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牧野很久沒有過女人了,動作上有些生硬,還好,他的雄性荷爾蒙挺管用的,男人的天性自動的引導著他。
其實那天醫院的小小意外之後,他心裡已經要改變和麥芽之間關系的想法,當然肌膚之親是最直接的一種。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啊,一切就緒只欠東風之際,大姨媽“枯嚓”一聲,駕到了!
他永遠也忘記不了這麽艸蛋的一幕!當看見麥芽小同學的小內內上蹭著小小紅-梅的時候,祈三少的臉色比菠菜還要菠菜。
“大……大姨媽……”
麥芽也不知道怎就這麽巧!醫院內一次沒成功,這次,呵呵呵……還不如第一次呢!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祁牧野,乾乾的說著。
“你去整理下。”
祁牧野扶額說著,語氣裡多少帶著失望。
就算衝鋒號都吹響了,搖旗呐喊要上戰場也沒轍了,他得多人面獸心的才能這種情況下“闖紅燈”。
連忙套了件睡裙,小麥紅著臉拿著一件乾淨的內內準備伺候一下這位遠房親戚。
祁牧野無奈的將脫下的衣服再一件件穿上,剛穿好,浴室裡傳來某丫頭弱弱的求救聲。
“祁牧野……我姨媽巾沒了,你能不能下樓幫我買姨媽巾?”
“……”讓他一個大老爺們兒買這玩意兒?
只是想想,祁牧野都覺得渾身不自在。可是這種情況下也不能讓小丫頭自己去買啊,咬咬牙,狠狠心,老男人“嗯”了一聲,然後肅穆著一張臉下樓了。
超市裡,看著貨架上那五花八門各種顏色的姨媽巾,祁牧野眉頭深鎖,他從來沒買過這玩意兒,要買哪一個呢?
店員見他愁眉不展的樣子,忍不住好心的幫忙。第一次見到帥哥來買這玩意兒,看樣子該是給女朋友買的,哎呦,誰家的男朋友這麽體貼人啊,真讓人羨慕嫉妒恨的。
“先生,需要哪一種衛生棉呢?有日用的也用的,網面兒的和棉面兒的,普通和藥物的,想要哪一類?有固定要選擇的牌子麽?”
“……”祁牧野聽的有點暈了,實在搞不懂什麽跟什麽,想要給麥芽打電話問一下,一抹兜兒,壓根兒沒帶電話。算了,一樣一個,回去她自己選得了。虎著一張臉將上面的牌子全部掃蕩了一邊。
店員見這麽豪爽的購買架勢,忍不住就目不轉睛的看著祁牧野,許是這目光忒直接了,讓祁牧野有點招架不住。
“結帳。”
挨個掃了碼之後,一共花了二百多塊,祈三少放下三張大紅票子就麻利兒的出了超市,連找零兒都不要了。拎著一大兜子衛生巾上樓,當他推開衛生間門的時候,小麥看著那麽大的一個袋子,忍不住驚呆了。
“祁牧野,你把超市收購了?”
祁牧野尷尬的乾咳了兩聲,默默轉身離開。
小麥打開袋子,看著裡面五花八門的包裝,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什麽護舒寶,蘇菲,ABC,高潔絲這牌子那叫一個全面啊,挑了個自己平時常用的撕開,小心細致的伺候好。
從衛生間裡出來之後,小麥臉色就不太好,小丫頭體質寒涼,姨媽一來就跟要了親命似的,這兩天小-腹有點感覺,但是她沒太在意,姨媽日子沒個準兒,誰知道今天就……
偏偏,這來的時間那麽寸!
捂著肚子回到臥室,蜷縮在床上裝蠶蛹,動如癲癇,靜如癱瘓,說的就是她了,姨媽一來,立馬蔫吧了。
“你沒事吧?臉色怎麽這麽差。”
祁牧野看著麥芽內難受的樣子,忍不住心疼的問著。
“沒事兒,老毛病了,一來大姨媽就這樣,躺一會兒就好。”
小麥哼唧著,摟著被子難受的想打滾兒。
對於這種女人事,他是丁點兒不懂的,只是看著她那麽難受,就總想幫點忙,掏出手機,搜索了一下,很快,老男人就知道自己應該做點什麽了。
房間裡突然安靜了,麥芽幽幽的眯著眼,祁牧野一聲不響的不知道去哪兒了,她現在身體虛著,也無暇顧及。
特麽的,不來的時候吧,生龍活虎的,只要一見紅立馬就不行了,這喝毒藥估計都沒有大姨媽迅猛。
疼起來就跟剪刀絞著似得,想死的心都有。
“拿著”
是祁牧野的聲音,張開眼,看著他手裡拿著一個鼓鼓的熱水袋,小麥有些詫異,原來,剛剛他去買這玩意兒了?
“放在肚子上,我去你給熬些薑棗紅糖水。”
說著,彎著腰將被子給她仔細的掖好,起身又出去了。
一雙手將那隻熱水袋放在小-腹上,很快暖意緩解了些許疼痛,嘴角微微揚起,這種被關心的感覺幾乎要融化了她的心。
老男人雖然看著嚴肅了點,也不會說什麽好聽的話,可是,他做的事總是這麽讓她感覺到溫暖。
而且,仔細想想,他肯繼續那天沒完成的事,也是在變相承認她這個妻子的身份吧?
如是分析著,麥芽嘴角的弧度更大了,滿滿的幸福在胸腔裡蒸騰著。
廚房裡,祁牧野解開襯衫袖扣,將袖子折成兩折,露出一截結實的小臂,接水,開大火,很快鍋子裡的水咕嘟嘟的冒著泡,燒的很開。
撕開剛剛買的薑棗紅糖放在煮沸的水裡,調小火,拿著杓子細細的攪動著。
高大的身子在廚房裡顯得有些滑稽,又讓人覺得異常和-諧。
古話說君子遠庖廚,可是現在會下廚已經成了男神標配之一。
看著紅糖已經全數融化在水裡,祁牧野關了火,將糖水倒進放在托盤的杯子裡。
小心端起,再回到客臥的時候,小麥已經睡著了。
“麥芽,麥芽,醒醒,喝一點再睡。”
可惜,一點作用都沒有,某人已經疲乏不堪,果然是跟天鬥其樂無窮,跟姨媽鬥必敗無疑。
再頑強的女漢子也抵不過姨媽的彪悍!
祁牧野見她睡得熟,也不太忍心叫醒她,也就任由著她睡了。
輕手輕腳的從客臥出來,聽見手機叮咚一聲——是一條簡訊。
“我回來了,可以見面麽?”
看著發件人的姓名,祁牧野的眉頭,漸漸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