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絡傾傾真的很好,只是心計太深,他總怕某一天自己放松警惕會被那個女人給坑了。
抱著這種心情,兩人的婚姻漸漸走到了第五年。
這五年,他戒備到甚至都不去碰她,還能找到很多完美的借口,一開始她是不懂,後來,因為生了孩子怎麽也無法減掉的體重讓絡傾傾已經自卑,甚至覺得一個男人看到她這樣的女人在床上倒胃口是應該的。
可絡傾傾不知道,時燕回會這麽做還有別的原因,而這個原因牽扯了一個秘密。一個他永遠都不可能對別人說的秘密。
“鮮於社長喜歡她什麽呢?我真是有點搞不懂。”
臉上的神色多少帶著疑惑,時燕回總覺得像鮮於政這樣出身的男人,不至於非要和絡傾傾在一起不可。所以他一直在想,是不是,這個男人知道了什麽。
但是一步步的試探之後,卻發現這男人深不可測。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在步步為營算計著什麽時燕回不得而知。
他一次次的接近,都是在恐懼,怕……當年的事昭然若揭,那後果,真的不是自己能夠承擔的。
“這不需要你來搞懂,時先生記住一件事就好,絡傾傾是我的女人,我雖然在港城的根基不如你深,可是,你也該知道,我鮮於家族想要保護的對象也不是能任由人欺凌的。不信,你可以試試看的。”
最後一句,語氣很淡,卻霸氣無比。
時燕回瞳仁兒緊縮,砸砸嘴,想要說話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心裡那種情緒越發明顯,可終究是不敢表現的太過,只能壓抑在心裡。
“呵……鮮於社長既然這樣覺得,那我也沒什麽好說的了。只是畢竟,我們之間有時羽,很多時候,不可避免的要有交集,要見面,到時候還希望鮮於社長能夠——”
“其實這些話,你不用對我說,如果你覺得你可以讓孩子接受你,我為什麽不接受呢?不管傾傾和時羽有任何問題,我都接受。”
鮮於政的話讓時燕回有種想要落荒而逃的想法,明明兩人的個子是差不多的,可是此刻卻覺得在他面前渺小的如螻蟻一般。
那種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自卑感讓他無處遁形。訕訕轉身,臉上的表情都是陰鶩的。
看著他走進電梯,那扇門一寸寸的關上,決斷兩人之間的目光,一個從容,一個狼狽,對比如此鮮明。
電梯裡,時燕回像是虛脫了一樣的靠在光亮的牆壁上,抬眼,他就能看到自己此時頹喪的樣子。
緊緊盯著鏡面兒中的自己,他沉重的喘著氣。
自己這到底是怎麽了?到底是在想什麽,怎麽會這麽不甘心,看到絡傾傾被那個男人這樣呵護,他嫉妒的好像要發瘋了似的。
難不成……自己對絡傾傾……
不,絕對不可能,絡傾傾那女人有什麽好,不,自己愛的是桑琪,絕不可能對絡傾傾有留戀,要不然,也不可能打從結婚到現在他都沒有碰過那個女人,就是因為始終心裡愛著桑琪,這是自己對愛情忠貞的表現。
所以,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對那女人有什麽別的想打的。
一遍又一遍的給自己做著心理建設,惶然的走出醫院,時燕回終於覺得自己不過是看在孩子的面子上才會出現在醫院。
對,他是看在孩子的面上。
……
鮮於政回到病房的時候,絡傾傾有些不安的看著他。
畢竟今天時燕回會來,她也很意外。
那個男人也不知道腦子裡在想什麽。
以前都是對孩子不管不顧,怎麽就突然說要去參加孩子的親子活動了呢。
也不知道到底在醞釀什麽心的陰謀,這讓她有些心慌。
“那些東西送給護士台的護士們分著吃吧。”
鮮於政看了一眼那個精致的果籃,不由的笑了笑。
“他是不知道你吃芒果過敏麽?竟然還有芒果。”
絡傾傾聽到這句話,有些詫異又有些無奈。
和那個男人生活了五年,他的喜好,她都記在心裡,可惜的是,他對自己真的是一點都不了解啊。
可鮮於政呢,連這樣的事都了解。她確實對芒果過敏,雖然喜歡,卻不敢多吃,不然就滿臉的紅疹子,腫的好像豬頭一樣,都沒法子見人。
“他啊,對我什麽都不了解,別說這些,其他的也都不知道,說真的,想想曾經那個傻傻付出的自己,好像……很可笑。”
“你這樣做是不對的,這麽帥氣的男朋友站在你面前你竟然還能有心思想別人?看來,我得想點辦法。”
鮮於政一步步的走過來,坐在她跟前,一隻手撐在牆上,一張帶著笑意的俊臉,近在遲尺。
四目相對,氣氛一下子變得很是曖昧。
絡傾傾黑色的瞳仁裡映著他的模樣,心跳也忍不住在加速。
“鮮於……”
“我想吻你。”
這四個字,他說的極為低沉,優雅又悅耳。絡傾傾覺得自己的喉嚨翻動了一下,然後,輕輕地,輕輕地閉上雙眼,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雖然因為生病而有些蒼白的唇卻依然對鮮於政充滿著誘惑。
鼻息越來越近,終於感覺到一雙溫軟的唇貼了上來。絡傾傾覺得自己渾身的血液都像是在熊熊的燃燒著。
他吻的很溫柔,讓絡傾傾覺得自己好像是被人細心呵護,傾心相待。這個吻沒有任何的****,卻那麽讓人覺得安定,她想,這也許就是被一個人真正呵護的感覺了。
這個吻比現象中的還要“清純”,明明兩個人都是成年人了,甚至,其中一個連孩子都生過了。
可在鮮於政的心裡,他想要好好呵護這個女孩兒,而不是所謂大家都是成年人,不需要做哪些沒必要的矯情事。
當男人覺得要珍惜一個女人的時候,會很在意她的感受,不想要讓她不舒服,隻想讓她感受到自己是在全心全意的對待她。
“傾傾,你要了我,可得負責。”
這話說的讓絡傾傾忍俊不禁的掄起小手錘了他一下。
“你個大男人倒是說出這樣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