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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桐》第271章 也要插手(4000字)
  第271章 也要插手(4000字)
  道歉:(最近忙糊塗了,今晚才發現前面好多章節都寫錯了,就不改動了,因為權限挺麻煩的。今晚的章節數字,就按正確的來。)——
  在景瑟的眼裡,像高若虛這種人,其實就是個卑鄙的小人。

  出身寒門的學子其實每個朝代都不少見,可極少有人能走到很高的位子。畢竟,寒門出生的學子們他們在京城裡沒有根基,只有外放出去做出功績了,才有機會往上爬。

  但是被外放出去的官員們,其實骨子裡都羨慕京城裡的官員。

  當年,裴大學士手下的一個官員被放在並州的時候,據說瞧見並州之前的官員入京,還追著人家馬車跑,一邊追著一邊哭泣。

  有人勸這位官員,說你又不是回不了京城,又何必呢?你追人家這馬車,不得吃沙塵啊。

  這官員說了一句話,卻讓人哭笑不得。

  他說:這哪裡是馬車留下的沙塵啊,這是仙氣啊,他這是要沾沾仙氣。

  這個事情還是裴長庚逗景瑟開心的時候,說可見大燕朝外放的官員,其實都想留在京城。可是一個地方需要的官員就這麽多,所以下放下去的,大多是在京城沒有根基的。其中也不免極其有才華的人被外放出去,他們能做出功績,便能回來。若是一輩子都做不出來,那麽就在得在那邊守著一輩子,除非——京城裡有關系。

  高若虛的確有才華,可他既沒有外放,也沒有從小事做起,在中了探花郎之後,便是五品的主事。這並不是因為他多麽的厲害,而是有鍾家的關系。

  這個人,擅長恩將仇報。

  當年高若虛的舅舅賣了所有的家產,養出了這麽一個人,結果得到的無非是家破人亡。現在鍾家,又要走同樣的道路了。

  “這人當真是無恥。”聞小月對高若虛的事情,也知道的七七八八,很多時候景瑟壓根不瞞聞小月,而聞小月只要稍微想想,便知道高若虛是個什麽樣的人。什麽正人君子?什麽慈父。高若虛不如戲台子上當角兒,當真是可惜了,“小姐,若是他這麽鬧下去,那麽……”

  並不是人所有人都相信鍾老爺子的話,他們只是想看熱鬧而已。

  “那就隨著他的話說。”景瑟道,“老爺子知道怎麽做。”

  在京城裡瘋狂傳高若虛是文曲星的時候,高若虛在鍾家住的院子,突然起了大火。這些年,因為高若虛喜歡安靜的緣故,這座院子的周圍幾乎都是水池和竹林,所以火勢很快便得到了控制。雖然夏日乾燥,但是這場大火來的莫名其妙,不知是鍾家那個碎嘴的小廝說,是鍾家的祖宗發了脾氣,因為這鍾家要被奸人所害了。

  第二日,高若虛替父母放在京郊慈恩寺的牌位,突然斷裂。

  據說替高若虛守著長明燈的小僧,更是形容來了一陣怪風,唯獨吹滅了高若虛的燈。

  這七七八八的謠言四起,不免又被人猜疑了。

  若高若虛真的是文曲星,為什麽這麽多事情都衝著他來,難道他真的幫鍾家擋住了災難?可是,若真的是替鍾家擋住了災難,為什麽會引起鍾家的祖宗的不滿呢?
  這幾日京城茶樓裡,幾乎都在說鍾家的事情。

  有人說高若虛就是文曲星,有人說高若虛是個陰險小人……更有人說,身為男子還是文臣,入贅到鍾家本就有失君子之德,對不起上天和父母。這種人,骨子裡便是卑鄙的,會做卑鄙的事情也不是奇怪的?沒準這古家的孩子,其實就是高若虛的外室生的,現在高若虛佔著鍾家,想把家產給自己的孩子。至於鍾明玉?鍾明玉在高若虛的眼裡,自然是死了最好,因為鍾明玉沒準會和她的母親鍾善一樣,招夫入贅。

  鍾老爺子向來疼愛鍾明玉,會把家產給鍾明玉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情。

  這其實,只是一小部分人的話,可高若虛卻依舊知道了。

  他,心虛了。

  這些年來,他一直怕人提起他父母的事情。

  他有的時候甚至在想,還好父母死的早,不然他要怎麽去面對父母呢?兩個宛若蠢豬的存在!在他的記憶裡,母親是個長相普通的女子,最重要的是她的腳很大,身形很胖。她時常笑著,拿出那雙粗糙的手撫摸他的頭髮,他抬起眼的時候,還能看見母親那雙手指甲裡的泥土。這是他小時候的噩夢……他十分想不明白,他在書院裡的時候,先生們都說他氣質不凡而且過目不忘,是個厲害的人。可為什麽他會有這樣的父母呢?

