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是被一個五歲孩子給帶到溝裡了是麽?
“外公,你看這麽淺顯易懂的道理你都能明白,所以,你也知道的吧,爸爸還是原裝的好。嗯?”
笑眯眯的說完,霍子衿一蹦一跳的離開,讓霍億霖站在那兒緩了半天,臉上露出無奈的笑容。這孩子,人小鬼大!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求求你們放了我。”
林夕終於被人解開束縛,可惜的是這些人說著自己聽不懂的話,而且看著他們身上穿的衣服連地攤兒上擺的都不如,再看這周圍的建築物。
這裡倒是哪裡,祁牧野究竟是將她送到了哪裡……
哭的眼睛都腫了,坐在顛簸的車上,她說什麽,那兩個人根本就聽不懂,不過女人麽被賣到這裡都會是這樣的反應的。
“她可能真能哭,不過一會木撒要是真的相中了,估計哭的更可憐,哈哈哈……”
“是啊,木撒玩死女人的速度真是快呢。”
兩人說道興致處還哈哈大笑著,他們一笑,林夕就更覺得自己心裡發毛。
他們不會是要將自己帶到什麽場所裡去吧,可是看著這裡這麽貧窮的樣應該沒有什麽俱樂部之類的,難不成……是要把她當成奴隸賣了?
她聽人說過,有些地方有奴隸交易,如果自己真的被送往那種地方那可她的未來可就吉凶難測了。
一雙手緊緊攥成拳頭放在胸口,開始不停的禱告著,希望能夠躲過一劫,她一定會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
……
過了大約半個小時的路程,顛簸的車子停在了一棟高達的建築物跟前。看樣子也是破舊的很。
林夕被兩個男人拽下來,踉踉蹌蹌的往裡走。
剛走到門口,看見裡面的情況她已經不敢置信的撐大眸子。
果然像她想的那樣,這兩個人帶著她來到了販賣市場!下唇已經沒了血色,怔愣的看著眼前的一切,恨不能當場暈過去才好。
“哎呦,你們今天帶來的貨色很不錯麽。這樣的好貨色哪兒弄來的。”
守門的人輕佻的問著,一雙眼溜過林夕,身段兒不錯,尤其是皮膚很白,他們這邊的女人哪兒有這麽好的皮膚,一看就是好貨。
“看了也白看,沒有你的份兒,唉,今天木撒來不來?”
其中一個露出一口黃牙挑著眉問道,那看門的點點頭。
“下午來,聽說上周買的那個女人好像又死了,嘖嘖嘖,這都是多少個了。怎麽,你該不是想要把這個女人賣給他吧?不過倒也行,這麽好的貨,他一定喜歡,到時候能給你們不少錢。”
一聽到錢這個字,那人立刻笑的更歡實了。
他們說話的速度很快,因著她聽不懂,所以稚嫩溝通過動作和表情來猜測。
林夕想看這裡的環境,很可能就是那種奴隸市場,只是她不過是聽旁人說隻當笑話來著,卻不想這世上真的有這種地方。
深深的吸氣,她想要自己鎮定,可是一雙腿已經不聽使喚的打顫,她不知道自己會遭受什麽,更不知道會不會遇上一個變態的買主。
此時此刻,她心裡都是對祁牧野的恨意。
他竟然能做到這般也真是絕情決意。不過一想到自己放在律師事務所的那封牛皮紙袋,她就忍不住冷笑出聲。
她每年花大價錢保存那些東西,每天中午十二點都會準時給那個人打電話,一點有一天沒有接到就將拿東西寄送到沈園。
此時景蓮應該看到那些東西了吧。祁牧野,你一定沒有想到你的一個決定已經注定了一場悲劇,你不是要讓我生不如死麽,那我也會讓你看看你親愛的母親是怎麽生不如死的。
跟在景蓮身邊她不敢說自己對他多了解,但是他這人向來都是睚眥必報的,所以只要那些東西落在他受傷,就不難猜出結果。
深深吸了一口氣,她不再哭了,不是不怕了,而是已經沒有了眼淚。
既然已經到了這裡,得好好想個辦法,看著那些被關在籠子裡的人,大多都是女人,有的看上去還有幾分姿色。
姿色……
一想到這裡,林夕腦子裡有了新的計劃。她要活著,只有活著才有機會!
……
這個城市的夜晚星子很亮,這裡沒有什麽值得讓人開心的夜生活,有的只是人們匆匆想著如何能多賺些錢去努力養家糊口。
這世界上有人在揮金如土的時候,有太多太多的地方在連吃頓飽飯都是個妄想。
夜風中是罌粟花開的味道,這裡,有大片大片的罌粟田。
只是林夕並不知道她一路過來看到的美麗的花就是罌粟花。
很快更深的夜色席卷了整個城市,而奴隸市場確實燈火通明,這裡的人大多是外地人,本地人只要老實本分都會獲得一門營生,而許多外來人則是要做很辛苦的工作。
當然這寫被販賣的人可能人都稱之不上。
林夕看著他們吃著東西,忍不住吞咽了戲啊口水,一天的折騰已經讓她精疲力盡,看著他們手上的那些食物,她的眼裡滑過一絲渴望。
“想吃?”
其中一個男人說了句話,她聽不懂,但是可以推測出意思,點了點頭。
一雙純良的眸子瞧著那男人,我見猶憐,是她管用的法子,果然那人見她這樣,心裡癢癢的,撕下一個雞腿給她。
她接過來,甚至是顧不得那是他直接這麽撕下來到底髒不髒。一個人連活命都不知道的時候是沒有任何心情去矯情的。
很快,一個雞腿就被她吃掉,甚至都來不及吞咽。她身上的衣服已經破爛不堪,吃東西的動作有些大,所以隱約讓人看見她雪白的胸口,那男人愣了下,然後丟下手裡的雞骨頭,油花花的手就這麽直接順著那上衣的破洞探了進去。
林夕抬眼,看著眼前這個男人露出惡心的笑容,心裡,越發的憎恨了。
這樣的恥辱,早晚有一天,她會換回去,早晚有一天!見她不反抗,那男人笑嘻嘻的,開始摸其他的地方,那種油膩膩的感覺幾乎讓她吐出來。渾身更是篩糠似的顫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