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郎愣了下,然後在景蓮“丫兒敢不給讓你好看”的眼神下戰戰兢兢的念了自己的電話。
景蓮雞賊著呢,自己不記下來讓司機留下電話,以後就這麽聯系。當然,他不僅僅要記下電話還得記下身份證之類的,別到時候找不到人了。
“蓮少爺……我這能說的都說了,我能走了吧?”
“記住了,二十四小時開機,隨叫隨到。這是五萬塊預付款,其他的,等事情結束了再給你,”
說著,一張支票出現在女郎的面前。
人家有錢人大筆一揮都是百八十萬的,怎麽到這這就才五萬啊。
似乎是看穿了她的想法,景蓮看了一眼司機,很快後面的車門就被人拉開,蓮少爺抬腿邁了進去。
臨關車門的時候,大發慈悲的說道:
“你最多也就值這些了。”
女郎氣的臉色漲紅,卻只能傻眼的看著絕塵而去的景蓮什麽都做不了。
這個男人簡直令人發指!好好好,他真是好樣的!攥著支票的手多了些勁力,可是很快又把那支票給撫平。算了,看在演完戲還能有四十五萬的份兒上不計較了。
她可不是沒腦子的人,那個男人這麽不好惹見好就收才是王道。
……
寧願有些失魂落魄的回家壓根兒就沒看見景蓮。寧伯瞧著她這摸樣忍不住開了口。
“你們……吵架了?”
看著寧伯關切的眼神,寧願倒是不知道該說什麽了。說自己給景蓮相親了?而且還是自作主張的?還是說相親很順利自己心裡不願意了?
不管是哪一句都說不出口,真心說不出。
“沒事,爸您別多想了。”
寧伯看著她那樣子,倒是也不想多想,可是能怎麽辦呢,這都什麽時候了,還能裝作若無其事的麽?
“寧願你和少爺之間現在都走到這一步了,為什麽不能試著敞開心扉呢?如果你現在不抓住機會,以後就會後悔。我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麽,也知道你在害怕什麽,但是,如果你連去戰勝那些流言的勇氣都沒有的話,那就不是你了。”
怔怔的看著眼前的父親,寧願好半響都回不過神。
“爸,你……”
“我知道你是怕孩子將來以及少爺以後受到別人的非議。你一直覺得自己的出身不好,是管家養女的身份。孩子,是我對不起你,讓你受苦了。”
這些年來,寧伯第一次說這樣煽情的話,讓寧願蹙起眉頭,她臉上的肌肉很僵硬,想要表達一些情感就那麽難。
“您別這麽說,您能將我從孤兒院領養出來我已經很感謝您了。其他的是都是我自己i的命運。您既然已經知道我拒絕少爺的原因,我想作為從小看少爺長大的您也應該覺得我的選擇才是最正確的。
愛情只是一時衝動的火熱,隨著時間的流逝,這種火熱並不能維持太長時間,您應該明白的。與其兩個本來就不相稱的人為了能融入對方的生活而變得不像自己,那麽還不如從一開始就不要在一起。”
寧願平日裡也不多說什麽,可是她的心裡都是有的。她不是不想,只是一直沒有說而已。
有些事可能聽上去矯情,但這就是現實啊。
兩人的經歷天差地別,之後要怎麽融合?這些都是問題。
“你太悲觀了,而且少爺也不是你想的那樣的人。他既然肯面對他對你的感情,那不是輕易就能抹殺掉的。寧願,你應該想想這是你自己的心裡話麽?別欺騙自己,有時候人就是太容易欺騙自己了,所以,你應該好好想想,你自己的心到底是怎麽想的。”
說著,寧伯歎了口氣轉身去了嬰兒室。
寧願看著寧伯離去的背影陷入了自己的思緒,也不禁審視起自己。
自己難不成真的在騙自己?
不,寧願你不能動搖,難受都是暫時的,只要這樣堅持下去,少爺會找到他真正的幸福的。他會找到一個他喜歡的女人,也會給孩子幸福的。
景蓮自己去了馬術俱樂部,卻碰巧見到了祁牧霆。兩人迎面打了照面。
“大少你很少來這裡,今天可真是巧了。”
和其他人帶著護具不同兩人穿的很是隨意,牛仔褲白襯衫牛仔帽倒是像在草原上放馬的裝備。
“你心情不好?”
被人這麽一語道破的,景蓮不好意的抹了抹鼻子。
“你呢?也心情不好?”
嘴上不饒人,可祁牧霆卻沒有否認。
他的確是心情很不好。
容雪晴因為一些事去了法國出差,走之前兩人因為點事吵了一架,本來算是緩和的氣氛一下子就打回了原來的樣子。
這關系的冰點一直停滯不前讓他都不知道該怎麽辦了。熱了不行,冷了不行。他從來沒發現一個女人能這麽難搞定。
以前的雪晴一直圍著自己,讓他有十足的信心從來不會覺得她會離開。
可是有些事太自信了真的不是一件好事,現在自食惡果了。
“唉,同是天涯淪落人啊。我看,還是騎馬放松放松吧。”
說著兩人去了馬廄,看著那一批批俊美的馬,飼養員走了過來,看到景蓮和祁牧霆立刻都恭恭敬敬的。
“蓮少爺好,大少好。”
“閃電怎麽樣最近吃的好?”
閃電是一片白色的馬,通體雪白,卻除了額中間有一撮兒黑色的毛,看著像個閃電的形狀。是一匹難得的良駒而且很有個性,可不是誰都能駕馭的。偏偏,景蓮就喜歡這匹馬的個性。
“蓮少爺放心,小心伺候著呢。”
“唉,大少,你要不要也養一匹馬?我聽說最近來了一匹新的棗紅色的馬好像叫琉璃,很不錯。”
景蓮看著祁牧霆積極推薦著。
祁牧霆挑眉,看著某個動著商人心思的不由得扯了扯嘴角。
“你這裡的私人馬可比那‘寶馬’都貴。”
“非也,既然都是寶馬當然得勢均力敵了。走,瞧瞧去。”
飼養員帶著兩人去了最裡面的馬廄,看著一匹膘肥體健的棗紅色的馬正站在裡面,只是一眼就讓人無法將視線移開。