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遇見葉衍水
阿篤見白子季動真格的了,自家公主又暈著不醒人世,嚇得是三魂沒了兩魂。人還沒拖到廳門口,她便掙扎大喊道:“白大人饒命!我說!我說!”
“拖回來!”白岩喝道。
阿篤被扔回了白子季跟前,渾身顫抖道:“白大人……其實這事兒不怪我們家公主……正如貝螺公主說的那樣,我家公主只是想求得白涵少主在身邊,並沒有想毒死他的意思!”
“果然是碧湖?”奉夫人氣得快翻白眼了,拍著茶幾直喊委屈道,“我家涵兒這是哪輩子招惹她了啊?她居然拿毒藥來害我們家涵兒!天地良心,我們一家子待她還不夠好嗎?她到底有沒有點良心啊?”
“呵呵……”虎寧轉頭對貝螺乾笑了兩聲道,“還真被你猜中啊!金貝螺你可行啊!回頭可以出攤算命騙錢了!”
貝螺衝虎寧拱了拱手,開玩笑道:“承讓!承讓!並非我智商高,是她腦子就是智商重災區,想事情都不轉彎的。”
“那惠兒在哪兒?”白岩著急地問阿篤道。
阿篤怯懦道:“奴婢也不知道啊!每次……每次都是她主動來找公主的,我們壓根兒就不知道她住哪兒……”
“荒謬!”白子季氣得兩眼發紅道,“堂堂一個公主,做事竟如此草率!一個不知來歷不知住處的女人說的話給的東西,她居然全信了!她長得到底是什麽腦子啊?你既不知道她的住處,那總歸知道她長什麽模樣吧?白岩,帶了她去畫圖,要盡快把這個惠兒給找出來!”
白岩點點頭,把阿篤拽起來就往外走了。這時,虎寧瞟了一眼地上還倒著的碧湖問道:“這禍害怎麽處置啊,爹,娘?”
奉夫人白了碧湖一眼,起身道:“我是懶得處置她了,太狼心狗肺了!白白是個公主,竟如此不明事理,我家涵兒攤上這樣的媳婦,也算糟蹋了!表哥,你看著辦吧!”說罷她拂袖而去。
貝螺也起了身,打了個哈欠道:“好了,真相大白了,我也得回去歇一會兒。唉,跟人吵架,真真是累人啊!”
“看吵架也累啊!走了!”虎寧拉上貝螺也走了。
余下的白子季用恨其不爭的眼神看了看地上的碧湖,揚手道:“來兩個人,送回她房間去!”
過了好一會兒,碧湖才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醒來時,渾身都被冷汗浸濕了。她猛然想起了剛才那事兒,心裡更透著寒氣兒了,急忙往帳外喚道:“阿篤!阿篤!”
一小使女小跑了進來,問道:“公主有何吩咐?”
“阿篤呢?阿篤去哪兒了?”
“阿篤姐姐……她被二少主帶走了。”小使女猶豫了一下回答道。
“帶走了?帶去哪兒了?”
“奴婢也不知道。”
“混帳東西!本公主身邊的人是可以隨意帶走的嗎?”碧湖罵道。
小使女低著頭沒敢說話。碧湖掀開被子,踉踉蹌蹌地下了,一掌掀開了小使女往外奔道:“給本公主梳妝!本公主要回宮去!”
小使女支吾道:“您……您還是回歇著吧……”
“廢什麽話!趕緊啊!”碧湖怒喝道。
“可是……”
“可是什麽?”
“白大人有令,不許放您出府。”
“什麽?”碧湖渾身又是一個寒顫,倒退了兩步問道,“為什麽?為什麽不讓本公主回宮?”
小使女又不敢說話了。碧湖上前就抽了她一巴掌罵道:“支支吾吾地幹什麽?說,是不是阿篤趁本公主暈過去的時候說了什麽不該說的話?說!你給本公主說清楚了!”
碧湖抓著那小使女的發髻使勁地搖晃抓扯,疼得那小使女哇哇大叫。外面聽見動靜了,立刻去報了奉夫人。可奉夫人自打知道是碧湖毒了白涵後,便再也不想見她了,索性打發了無事可做的虎寧去招呼她。
虎寧大搖大擺地推門進了碧湖的房間,雙手叉腰,如同一個女山賊頭子闖民宅似的架勢說道:“幹什麽呀?還不肯消停呢?”
碧湖打累了那小使女,正坐榻上歇氣兒。她見虎寧來了,好不惱火,責問道:“誰讓你來的?滾出去!”
“是娘讓我來的,你不服氣?”虎寧衝碧湖挑釁道。
“娘讓你來的?她讓你來幹什麽?”
“你不是在打使女玩嗎?有人稟報到娘那兒去了,她懶得見你,也不願意見你,所以就打發我來咯!”虎寧右腳一抬,很霸氣地踩在了榻面上。
碧湖心裡一緊,忙問道:“娘為什麽不願意見我?”