  其他同窗的父親個個都很挺拔,而母親大多都很斯文,和他那個大嗓門的母親完全是天和地。即使過去了這麽多年,他依舊能記得自己站在屋內,還能聽見地裡母親的呼喚聲……

  後來去了舅舅家,其實環境也沒好太多。

  這些年他骨子裡的自卑,早就被掩在內心深處了。他現在恨不得所有人都不記得他曾經出自哪裡……

  “爺,我們該怎麽辦?”小廝看著高若虛,一時也有些不安。

  其實這些謠言都是很微小的,畢竟這個世上誰也不能徹底的控制風向,若要看大局的話,還是他們佔優勢的。結果哪裡知道高若虛一定要知道全部!

  小廝替高若虛辦事多年,自然知道高若虛的性子,他想要知道的東西,絕對不允許下人們隱瞞。外人皆說高若虛是個君子,可在他手下辦事才知道,這個人從不是什麽君子,他的骨子裡既自負又陰險。

  “那就讓這些人多強調鍾老爺子年少時的所作所為,他從商多年,沒少和官員們做惡事。”高若虛看著小廝說,“你以為他真的是個慈悲的人嗎?”

  想要在商場上徹底的站穩腳跟,若不是個心狠手辣的,又怎麽可能呢?只是這些年來,鍾老爺子十分低調,雖然高若虛很努力的暗示鍾明玉可以亂來,可鍾明玉也只是名聲有些刻薄,卻也沒有十分難聽的話。最讓他覺得驚訝的是,邱家居然會真的答應要娶鍾明玉!
  高若虛很清楚邱家這門親事是不能成的,所以他必須毀了鍾明玉。

  小廝領命下去。

  接下來的日子,高若虛反擊一次,就會有人說起高若虛這些年來,求鍾家辦的事情。

  甚至有人說起了當年高若虛照顧鍾善的時候的事情,說鍾善其實胃口並不好,是高若虛到處買了好吃的補品給鍾善。生過孩子的婦人們都知道,孩子大了就會難產,會控制食欲……高若虛是個男子,若是真的細心,又怎麽會不知道這個呢?
  一時,茶樓的生意還因為這些謠言,生意好了不少。

  連夏日的賞荷花宴上,京城裡也有權貴婦人、太太們說起鍾家的事情。

  這個事情,後來還傳到了定燕帝的耳裡。

  定燕帝皺著眉頭問身邊的童泚,“真的查不到鍾家小姐的消息嗎?”

  “禁衛軍那邊說,去遲了所以沒救到鍾家小姐。臣想,這個消息是真的。”童泚一雙眼眸似噙了水,莞爾道,“臣親自去瞧過,不似假的。”

  “既然有消息,為什麽救不了人。”定燕帝歎了一口氣,“這事,朕得幫鍾家。”

  童泚知道定燕帝在想什麽,若是這件事情辦不好,那麽接下來的事情就更難辦了。

  鍾家和江南、東境等等很多商戶都有來往,而眼看北邊的戰役又要打起來,但是大燕朝卻國庫空虛,糧草並不充裕。定燕帝需要這些商人的支持,現在並不是能拔出這些商人的好時候。

  況且,鍾家這些年來一直安分守己,絲毫不讓定燕帝為難。連這次齊王的事情,其實鍾家也幫了定燕帝一些忙,導致鍾家在齊王封地上的生意受到了影響。

  鍾老爺子做的事情是為了大燕朝,定燕帝自然不會讓鍾家失望。

  可明明是找個人,在從前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現在卻猶如大海撈針。這些人帶走了鍾明玉,過去了這麽久也沒殺了,但是也沒有問鍾家要什麽東西,所以他們到底是想做什麽?當真讓人難以猜測。

  不過,定燕帝也從這件事情裡察覺了一絲異常。

  “臣知道,臣一定會好好辦這件事,不過……”童泚看著定燕帝,半響後說,“高大人這事,您看要怎麽辦呢?”

