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2章 極芒,龍女!
鷹垣一回頭,神情冰冷。
“龍女殷黎”
與此同時,極地冰芒的光.擊潰了龍猿王的護盾,穿透心臟.肉體隕滅。
千佛老祖大駭,也不管身後的人馬,直接一個遁逃.
忽然身後冰陣啟動。
一個白面冰霜的人站在雲層中冷冷看他。
“冰師!!!”
千佛老祖目光怨毒轟開冰陣,一掌劈向冰師.
轟!
極地冰芒的光已經擊中他的後背
死亡如此近。
極地冰芒,原來可以殺死星隕。
噗嗤~~
千佛老祖血肉皮囊一個瑟縮,千佛印覆蓋本體,遁逃!
逃亡方向跟鷹垣一個方向!
要知道現在唯一有能力庇護他的只有鷹垣。
哪怕極地冰芒製衡,這個人肯定也還有後手。
所以千佛老祖轉瞬就跟鷹垣一個方向.
恰好,鷹垣等鷹鷙舊部的逃亡方向是.
浴池中,隨弋轉頭就看到了婆娑衣指尖的微光。
指引微光!
她的臉色微微一變。
直接跳出浴池,手掌一抓,幕簾紗扯下,環繞身體
轟!
建築屋頂被橫削來的刀芒化為齏粉。
不管是跑在前頭的鷹垣等人,還是追在後面的冰尊跟龍女殷黎還是冰帝等人,都看到了那浴池邊沿衣衫不整的兩個人.
一個是之前摸摸出名又本質低調的隨先生,還有一個.
隨弋一轉頭就看到了婆娑衣已經變成了男兒身的宴。
她:“.”
一男一女共浴,是個人都知道到底發生過什麽事情。
尤其是隨先生一頭髮絲濕潤,卷了薄紗靠在牆角,神情似乎微錯愕
說實話,不美。
可饒是冰尊也得為這種狀態的隨先生吹一聲口哨。
可她沒吹。
就看了那個宴一眼。
他們在外打得昏天暗地,這對男女在洗鴛鴦浴?
什麽鬼!
自然,龍女殷黎也愣了下,在計劃裡,她倒是知道這個隨先生,可並不算是最重要的人物,所以她也沒多在意。
不過眼下一看.
恩,印象深刻。
尤其是她的思想跟冰尊一致的時候——她們的戰場是星隕強者,這兩人的戰場是浴池麽?
不過兩人外加冰帝又同時臉色一變,因為那宴指尖光芒起。
啟動。
遠在懸浮冰宮的另一個區域,中間陣法啟動。
一個人站在陣法邊緣,看了那星隕聚集的地方一眼,快速轉身融入黑暗中。
而這個中間陣法啟動.
鷹垣等人已然衝下小屋,抓住了婆娑衣。
而婆娑衣在千鈞一發抓向隨弋.
隨弋眉頭一皺。
只是隨弋還未做出反應,就感覺到了身體被那鷹垣目光一掃。
禁錮。
轟!
一群人轉瞬轉移到了那個中間陣法。
隨弋剛好看到那個融入黑暗中的背影。
繼而中間陣法又將他們轉移.
一秒。
徹底消失在懸浮冰宮之中。
天空中隻留下鷹垣淡淡的一句話。
“冰尊,殷黎,這一局你們贏了,冰芒屬於龍派,不過我鷹垣出來了,咱們.來日方長”
懸浮冰宮。
殷黎手腕一翻,龍槍入體,腳下紫龍遊轉龍身,她對於鷹垣這番話,並沒有太大的反應,只看向冰尊:“冰芒的事情,接下來你自己處理.找到鷹垣就叫我”
轉頭,她看向冰帝。
“我之所以選擇她合作,為什麽,你自己清楚,接下來你依舊有兩個選擇”
之前,冰帝選擇了撤手,以保全自身,導致鷹垣這個高度危險人物衝出白塔,這就是他的選擇,也是冰尊跟殷黎要擼下他的根本原因。
當然,對於這件事,冰帝也知道自己理虧,隻得無奈擺手:“好吧,也是我不夠王者風范,反正這個位置我也坐得不不自在,冰尊.”
他看向冰尊,將自己的戒指摘下,遞給冰尊。
“冰芒是你的了”
反正極地冰芒都特麽被你融合了。
冰尊接過戒指,一點負擔也沒有,直接戴上,目光一掃。
冰芒,是她的了。
也將徹底屬於龍派。
再無猿派能在冰芒指手畫腳。
冰尊看著殷黎離開,卻瞥眸,目光落在那浴池中懸浮的一顆冰晶珠上面。
那珠子上流動著玄妙的流光..
像是一隻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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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頭,伊知道這件事的時候,表情是無語的——你看,躲在屋子裡也是沒用得,洗個澡也能被綁架,點背的人就是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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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
雨林區。
雨水稀裡嘩啦。
隨弋沐浴在雨中,單單薄紗根本攏不住她的身體,冰流凝成白袍才算能擋下其余人的目光,當然,這些人也大多心狠手辣,肆無忌憚,對於隨弋這個階下囚可沒有什麽憐香惜玉的情懷,甚至有人目光放肆.
