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酒消愁,男人到了多無奈的時候才會走上這一步。
從前他也看過祁牧野狼狽的時候,他還在想,一個女人而已。
但是現在他明白,那不是一個女人而已,是自己靈魂的另一半。
缺失了,就是整個人生的遺憾。
人生摯愛,一個人怎麽可以失去自己的人生摯愛?
他不能失去絡傾傾,也不想失去。
“你來了?陪我喝一點。”
祁牧野接到他的電話就立刻趕來,鮮於政這幅樣子,他看著必然是心痛的,但是……
他明白這種心情,與其勸,還不如讓他好好的“放松”一下。
雖然這樣的放松可能有點……
“我就不明白,她的心裡到底是在想什麽。祁牧野,她到底是怎麽想的?她是不是不喜歡我,是不是?嗯?可是我好愛她,我真的好愛她。我不想錯過。不想……”
連被子都不拿,直接就這麽拿著瓶子在喝,祁牧野不說話,只是陪著他也開了一瓶。
“你說說啊,為什麽她不愛我呢?為什麽呢?那個時燕回有什麽好?比我帥麽?比我有錢麽?比我好麽?為什麽她就是不選擇我呢?”
今天絡傾傾沒有選擇和他走,在鮮於政看來就是已經終極的選擇了。
在絡傾傾那裡,不管他傷害了她多少,結果都是一樣的。
都是他輸給了時燕回那個人渣。
真是不甘心,竟然輸給了一個人渣!真的是太不甘心了。
“時燕回,為什麽是他呢?這個人渣到底哪裡好?你說說他哪裡比我好啊?”
沒一會兒,一瓶的威士忌,只剩下了半瓶。
祁牧野眯著眼眸。
“別喝了!”
“不,我要喝,我喝的醉生夢死的,她就……能回到我身邊了,你知道麽?我只有醉生夢死的,她就能回到我身邊了。呵呵呵呵……”
鮮於政啊,他是鮮於政,大韓民國女性最想要嫁的男人NO。1可是到了絡傾傾這裡,他就什麽都不是了。是的,他什麽都不是了。
為什麽會變成這樣,為什麽啊?
他想笑,想哭,還想問問絡傾傾為什麽,要這麽對自己。
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麽?
“鮮於政別再喝了,就算你再喝又能怎麽樣?你以為,你這樣就能改變什麽麽?我告訴你,你什麽都改變不了!什麽都改變不了!”
什麽都改變……不了麽?
可是喝酒能讓自己變的麻痹啊,自己就不會再想那些事了啊。
絡傾傾,絡傾傾……
可是不管喝了多少,都還是她,腦子裡都是她啊。
怎麽會這樣呢?怎麽可以這樣呢?
不行不行,不能這樣。
“鮮於政,我不要這樣,我不要這樣。我必須讓她走出我的腦子,我的腦子裡不能全都是她。她不愛我,她愛的人是時燕回,那個渣男……”
一瓶酒就這麽被他灌了下去。
祁牧野看著一直意氣風發的好兄弟,現在變成了這樣。
他是有些埋怨絡傾傾的。如果真的不能在一起,為什麽一開始還要接受鮮於政?
現在鬧成這樣,鮮於政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樣子,真是讓人看了就火大很!
“你就不能有點出息麽?”
“出息?出息是什麽?祁牧野,我不想要什麽出息,我就想……讓絡傾傾在我身邊,你說我還要怎麽做才能讓她安心的在我身邊讓她相信,我能給她幸福呢?嗯?你說,我還要怎麽做才行?我……”
鮮於政站起身,要再說些什麽,可是實在是腳下太漂浮了,什麽都說不清楚,只能狠狠的栽了跟頭。
要不是祁牧野手疾眼快,他早就一屁股坐在那兒。
“這就是你想看到的是麽?鮮於政,好好的看看,這是你想要的嗎?看著自己這麽狼狽,你心裡就舒服了?”
鮮於政,索性坐在地上,冰涼的地板讓他心裡的躁動緩解了一些,他就是心裡難受,就是難受的很,難受的不想和任何人說話。
他真是覺得整個人都不想再跟任何人交流了。
就讓他這麽……這麽沉淪下去好了。
“我真恨我自己的沒出息我也知道自己沒出息,我知道……可是知道又怎麽樣?祁牧野,我完了……”
栽倒在地板上,鮮於政開始放聲大笑,笑著笑著就流了眼淚。
他什麽困難都不怕,他就怕絡傾傾……會再一次選擇時燕回。
他們之間有六年的感情啊。
那是自己不能比的。
他也會害怕啊,也會沒有安全感。
“你就這麽繼續沒出息下去吧,反正,你也不想知道,到底她是不是真的愛你。”
什麽意思?這話是什麽意思?
鮮於政想要問清楚,可惜的是,他腦子太重了,真的太重了。
祁牧野看著他被酒精衝昏頭腦的樣子忍不住歎了口氣。
真是醉了,這算怎麽回事兒?
費勁的將人抬到床上,重重歎了口氣。
下次再叫自己過來,怎麽都不會來,就這麽裝傻算了!
絡傾傾回到家的時候,時燕回又說了一大堆的甜言蜜語。
可是她都心不在焉,隻想著鮮於政此時此刻已經如何了。
鮮於政,你……
應該已經放棄了吧?
放棄是最好的,我這樣的女人沒什麽好的。
“傾傾晚安,明天見。”
時燕回以為自己的攻勢奏效了,開心的不得了。
可是絡傾傾真的懶得應付他。
但是沒辦法,現在就是需要讓他放低戒心,然後再慢慢的一步步讓他沒有防備。
“嗯。”
回到家裡,絡父看著她,臉色嚴肅。
“你到底想幹什麽?為什麽又和時燕回攪合在一起?”
絡傾傾看著父親,有些難以啟齒自己的計劃。
畢竟,他們要是知道時燕回做的事,一定會很心痛。
自己已經給他們帶來這麽多痛苦,這件事,還是別告訴他們了。
“沒什麽,只是他想要談談時羽的事。”
“時羽和他沒有任何關系。你別想要再次原諒他,傾傾!爸爸不允許你們和好!”
絡父看著絡傾傾,義正言辭的說著,顯然,他是怕女兒再次被那個人渣欺騙。
絡傾傾點頭,語氣安撫的說道:
“放心吧,我不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