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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凰妻》第152章 驚鴻一瞥
  第152章 驚鴻一瞥

  剛剛抵達長安的江流同學卻碰到了一件晦氣事,按例,武將入京,所帶兵馬只能暫留京城城郊,武將本人則帶一隊親兵入京朝見天子,江流自然也不例外,當然,由於太后娘娘不在,皇帝陛下也懶得為他張羅什麽歡迎儀式,長安知道江流要回來的也就那麽一個兩個,於是,一隊送葬隊伍竟然不小心跟江流同學來了個頭碰頭。

  軍漢子們都是頭系在褲腰帶討生活,對這些東西很忌諱,這剛入京就碰到了送葬隊伍,太不吉利,江流還沒說什麽,大西北的直爽漢子們已經凶神惡煞的喲喝起來,其中以司纈同學吆喝的最得勁。

  這家人選的抬棺材的漢子們專業不怎麽過硬,被這陣勢一嚇,其中一個漢子竟腿一軟跪了下去,喊著軍爺饒命,他這一跪不要緊,卻帶累的棺材失了平衡的,其他幾人全摔了個狗啃泥,棺材更是骨碌碌在地上打了好幾個滾,還壓住了某個倒霉鬼的大腿。

  這麽一來,一群丘八們更是怒火衝天,紛紛喝罵起來,主家忙上前安撫,甚至還掏出了銀子想充個過路費,兵漢子們卻全不買帳,混亂中,江流大喝,“都閉嘴!”

  場面瞬間安靜,送葬帶頭的是個三十左右的青年抬頭一看,頓時面露喜色,拱手抱拳,“原來是朱衣侯回京,下官同知樂敘,與朱衣侯二哥乃是同榜進士,後又曾同在翰林院為官”。

  江流一向對路人甲乙丙不大上心,所幸記性不錯,又曾在長安當過都指揮使,對長安大大小小的官員貴人也算是了解,想了一會終於想起來了,“你是那一年的榜眼樂敘”。

  樂敘大喜,“正是下官,下官不知朱衣侯回京,衝撞了侯爺,還望侯爺海涵”。

  江流點頭,就在樂敘大喜攀上了關系就是好說話時,江流開口了,“打開棺材”。

  樂敘,“……”

  好想吐血!常聽人說這位朱衣侯跟常人不一樣,他還不相信,今日一見,好吧,果然聞名不如見面!
  “侯爺,棺中乃是內子,染急病去了,大夫說內子之病易過人,恐不方便開棺”。

  江流面無表情,“要本侯親自動手?”

  “侯爺即便要開棺也需選好時辰地方,內子乃五品誥命夫人——”

  “動手!”

  眼看自家老大這麽給力,手下的小弟哪有不賣力的,三下五除二就打開了棺材蓋,還沒來得及往裡看,一隻冰冷的手從裡面伸了出來——

  饒是這些兵漢子們見過大世面這時候也怕了,離的最近的那個閉著眼睛舉起刀就砍——

  “住手!”

  服從的天性讓瑟瑟發抖的漢子停住了動作,同時圍觀的觀眾也回過神來,喊著有鬼哭爹喊娘的跑了,不一會就只剩了江流一眾,及樂敘和幾個忠心家仆。

  江流掃了一眼面色慘白的樂敘,“帶回都指揮使司”。

  樂敘當年高中榜眼,很快就被個三品的官員看中,將女兒下嫁,這幾年樂敘靠著其踏實肯乾的可貴品質,一步一個腳印在長安慢慢站穩了腳跟,短短四年時間就升到了四品同知,也算是發展良好了。

  樂敘平日沉默寡言嚴於律己,屬於那種扔人堆就看不見的人種,這猛然爆了這樣一個猛料出來,效果相當震撼,就在眾人紛紛猜測他死去的娘子怎麽會從棺材裡爬出來,司纈同學已經靠著其無下限的人品將樂榜眼裡裡外外的私事挖了個遍,將真相公之於眾。

  原來卻是樂榜眼與撫養其長大成人的寡嫂有私情,不小心被其妻發現,樂榜眼一時情急竟掐死了其妻,後怕事情敗落,遂謊稱其妻急病身亡,草草尋了送葬隊伍來,不想慌亂間竟找個專業素質不過硬的,一個跟頭將棺材裡呈假死狀態的樂妻顛醒過來了,又被耳力強到變態的江流聽出端倪,強行開館,這才撿了一條小命。

  此事一爆出,京城皆驚,皇帝陛下盛怒下下旨將某對狗男女腰斬示眾三天,那些個躍躍欲試要從即將開始的春闈中選文才出眾者當女婿的官員更是嚇的趕緊打消了主意,一時間春闈舉子們的身價一跌再跌。

  而離位三年的江都指揮使則被長安廣大人民抬到了江青天的高度,強烈要求江都指揮使留任京城,話說自從江都指揮使去邊關鍍金了,京城廣大群眾的安全感實在低了許多啊!

  童謠嘰嘰咯咯將這件事當做拍案驚奇說給蘇雲湘聽時,夏蝶衣也在,聞言訝道,“那個樂同知也是飽讀聖賢書的人,想不到竟做出此等有違人倫之事”。

  “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當年三叔怕我不願嫁給將軍,跟我說了這句話,現在想想倒是有些後怕,當初若不是太后娘娘指婚,娘親也曾想過要將我嫁給新科舉子——”

  夏蝶衣也是一陣後怕,“幸好,幸好太后娘娘指婚了,否則嫁給那樣的——”

  夏蝶衣家教良好,到底沒好意思將“畜生”兩字說出來,童謠癟嘴,“我倒是覺得那樂同知也是個癡情人呢,否則同知夫人出身名門,生的又好,難道還比不過他那什麽寡嫂?”

