全是酒氣，一個剛好容納一個成年男人的床上也都是啤酒瓶，地上坐著一個頭髮亂糟糟的中年男人。男人臉全被頭髮擋住了，只看得見嘴巴上的胡子，身上的衣服已經髒的看不清顏色了。

  “給我錢。”男人說話的聲音比較陰沉，手裡的啤酒瓶也已經空了。

  “錢都給你喝酒了，哪裡還有錢剩下。”劉軒月看著這個男人，活的連乞丐都不如的男人，手緊握成拳頭又松開，心裡的悲涼和絕望籠罩了他整個人。

  “沒錢給老子滾！”男人把手上的啤酒瓶用力一扔，這次砸在了劉軒月的臉上。

  劉軒月像是臉上感受不到疼痛的樣子，把剛才那個已經在地上的啤酒親撿起丟進垃圾桶裡。

  “求你做個人吧，爸！”劉軒月平靜的看著男人，聲音裡卻帶著藏不住的顫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