  “這是鍾家的家事。”定燕帝抬起手來揉了揉眉心,“朕不好插手!”

  身為天子怎麽好插手臣子的家事呢?這傳出去不得被人笑話?況且這件事情鬧到了現在,其實高若虛和鍾老爺子在其中扮演的角色,定燕帝自然也知道一些。他並不是不能動高若虛,但是高若虛是文臣,多年內在朝堂上的名聲也不差,這個時候若是故意呵斥高若虛,定然又會引起文臣們的不滿。現在文臣們因為他不肯派景鐵銘去北方的事情已經有了怒氣,若是再插手鍾家的事情,定是不好的。

  “陛下不好插手,可是……”童泚壓低了聲音,“臣,可以。”

  定燕帝挑眉,“你向來不多管閑事!”

  “這事太奇怪了,高大人和鍾家老爺子像是撕破了臉皮一樣。臣記得,高大人是個謹慎的人,為什麽他在這個時候一定要鬧出這些事情呢?”童泚說,“他,當真是在乎高家?”

  定燕帝皺眉,“你的意思是?”

  童泚說,“臣怕高大人和齊王的余孽……”

  童泚還未說完,定燕帝的臉色就很難看了。

  若是家事,若是高若虛想要貪圖鍾家的家產,他其實可以管也可以裝糊塗。但是若是這個事情和齊王扯上關系,在他的眼裡就變了。

  “臣知道高大人和齊王這些年來一直都沒有來往,可是他身邊的人呢?”童泚說,“陛下真的相信他嗎?他有這樣大的膽子?”

  定燕帝抬起眼,看著童泚那張熟悉的面容,沉默了許久,“你去查吧。”

  童泚又何嘗不知道,自己今日說的這番話,有些不像平日裡的他。可是,他還是想插手到鍾家的事情裡,他隱隱約約的感覺到了故人的氣息,想要找個借口繼續查下去。

  只要定燕帝點頭了,想要辦事便容易的多。

  自從裴長庚到了禁衛軍後,黑雲衛和東廠辦事似乎都有些不如意。而裴長庚也不知用了什麽辦法,讓定燕帝十分的相信自己,以至於現在童泚想要插手很多事情,都要想好借口。

  好在定燕帝失去了太子後,腦海不似從前那樣清醒,所以,他忽悠下,定燕帝也相信了。

  童泚從禦書房出來的時候,遠遠的便看見裴長庚了。

  今日的裴長庚穿著一身暗色的飛魚服,一雙眼還微微眯著,像是剛睡醒一樣。

  童泚身邊的人經常和童泚說,裴長庚時常會找個地偷睡,像是一輩子都睡不完一樣。但是童泚總覺得,裴長庚的睡眠有些怪異,和常人有些不同。

  似——用了不該用的藥的後遺症。

  “童公公。”裴長庚見到童泚的時候,卻是客氣的打了個招呼。他的眼睛因為睡眠比常人多的關系,終於在此時徹底的變的清澈,宛若冬日的小溪在遇見春日的陽光後慢慢的初融一樣,“好久不見!”

  童泚壓根不想聽裴長庚的這句“好久不見”,因為每次聽到的時候,他身邊都沒什麽好事發生。

  更重要的是他們昨日才見過了,哪有什麽好久不見?
  “裴大人。”童泚微微斂目,“你來這裡做什麽?”

  裴長庚依舊是笑著,“我聽人說童公公向來聰慧,是陛下的解語花,你猜我今日來做什麽?”

  明明是簡單的一句話,童泚卻感覺到了裴長庚的敵意。

  自從他傳了景瑟的不好的傳言後,這裴長庚就有些陰陽怪氣了!
  不過是個小姑娘,沒想到裴長庚這麽在乎,這不是把軟肋拿給自己看嗎?
  “難道,是裴大人想早早娶美嬌娘,所以來求陛下的恩旨?”童泚諷刺裴長庚為一個女人,幾次來打擾定燕帝,“裴大人還當真是個癡情種啊!”

  裴長庚聞言一副“羞澀的”模樣,彷佛童泚的話語他而言是誇獎一樣。

  “陛下也這麽誇我,說我是難得一見的癡情種。”裴長庚看著童泚說,“不過,公公自然不懂這種感覺的,也不怪公公!”

  他的一句話,直接戳到了童泚最痛的地方。

  明明是個和善的讓文臣們都佩服的裴長庚,和童泚說話的時候卻擅長裝糊塗和刻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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