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麥芽,這個賤人怎麽還不去死!
明明自己的計劃安排的那麽完美無缺的,明明一點問題都沒有的!她為什麽會躲過去?為什麽!
狠狠的將沙發上的抱枕扔了出去,林夕恨不能將這房間裡的東西都砸碎了才好。
大口大口喘著粗氣,眼神裡透露著惡毒,五官也因為仇恨而變得扭曲而猙獰。她不會就這麽算了,絕對不會就這麽算了!
……
監控室,看著眼前的畫面,別的樓層都好好的,偏偏第十六層的壞了,偏偏還是能照的到她門口的那個!麥芽冷冷笑著,這人真是費盡心機,顯然是不想放過自己。
“麥芽,我還是給二哥打個電話,讓老三他們倆個回來。”
連翹的提議讓小麥沉靜了一會兒,還沒等說話,就覺得惡心的厲害,有野開始有些暈,臉色變得煞白,像是紙似的。
“小麥你怎麽了?”
頭有些暈的踉蹌了下,要不是連翹在一旁扶著,怕早就栽倒在地上。
“您沒事兒吧?”
那經理一看這狀態,也嚇除了魂兒。
“我頭有些暈,我……我……嘔”
一轉身,就吐在了垃圾桶裡,都是些水狀的,越吐就越是難受。
“你還愣著幹嘛?快點找車給送醫院去啊!”
連翹看著那經理傻愣愣的,氣的都要爆了粗口。渾身虛軟的沒力氣,臉色也越來越難看。看著她連翹擔心的眼淚汪汪的,趕緊給祈牧松打了電話。
“二哥……嗚嗚,麥芽病了,我們正往醫院去呢,你快告訴老三,我們正要去醫院的急診。”
祈牧松接到連翹的電話一絲一毫不敢怠慢連忙將事情的狀況給祁牧野說了下,一聽說麥芽出事,祁牧野腳上給踩了倆風火輪兒一樣,猛的衝到一樓的急診室裡。
“怎麽回事?”
瞧著倆人連翹連忙說了當時的情況,每說一句話,祁牧野的臉色就沉了一分。
“都是我不好,要是我當時機靈一些也不會這樣了。怎麽辦,麥芽不會有事吧。”
祈牧松瞧著她亂了陣腳的樣子,心裡也是心疼的,在看著那些圍著的急診醫生給麥芽做搶救,一顆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兒。
“你別急,有醫生在,不會有事的。牧野——”
“二哥,你先帶著二嫂去休息一下,這裡有我就好。”
祁牧野出奇的平靜,可是祈牧松知道,他越是這樣,心裡就越是擔心。雖然不知道怎麽好端端的就成了這樣,但是……
“好。”
說著,給了連翹一個安撫的眼神,現在的狀況還是先別給祁牧野添亂的好,雖然他們也著急,可也只能冷靜著幫幫忙了。
“哪位是家屬?”
“我是,我是她丈夫。”
醫生話音兒還沒散,祁牧野就衝了上去。
“初步懷疑是鉈中毒,不過劑量不確定,如果小的話還好,要是嚴重的話——”
頓了下,醫生倒還是選擇了比較直接的方式來說麥芽的病情。
“可能會影響神經中樞,癱瘓或者智力障礙。”
癱瘓?智力障礙?!祁牧野隻覺得這句話仿佛晴天霹靂一般炸的他半天都動彈不了,緩不過來神兒。
“因為現在臨床對於鉈中毒至今沒有非常理想的治療藥物,常用的是金屬絡合劑、含硫化合物、利尿藥等。對鉈中毒基本的治療原則是脫離接觸,阻斷吸收,加速排泄。急性鉈中毒,要給患者需催吐,並用1%碘化鈉溶液洗胃,然後飲用大量牛奶以幫助消化道內的鉈盡快排出。你們快去超市買些牛奶過來。”
醫生的吩咐讓祁牧野哪兒還有思考時間,他大腦都來不及做指示,腳上的步子已經開始動起來。不可以出事,麥芽絕對不可以出事。
他買了搬了好幾箱牛奶回來,想要進去離小麥近一點,卻被醫生給阻隔在藍色拉簾之外。
“牧野,小麥她沒事吧?”
將連翹安頓到樓上,再下來的時候,祈牧松看著他搬回好幾箱牛奶,這,怎麽一回事?
“醫生說,小麥可能是鉈中毒,需要催吐。劑量尚不明確,如果量少就是難受一陣,可如果要是量多,就會影響神經中樞,很……很可能會癱瘓或者影響智力。”
他強迫自己說完,手開始發抖,一點都沒有表面上瞧著那般平靜。
“鉈中毒?這種東西只有專門的實驗室裡才會有,大多數鉈鹽無色無味,溶解性良好,作為投毒的原料很高端。能懂得這種東西的人,對方至少在化學方面了解頗深。”
祈牧松的分析讓祁牧野眯了眼,有足夠作案動機,能了解這麽多的除了她還能有誰?!
林夕!
除了她還能有誰?!
“看來你心裡已經有了人選,這樣的人,盡早除掉才好。”
祁牧野抬眼,看著自家二哥,外人都說他溫潤紳士,可惜那都是他的外表,此時的他才是真正的祈牧松。
“我知道,二哥,你放心。”
……
經過一番搶救之後,麥芽終於脫離危險,將體內的鉈排出,至於效果如何還要等人醒了才能知道。
祁家真是多事之秋,前腳祈牧雅住院,後腳麥芽也跟著進來。
“嫂子怎麽樣?她沒事吧?”
祈牧雅身體虛弱著,連說話都有些沙啞。
“沒什麽事,你身體還沒好,就先別操心了,這麽多人在,不會有事的。”
祈牧饒的話並沒有讓祈牧雅心裡舒坦些,反而更加擔心起來。
這場婚禮簡直就像是噩夢一樣,先是自己出事,現在又到家裡人。是不是她得罪了誰?難不成對方是衝著自己來的?
雖然大家都告訴自己不要胡思亂想,可是現在人就躺在自己隔壁,還昏迷不醒,要怎麽能當做什麽事都沒發生!
“小哥,大哥,我已經沒事了,李家那邊該怎麽辦就怎麽辦,至於李諾……”
一提到他的名字,祈牧雅的心裡都一陣刺痛。
“我也不需要知道他在哪裡,浪費時間在這種人身上是不明智的選擇,我不會糾纏著他不放,就當是還了他這五年來對我的照顧,我跟他之間扯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