直到婆娑衣說:“不該看的就不要看,為什麽會被抓進白塔,不單單是因為你們弱,還因為你們不長眼”
對於婆娑衣這個能通曉過去未來的超級術師,就算是鷹鷙的人也是忌憚的,因此也不敢反駁,飛速收回目光。
而婆娑衣手腕一翻,多了一件長袍,遞給隨弋。
隨弋看了她一眼。
“謝謝”
婆娑衣挑眉,呵,還跟她道謝。
大祭司就是大祭司啊。
涵養真是好得變態。
不過婆娑衣跟隨弋都瞥過千佛老祖,後者卻不看隨弋。
——隨弋確定這人不知道她是大祭司,但的確看重她,這次恐怕不會輕易放手。
雨林區顯然是鷹鷙的一個藏身地,這林中幽深之地,毫無人煙,只有一棟木屋掛在枝乾上。
隨弋作為俘虜,乖乖跟著一群人走上吊橋,進入屋中.
不過她發現進屋的只有寥寥四人,大多數人都駐守外面。
鷹垣,婆娑衣,千佛老祖,還有她。
隨弋一走進去就對上鷹垣瞥來的深邃目光。
“婆娑衣,你現在可以說下她到底是誰了”
這是她第一次正面看到這個曾經龍猿世界猿派第一統領。
高大,英挺,多年牢獄,讓他眼窩深陷,嘴角還有些許胡渣,但是總體看起來是一個渾身充滿危險氣息而心機深沉的男子。
眼神比鷹銳利,比狼凶狠。
隨弋感覺到身後門關上,她也不懼這個男人,隻雙手環胸,靠了牆,闔著眼休息。
婆娑衣早料到這個人會問,指尖一彈,壁爐中得炭火燒起來,在潮濕陰冷的雨林中多了一點溫暖。
“鷹垣,我沒有主動說的事情,別人問,我也是不會說的”
鷹垣脫去有些破敗不堪的外套,隨性坐在旁邊的地塌上,目光掃過兩人。
“你要將她帶走,無非她身上有你想要的,要不是人,要不就是物”
婆娑衣神色淡淡:“人,我是不敢要的,她的物我也用不起不過是覺得她祭祀能力不錯而已怎麽,我連個人都帶不起了麽?”
“過河拆橋可不是好習慣啊,鷹垣”
對於婆娑衣的話,鷹垣也沒多加反駁,或許這個男人本性雖然霸道,卻不屑跟一個女人爭吵。
倒是千佛老祖陰沉沉來了一句:“恰好,這個女人曾殺死我千佛不少人.若是鷹垣你不介意,就讓我帶走他,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婆娑衣皺眉。
鷹垣隻淡淡看了隨弋一眼,“不讓”
兩個字,不讓。
千佛老祖臉色微微一變,卻也不再強求,似乎並不是十分迫切。
鷹垣閉上眼修煉。
在裡面關押那麽多年,又受到冰尊體內極地冰芒的壓製,他的狀態並不算好。
而顯然,冰尊跟殷黎都不可能輕易放過他。
現在強勢的可是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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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啪嗒,啪嗒,雨水點點滴滴拍打在窗口上,隨弋窩坐在榻上一角,看著窗外有些昏沉的雨林,她的目光從窗子收回,轉眸掃過盤腿修煉的鷹垣,目光很淺,掠過他手指上的戒指,最後落在婆娑衣身上。
千佛老祖已經不在了。
後者一直坐在地上,添加柴火,似乎在想著什麽事情,察覺到隨弋的目光,她轉過頭看來。
“安之若素,不偏不倚,你是打算自己逃,還是等冰尊來救你?”
“你為什麽會認為冰尊會來救我?”隨弋很淡漠,冰尊?
大權到手,說圍剿鷹垣還說得過去,來救她?
這個說法很新鮮,也很惹人發笑。
“不需要為什麽..直覺”
“我以為你會說是你的預言”
“預言也非萬能,若是我能預見一切,也不至於跟你這樣共處一室了”
婆娑衣指尖在火焰上停留,眉宇寧靜,像是回到了廟宇中誦經的時候。
她回頭看來。
說:“有種人,一出生就天性勾人,你不知道嗎?”
隨弋眉頭一皺,“別人的事情,我當然不知道”
又是別人。
還真會裝傻。
婆娑衣不語,隻沉默著,倒是鷹垣身上逼出了許多寒氣,讓整個室內都覆滿冰霜。
他睜開眼的一瞬間,隨弋跟婆娑衣都納入了他的氣機鎖定范圍,所以幾乎以為對方會殺了自己。
“看來極地冰芒相當可怕,讓你都得耗費這麽久逼出殘留寒氣,不過,治標不治本”
鷹垣不語,只看向門。
門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