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結婚了。”
麥芽這四個字可謂是讓所有人都愣住了。
結婚?
她看上去才多大啊,就結婚了?
“不是吧?你這麽早就結婚了啊?你騙我們的吧,手上也沒婚戒啊。”
小嘮叨這麽一說,大家紛紛點頭。
“平時工作不方便就放在家裡了。”
其實麥芽是想說,那婚戒要是帶出來實在太嚇人了,讓人懷疑是來工作啊還是來炫富啊。所以,她就沒帶出來。
當然了,這一點不能在隊友們面前說了。
大家互相看了一眼,雖然心碎了一地但是很快就被眼前的食物給拯救了。
“過幾天咱們全員要去泰國打比賽,預選賽,麥芽,你有沒有護照啊?”
去泰國?這麽快就要應對出國了啊?
小麥微微咬了咬唇,想了下要跟糖糖分開這麽多日子頓時心裡疼的難受。
可是做電競這一行就是這樣,尤其要做選手滿世界的空中飛人也是很正常的。
這是早就應該想到的結果,可是想到歸想到,真正面對的時候還是很難面對的。
“要去幾天啊?”
“一周左右。”
一周?!
麥芽瞪大了眼,心裡這個糾結啊。
“哦,一周啊。”
看她一點兒興奮的樣子都沒有,銀月微微挑眉。
“你用困難?”
麥芽抬眼,哪兒敢說有困難啊。連忙搖了搖頭。
“沒有沒有。”
算了,一會吃完飯直接回家吧,不再酒店住了,大不了明早再回來就是了。
過幾天就要出差了,她好幾天看不到女兒跟老公,心裡會難過的要死吧。
一想到這,這什麽肥牛肥羊的都不美味的。
“哎呀,隊長,人家當時怕相思成災啊,對吧小麥。”
小嘮叨前輩是個很直爽的人,所以這樣揶揄麥芽,她也不生氣,只是笑了笑。
畢竟,真的被人說中了心事啊。
她的確沒有跟糖糖分離過這麽長時間。
唉……怎麽辦呢。
深深吸了一口氣,麥芽還是做出了選擇。
“隊長,我有護照,也會努力完成自己的工作。”
這種專業的樣子讓銀月點了點頭。
“好,對了HR說你英語也不錯,可以做臨時翻譯麽?”
小麥點了點頭,表示應承。
一時間桌上的人又開始哈拉起來。
散場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一點,麥芽離開火鍋店攔下一輛出租車就直奔家裡走。
看著那輛從視線裡漸行漸遠的出租車,銀月若有所思。
“怎麽了隊長,看什麽呢?”
小嘮叨將銀月的思緒拉回來。卻見他並沒有異樣的收回視線跟著大家往酒店裡走。
……
麥芽到家的時候已經很晚了,輕手輕腳的上了樓。
糖糖睡的很熟,看著孩子那純真的睡顏,小麥臉上帶著笑意。
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幸福生活就這麽開始著,她心裡,多高興啊。
伸手,輕輕的將糖糖的頭髮捋好,臉上帶著笑意,目光舍不得移開。
一大早,糖糖起來的時候發現麥芽竟然在做早餐,嚇得眼珠子都瞪了出來。
“媽媽?”
“寶貝兒,醒了,嘗嘗我的三明治。”
小麥興衝衝的期待著,可惜的是糖糖似乎一點兒要給面子的意思都沒有。
“你確定能吃麽?好像除了煮麵,別的……”
尾音拉著老長,那小表情更是絕了。
明顯就是我好怕我吃了會壞肚子的模樣讓麥芽挑眉。
不成了,再不捍衛一下自己身為母親的尊嚴真的是不成了。
“好了你,臭小鬼,就是能打擊我的自信,這次做的真的很好吃了,我要是沒嘗過能端上桌麽?”
糖糖將信將疑的咬了一口,別說,味道還真是不錯。
吃過早餐,小麥送糖糖去了學校,校門口,走過的同學都在向糖糖行注目禮——特優班的校服是定製的,在烏泱烏泱千篇一律的校服當中簡直是一枝獨秀。
“寶貝兒,你要乖乖的,加油,媽媽愛你。”
麥芽今天這麽膩乎讓糖糖都有些不適應,向來她都是一個比較不那麽外露的一個人,也不會一本正經說什麽我愛你。
今天這是怎麽了?
“媽媽,你這樣我好害怕啊。”
麥芽:“……”
丫兒的這熊孩子真是不能慣著。
伸手掐著她的小臉兒跟捏包子一樣。
“好了,熊孩子快去上課。”
糖糖歎了口氣,就知道她老媽淑女裝不上三分鍾。
“媽媽晚上我要吃糖醋小排。”
說的好像她會做似的。
“嗯,我一會兒發信息給王嫂。”
“好的,媽媽再見。”
說著,背著書包轉身向著學校大樓走去。
剛走到教學樓門口就遇見迎面而來的付青,瞧著他那模樣,好像發生了什麽事似的,不過,也不管自己的事,一想起他那個媽媽,糖糖就忍不住繞開他走。
……
祁牧野醒過來的時候,頭疼的不行,昨天真的喝多了。
該死,早知道不應該喝那麽多。
“醒了?”
站在窗邊的祁牧霆轉過身,看著下巴已經冒著青茬的弟弟,眼裡多有有些責難。
畢竟,這樣灌水一樣的喝酒方式他當然是看不下去的。
“大哥,昨天……對不起。”
頭疼欲裂,多久都沒試過這種宿醉的感覺了。
幸好……幸好不是在麥芽面前,不然的話,她一定擔心死。
“洗漱好之後,我們談談。”
說著,祁牧霆指了下沙發上已經準備好的衣服然後邁步離開。
……
二十分鍾
祁牧野又清清爽爽的出現在客廳,和上次比,好像屋子裡的綠植多了不少。
是因為雪晴,他才這樣會安排這些東西麽?
“我已經派人去調查到底還有多少人在暗中看著這件事,當然,如果可能的話,我希望你可以親自去老頭子那裡一趟。”
祁牧野有些驚訝的看著祁牧霆,顯然不明白,好端端的為什麽非要逼著自己去老頭子那裡。
“我和他還有什麽好說的?”
“至少也該知道他到底隱瞞了什麽,這是你跟他之間的事,我不想了解徹底,你是我的弟弟,同時,他也是我父親。”
祁牧霆的語氣聽著和平常無異,可是祁牧野知道這中間最難做的就是他了。
不管任何時候,他做為一個大哥已經付出了這麽多,總不能任何事都要他做兄長的親力親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