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你哭了麽?”
糖糖小心翼翼的問著,祁牧野愣了下,哭?他怎麽會哭?他沒哭。
“沒有,爸爸沒哭。爸爸只是……爸爸只是……唔,噗!”
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出來,祁牧野已經噴出一口鮮血!眼前一黑,竟這樣就沒了意識……
小麥見狀連忙衝過去,匆匆掛了電話。
“祁牧野,祁牧野!”
“三哥,三哥,醫生呢,醫生呢!”
病房裡再一次因為祁牧野的吐血昏厥而變得混亂起來。
窗外的天氣很好,昨夜的大雨洗禮過之後,天空很藍很藍,就是這樣一個風和日麗的日子,韓梅走了。
“少爺,韓梅車禍死了。”
寧伯的話讓正在逗著鳥兒的景蓮頓了下動作,半眯著眼,然後唇角的弧度越來越大。
“有點兒便宜她了,不過,此時祁家一定大亂。嗯,不知道祁正剛這老家夥會不會被揪出來,也不知道他是怎麽打下祁家的江山的,這麽容易相信別人自己鑽進套兒裡。”
一邊說著,一邊繼續逗弄著那鳥兒。
“而且,還有個消息就是祁牧野舊疾複發進了醫院。”
景蓮一愣,笑著轉過身子。
“你再說一遍,誰進了醫院?”
“祁牧野。”
寧伯再說了一邊名字,讓景蓮頓時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來。
呵呵呵……祁牧野!舊疾複發?!好,實在是好極了,當初他差點死在醫院裡,好不容易撿回一條命如今又回去了。這消息,著實是好啊!
“祁正剛估計現在也正悔著呢,他們祁家是要四分五裂嘍。嗯,我想他們知道要是那老頭子刺激的韓梅自殺,真是不知道會有什麽樣的反應才是。嘖嘖嘖,太有意思了,有意思!”
“蓮少爺,那咱們現在……要做些什麽?”
雖然說大仇得報了,但是寧伯這心裡還是不踏實。
“當然是去錦上添花了,買些營養品,咱們現在就去看看那祁牧野,什麽時候死!”
最後一個字從嘴裡說出來的時候,景蓮的眼裡帶著瘋狂。他說過,會讓所有人都付出代價,他們一個個的,誰都別想跑!
醫院的病房裡,祁牧野昏迷著,麥芽一雙眼都哭的腫了,也才知道了當年她離開的時候祁牧野生了一場大病,住了三個月的醫院才撿回一條命。
“現在舊疾複發,先觀察看看吧。”
杜醫生的話讓小麥有些慌亂起來。
“杜醫生,我求求你,你一定要救救他,我求求你,一定要救他。我——”
“你先別激動,各項技能指標看都還可以,只是,這種時候不是說身體上的病症,他承受的打擊太大,我的建議最好找個心理醫生疏導一下。至於其他的,我都會聯系最好的各科醫生會診的。”
如今的杜斌已經晉升為副院長也是大外科的主任所以說句話那醫院裡也要震三震。對於祁牧野此時的狀況自然也能給予最好的治療。
“好,杜醫生,謝謝你,謝謝。”
“三少應該一會就會醒了,你多和他說說話,千萬記住,別讓他自己一個人就好。我怕……他萬一想不開。”
想不開?什麽意思?難不成他會有自殺之類的想法麽?小麥害怕的吞了口口水,顯然不能接受這樣的字眼落在祁牧野身上。
“我會的,我會好好的跟他溝通的。”
“嫂子,你先休息一下吧。”
抬眼看著祁牧饒,小麥搖了搖頭,現在祁牧野這樣子,自己哪兒來的心思去休息。
“阿姨那邊——”
“大哥已經去籌辦了,估計得過兩天能出殯吧,畢竟公安局那邊還有手續需要辦。”
祁牧饒的話讓麥芽點了點頭。她倒不是想要埋怨什麽,只是,就是想不明白,大家都這麽努力的想辦法,她怎麽能夠一時想不開就做了這樣的事。現在家不像家,祁牧野也舊疾複發……一想到祁牧野曾經差點為了自己而沒了命,麥芽的一顆心就像是被刀子割著似的,痛極了。
忽然,走廊裡傳來手杖“吭吭”砸在地上的聲音,兩人目光落在門上,沒一會兒祁正剛推著們走了進來。
“牧野怎麽樣了?”
“三哥還好。”
淡然的看著父親,祁牧饒顯然是對他有氣的。
“沒什麽事就好。”
麥芽看著眼前的祁正剛,心裡實在憋悶,轉身走到床邊的椅子上坐下。拉過祁牧野的手,不說話,也不打招呼像是沒看見他來了似的。
沒一會兒,祁牧饒接了個電話,不知道那邊說了什麽,他的一臉震驚的看著祁正剛,就連最後掛電話的動作都是有些木然的。
“怎麽了?”
祁正剛不知道兒子為什麽這麽看自己,不由得蹙了眉頭。
“昨天你去看守所了是吧。”
麥芽猛的回頭,看著父子倆。
“我去過。”
祁正剛默了半天才說出這句話。但是很快又加了一句。
“你媽會做出這樣的事我也很震驚,但是,我沒有說要讓她這樣做,我只是……只是讓她自首而已!”
這些話一說出口,麥芽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他不管不顧也就罷了,在兒女們努力要救母親的時候他竟然去勸韓梅自首?
他安的什麽心?就算再怎麽愛沈碧青,難道連女兒的感受都絲毫不顧了麽?離婚的事可以算他們自己感情的事,但是現在這件事算什麽?他是瘋了還是……根本就不在乎這些女兒?難不成在他祁正剛的眼裡只有沈碧青才是最重要的?
麥芽憤怒的看著祁正剛,若不是家教不允許自己這樣做,她怕是早就爆粗口了。
“爸!我叫您一聲爸!您可知道我們為了救媽都到了茶不思飯不想的地步,您不想插手可以袖手旁觀,您竟然去勸我媽自首?嗯?!這是您應該做的事麽?”
祁牧饒咬著牙,已經不知道該怎麽用語言來表達自己的憤懣了。
“我這樣做也是為了你們好,如果上庭公開審理,那——”
“算了吧,您就是為了您的一己之私,別把自己說的那麽偉大!您跟媽離婚我們無權干涉,但是這次的事您做的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