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這家航空公司的上座率一向很高,怎麽回事?
“抱歉先生,這些座位已經有人買下機票了,請您回到經濟艙,飛機馬上就要起飛了,請系好您的安全帶。”
乘務長微笑著解釋道,可惜那位乘客仍然不依不饒的樣子。
“我要向你們公司投訴!”
“先生如果對我們的工作有任何不滿意的地方,我們歡迎您批評指正,但是現在為了您的安全問題,請回到您的座位,謝謝配合。”
又說了一陣,那男人才憤憤的轉身離開。
沐塵看著母親,抿了抿小嘴兒彩後開口。
“媽媽,你買下了所有的機票麽?”
容雪晴搖了搖頭,她哪裡會那樣浪費?頭等艙就算都坐滿了也非常舒適,不會被打擾。
難不成是炎以澤?
正在納悶的時候,乘務長微笑著向兩人走過來,恭敬的鞠躬。
“您好,我是負責本次飛行的空乘人員,如果有什麽需要,可以隨時叫我。現在飛機準備起飛,請二位系好安全帶。”
“好的,謝謝。”
容雪晴將沐塵的安全帶系好又扣上了自己的。
回頭,掃了一圈兒,兩個倉之間的藍色隔離簾已經拉好。瞧著那些空空如也的作為,心裡更是疑惑了。
會是小舅麽?
……
飛機落地,母子倆從VIP通道離開避免了人潮洶湧的普通通道,早就等候好的車輛在出口等待著。
“你們總算回來了,親愛的。”
這些日子助理一個人忙的團團轉,雪晴看著她,眼裡帶著感激。
“謝謝你,親愛的,謝謝。”
“沐塵看上去精神好很多。”
小沐塵看著助理,點了點頭。
在瑞士一個半月修養的成效確實很顯著。不過,臉色還是有些蒼白,仿佛能看得見皮膚下面的那些毛細血管似的。
“現在慢慢恢復,醫生說以後像其他孩子那樣也不是不可能的。”
“先上車,咱們車上聊。”
將行李放好,母子兩坐在後面,一路上小沐塵都沒說什麽話。
助理說了下雪晴走的這些日子自己都做了些什麽,聊了很多,剛到家,就接到來自炎以澤的電話。
“喂?”
“怎麽樣?已經到家了吧?”
雪晴將大衣掛在衣架上,溫柔的應聲。
“嗯,剛到沒一會兒,怎麽樣,時裝周還順利麽?”
一提到這個炎以澤微微沉默了一會兒。
“還好。”
“嘿,你不能亂動,你現在腿上有傷,要注意休息!”
“抱歉醫生,我知道了。”
忽然插進來的兩句話雖然聲音不大,可是雪晴卻聽得一清二楚。
醫生?他現在在醫院?
“小舅,你怎麽了?什麽腿上有傷?你受傷了?”
聽到她這樣關切的語氣,炎以澤覺得腿上的那點傷好像根本就不算什麽了似的。
“沒什麽,小傷而已。”
“小傷?你受傷了竟然對我隱瞞?炎以澤!”
溫婉的她在喊出他全名的時候就說明事情已經很嚴重了。
炎以澤卻因為她的怒氣那麽開心。
“對不起,下次一定告訴你。”
“下次?哪兒還有下次?哪兒有人這麽咒自己的?”
雪晴心裡實在擔心,看了一眼小沐塵,決定去紐約看他。
“我一會就訂明天去紐約的機票,不要勸我,你知道的,我決定的事你說了也白說。”
這種溫柔的強勢反而讓人沒法說出拒絕的話,其實……他心裡也是希望她能來的。
祁牧霆從瑞士離開的事他是知道的,心裡的大石頭總算放了下來。
還好,她堅持了下來。雖然這樣想有點小人,可是他就是抑製不住心裡那種喜悅。
“好,我到時候讓助理去接你。”
“嗯,那到時候見。”
掛了電話,雪晴蹲下身子,和小沐塵的視線平齊。
“沐塵,媽媽明天要去紐約,你要好好的聽索菲婭的話,知道麽?”
容沐塵看著她,微微抿嘴。
“那要幾天的時間?”
幾天……容雪晴算了算,恐怕也要三四天吧,還要看炎以澤受傷的情況如何。
“可能三四天吧,你舅公受了傷,媽媽要去照顧他。”
輕輕的將小沐塵細軟的劉海撥弄到一邊,雪晴的目光裡充滿了溫柔。
“我知道了,我會乖乖聽話的。媽媽,我累了,先去休息了。”
說著,輕輕的踩著步子上了樓。
容雪晴看著他小小的背影心裡安慰不已。
能有擁有這樣的兒子,她該是多大的福分啊。
拿出手機訂了一張最近時間的機票。
“小嫂子,這次有什麽事任你差遣。”
秦宋一副全包在我身上的樣子讓麥芽忍俊不禁的笑了笑。
“到時候你可別重色輕友就好呀。”
這話讓秦宋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他倒是真想了來著。
不過,想必,就算自己想要那麽做,那祁牧野也是不能答應的。
“嫂子放心我一定不辱使命。”
這個不辱使命說的兩人好像董存瑞要去炸碉堡似的。
長途飛行是個很累人的事兒,尤其這麽長的距離,麥芽暈機還特別嚴重。
“這回我估計我半路就要犧牲了。”
這才三分之一的路途,已經吐了三回了,瞧她那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現在要是那個鏡子估計能把自己嚇死在那兒。
“別說這些喪氣話,要不要吃點暈機藥之類的?”
“沒用,什麽都沒用,我間歇性的發作,沒有用的。”
有時候暈機的不行,有時候又沒事兒,吃藥也不好使,她這暈機真是任性的很,想怎樣就怎樣。
“要不喝點水吧,要是牧野知道我把你照顧成這樣,還不吃了我啊?”
瞧他一臉害怕的樣子,小麥被他逗的笑了,還真好受不少。
“行了,你一路上給我講段子吧,我ipad沒電了,早知道就應該買七八個ipad全充好電,我就不信不夠用。”
秦宋:“……”
一臉震驚的看著她,女人果然都是……讓人費解的生物。
不過……要是祁牧雅也能像麥芽這樣,也許自己也能輕松一點。
但是不是每個人都是小麥的,牧雅,她心裡到底是怎麽想的呢?是真的一點點機會都沒有,還是說……只要他再堅持一下努力一下就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