  夏蝶衣想了想,“童姐姐說的也有道理,樂同知雖對不起他的娘子,對他的寡嫂確乎是一往情深的”。

  蘇雲湘不以為然,“一往情深為什麽要娶別人?長安雖沒有娶寡嫂的習俗,可我聽說山西那邊兄長過了,留下的寡妻,兄弟是必須要娶的,不娶還得被人戳脊梁骨,樂同知當年高中榜眼,求了太后娘娘去山西做個小官,難道還娶不成寡嫂?”

  夏蝶衣眼睛瞪的更大,“還有這樣的事?”

  蘇雲湘失笑,“夏妹妹可是江南第一才女,怎麽還比不上我這個內宅婦人見識多?”

  夏蝶衣不依嬌嗔,“姐姐又取笑我,我一個閨閣女子又有什麽才華?是那些人要奉承爹爹罷了”。

  兩人說笑了一陣,丫鬟來報,舒文瑜求見,蘇雲湘起身下榻,“夏妹妹,舒表弟不是外人,妹妹與我一起去見見吧?”

  夏蝶衣忙搖頭,“我就不去了,姐姐有客,我這就告辭了”。

  蘇雲湘按住她,“急什麽?文瑜時時要到我這來走一趟的,從不多留,我去去就來,你自便,千萬別客氣”。

  夏蝶衣想了想,“也好,這時辰溫朗溫晴也該下學了,我去瞧瞧他們”。

  “好,他們可惦記好久要你來看他們了,”蘇雲湘吟吟笑著,眸中卻劃過一絲黯然,雲端一走多年,音訊全無,她曾經疼到骨子裡去的小雙胞胎如今只知道有一個極疼愛他們的夏姨,早已忘記了還有一位雲姨的存在。

  未家的龍鳳胎已經五歲了,去年就開始啟蒙,如今小兄妹兩人每天都要跟著先生讀三個時辰的書,還得跟著隱衛練兩個時辰的武,時間安排的滿滿當當,連蘇雲湘也沒有機會與兒女多相處。

  夏蝶衣與蘇雲湘結緣是因為小龍鳳胎中的妹妹溫晴,溫晴自小性子就跳脫,一日跟著蘇雲湘逛街偶然碰到了夏蝶衣,直嚷著夏蝶衣漂亮,賴在她身邊不肯走,一來二去的,夏蝶衣也就與蘇雲湘相熟了,對小丫頭更是喜歡的不得了,一有機會就到撫遠將軍來看望小兄妹兩個。

  夏蝶衣到兄妹二人讀書的小院中時,還沒到下學時間,溫晴遠遠見了夏蝶衣來了,坐不住了,被先生一瞪,委委屈屈的乖乖坐好,夏蝶衣見了心疼的不得了,暗暗埋怨未朝華對兒女太過苛刻,卻不敢打擾兄妹二人學習,想了想避到了不遠處的涼亭中。

  那邊舒文瑜聽說蘇雲湘有客在,等了一會沒見她來,以為她被絆住了,遣了丫鬟去跟蘇雲湘說不必急,自己先去看一對小龍鳳胎,相似的,舒文瑜跑撫遠將軍府跑的勤,大多也是因為這對招人疼的孩子,舒文瑜曾自告奮勇要給小兄妹倆當先生,未朝華哪敢讓這個大神給兩個小豆丁當奶媽,婉言謝絕了,舒文瑜卻還不死心,在他看來溫朗明明是塊讀書的料,未朝華卻明顯是想把他培養成個武夫,簡直是暴殄天物,他舒文瑜是絕對不允許這種慘絕人寰的事情發生滴,遂時不時往撫遠將軍跑,生怕未朝華把一棵好苗子給帶歪了。

  舒文瑜一路玩花賞景慢慢而來,遠遠見涼亭中有幾個女眷,隻當是歇腳的丫鬟沒有在意,不想卻在看清夏蝶衣側臉時整個僵住,正是分明初相識,卻似非初見。如夢亦如癡,隻盼玉人眷。

  夏蝶衣的丫鬟早就注意到一個年輕男子走近,只是因為涼亭離小徑還有一段距離,自家小姐又沒注意到,也就沒有出聲,不想這個看起來一表人才的書生竟然盯著自家小姐就不放了,夏蝶衣座下的得力乾婢暴走了,“兀那書生,還不快走!”

  舒文瑜回神,白淨的面皮頓時漲的通紅,躬身作揖,“在下翰林院侍講舒文瑜見過姑娘”。

  翰林院侍講舒文瑜的大名在長安也算是婦孺皆知,原因很簡單,翰林院那麽多侍講,太后娘娘隻召這一位侍講進宮給自己講書,所以,雖然三年了,舒侍講還是舒侍講,卻沒有一個人懷疑舒侍講的才乾和聖寵,當然舒文瑜同學不容人忽視的美貌一般會在這類話題中佔很大比例。

  夏蝶衣一點點的羞惱在聽到舒文瑜的大名後瞬間變成驚惶,慌不擇路提起裙子就跑,小丫鬟們莫名其妙,隻好惡狠狠瞪了舒文瑜一眼,追著自家小姐去了,舒文瑜卻沒注意到丫鬟們的眼神,眷戀的目送著身姿輕盈的夏蝶衣如一隻美麗的蝴蝶翩躚而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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