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的書房裡,時羽樂滋滋的寫著作業,而糖糖則是專心致志的看自己的醫學雜志。
“糖糖,這道題,我不太會,你能不能幫我講講?”
糖糖抬起小小的腦袋,放下手裡的雜志,搗騰著小腿兒走過來。
“哪一個?”
時羽指了指面前的一道數學題。
“這個這個。”
笑眯眯的問著,糖糖坐下來,一本正經的講解著解題步驟。
而時羽那兒有心思看題啊,就看著糖糖認真的小臉兒傻笑不已。
糖糖,長的可真好看啊。他心裡在想……
“看什麽看?你聽懂了麽?”
發現自己說完之後時羽一點都沒認真,糖糖忍不住有些惱火。
時羽有些心虛的撓撓腦袋。
“呵呵……我剛剛……”
“這樣的題你都不會,我都不知道你上課有沒有認真聽老師講課。嗯,對了,我準備在小學部念半年之後升初中部了。”
時羽瞪大了眼,看著眼前的糖糖,好半會兒才明白過來她話裡的意思。
“這麽快?”
“嗯,已經做好計劃表了。”
糖糖這話讓時羽不由得有些擔心起來。他……以後是不是得和糖糖分開的更遠了呢?
“喂,怎麽了死胖子?突然低落什麽啊?數學題不會我可以慢慢教你,你不用擺出這麽一副表情吧?”
時羽還是沒有說話,小小心裡有些打擊。
直到吃晚飯的時候,他也沒怎麽緩和過來。
而此時另一面,鮮於政回到韓國,面臨的第一個問題就是如何將公司的代表出現的問題給解決掉。
“哥,你這次回來能不能多待一段時間?”
看著妹妹,鮮於政笑了笑。
“這恐怕不行,好不容易才跟你嫂子有點兒突破我必須時刻受著,不然的話,很容易就前功盡棄。”
這番話聽在鮮於敏的耳裡不由得撇撇嘴。
哥哥有個嫂子之後真是整個人都要變得不一樣了。
“唉,我果然已經變成了哥哥心裡不知道第幾位的了。不過,沒辦法,這不是關系到你的終生大事麽。我也只能懂事一點了。”
鮮於政輕輕的刮了一下鮮於敏的鼻子,寵溺的動作讓鮮於敏喜笑顏開,兩人好像又回到了小時候的樣子。
“敏,在哥哥的眼裡,你永遠都是需要哥哥保護的妹妹。只要你需要哥哥,哥哥就一直都在。”
“好了,知道了,別這麽緊張。”
兄妹倆一邊說著一邊走進了會社的大樓,一路上無數員工跟兩個人問好,走進專用電梯,門就快關上的一刹那,忽然有一隻手橫了進來。
“好久不見啊社長。”
說話的正是這次捅婁子的樸仁燦。
“樸代表還能春風滿面的,心態也真是好呢。”
鮮於敏冷著臉諷刺道,要不是因為和這個樸仁燦,她哥哥也不用受到那麽多董事的質疑。一大批的化妝品說是有問題不能出場,這對他們來說不僅僅是信譽危機那麽簡單了。
韓國一旦出現醜聞,公眾都是零容忍的,想要洗白?根本就沒有什麽可能!
所以基於對法律的一個正確態度,只要是有嫌疑都會有不小的影響。
“哎呦,鮮於室長這是說什麽呢?我也是無辜的啊。我能做什麽對不起公司的事呢?您說是吧?”
樸仁燦笑嘻嘻的看著鮮於政,讓他眯了眯眼,半響才說出一句話。
“樸代表最好祈禱我沒有找到你的證據,不然的話,可不是聽證會那麽簡單的事了。”
不疾不徐的說著,那種強大的壓迫感讓樸仁燦臉上的表情凝結了一下。
但是很快,他又笑呵呵的湊過來。
“今天可看社長您的能耐了啊。”
話音剛落,電梯門緩緩向兩面拉開。
樸代表那肥碩的身子一步三搖晃的走出電梯間,鮮於敏人不糊哼了一聲。
“哥,你看他那個小人得志的樣子,真是氣死人了。分明就是跟那個投資公司合夥想要搞垮咱們,咱們可不能上當!”
鮮於政看了一眼妹妹,倒是對於她這番話覺得有趣極了,這孩子,什麽時候變的這麽聰明了?
“行啊,有長進。”
“哥,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有心思來取笑我。”
兄妹倆說著話,走向會議室。
一開門,已經做了很多代表,大家的目光全部看向鮮於政。
當然,還包括工廠的代表,這次因為被聽證的原因,全面停工,很多工人可能面臨下崗,在不解決,那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社長,這件事要怎麽做?現在工人們已經很不安了。”
鮮於政掃了一圈兒,聽著工廠廠長的話,沉吟了會兒。
“推遲新產品的發布,告訴工人們,會社不會有任何問題。樸代表的聽證會也不會影響什麽。因為……樸代表壓根兒,就跟我們會社沒有任何的關系。”
一上來就說這麽勁爆的話,不僅僅是各個代表下了一條,鮮於敏也沒明白過來這話裡的意思。
什麽叫跟會社沒關系?
“哥……”
她甚至忘了這是什麽場合,直接叫了鮮於政哥哥。
“鮮於社長,您這是什麽意思?”
樸仁燦的臉色一點兒都不好看,顯然,不懂鮮於政的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麽藥。
“就是我說的這個意思,你的代表資格,根本就不夠,看看這份文件吧。”
說著,給了身後秘書一個眼色,沒一會兒,環形會議桌跟前的各位就收到了一份文件。
看到上面的鉛字,大家的嘴巴都要驚訝的掉下來。
而樸代表更是驚訝的不知道該怎麽反應好。
“這……這是欺詐!”
“欺詐?樸代表你說話可得講證據,哪裡是欺詐了?這麽多人聽著看著,你可得找出欺詐的證據,不然的話,我可以告你誹謗。誠如大家看到的那樣,樸代表並不具有我們會社的代表資格,所以,根據他個人缺失而進行的聽證會和我們會社無關。”
和會社無關?那為什麽還要停止新品的生產呢?這樣不是在糟蹋原料麽?
“社長,我不懂為什麽要讓我們停止生產,那工人們現在要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