“為什麽?”虎寧右手撐在膝蓋上,笑眯眯地盯著碧湖道,“你自己做過的事情你自己不清楚?就算你是個公主,那又怎麽樣?大哥是娘親生的,誰敢傷害她的親生兒子她都不會原諒的。”
“我沒傷害白涵……”
“別編了,”虎寧一屁股坐在榻上冷笑道,“阿篤把你乾的好事兒全都說了。為了綁住大哥,不惜下符水是吧?你可真狠呐!那惠兒是誰都不知道,你居然敢給大哥喝她給的符水,你瘋了是吧?”
“阿篤胡說的!那丫頭胡說的!”碧湖此刻全身已經涼得刺骨了!
“是不是胡說,找著那個叫惠兒的不就清楚了嗎?白皮豬已經帶著阿篤去找了,相信要不了多久就能找到她,到時候拉到你面前一對質,一切不就清楚了嗎?好了,老實安分地待著吧!別動不動打下人出氣,惹急了本公主,小心揍你哦!”
虎寧說完轉身要走,碧湖忽然一把將她拉住,情緒激動道:“你們敢軟禁我,被我母后和王兄知道了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
“那你以為你毒害白涵這事兒,家裡一堆人會放過你嗎?”虎寧撥開她的手冷冷道,“待著吧!就算你的母后和王兄知道了,他們能說什麽呢?你毒害白涵在先,連自己的親夫都要毒殺,天下哪家容得下你這樣的媳婦?哼!”
“你給我回來!我是碧湖公主,你們怎麽敢軟禁我?”
虎寧懶得理她,頭也不回地走了。碧湖追出了房門,卻追不出院門,因為公公白子季已經派人在院門口看著她了。見果真出不去了,她不由地放聲大哭了起來。
沒過多久,阿篤被放了回來。她一見阿篤就撲了上去,抓住阿篤的發髻一陣拍打,嘴裡罵道:“你敢背叛我?你這個忘恩負義的賤丫頭,我打死你!我沒有害白涵,你怎麽能冤枉我?”
阿篤縮在牆角,抱頭哭道:“公主……奴婢也是沒法子了啊!奴婢要再不說,白大人就要將奴婢杖斃了!”
“你為了活命就出賣我,還誣陷我毒害白涵,你這可惡下賤的丫頭,白子季不打死你,我來打死你!”
“饒命啊,公主!”阿篤哀求道,“奴婢也是為了白涵少主啊!早點找到惠兒,少主也多一份希望啊!”
碧湖停下手來,使勁地踹了阿篤一腳,氣喘籲籲地“控訴”道:“他是得救了,我怎麽辦?白家上下現在把我當仇人似的看待,還不許我回宮去見母后,你說我怎麽辦?我有害白涵嗎?我只是想留住我丈夫的心而已,這有什麽錯?錯的是金貝螺,要不是那賤婦回來了,白涵怎麽會置我不顧?還有那個賤女人,符水是她給我的,是她害了白涵!你可倒好,什麽都推到我頭上,我有多冤枉你知道嗎?”
阿篤不敢回話,只能抱頭嗚嗚地哭泣。碧湖還覺得不解氣,又撲上去拍了阿篤幾下,直到實在是沒力氣了,她才丟開阿篤回房傷心去了。她覺得自己是最委屈,最冤枉的。想要喚回丈夫的心有什麽錯?哪個女人不想自己的丈夫心裡只有自己?一時錯信了惠兒又有什麽錯?她的本意並不是想毒死白涵,都是那惠兒在裡頭搗鬼。如今白家如此仇視自己,往後還怎麽在白家待下去?白涵醒來,肯定更厭惡自己了。
想到這些,碧湖傷傷心心地哭了一場。阿篤在外面聽見了,也不敢進去勸她,怕再被揍個鼻青臉腫。
不過,尋找惠兒的事情並沒有白家想得那麽容易。那姑娘仿佛早料到了白家會找她,藏得一點蹤跡都沒有了。白岩帶著人在城裡找了兩天,連根頭髮絲兒都沒找著,只在一家驛站發現過她的蹤跡,證明她人應該還在城內。白家上下為此心急如焚。
而在燕勝如家的獒戰也同樣心急不安。權英被禁足,斷了他利用權英離開的路子,這倒也罷了,至少還有備份的那條路,可白家忽然全城布了控,還收緊了城門防守,這讓獒戰他們的第二條路也胎死腹中。
獒戰現在有點按捺不住了,特別是聽說白涵中毒之後,他很擔心貝螺在白家的情況。另外,貝螺生產的日子逼近,萬一產子在白家,想離開就更加麻煩了,這也是他焦慮不安的來源。
那天莫秋和木棉出去打探了情況回來,說起了白家要找的惠兒。獒戰聽了有些納悶,問道:“白家找惠兒幹什麽?”
木棉道:“白家那邊也沒說,只是一個勁兒地在找一個叫惠兒的姑娘。我暗中打聽過,無論樣貌裝扮都跟我們獒青谷那個惠兒相差無幾,應該是她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